正文 第三章
第二天白芊芊起的很早,买过两个人的早餐匆匆赶回学校。教室里只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同学,各自吃着早点。
白芊芊环视一圈,果然见温阳和陆子青坐在位子上。白芊芊走过去,将吃的放在桌上
“早餐”
温阳闻声看向桌上的早点,又转头看向白芊芊,颇有些无奈。这回他不再说话,直接拿起吃的走向后面的垃圾桶,白芊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温阳抬脚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声音大到身旁的白芊芊听得一清二楚,甚至前面的陆子青都憋着笑看他。
气氛有些许微妙,温阳定在那里不动,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句,这个不争气的肚子!白芊芊眼底笑意渐浓,也不难为他,转头招呼陆子青
“陆子青,我买了很多,你也吃些。”
话落,也不给温阳说话的机会,转身走了。再停留一会,她可不保证能憋住笑。哈哈哈。
温阳转身将吃的扔在桌上坐下,陆子青也不憋着了,大大方方的笑他
“快,阳哥,赶紧吃,别饿着。”
说着,拿起一个茶叶蛋扒皮。
很快,一个上午又过去了,白芊芊倒是不至于一下课就去缠着温阳,所以相安无事,温阳也落得一个清静。
午休的时候白芊芊来到昨天发现的一个安静的地方,天台。午休的时候大家都在睡午觉,所以白芊芊这偷偷溜出来倒也没人发现。
到了天台,白芊芊发现一个男生正懒懒的坐在地上,走近了看,嘴里还叼着根烟。这是
“温阳?”
白芊芊叫了声,面前的男生转过头,白芊芊一愣,还真是他。白芊芊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坐下,与他相隔一些距离。
“咱俩还真是有缘。”
“有个屁缘”
温阳斜她一眼,将口里的烟按在地上熄灭
“你上来干什么?”
“上来吹风”
白芊芊转头看他,接着说
“你就在这抽烟?”
“怎着?碍着您了?”
温阳有些阴阳怪气,白芊芊笑笑,从口袋里掏出口香糖,自己嚼了一粒,递给他一粒,温阳低头看看,不接
“嚼一颗,比你抽烟好。”
温阳白了她一眼,道了句“神经病。”起身,下楼。
白芊芊也不恼,收起糖,闭着眼,任凭秋风吹过脸颊。
平静的过了一周,白芊芊也了解了许多温阳的生活习惯。
比如说,温阳讨厌葱花,香菜,有一次早餐带了份酱香饼,上面撒了些葱花,这份饼基本上就进了陆子青的肚子。还比如说,温阳喜欢喝粥,各种粥,普通的白粥,小米粥,黑米粥,皮蛋瘦肉粥等等,他都吃的不亦乐乎。
起初他还嘴硬
“早餐难吃死了,以后别给我带了!”
不过,白芊芊并没有理会他,就像陆子青说的,不用听他瞎叭叭,还不是吃的挺开心。后来陆子青给了她一些钱,白芊芊捧着那些银子说不用,陆子青没理她,只让她先拿着,说以后肯定还要麻烦她带早餐。白芊芊略微思索了下,还是收下了。这钱不拿,指不定温阳这个小混蛋会蹦出什么话来。
这天数学课刚下课,白芊芊握着卷子愁眉苦脸,刚刚老师讲的这道题她并没有听懂,而且一窍不通,白芊芊咬着笔,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薛淇见她为难,就给她指了指坐在第一排的学委,杨一明。白芊芊想了想,一咬牙,拎着卷子,去了。
杨一明是班里的学委,班里成绩排名第一,是一个个头不算太高的男生。白芊芊走近他时,他正埋头研究着数学题。见白芊芊过来,他也抬起头,问
“有事吗?”
白芊芊不好意思的笑笑,将卷子放在他的桌上
“打扰你了,想请你讲下这道题。”
说着,用手指了指那道大题,目光打量着杨一明。杨一明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厚厚的镜片后面的小眼睛眸光闪了闪,边拿笔演算着边说道
“这道题老师说的那种方法我还没弄太懂,先把我的方法说给你好吗?”
闻言白芊芊点头如捣蒜
“当然可以!”
只要能让她明白,什么方法都行!
杨一明讲的很细致,每一个步骤都写的很清晰,白芊芊听着也很受用。题讲完后,白芊芊道了谢回了座位,虽然还有些发懵,但想着回去自己算一算便好,也不好再麻烦他。
回了座位,薛淇凑上来问
“怎么样?”
白芊芊点点头
“还可以,我觉得杨一明人挺好的,讲题很细致。”
薛淇看看她,叹了口气,晃了晃脑袋,不做理会。白芊芊不明所以“怎么了?”薛淇摇摇头“没事。”
第七节课下课后,白芊芊踩着椅子在黑板上画她的板报,转头瞄了眼温阳的位子,也不知这小子又跑哪去了。
杨一明从数学老师办公室出来,与好友同行,走到教室门口忍不住抱怨
“真不知道这个温阳给老师下了什么药,张老师怎么就那么稀罕他!”
话音刚落,身旁的好友还未来得及开口,杨一明只觉得身后有股子力量在扯他的衣领,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温阳揪着领子顶在墙上。
“你他妈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
温阳揪着他的领子,眼底的怒火呼之欲出。陆子青和陈远赶忙上前扯开他
“温阳别冲动!在学校呢!”
“是啊阳哥!别冲动!”
周围的同学听见声音也都围过来,有几个男生也上前将温阳扯开。温阳的脾气可收敛不住,但是在学校里动手到底是个麻烦不是!白芊芊听见动静也扔下手里的粉笔跑出来。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
杨一明被温阳拎着衣领也是一惊,身子有些发抖,见温阳被人扯开一段距离,胆子突然大了,脑子一热,开口就说
“我我说本本来就是!你以为你以为你算什么!”
杨一明大口喘着气,抚正了鼻梁上的眼镜,瞄着周围的情况。温阳抻着手臂准备上前,却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摁住
“都他妈放开老子!”
温阳喊了几句也没人听,依旧摁着他。杨一明舒了口气,身侧的手握紧,又接着说
“凭什么你有个臭脾气大家都要怕你!亏得张老师还稀罕你!真不知道你之前的成绩都怎么来的!都是假的吧!”
杨一明喊了几句,依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不少人都在低声议论。温阳的脾气大家都知道,不满的人自然有,杨一明这番话倒是让很多人都陷入沉默。杨一明依旧不放弃
“也不知道你这么没素质的人,家长到底是怎么教育的!只怕是家长放任自流没人管吧!”
凭什么他杨一明这么努力老师们依旧只看好那个混混温阳,他性子那么顽劣,对学习从不认真!凭什么老师张口闭口都是让他去向温阳讨教!他不甘心!
如果说杨一明之前的话只会让温阳觉得这小子就是他妈的皮痒了,只是这最后一句,确确实实的激怒了他!
只见刚刚吵着放开他的温阳此时却不闹了,也不挣扎。只是身侧握紧的拳头和胸前大幅度的起伏都反应着此时他心中的怒火,随时准备冲过去给他一拳!白芊芊暗道不好!脑子一热,拨开人群就站在了温阳的身前
“杨一明!你说温阳没有素质没有教养那么你呢?!”
白芊芊双手握拳,双眼紧盯着杨一明,接着说
“所谓的好学生,所谓的学委,就是这副嘴脸吗!”
以白芊芊的性子,以前可做不出这种事,此时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子不自觉的微微发抖,她紧张极了!
面前的杨一明闻言有些羞愧的别开脸。确实,他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他说温阳没素质没教养,可彼时说这些的他呢?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些,很多人认为杨一明的上半句说的在理,他温阳凭什么?只是后来,杨一明说的有些过了。
白芊芊身后被人困住的温阳动了动,拨开人群转身跑开了。陆子青赶忙追上去,白芊芊也转头跟着。跑了两步,白芊芊停住脚步转头看了看,薛淇站在人群里朝她摆摆手,意思是你去吧这我盯着。白芊芊点点头,转身追了上去。
温阳跑上了天台,陆子青和白芊芊先后也跟着上来。
走上天台,温阳颇为烦躁的晃了晃,手摸上口袋,发现烟没装出来,心里的烦躁有多了一分,抬手一拳挥在了墙上,暗骂了一句。白芊芊看着他的拳头心下抖了抖。
陆子青和白芊芊陪他站了一会,谁也没开口。白芊芊想了想,拿出了口香糖上前递给他
“嚼一颗,就当烟了。”
温阳没好气的斜她一眼,伸手接过
“多管闲事!”
语气不像之前那么严厉。
白芊芊一耸肩,拍了拍陆子青的肩膀,道了句
“我先走了。”
陆子青走到他身旁,拍了拍温阳的肩,
“别太放在心上,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怎么管的住。”
语气有些无奈。
温阳咬着糖,转头面无表情的朝他吹了个小泡泡。
陆子青呵呵的笑笑。他心里明白,杨一明最后那句“放任自流没人管”是真的激怒温阳了。他一直都知道温阳的家庭情况,自然明白这也是他的伤口。今天这事,就像是被人将这伤口硬生生的扯开似的,能不疼么。
不过,白芊芊这小姑娘今天这个表现倒也是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白芊芊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印象里她都是温柔有礼貌,知道疼人的小姑娘,估计也是一时冲动吧,陆子青看着温阳笑笑,说到底,不也是在保护这个混蛋么。
白芊芊回到教室,见到杨一明站在走廊,班主任正在训斥他。白芊芊身形一闪,从后门进了教室。
溜回位子上刚刚坐好,薛淇就凑过来
“怎么样了?”
白芊芊耸耸肩
“不知道,陆子青陪着呢。”
薛淇叹了口气
“那个时候我想说来着,杨一明对温阳存在一些敌意,可是想想他人还可以也就没和你讲,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白芊芊点点头
“谁能想到啊,我上午还说他人好呢。”
索情没闹太大,老师一顿教育开导事情也就过去了,大家疑惑温阳怎么能让事情就这么过去呢?事实上温阳后来确实什么都没做,只是白芊芊明白,这梁子,肯定是结下了。
这件事之后,白芊芊感觉到,温阳待她的态度多少有了些许改观。说话的语气不再那么生硬,白芊芊想了想,这大概是能把她当做朋友了?思及此,白芊芊只得笑笑,薛淇告诉她,这不就是好现象吗!起码对你改观了。
很快,到了周三检查板报的日子。时间就定在中午,好在白芊芊和陆暖暖前一天放学时就已经完成。可谁又能想到,还是出了乱子。
周三早上,白芊芊照例买好几人的早餐。哦对了,这里的几人除了温阳和陆子青,还包括薛淇,薛淇见她带的早餐都很好吃,就也让白芊芊帮着带,反正她起的也早,早餐也是顺路就能买,也就应下了,每天四个人也都一起吃。
这天,白芊芊拎着吃的刚走进教室,就见同学们都围在黑板前,连不爱凑热闹的温阳和陆子青也在。白芊芊走过去
“怎么回事?”
温阳见她到了,给她让开地方
“你还是自己看吧。”
话落,就坐回位子吃起了早餐。
白芊芊不解,走至众人跟前,抬眸,映入眼帘的,便是被破坏的不像样的黑板。黑板上的字和画被人擦掉了很大一部分,字还好,缺的不算严重,也容易补。只是这画,被人擦去很多,而且是一块一块的,凌乱不堪。面对眼前的情形,白芊芊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身后的同学低声议论着
“怎么回事?谁把这板报擦了?”
“是啊,这马上检查了,班主任又该发火了。”
“啧啧,谁能这么损。”
“不会是杨一明吧,白芊芊那天不是顶他来着?”
“他一大男人不至于吧,再说了,真有仇也不至于把文字都毁了。”
“也是,这监控坏着,也查不出谁干的啊!”
“”
白芊芊站在人堆里深感无力,这个时候薛淇和陆暖暖还没到,她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陆子青只拍拍她的肩
“别急,先想想怎么补回来吧。”
白芊芊点点头,只觉得心累。温阳看看黑板,又看看白芊芊,目光有些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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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芊芊环视一圈,果然见温阳和陆子青坐在位子上。白芊芊走过去,将吃的放在桌上
“早餐”
温阳闻声看向桌上的早点,又转头看向白芊芊,颇有些无奈。这回他不再说话,直接拿起吃的走向后面的垃圾桶,白芊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温阳抬脚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声音大到身旁的白芊芊听得一清二楚,甚至前面的陆子青都憋着笑看他。
气氛有些许微妙,温阳定在那里不动,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句,这个不争气的肚子!白芊芊眼底笑意渐浓,也不难为他,转头招呼陆子青
“陆子青,我买了很多,你也吃些。”
话落,也不给温阳说话的机会,转身走了。再停留一会,她可不保证能憋住笑。哈哈哈。
温阳转身将吃的扔在桌上坐下,陆子青也不憋着了,大大方方的笑他
“快,阳哥,赶紧吃,别饿着。”
说着,拿起一个茶叶蛋扒皮。
很快,一个上午又过去了,白芊芊倒是不至于一下课就去缠着温阳,所以相安无事,温阳也落得一个清静。
午休的时候白芊芊来到昨天发现的一个安静的地方,天台。午休的时候大家都在睡午觉,所以白芊芊这偷偷溜出来倒也没人发现。
到了天台,白芊芊发现一个男生正懒懒的坐在地上,走近了看,嘴里还叼着根烟。这是
“温阳?”
白芊芊叫了声,面前的男生转过头,白芊芊一愣,还真是他。白芊芊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坐下,与他相隔一些距离。
“咱俩还真是有缘。”
“有个屁缘”
温阳斜她一眼,将口里的烟按在地上熄灭
“你上来干什么?”
“上来吹风”
白芊芊转头看他,接着说
“你就在这抽烟?”
“怎着?碍着您了?”
温阳有些阴阳怪气,白芊芊笑笑,从口袋里掏出口香糖,自己嚼了一粒,递给他一粒,温阳低头看看,不接
“嚼一颗,比你抽烟好。”
温阳白了她一眼,道了句“神经病。”起身,下楼。
白芊芊也不恼,收起糖,闭着眼,任凭秋风吹过脸颊。
平静的过了一周,白芊芊也了解了许多温阳的生活习惯。
比如说,温阳讨厌葱花,香菜,有一次早餐带了份酱香饼,上面撒了些葱花,这份饼基本上就进了陆子青的肚子。还比如说,温阳喜欢喝粥,各种粥,普通的白粥,小米粥,黑米粥,皮蛋瘦肉粥等等,他都吃的不亦乐乎。
起初他还嘴硬
“早餐难吃死了,以后别给我带了!”
不过,白芊芊并没有理会他,就像陆子青说的,不用听他瞎叭叭,还不是吃的挺开心。后来陆子青给了她一些钱,白芊芊捧着那些银子说不用,陆子青没理她,只让她先拿着,说以后肯定还要麻烦她带早餐。白芊芊略微思索了下,还是收下了。这钱不拿,指不定温阳这个小混蛋会蹦出什么话来。
这天数学课刚下课,白芊芊握着卷子愁眉苦脸,刚刚老师讲的这道题她并没有听懂,而且一窍不通,白芊芊咬着笔,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薛淇见她为难,就给她指了指坐在第一排的学委,杨一明。白芊芊想了想,一咬牙,拎着卷子,去了。
杨一明是班里的学委,班里成绩排名第一,是一个个头不算太高的男生。白芊芊走近他时,他正埋头研究着数学题。见白芊芊过来,他也抬起头,问
“有事吗?”
白芊芊不好意思的笑笑,将卷子放在他的桌上
“打扰你了,想请你讲下这道题。”
说着,用手指了指那道大题,目光打量着杨一明。杨一明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厚厚的镜片后面的小眼睛眸光闪了闪,边拿笔演算着边说道
“这道题老师说的那种方法我还没弄太懂,先把我的方法说给你好吗?”
闻言白芊芊点头如捣蒜
“当然可以!”
只要能让她明白,什么方法都行!
杨一明讲的很细致,每一个步骤都写的很清晰,白芊芊听着也很受用。题讲完后,白芊芊道了谢回了座位,虽然还有些发懵,但想着回去自己算一算便好,也不好再麻烦他。
回了座位,薛淇凑上来问
“怎么样?”
白芊芊点点头
“还可以,我觉得杨一明人挺好的,讲题很细致。”
薛淇看看她,叹了口气,晃了晃脑袋,不做理会。白芊芊不明所以“怎么了?”薛淇摇摇头“没事。”
第七节课下课后,白芊芊踩着椅子在黑板上画她的板报,转头瞄了眼温阳的位子,也不知这小子又跑哪去了。
杨一明从数学老师办公室出来,与好友同行,走到教室门口忍不住抱怨
“真不知道这个温阳给老师下了什么药,张老师怎么就那么稀罕他!”
话音刚落,身旁的好友还未来得及开口,杨一明只觉得身后有股子力量在扯他的衣领,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温阳揪着领子顶在墙上。
“你他妈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
温阳揪着他的领子,眼底的怒火呼之欲出。陆子青和陈远赶忙上前扯开他
“温阳别冲动!在学校呢!”
“是啊阳哥!别冲动!”
周围的同学听见声音也都围过来,有几个男生也上前将温阳扯开。温阳的脾气可收敛不住,但是在学校里动手到底是个麻烦不是!白芊芊听见动静也扔下手里的粉笔跑出来。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
杨一明被温阳拎着衣领也是一惊,身子有些发抖,见温阳被人扯开一段距离,胆子突然大了,脑子一热,开口就说
“我我说本本来就是!你以为你以为你算什么!”
杨一明大口喘着气,抚正了鼻梁上的眼镜,瞄着周围的情况。温阳抻着手臂准备上前,却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摁住
“都他妈放开老子!”
温阳喊了几句也没人听,依旧摁着他。杨一明舒了口气,身侧的手握紧,又接着说
“凭什么你有个臭脾气大家都要怕你!亏得张老师还稀罕你!真不知道你之前的成绩都怎么来的!都是假的吧!”
杨一明喊了几句,依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不少人都在低声议论。温阳的脾气大家都知道,不满的人自然有,杨一明这番话倒是让很多人都陷入沉默。杨一明依旧不放弃
“也不知道你这么没素质的人,家长到底是怎么教育的!只怕是家长放任自流没人管吧!”
凭什么他杨一明这么努力老师们依旧只看好那个混混温阳,他性子那么顽劣,对学习从不认真!凭什么老师张口闭口都是让他去向温阳讨教!他不甘心!
如果说杨一明之前的话只会让温阳觉得这小子就是他妈的皮痒了,只是这最后一句,确确实实的激怒了他!
只见刚刚吵着放开他的温阳此时却不闹了,也不挣扎。只是身侧握紧的拳头和胸前大幅度的起伏都反应着此时他心中的怒火,随时准备冲过去给他一拳!白芊芊暗道不好!脑子一热,拨开人群就站在了温阳的身前
“杨一明!你说温阳没有素质没有教养那么你呢?!”
白芊芊双手握拳,双眼紧盯着杨一明,接着说
“所谓的好学生,所谓的学委,就是这副嘴脸吗!”
以白芊芊的性子,以前可做不出这种事,此时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子不自觉的微微发抖,她紧张极了!
面前的杨一明闻言有些羞愧的别开脸。确实,他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他说温阳没素质没教养,可彼时说这些的他呢?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些,很多人认为杨一明的上半句说的在理,他温阳凭什么?只是后来,杨一明说的有些过了。
白芊芊身后被人困住的温阳动了动,拨开人群转身跑开了。陆子青赶忙追上去,白芊芊也转头跟着。跑了两步,白芊芊停住脚步转头看了看,薛淇站在人群里朝她摆摆手,意思是你去吧这我盯着。白芊芊点点头,转身追了上去。
温阳跑上了天台,陆子青和白芊芊先后也跟着上来。
走上天台,温阳颇为烦躁的晃了晃,手摸上口袋,发现烟没装出来,心里的烦躁有多了一分,抬手一拳挥在了墙上,暗骂了一句。白芊芊看着他的拳头心下抖了抖。
陆子青和白芊芊陪他站了一会,谁也没开口。白芊芊想了想,拿出了口香糖上前递给他
“嚼一颗,就当烟了。”
温阳没好气的斜她一眼,伸手接过
“多管闲事!”
语气不像之前那么严厉。
白芊芊一耸肩,拍了拍陆子青的肩膀,道了句
“我先走了。”
陆子青走到他身旁,拍了拍温阳的肩,
“别太放在心上,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怎么管的住。”
语气有些无奈。
温阳咬着糖,转头面无表情的朝他吹了个小泡泡。
陆子青呵呵的笑笑。他心里明白,杨一明最后那句“放任自流没人管”是真的激怒温阳了。他一直都知道温阳的家庭情况,自然明白这也是他的伤口。今天这事,就像是被人将这伤口硬生生的扯开似的,能不疼么。
不过,白芊芊这小姑娘今天这个表现倒也是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白芊芊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印象里她都是温柔有礼貌,知道疼人的小姑娘,估计也是一时冲动吧,陆子青看着温阳笑笑,说到底,不也是在保护这个混蛋么。
白芊芊回到教室,见到杨一明站在走廊,班主任正在训斥他。白芊芊身形一闪,从后门进了教室。
溜回位子上刚刚坐好,薛淇就凑过来
“怎么样了?”
白芊芊耸耸肩
“不知道,陆子青陪着呢。”
薛淇叹了口气
“那个时候我想说来着,杨一明对温阳存在一些敌意,可是想想他人还可以也就没和你讲,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白芊芊点点头
“谁能想到啊,我上午还说他人好呢。”
索情没闹太大,老师一顿教育开导事情也就过去了,大家疑惑温阳怎么能让事情就这么过去呢?事实上温阳后来确实什么都没做,只是白芊芊明白,这梁子,肯定是结下了。
这件事之后,白芊芊感觉到,温阳待她的态度多少有了些许改观。说话的语气不再那么生硬,白芊芊想了想,这大概是能把她当做朋友了?思及此,白芊芊只得笑笑,薛淇告诉她,这不就是好现象吗!起码对你改观了。
很快,到了周三检查板报的日子。时间就定在中午,好在白芊芊和陆暖暖前一天放学时就已经完成。可谁又能想到,还是出了乱子。
周三早上,白芊芊照例买好几人的早餐。哦对了,这里的几人除了温阳和陆子青,还包括薛淇,薛淇见她带的早餐都很好吃,就也让白芊芊帮着带,反正她起的也早,早餐也是顺路就能买,也就应下了,每天四个人也都一起吃。
这天,白芊芊拎着吃的刚走进教室,就见同学们都围在黑板前,连不爱凑热闹的温阳和陆子青也在。白芊芊走过去
“怎么回事?”
温阳见她到了,给她让开地方
“你还是自己看吧。”
话落,就坐回位子吃起了早餐。
白芊芊不解,走至众人跟前,抬眸,映入眼帘的,便是被破坏的不像样的黑板。黑板上的字和画被人擦掉了很大一部分,字还好,缺的不算严重,也容易补。只是这画,被人擦去很多,而且是一块一块的,凌乱不堪。面对眼前的情形,白芊芊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身后的同学低声议论着
“怎么回事?谁把这板报擦了?”
“是啊,这马上检查了,班主任又该发火了。”
“啧啧,谁能这么损。”
“不会是杨一明吧,白芊芊那天不是顶他来着?”
“他一大男人不至于吧,再说了,真有仇也不至于把文字都毁了。”
“也是,这监控坏着,也查不出谁干的啊!”
“”
白芊芊站在人堆里深感无力,这个时候薛淇和陆暖暖还没到,她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陆子青只拍拍她的肩
“别急,先想想怎么补回来吧。”
白芊芊点点头,只觉得心累。温阳看看黑板,又看看白芊芊,目光有些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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