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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名士风流

  消失两个月的龟爻老祖和深境语者几乎同时间重新出关,一个在土英洲,很快就在土室国成立奇爻馆并开始收徒,一个在水芸洲,在奇爻馆出现之后不久就在水欣国成立合境阁并开始收徒。两人像在比拼,人们曾经断掉的希望重新燃起,想看到两个奇人之间的正面交锋。

  相应的热点还有四个:一是各颖神庙仪使长一次又一次向圣颖神庙的仪使总长请求,希望颖族对龟爻老祖和深境语者的言行有所表态,但仪使总长以颖族族长曾经教导的“神性包容”压下一份份请求书;二是土室国陶越君和水欣国白瑞君以监察之名隔几天就派人进入奇爻馆和合境阁,监察官进出都表情亲和,完全没有对待其他学派的那种严冷态度;三是百家学派联手想“干掉”太过狂妄的龟爻老祖和深境语者,破除成见成立联学会,以联学会之名多次向奇爻馆和合境阁下战书,而奇爻馆和合境阁以忙着收徒为由,对战书没有明确的答复;四是最令人感兴趣的话题,据说不男不女的龟爻老祖其实是兄妹二人,哥哥的容貌和才学都惊为天人,又据说深境语者之所以躲在铜车里,是为了给一直带在身边的容貌丑陋但学识非凡的孙女找一个懂得什么叫内涵美的丈夫。

  赌坊里多了一项赌局,名为“奇合盘”,预赌实为二合一的龟爻老祖和同样实为二合一的深境语者交锋后谁输谁赢。预赌登记在赌坊老板那里下注,老板从每个赢家那里抽水十分之一。说不清“奇合盘”最初是哪家赌坊开出的,也不知赌坊从哪里得到消息说龟爻老祖和深境语者之间一定会有一战,赌局极可能是好事者促战的手段。

  对照之下,一直没有获得民间规模化自发赌局的联学会没被龟爻老祖和深境语者放在眼里,不过联学会很不屑赌局,继续堂堂正正地下战书。

  由此形成两种截然不同的热闹,赌坊里的下注热闹和联学会里的研学热闹,从而进一步形成两种风格,氓气和雅范。

  场子气再难听也阻止不了富贵子弟砸钱,很多富贵子弟师从联学会里有头有脸的名士,气得联学会上书国君下旨制止不正之风,几乎都被国君一笑置之。谁不想看学者之间的唇枪舌战,是否收拾龟爻老祖和深境语者,那是颖族c仪使c土室国和水欣国的事,就算龟爻老祖和深境语者换地离开土室国和水欣国,或者开分学进入本国,要收拾也必须等到那两人交锋后再说。

  对此,龟爻老祖和深境语者毫不介意,继续热闹地收徒。奇爻馆和合境阁每天都人满为患,看热闹的居多,大多数人不敢跟联学会对着干,而且不明颖族和国君究竟是什么态度。拜师者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自觉坐在标有号码的凳子上,听到点号就入考场接受面考。

  奇爻馆考场里由戴着龟爻面具的龟爻老祖的首席弟子历载负责面考,二号龟爻老祖水若惜戴着龟爻面具坐在垂帘里旁听。考题奇奇怪怪,甚至可以说不正常。联学会从落选考生那里收集了一些考题,集多家学派之力进行研究,统一不了正确答案,互相争持不下,不过达成一个比较一致的认知,考生需要具备很强的逆向思维能力。

  合境阁考场里由深境语者的首席弟子方奇负责面考,铜车在旁,里面坐着二号深境语者林秀。合境阁的考题很常规,考生比拼的是谁的回答合林秀的心意,中选的男人肯定是丈夫候选人。

  据说联学会一个人都没安插进去,不仅没中选,连委下身段去应招杂役扫除工都没成功。

  “我赌深境语者赢。”一个年轻人啪地甩了一大叠钱在赌坊老板的桌上。

  “齐少爷,您又猛加注?怎么这么确信深境语者会赢?”老板喜滋滋地拿出“奇合盘”登记本,翻到一页增加记录。

  “你没听说吗,合境阁的弟子始终比奇爻馆的弟子多,而且拜师和看热闹的人也更多,二号龟爻老祖水若惜憋不住了,闭馆数日,带首席弟子历载c另外两个弟子亚格和亚宏,跑到合境阁踢馆,在大堂堵到准备驾驶铜车去饭堂吃饭的林秀。时已傍晚,合境阁里的人不多,基本上是弟子和杂役,只有几个向弟子请教面考技巧的考生。期待中的唇枪舌战没有,毕竟一号龟爻老祖和一号深境语者不在,两个女人能干出什么?戴着面具的水若惜和铜车里的林秀一言不语地对峙,气势超强。高冷之气多半是水若惜的气场发出的,不过从身材上看,不像冰山美人。不一会儿,林秀从铜车里出来了,面戴蓝纱,从仅露眼睛和额头的小半张脸以及身材来看,林秀应该是个美人,貌丑可能是故意放出来的说辞,为了找到内外俱佳的丈夫,不过也难说,没露出来的大半张脸说不定真很丑。两个女人面对面,谁也没揭面,也仍没说一句话。堂外有人喊了声‘监察官要来了’,亚格和亚宏才去拉水若惜离开。有意思的是,历载离开前跟林秀对视了片刻,被返身回去的水若惜揪着耳朵走,你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不是历载入合境阁就是林秀入奇爻馆。哈哈哈,齐少爷,赌局是我开,我哪会不知道这些事。”

  “一见钟情,看眼测心灵,‘奇迹之子’从颖族那里得到的真知。男女风流事,我看得准,绝对是历载叛师入合境阁,把龟爻老祖的底细向深境语者和盘托出。水若惜怎么可能容得下林秀,何况据说水中天才貌惊为天人,林秀若入了奇爻馆,那不是会跟水中天对上眼吗,水若惜不会同意,历载也不会愿意。”

  “那我是不是要再开一个赌局,历载是否叛师入合境阁?”

  “这可以,只要你不怕赌坊被龟爻老祖砸。”

  “那算了,龟爻老祖能拿捏人的命途,我还想安乐地活着。”

  “你说都闹腾这么久了,水若惜还去踢馆,历载和林秀看对眼的传言也有了,怎么水中天和林生行还稳得住,他俩在等什么?”

  “等摸清对方底细。”

  “也是,就只有水中天和林生行神神秘秘的,按理说,监察官应该对外通报察学情况,像对待联学会那样,但是没有一丝关于水中天和林生行的情况泄出,这只可能是国君的意思,难道白瑞君和陶越君有参与?”

  “齐少爷,这话不能对外说。”

  “我知道,我不会给家里惹麻烦,我父亲正受白瑞君重用呢。”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老板高喊。

  “我,小六子。”

  “进来。”

  门推开,伙计打扮的人进来,看到贵爵少爷后,用眼神向老板询问。

  “齐少爷,早点回去,不然我这小坊会被您的父亲大人拆了。”老板做出“请出”的手势。

  “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赌坊还能有什么秘密?账本秘密?”

  “哪会。”

  “他那样子是看场子的伙计,场子闹事了?”

  “怎么可能。”

  “那他着急什么?”

  见贵爵少爷没有要走的意思,想起齐家受重用的情况,老板朝伙计点点头。

  “得到最新消息,历载没有跟水若惜c亚格和亚宏回奇爻馆,今天合境阁的考场里只有方奇一个人,有考生在合境阁发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牵着戴面纱的女人进了一间房。暂时还没有林生行和水中天对这件事的态度消息,不过据说奇爻馆的亚格被水中天召见的次数增多,还得到一张龟爻面具,大有亚格将提为首席弟子的趋向。”

  “知道了,你出去吧。”老板挥挥手,待伙计出去后,随即皱眉沉思。

  “哈哈哈,输赢情况越来越明晰了,‘奇合盘’即将封盘开出结果,恐怕没人再赌水中天赢。”

  “仅叛走一个弟子而已,难说不是水中天的计谋。”

  “你是说,水中天故意让历载去勾引林秀?”

  “摸清对方底细最好能够深入敌阵,会有一方棋行险招,另一方会将计就计,水若惜踢馆极可能就是为了让历载打入合境阁。”

  “那就是说越来越复杂了,双方得到的所谓对方底细可能都是假的?”

  “那就要用齐少爷丰富的男女风流事经验去推测了,究竟哪方先产生真感情,为恋人真正背叛师门。”

  “据我的经验你狠,被你套话了。算了,说正事惨了,我赌错了!这种事,通常女人先动真感情。”

  “齐少爷,您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赌局必须诚信,我不能动预赌记录,再说,本儿上的大人物多着呢。我有个主意,您同时下注龟爻老祖,两边平衡一下。”

  屋里沉默良久,坚定的声音响起:“不,我就定深境语者。水若惜看起来是个年轻女人,水中天肯定比她大不了几岁,学识上怎么可能斗得过老江湖深境语者。我打听过了,赌深境语者赢的占多数,那些赌龟爻老祖赢的不过是因为龟爻老祖的奇闻比深境语者更神奇,但真正见识过龟爻老祖神奇性的人不多,吹得天花乱坠。从历载和林秀互相看对眼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不管是不是水中天的计谋,奇爻馆先出手,就说明水中天沉不住气,年轻气盛的小子哪比得过老奸巨猾的林生行。”

  “那您还加注吗?”

  “你也老奸巨猾,老实交代,最新消息是不是故意压着等我来c说给我听的?”

  “真不敢,我这儿确实没有任何计谋。”

  “你赌谁赢?”

  “嘿嘿。”

  “不说?我让父亲拆了你的赌坊。”

  “我赌黑马。”

  “水中天?!”

  “后生可畏,后来居上。唇枪舌战需抢先声先势,还需保持长时间的高度注意力,年轻人比老年人占优势。”

  “混账,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