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重回土司府
弗儿大惊失色,眼睛马上就红了,一把拉住黄小鹤的手臂,连声说道这可怎么办,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
黄小鹤赶忙抽回手臂,他怕弗儿沾染到自己手臂上的毒。事到如今,也只能自己开导自己,反正自己最多只有十年寿命,多活一天少活一天也就这样吧。只是苦了娘,不知道她会哭成啥样呢。万一自己死了,也只好将剩下的银子托弗儿带回去给娘了。
霭蘅思虑片刻才说道:“小鹤,我知道怎么解尸毒,但是需要一些药材。”
黄小鹤闻言,急忙掏出那个打不开的袋子,递给霭蘅,他记得这个袋子里药材不少,兴许就有霭蘅要的呢。霭蘅一把接过袋子,又是红光一闪,袋子打开。
黄小鹤知道她是用巫灵打开了袋子,但还是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打开袋子就会红光闪动?”
霭蘅一边专心的在袋子里翻翻捡捡,辨别那些瓶瓶罐罐,一边达到:“巫灵分阴阳,分五行,金木水火土,对应的是白青蓝红黄五色,我得到的是火属性巫灵,所以每次动用巫灵,就会发出红光了。”
原来是这样。黄小鹤心道:看来霭吉是水属性巫灵,那个瑶姬是土属性巫灵了,只是那个狍鸮的巫灵灰蒙蒙的,却不知是什么属性的。此时他也来不及细想,只能看着霭蘅,希望她要的药材就在袋子里面。
霭蘅查看许久,这才抬起头来,望着黄小鹤眼巴巴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黄小鹤心下了然,但他绝不允许自己颓废,还是强打起精神说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尽早回到河上村,至少可以见我亲人最后一面,我们就此别过吧。”说罢转身要走,他不知道尸毒还有多久发作,是真担心自己躺在半路上回不了家了。
“等等,”霭蘅忽然叫住他道:“土司府有你需要的药材,你跟着我回土司府,我保证可以帮你解毒。”
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天天色黄昏的时候,四人已经赶到了土司府。其实洞穴出口处离土司府并不远,因为他们道路不熟,走了许多弯路,这才花了两天时间。
四人来到府门,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土司府门口四个红色的大灯笼已经点亮,每个上面都写着宣慰司三字。霭蘅也不说话,大摇大摆的当先往里走去。大门外的几个卫兵想要上前阻拦,却猛然发现霭蘅的身份,不由惊得一个个张大嘴巴。有年纪稍大的赶紧飞奔进去报信。
不一会儿,一个老者带着四五个人疾步走来,黄小鹤一看却是认识,正是当时喊住他要他抬食盒的老者。老者走到霭蘅身前,微微举手一礼道:“老奴蔼褐见过小姐。”口气并无半点恭敬。
霭蘅大咧咧的瞟了一眼蔼褐,冷声说道:“霭吉和霭翠已经被我杀了,让蔼久铭这老狗滚来见我。”蔼褐一怔,有这么喊自己父亲的么?刚要开口斥责,似乎听到霭吉被她杀了,又见霭蘅掌心红光闪烁,不时腾起一股烈焰,他眼中瞳孔一缩,终于明白今天有大麻烦了。
他也不再多话,弯腰深施一礼,说道:“小姐请在前厅等候,我这就去禀报老爷。”说着躬身让在一旁。霭蘅也不多看他一眼,自顾自的一挥手,带着黄小鹤三人走入前厅坐下。
黄小鹤入座后,打量前厅,却见上首放着一张交椅,交椅前方铺着一张白虎皮,黄小鹤一愣,仔细一看就发现正是自己猎到的那张虎皮,心里恨恨,自己的性命差点都没了,猎到的虎皮居然被垫在地上,早知道不如给娘做褥子用。
也不知过了多久,四人正等得不耐烦,这时才传来脚步声,一个身披大氅,体态健硕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只见他满面虬髯,眼睛不怒自威,正是土司老爷蔼久铭。他的身后跟着蔼褐,此时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
蔼久铭扫了一眼众人,这才望着霭蘅说道:“阿蘅,你回来就好。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我向你赔罪来了。你怪我,我也没有话说,毕竟是我亏欠你的。”
霭蘅冷冷的说道:“蔼久铭!我在土司府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岂是你说几句话就能抹平的?”
蔼久铭叹了口气,无比温和的说道:“千错万错都是为父的错,你要怎样就怎样吧,哪怕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有怨言,只要你能消了气就好。不管怎么样,你身上流动的是我的血液,你是我的女儿。”说罢,认真打量着霭蘅,接着说道:“阿蘅,你长得可真像你娘年轻的时候,一样的漂亮。”说着他眼圈竟然红了。
霭蘅本来冰冷的神色,此时听到土司提到她娘,竟有些松动了。只见她双目微红,牙齿紧咬着下唇,没有立即说话。
黄小鹤看到土司暗自松了口气,手也从一直按着的刀柄上拿开。心说这人说话真漂亮,但是内心如何,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此事毕竟是她们父女的事,自己也不便挑明,毕竟疏不间亲,还是拿到药材要紧。
这时霭蘅说道:“你送我去落洞,哪里还记得我是你的女儿?你现在这个态度,无非是知道我得到蔼族巫灵的分灵罢了。你只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与土司府也再无瓜葛。”
蔼久铭再次叹了口气,说道:“阿蘅,你也知道我不太管府里的事情,送谁去落洞都是霭吉一手操办的,我都不知情,当然,我是土司,是这里的主人,我也有不察之责。这样吧,我来给你出气。”说着他一招手,喝道:“来人!”
话音刚落,只见一队士兵推搡着一群男女走了进来,那些人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面挤上前来抱着蔼久铭的腿一面哭诉着要老爷给他们做主。霭蘅一看全都认识,还包括几个哥哥,都二三十岁了却哭得像个孩子。
蔼久铭温和的笑着对霭蘅说道:“这些就是霭吉的家小和平时府内欺负过你的人,也包括我的几个小妾和你的几个兄弟,他们经常在我面前说的坏话,挑拨我们父女关系。我这就将她们杀了给你出气。”
说着他一挥手,那些士兵立即抽出刀来,望着霭蘅,似乎只要她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将刀砍下。
黄小鹤看得目瞪口呆,这土司还是个人么?就因为霭蘅得到分灵,为了拉拢她,就要把自己老婆儿子杀了?变脸如此之快的人,平生未见。心下不免踌躇,此人太狠了,而且反复无常。自己一定要提醒霭蘅,万不可相信此人。
霭蘅笑眯眯的说道:“好!都给我砍了。”此话一出,士兵们一愣,都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蔼久铭,等他示下。
蔼久铭正在为自己的表演感到满意,看到霭蘅脸色松动,更加有些沾沾自喜,自己生的女儿还能跳出自己的手心?
却不料霭蘅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下令动手杀人。再加上跪在地上之人哭声震天,狂呼饶命。
蔼久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咬了一咬牙,脸上青筋跳了几跳,是杀霭蘅还是杀他自己妻妾儿女?霭蘅关系到巫灵分灵,关系到蔼族的传承;杀自己妻妾等人他又实在不愿意,本来自己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动手的命令在他嘴边转了几圈,却迟迟不能出口。
正在这时,黄小鹤突然觉得有人拉扯他的衣袖,转头一看却是弗儿,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正向他使着眼色,希望他去说情饶过地上那些男女。黄小鹤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便参与。但弗儿并不罢休,眼神中满是央告。
黄小鹤无奈的点点头,望向霭蘅。霭蘅也正望向他,还没等他开口,霭蘅对着他笑笑,示意他不要动。
却听蔼久铭嘶哑的嗓音突然喊道:“动手!”他的手便指向地上的一群人,看来他总算想清楚了。
杀霭蘅自己并无把握,如果霭蘅用巫术动手,既然连霭吉都被她杀了,自己只怕也会死在她手上,他可不知道霭吉是黄小鹤杀的。他只知道妻妾可以再娶,儿女可以再生,自己死了,就一切都完了。
那些士兵听到命令便不再迟疑,纷纷举起刀就要砍下。却听霭蘅喊道:“住手。”蔼久铭听得不由大喜过望,心想女人毕竟还是心软,跟自己比差的太远,自己的计策终究是成功了。
却不料霭蘅冷笑一声,突然对着蔼褐说道:“你是月朗蔼族大宗派来的巫士,对吧?”
蔼褐微微一笑,并没否认,只淡淡说道:“只要巫山宣慰府蔼族巫灵传承有序,我们大宗是不会插手具体事物的,姑娘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用问我。”霭蘅无意中得知月朗国蔼族大宗派了巫士在此,因为霭蘅有巫灵,所以她可以感应到蔼褐也有巫灵,便断定蔼褐是土司府的第二位巫士。
霭蘅指着唯一一个曾经对她母女还算照顾的人说:“蔼盾留下,未成年的孩子和他的母亲给予银两遣散,从此不准再踏入土司府,剩下这几个人是平日待我最狠的,偏偏也是送我落洞之时哭得最凶的,都砍了。”
不一会,该走的都走了,整个前厅都泡在血水之中。地上躺着七八具无头尸体,旁边站着十几位卫兵。
此时蔼久铭望着门外,脸色苍白一言不发。蔼褐低着头站在他后面,微微蹙眉正在思考着什么。地上的蔼盾被吓得筛糠一般抖着,说不出话来。
霭蘅指着蔼久铭吩咐道:“把他关到后院我母亲住过的柴房里,从此不准踏出一步。”
蔼久铭大怒道:“我是宣慰司,谁敢抓我。”刚想拔出腰刀,却感觉脖子一凉,早有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不觉浑身冰凉,冷汗就下来了。原来黄小鹤早就准备好了,只看到蔼久铭一动,他便扑了上来,制住了他。
那些卫兵准备冲上来,霭蘅一挥手间,两个火球从她手掌喷出,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卫兵立即惨嚎起来,浑身被烈火包裹,不过片刻,已备烧成两堆黑色灰烬。
霭蘅这才一把拉起已瘫在地上的蔼盾,笑吟吟的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新的土司老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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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鹤赶忙抽回手臂,他怕弗儿沾染到自己手臂上的毒。事到如今,也只能自己开导自己,反正自己最多只有十年寿命,多活一天少活一天也就这样吧。只是苦了娘,不知道她会哭成啥样呢。万一自己死了,也只好将剩下的银子托弗儿带回去给娘了。
霭蘅思虑片刻才说道:“小鹤,我知道怎么解尸毒,但是需要一些药材。”
黄小鹤闻言,急忙掏出那个打不开的袋子,递给霭蘅,他记得这个袋子里药材不少,兴许就有霭蘅要的呢。霭蘅一把接过袋子,又是红光一闪,袋子打开。
黄小鹤知道她是用巫灵打开了袋子,但还是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你打开袋子就会红光闪动?”
霭蘅一边专心的在袋子里翻翻捡捡,辨别那些瓶瓶罐罐,一边达到:“巫灵分阴阳,分五行,金木水火土,对应的是白青蓝红黄五色,我得到的是火属性巫灵,所以每次动用巫灵,就会发出红光了。”
原来是这样。黄小鹤心道:看来霭吉是水属性巫灵,那个瑶姬是土属性巫灵了,只是那个狍鸮的巫灵灰蒙蒙的,却不知是什么属性的。此时他也来不及细想,只能看着霭蘅,希望她要的药材就在袋子里面。
霭蘅查看许久,这才抬起头来,望着黄小鹤眼巴巴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黄小鹤心下了然,但他绝不允许自己颓废,还是强打起精神说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尽早回到河上村,至少可以见我亲人最后一面,我们就此别过吧。”说罢转身要走,他不知道尸毒还有多久发作,是真担心自己躺在半路上回不了家了。
“等等,”霭蘅忽然叫住他道:“土司府有你需要的药材,你跟着我回土司府,我保证可以帮你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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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色黄昏的时候,四人已经赶到了土司府。其实洞穴出口处离土司府并不远,因为他们道路不熟,走了许多弯路,这才花了两天时间。
四人来到府门,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土司府门口四个红色的大灯笼已经点亮,每个上面都写着宣慰司三字。霭蘅也不说话,大摇大摆的当先往里走去。大门外的几个卫兵想要上前阻拦,却猛然发现霭蘅的身份,不由惊得一个个张大嘴巴。有年纪稍大的赶紧飞奔进去报信。
不一会儿,一个老者带着四五个人疾步走来,黄小鹤一看却是认识,正是当时喊住他要他抬食盒的老者。老者走到霭蘅身前,微微举手一礼道:“老奴蔼褐见过小姐。”口气并无半点恭敬。
霭蘅大咧咧的瞟了一眼蔼褐,冷声说道:“霭吉和霭翠已经被我杀了,让蔼久铭这老狗滚来见我。”蔼褐一怔,有这么喊自己父亲的么?刚要开口斥责,似乎听到霭吉被她杀了,又见霭蘅掌心红光闪烁,不时腾起一股烈焰,他眼中瞳孔一缩,终于明白今天有大麻烦了。
他也不再多话,弯腰深施一礼,说道:“小姐请在前厅等候,我这就去禀报老爷。”说着躬身让在一旁。霭蘅也不多看他一眼,自顾自的一挥手,带着黄小鹤三人走入前厅坐下。
黄小鹤入座后,打量前厅,却见上首放着一张交椅,交椅前方铺着一张白虎皮,黄小鹤一愣,仔细一看就发现正是自己猎到的那张虎皮,心里恨恨,自己的性命差点都没了,猎到的虎皮居然被垫在地上,早知道不如给娘做褥子用。
也不知过了多久,四人正等得不耐烦,这时才传来脚步声,一个身披大氅,体态健硕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只见他满面虬髯,眼睛不怒自威,正是土司老爷蔼久铭。他的身后跟着蔼褐,此时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
蔼久铭扫了一眼众人,这才望着霭蘅说道:“阿蘅,你回来就好。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我向你赔罪来了。你怪我,我也没有话说,毕竟是我亏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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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鹤看到土司暗自松了口气,手也从一直按着的刀柄上拿开。心说这人说话真漂亮,但是内心如何,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此事毕竟是她们父女的事,自己也不便挑明,毕竟疏不间亲,还是拿到药材要紧。
这时霭蘅说道:“你送我去落洞,哪里还记得我是你的女儿?你现在这个态度,无非是知道我得到蔼族巫灵的分灵罢了。你只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与土司府也再无瓜葛。”
蔼久铭再次叹了口气,说道:“阿蘅,你也知道我不太管府里的事情,送谁去落洞都是霭吉一手操办的,我都不知情,当然,我是土司,是这里的主人,我也有不察之责。这样吧,我来给你出气。”说着他一招手,喝道:“来人!”
话音刚落,只见一队士兵推搡着一群男女走了进来,那些人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面挤上前来抱着蔼久铭的腿一面哭诉着要老爷给他们做主。霭蘅一看全都认识,还包括几个哥哥,都二三十岁了却哭得像个孩子。
蔼久铭温和的笑着对霭蘅说道:“这些就是霭吉的家小和平时府内欺负过你的人,也包括我的几个小妾和你的几个兄弟,他们经常在我面前说的坏话,挑拨我们父女关系。我这就将她们杀了给你出气。”
说着他一挥手,那些士兵立即抽出刀来,望着霭蘅,似乎只要她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将刀砍下。
黄小鹤看得目瞪口呆,这土司还是个人么?就因为霭蘅得到分灵,为了拉拢她,就要把自己老婆儿子杀了?变脸如此之快的人,平生未见。心下不免踌躇,此人太狠了,而且反复无常。自己一定要提醒霭蘅,万不可相信此人。
霭蘅笑眯眯的说道:“好!都给我砍了。”此话一出,士兵们一愣,都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蔼久铭,等他示下。
蔼久铭正在为自己的表演感到满意,看到霭蘅脸色松动,更加有些沾沾自喜,自己生的女儿还能跳出自己的手心?
却不料霭蘅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下令动手杀人。再加上跪在地上之人哭声震天,狂呼饶命。
蔼久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咬了一咬牙,脸上青筋跳了几跳,是杀霭蘅还是杀他自己妻妾儿女?霭蘅关系到巫灵分灵,关系到蔼族的传承;杀自己妻妾等人他又实在不愿意,本来自己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动手的命令在他嘴边转了几圈,却迟迟不能出口。
正在这时,黄小鹤突然觉得有人拉扯他的衣袖,转头一看却是弗儿,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正向他使着眼色,希望他去说情饶过地上那些男女。黄小鹤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便参与。但弗儿并不罢休,眼神中满是央告。
黄小鹤无奈的点点头,望向霭蘅。霭蘅也正望向他,还没等他开口,霭蘅对着他笑笑,示意他不要动。
却听蔼久铭嘶哑的嗓音突然喊道:“动手!”他的手便指向地上的一群人,看来他总算想清楚了。
杀霭蘅自己并无把握,如果霭蘅用巫术动手,既然连霭吉都被她杀了,自己只怕也会死在她手上,他可不知道霭吉是黄小鹤杀的。他只知道妻妾可以再娶,儿女可以再生,自己死了,就一切都完了。
那些士兵听到命令便不再迟疑,纷纷举起刀就要砍下。却听霭蘅喊道:“住手。”蔼久铭听得不由大喜过望,心想女人毕竟还是心软,跟自己比差的太远,自己的计策终究是成功了。
却不料霭蘅冷笑一声,突然对着蔼褐说道:“你是月朗蔼族大宗派来的巫士,对吧?”
蔼褐微微一笑,并没否认,只淡淡说道:“只要巫山宣慰府蔼族巫灵传承有序,我们大宗是不会插手具体事物的,姑娘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用问我。”霭蘅无意中得知月朗国蔼族大宗派了巫士在此,因为霭蘅有巫灵,所以她可以感应到蔼褐也有巫灵,便断定蔼褐是土司府的第二位巫士。
霭蘅指着唯一一个曾经对她母女还算照顾的人说:“蔼盾留下,未成年的孩子和他的母亲给予银两遣散,从此不准再踏入土司府,剩下这几个人是平日待我最狠的,偏偏也是送我落洞之时哭得最凶的,都砍了。”
不一会,该走的都走了,整个前厅都泡在血水之中。地上躺着七八具无头尸体,旁边站着十几位卫兵。
此时蔼久铭望着门外,脸色苍白一言不发。蔼褐低着头站在他后面,微微蹙眉正在思考着什么。地上的蔼盾被吓得筛糠一般抖着,说不出话来。
霭蘅指着蔼久铭吩咐道:“把他关到后院我母亲住过的柴房里,从此不准踏出一步。”
蔼久铭大怒道:“我是宣慰司,谁敢抓我。”刚想拔出腰刀,却感觉脖子一凉,早有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不觉浑身冰凉,冷汗就下来了。原来黄小鹤早就准备好了,只看到蔼久铭一动,他便扑了上来,制住了他。
那些卫兵准备冲上来,霭蘅一挥手间,两个火球从她手掌喷出,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卫兵立即惨嚎起来,浑身被烈火包裹,不过片刻,已备烧成两堆黑色灰烬。
霭蘅这才一把拉起已瘫在地上的蔼盾,笑吟吟的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新的土司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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