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 为卿画眉
“不好意思，今天一天都在忙军队上的事儿，让你久等了！”上官风进屋后先在门边上看了屋里的顾辰一眼，然后眼睛死死的盯着顾辰走到他的对面坐定。
“我得谢谢你给与我这个阶下囚超标准的款待，我一定坦白交待我人生中无法让人引以为荣的那些龌龊的事儿！”顾辰仍然是半靠着椅子坐着。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
上官风哈哈一笑，然后随手把桌上的根本没动的炒饭移开，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水。
顾辰也随手接过茶杯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没经过你义父的同意就把我抓起来了。但你放心，凭你的盛情款待，我出去之后是不会告你的状的！”
上官风被顾辰突如其来的话语弄的一愣，迟疑了一会之后这个大将军才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在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两人开始喝茶，这哪里像是在审犯人，如此融洽的场面就算是老友见面也不过如此。
“怎么说呢，跟你这样聪明一词已经无法形容的人打交道，我的那些严刑逼供的手段都显得太小儿科了，所以我就准备直来直去，挑开了说！”等了半天，顾辰都没有出声，上官风只能是无奈的先开口说道。
“您说！”在被抓来之后得到的这些礼遇，让顾辰清楚，这次晨王府在武都的这次跟江湖人对抗的行动里，上官家，一定扮演了一个让所有人想不到的角色，这个角色，很可能会影响到柱子和刘海在阳城的行动。
但以顾辰的心性，在任何变数面前都不会乱了方寸，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是老酒鬼一直从小教导他的。
“通过我情报的了解，你是那个武道至尊的徒弟。”上官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仔细注意着顾辰的表情。
他方才自己还说过不会使用这些小儿科的手段，但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还是让他养成了在不经意间使用这些跟下属说话时的技巧。
但结果也正如他所说的一样，这些技巧在顾辰的面前不会起到一丝的作用，别说只是说了一点不算秘密的信息，就算是他现在直接跟顾辰，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我知道你师傅在哪，都不会给顾辰的情绪上带来一丝的波动。
停顿了这一下后上官风可能自己也感觉到了无趣，于是马上就接着说：“我们还知道你这次来是为了暗算我义父的！”
“别不承认，你来了之后，这些江湖人就出现在了武都，而且我义父马上就遇刺，据我所知，刺杀他的使用的正是武道至尊的成名绝技“断筋刀”，而你为了得到我义父的信任，还假意要把你的筋换给我义父，我说的没错吧？”
上官风说了一大堆属下搜集来的信息，见顾辰依然没有做声，于是又继续说道：“我们这次把你请来，是希望你配合一下我们，你虽然对晨家心怀不轨，但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还是可以在我义父面前保住你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师傅在哪？”重点来了。在最后上官风说出了目的。
“不好意思，我没太听明白，别说我不知道我师傅在哪，就算知道，你能拿他怎么样。去找死？”顾辰轻蔑的笑了一声，做出了标准的滚刀肉式回答，一般的囚犯都因为这种回答被打的半死！
“不要回答的那么快，我希望你能仔细的想一下，想必你也清楚，就算我义父现在被你蒙蔽，但只要你死了的话，义父也不会怪罪我的！”
上官风探身过来，双眼死死的盯着顾辰的眼睛凶狠的威胁道：“如果你不合作，那么等待你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顾辰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然后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我的鹿肉怎么还没来？”
上官风起身走到门边，然后回头跟顾辰说道：“仔细想想吧。别等着刀架到脖子上再后悔！”说罢他开门出去了。
顾辰苦笑一下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已是酉时了。
这次房间里安静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开门声才打破了寂静的氛围。顾辰点的晚饭送来了。送饭的不再是那个毛头小伙子。而是顾辰的老熟人上官依云。
“谢谢！”顾辰一点都不意外，礼貌的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烤鹿肉。
“我想跟你谈谈！”这句话出现上官依云口中，显得多少有点斜尴尬。
“当然，我到这里唯一的权利就只剩下了回答问题。”顾辰拆开了鹿肉外面包着的荷叶，一边吃一边说道。
上官依云先是拉了张椅子坐到顾辰的对面，然后想了一下又将胳膊放到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吃东西的顾辰开口：“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是现在除了我和晨王府的人信，没有人相信你！”
烤肉的油沾了顾辰一嘴，到不是因为顾辰的吃相不雅，实在是上官依云的话让他憋不出笑。这一笑东西就喷了。四下望了一圈没找到擦嘴的东西，正准备用去门边那个脸盆那洗一下的时候，一张洁白的手绢就递到了顾辰的眼前。
顾辰一边擦嘴一边笑道：“你就想跟我说这些？”
上官依云摇头说道：“我知道我弟弟跟你说了什么，我也知道你们之间不可能达成共识的！”
顾辰将包裹着鹿肉的荷叶彻底撕开，开口说道：“其实我蛮想跟你弟弟配合的，可惜我真的是不知道我师父在哪。”
上官依云没有理会顾辰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还知道这里肯定关不住你，你想走的时候就可以离开，就像今早上不是你那个朋友让伙计去营地告密，我弟弟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那一样！”
顾辰苦笑道：“我哪有那么神？你们这里几十个人，那么多高手，我一个病秧子，还会飞天不成？”
上官依云听到这里也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开心。顾辰脸上本来一直带着笑意，结果被她笑惊艳的一愣，自己不禁把笑意憋了回去。
“你能在接下来一炷香时间里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嘛？”上官依云忽然止住了笑声，一脸认真的问道。
见顾辰点头后上官依云问道：“我想知道你有没有骗过我！”
上官依云说完这些又将目光锁定在顾辰的脸上认真的问道：“告诉我，告诉面前的你的朋友，你有没有骗过我！”
顾辰没有回避上官依云的目光，两人对视了一会之后后顾辰认真的说道：“没有！”
“那你有没有欺骗过晨家？”
顾辰没有做声。只是默默的看着上官依云。
两人又对视了一会之后，上官依云忽然问道：“一炷香过了吗？”
顾辰摇头道：“没有！姐姐，你有眉笔嘛？”
突如其来的称呼将上官依云问的一愣，问话的内容更是让她摸不着头脑，眉笔？什么鬼？
“没有！我不画眉毛”
“我帮你画！顾辰说着右手手腕一转，一把朱红色短刃出现在他手里，上官依云一愣神的功夫，顾辰已经是翻转手腕从紫檀木的桌子上切下均匀的一截木条来，接着手腕一翻，那把红的有些耀眼的短刀，就在上官依云惊讶的目光中消失在牧尘的手里。
用桌子上的烛火点燃手中的木条，莹莹火光在两人的交叉视线之中跳跃，带着几丝曼妙的滋味。
还没等上官依云反应过来，顾辰已经是吹灭木条，用手磨平木头断面的棱角，然后对上官依云认真的说道：“别动！我帮你画眉！”
上官依云的眉形是天然的分叉，顾辰第一次晨家见到她时时候，这种桃花枝一样的的眉毛就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木条的尖端被花烧成了炭黑色。这种画眉的方式已经很古老了，在武都这么繁华的地方，早有更加高端的胭脂，已经很少在有人用木炭画眉了。
两人的表情都很平静，上官依云就那么闭着眼仰着头，顾辰一手扶着她的脸颊一手握着木炭烧成的眉笔在她双眼之上，轻轻的描绘。
她忘却了他的身份，忘却了刚才在顾辰手里突然出现的赤色利刃，甚至忘记了身处何方。情不自禁，不知为何，
而他想起了很多，想起了在那个小小的村子，想起那个他答应会为她画眉一声的女孩！
眉毛很快画完了，顾辰将那支木条放到桌上，然后靠近上官依云在她的双眉上轻轻的吹了两口。
眉毛上挂着的木炭残渣被吹掉，桃花枝杈状的残眉被顾辰寥寥几笔变成了现在的弦月眉。当顾辰口中吹出的热气在眉宇间散尽之后，上官依云才睁开双眼。
“那么我能帮你做些什么？”上官依云见顾辰又是一副懒散的神情靠在椅子上便出言问道。
顾辰指了指桌上的那段木条笑道：“已经做完了！”
“那好！”这两字出口之后。上官依云脸上的表情突变。
“好好考虑一下我弟弟的问题，如果明天一早你还不想说的话，你就会被关到大牢里，然后就是我弟弟说的结果！”上官依云大声的说完这些后，飞快的拿起桌上被烧黑的木条然后转身出去了。
直到上官依云开门出去后，顾辰才苦笑着自语道：“女人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变脸比变天还快，这儿还有个更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有好好的门不走，偏偏要爬窗户！”
“哼，现在你恐怕连想爬窗户都没机会了吧！”窗外一个女人的冷哼声传了进来，声音不大，除了屋里的顾辰外，门外站着的那两个尽忠职守的守卫根本就没听到
“我得谢谢你给与我这个阶下囚超标准的款待，我一定坦白交待我人生中无法让人引以为荣的那些龌龊的事儿！”顾辰仍然是半靠着椅子坐着。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
上官风哈哈一笑，然后随手把桌上的根本没动的炒饭移开，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水。
顾辰也随手接过茶杯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没经过你义父的同意就把我抓起来了。但你放心，凭你的盛情款待，我出去之后是不会告你的状的！”
上官风被顾辰突如其来的话语弄的一愣，迟疑了一会之后这个大将军才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在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两人开始喝茶，这哪里像是在审犯人，如此融洽的场面就算是老友见面也不过如此。
“怎么说呢，跟你这样聪明一词已经无法形容的人打交道，我的那些严刑逼供的手段都显得太小儿科了，所以我就准备直来直去，挑开了说！”等了半天，顾辰都没有出声，上官风只能是无奈的先开口说道。
“您说！”在被抓来之后得到的这些礼遇，让顾辰清楚，这次晨王府在武都的这次跟江湖人对抗的行动里，上官家，一定扮演了一个让所有人想不到的角色，这个角色，很可能会影响到柱子和刘海在阳城的行动。
但以顾辰的心性，在任何变数面前都不会乱了方寸，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是老酒鬼一直从小教导他的。
“通过我情报的了解，你是那个武道至尊的徒弟。”上官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仔细注意着顾辰的表情。
他方才自己还说过不会使用这些小儿科的手段，但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还是让他养成了在不经意间使用这些跟下属说话时的技巧。
但结果也正如他所说的一样，这些技巧在顾辰的面前不会起到一丝的作用，别说只是说了一点不算秘密的信息，就算是他现在直接跟顾辰，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我知道你师傅在哪，都不会给顾辰的情绪上带来一丝的波动。
停顿了这一下后上官风可能自己也感觉到了无趣，于是马上就接着说：“我们还知道你这次来是为了暗算我义父的！”
“别不承认，你来了之后，这些江湖人就出现在了武都，而且我义父马上就遇刺，据我所知，刺杀他的使用的正是武道至尊的成名绝技“断筋刀”，而你为了得到我义父的信任，还假意要把你的筋换给我义父，我说的没错吧？”
上官风说了一大堆属下搜集来的信息，见顾辰依然没有做声，于是又继续说道：“我们这次把你请来，是希望你配合一下我们，你虽然对晨家心怀不轨，但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还是可以在我义父面前保住你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师傅在哪？”重点来了。在最后上官风说出了目的。
“不好意思，我没太听明白，别说我不知道我师傅在哪，就算知道，你能拿他怎么样。去找死？”顾辰轻蔑的笑了一声，做出了标准的滚刀肉式回答，一般的囚犯都因为这种回答被打的半死！
“不要回答的那么快，我希望你能仔细的想一下，想必你也清楚，就算我义父现在被你蒙蔽，但只要你死了的话，义父也不会怪罪我的！”
上官风探身过来，双眼死死的盯着顾辰的眼睛凶狠的威胁道：“如果你不合作，那么等待你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顾辰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然后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我的鹿肉怎么还没来？”
上官风起身走到门边，然后回头跟顾辰说道：“仔细想想吧。别等着刀架到脖子上再后悔！”说罢他开门出去了。
顾辰苦笑一下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已是酉时了。
这次房间里安静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开门声才打破了寂静的氛围。顾辰点的晚饭送来了。送饭的不再是那个毛头小伙子。而是顾辰的老熟人上官依云。
“谢谢！”顾辰一点都不意外，礼貌的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烤鹿肉。
“我想跟你谈谈！”这句话出现上官依云口中，显得多少有点斜尴尬。
“当然，我到这里唯一的权利就只剩下了回答问题。”顾辰拆开了鹿肉外面包着的荷叶，一边吃一边说道。
上官依云先是拉了张椅子坐到顾辰的对面，然后想了一下又将胳膊放到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吃东西的顾辰开口：“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是现在除了我和晨王府的人信，没有人相信你！”
烤肉的油沾了顾辰一嘴，到不是因为顾辰的吃相不雅，实在是上官依云的话让他憋不出笑。这一笑东西就喷了。四下望了一圈没找到擦嘴的东西，正准备用去门边那个脸盆那洗一下的时候，一张洁白的手绢就递到了顾辰的眼前。
顾辰一边擦嘴一边笑道：“你就想跟我说这些？”
上官依云摇头说道：“我知道我弟弟跟你说了什么，我也知道你们之间不可能达成共识的！”
顾辰将包裹着鹿肉的荷叶彻底撕开，开口说道：“其实我蛮想跟你弟弟配合的，可惜我真的是不知道我师父在哪。”
上官依云没有理会顾辰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还知道这里肯定关不住你，你想走的时候就可以离开，就像今早上不是你那个朋友让伙计去营地告密，我弟弟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那一样！”
顾辰苦笑道：“我哪有那么神？你们这里几十个人，那么多高手，我一个病秧子，还会飞天不成？”
上官依云听到这里也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开心。顾辰脸上本来一直带着笑意，结果被她笑惊艳的一愣，自己不禁把笑意憋了回去。
“你能在接下来一炷香时间里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嘛？”上官依云忽然止住了笑声，一脸认真的问道。
见顾辰点头后上官依云问道：“我想知道你有没有骗过我！”
上官依云说完这些又将目光锁定在顾辰的脸上认真的问道：“告诉我，告诉面前的你的朋友，你有没有骗过我！”
顾辰没有回避上官依云的目光，两人对视了一会之后后顾辰认真的说道：“没有！”
“那你有没有欺骗过晨家？”
顾辰没有做声。只是默默的看着上官依云。
两人又对视了一会之后，上官依云忽然问道：“一炷香过了吗？”
顾辰摇头道：“没有！姐姐，你有眉笔嘛？”
突如其来的称呼将上官依云问的一愣，问话的内容更是让她摸不着头脑，眉笔？什么鬼？
“没有！我不画眉毛”
“我帮你画！顾辰说着右手手腕一转，一把朱红色短刃出现在他手里，上官依云一愣神的功夫，顾辰已经是翻转手腕从紫檀木的桌子上切下均匀的一截木条来，接着手腕一翻，那把红的有些耀眼的短刀，就在上官依云惊讶的目光中消失在牧尘的手里。
用桌子上的烛火点燃手中的木条，莹莹火光在两人的交叉视线之中跳跃，带着几丝曼妙的滋味。
还没等上官依云反应过来，顾辰已经是吹灭木条，用手磨平木头断面的棱角，然后对上官依云认真的说道：“别动！我帮你画眉！”
上官依云的眉形是天然的分叉，顾辰第一次晨家见到她时时候，这种桃花枝一样的的眉毛就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木条的尖端被花烧成了炭黑色。这种画眉的方式已经很古老了，在武都这么繁华的地方，早有更加高端的胭脂，已经很少在有人用木炭画眉了。
两人的表情都很平静，上官依云就那么闭着眼仰着头，顾辰一手扶着她的脸颊一手握着木炭烧成的眉笔在她双眼之上，轻轻的描绘。
她忘却了他的身份，忘却了刚才在顾辰手里突然出现的赤色利刃，甚至忘记了身处何方。情不自禁，不知为何，
而他想起了很多，想起了在那个小小的村子，想起那个他答应会为她画眉一声的女孩！
眉毛很快画完了，顾辰将那支木条放到桌上，然后靠近上官依云在她的双眉上轻轻的吹了两口。
眉毛上挂着的木炭残渣被吹掉，桃花枝杈状的残眉被顾辰寥寥几笔变成了现在的弦月眉。当顾辰口中吹出的热气在眉宇间散尽之后，上官依云才睁开双眼。
“那么我能帮你做些什么？”上官依云见顾辰又是一副懒散的神情靠在椅子上便出言问道。
顾辰指了指桌上的那段木条笑道：“已经做完了！”
“那好！”这两字出口之后。上官依云脸上的表情突变。
“好好考虑一下我弟弟的问题，如果明天一早你还不想说的话，你就会被关到大牢里，然后就是我弟弟说的结果！”上官依云大声的说完这些后，飞快的拿起桌上被烧黑的木条然后转身出去了。
直到上官依云开门出去后，顾辰才苦笑着自语道：“女人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变脸比变天还快，这儿还有个更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有好好的门不走，偏偏要爬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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