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静谧的日子
“高徒谈不上，”苏璃芮笑眯眯的回答道，“普通弟子而已。”
看着这两块坯子，这中年男子两眼放光，在旁边蹲下，仔细的鉴赏着这两块铁胚。
半晌，他站起身看着袁华，又开口询问道：“敢问家师是？”
“穆竭雨。”袁华回答道。
中年人点点头，连忙阿谀奉承道：“原来是浪子玲珑剑的弟子，多有怠慢，多有怠慢。”袁华看着这个事故的老板，也不知道他脑袋里想着什么，老板接着说道：“大牛，去你师娘那儿拿五十两银子来。”
不远处的年轻人停下手中的活计，似乎有些不解的望着这个中年人，半天没反应。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中年人有些嗔怒，“真是一天吃得比牛都多，办事情怎么老是愣头愣脑的！”
年轻人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铁锤向着后门跑去。
看着他离开，中年人对着袁华笑道：“我这徒儿让小兄弟见笑了。”
“没有没有，”袁华毫不掩饰的回答道，“我要是有他那体格就好了。”
“他也就这点优点了，我叫赵铁头，”中年人继续道，“不知道两位小友贵姓？”
“我叫袁华，”说着手放向苏璃瑞的方向，“她叫苏璃瑞。”
这时，大牛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手里拿着一锭银子，交给赵铁头。赵铁头将银子递给袁华道：“小兄弟，你看我这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还劳驾你跑一趟，辛苦了。你看小店也不大，没多少家底，你看这五十两合适吗？”
袁华突然想起师父并没有说卖多少钱，只是让自己搬下山来，看伙计反应应该是这个价，袁华也没有踌躇，直接答应了赵铁头。
“赵老板的客气了，”接过银子袁华笑道，“以后还得上你这儿来的，你这样我怪不好意思的。”
说着袁华与苏璃瑞在的目送下离开了兵器谱，见他们走远大牛抓着头，问道：“师父，我们一把兵器抵死天了也才五六两银子，这两块铁坯值那个钱吗？”
听着大牛的话，赵铁头一肚子火，照着大牛的头上就打了一下。
“你来我这儿也七八年了，”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连坯料的好坏都分不清吗？”
大牛“哎哟”一声，委屈巴巴的看着赵铁头，赵铁头继续说道：“就这料子，都达到了给皇家上贡的标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说这五十两是亏是赚？”
看着大牛一脸懵逼的表情，赵铁头深吸一口气，无奈道：“得，和你说那么多也是白搭，把料子搬进去吧。”
与苏璃瑞从兵器谱走出来，又去四处购置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便回山了。
好在有苏璃瑞帮忙，用储物袋装东西让袁华不那么辛苦，否则袁华真不知道自己这一身酸痛的身体要多久才能赶回剑阁。天黑之前二人便到了剑阁，放下袁华的东西后，苏璃瑞自己也回师父那儿报到去了。
太阳刚刚落下山，剑阁便沉寂下来，孤零零地坐落在这后山上，远离宗门广场的尘嚣。冷清而黑压压的剑阁，破败感c凄凉感油然而生。
经过一天的奔劳，袁华此刻是又累又饿，而且满剑阁都找不到穆竭雨的身影。没办法，袁华只得到厨房准备自己开锅了。
在各个房间倒腾，袁华找到了半截蜡烛与打火石，由于从来没有用过火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蜡烛点燃。
借着烛光进到厨房，厨房里靠墙有一方农家用的灶台，灶台上有一口黑铁大锅，铁锅都已经生灰。灶台的对面是一架木质橱柜，似乎也是很久没有用过了，也布满了灰尘。袁华心中纳闷道：“他平日都不开锅吗？那他吃什么？”
挽起袖子，袁华去水井打了一桶水，将锅与厨具洗了洗，又将橱柜收拾干净了。灶台旁边有一袋已经开始长虫的米和一堆很多都已经发芽了的土豆，还有些已经干枯得认不出样子的蔬菜。
收拾好厨房，袁华将米坐在锅上，便在院子里坐了下来。看着漆黑的穹顶中的星光璀璨，不免得有些失神。
索性袁华躺在了地上看天空满天繁星，今夜没有云，有的只是丝丝的清风，袁华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清楚的看见过星空了。
看着深邃神秘的黑暗中一闪闪的光亮，犹如一个个渺小的希望，虽然它们没有太阳那么耀眼，也没有月亮般明亮，就像在世间的你我一般的小人物的期许一样，就算身旁有耀眼的月光，也能那么的楚楚动人。
突然“嗡”的一声剑鸣从远方呼啸而出，惊起了附近林子中的飞鸟。袁华惊坐起来，扭头向远方看去，脸上露出奇异的神色。虽然这个声音只响了一声，它却清晰嘹亮地穿透了整个承天宗后山。
正在袁华疑惑的时间，院中吹起罡风阵阵，吹得袁华只得眯起眼，从眼缝中看见穆竭雨从天而降，手中提着一根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后腿。随着穆竭雨落地，风也停了下来，看着袁华惊掉下巴的模样，穆竭雨把腿递给袁华。
袁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过这根腿。
“下次不许让别人帮忙，自己搬下山，自己搬上山。”穆竭雨话语中没有感情，让袁华感到一阵威压，虽然没有说什么事，袁华却心知肚明，羞愧的点点头。
“咕”袁华的肚子这时传来声响，声音不大，在场的二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忙去吧。”穆竭雨说完转身向着里屋而去。
回到厨房，袁华挽起衣袖收拾起这根腿，煎c炸c闷c炖很快就办好了一桌子的菜。虽然是同一种食材，可袁华硬是做出了不同的味道。
饭桌上穆竭雨虽然没有评论饭菜的好坏，可他止不住的添饭，袁华看在眼里很开心。
吃过了饭，袁华将剩下的银子交给穆竭雨，却不料他看都不看就顺手搁在了桌子上，用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问道：“他总共给了多少银子？”
袁华边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边说道：“总共五十两。”
“就那样吧，”穆竭雨摆出一脸可惜的样子，“多了他也给不起！”
说着穆竭雨站起身来，准备回到里屋，袁华连忙说道：“师父，银子！”
“你收着吧，”穆竭雨头也不回的边走边说，“以后的银子都不用给我，你自己留着，该买什么就买。”
穆竭雨的只言片语间，温暖的感觉让袁华不禁想到了自己酗酒溺死的父亲。
收拾完一切，袁华拖着极度疲乏的趟到床上，白天每一寸肌肉的疲劳带来的酸痛，此刻都在渐渐消失。他徘徊在将要入睡而没有入睡的边缘，脑中思考着到了承天宗遭受到的恩与仇，慢慢地沉入梦境。
袁华醒来的时候，身子稍稍的挪动，过度运动带来的疼痛感从各个关节传来，似乎没有一个关节能够自如的伸直一般。昨天一晚上袁华都没有睡好，总是会被身上的疼痛莫名其妙的给弄醒，此刻他看着身边的环境就如同自己是自己梦境的一部分。
清晨射进房间的阳光在袁华看来，像是上天怜悯的眼光一般，他踉跄着向着光线射来的地方走了几步，半醒半梦的感觉瞬间消失掉了，接踵而至的是平静的现实。
他回到院子中，打了桶水将自己洗漱了一番。站在太阳光下，享受着这个天赐的温暖，他寻找起穆竭雨的身影。可是穆竭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剑阁，剑阁除了自己空无一人。
吃过早饭，他百无聊赖，一个人出门在后山逛了起来。清风拂面，嗅着周围松柏传来的木香，他脑子也不再昏昏沉沉，心情愉悦起来，他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这样自由自在的晒过太阳了。
走着走着，忽然，他停住了脚步，远远的看到一片毛竹林。父亲溺死后，儿时跟着街坊里的老爷爷编织竹篓的记忆渐渐爬上心头，于是他转身折回了剑阁并在院中的剑林挑了一把趁手的短剑，向着竹林而去。
袁华不一会儿就拖着几根竹子回到了剑阁，一一将它们破成竹条，再用剑把他们剖成薄竹片，坐在院子里凭着记忆编了起来。
“你会得挺多啊。”穆竭雨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袁华本能的望过去，不知道穆竭雨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袁华满是回忆的说道：“小时候没饭吃，跟着一个老大爷帮过工，还记得怎么编的。”
“呵，”穆竭雨也不进院子，顺着门口走过去，“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简短的对话后，院中又归于了沉寂，在袁华看来，这样的日子安祥而美好，不愁吃穿，不畏冷暖。
两天后，袁华觉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又背起铁坯下山去了。一切都是那么顺利，虽然这次也很累，可袁华觉得身体已经适应了好多，他感到被牢狱夺去的肌肉力量正在恢复。既然银子全权由自己打理，袁华上山时候买了些鸡蛋c腊肉c土豆c萝卜等可以储存的食物，又买了些蔬菜的种子。想着反正在剑阁也是闲着，那叫《雷天行》的武技自己现在也无从下手，不如顺便在剑阁附近种点菜。
袁华想象着未来的生活，嘴角微微扬着笑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宗门的广场了。这时，一个熟悉而让人厌恶的声音叫住了自己：“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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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两块坯子，这中年男子两眼放光，在旁边蹲下，仔细的鉴赏着这两块铁胚。
半晌，他站起身看着袁华，又开口询问道：“敢问家师是？”
“穆竭雨。”袁华回答道。
中年人点点头，连忙阿谀奉承道：“原来是浪子玲珑剑的弟子，多有怠慢，多有怠慢。”袁华看着这个事故的老板，也不知道他脑袋里想着什么，老板接着说道：“大牛，去你师娘那儿拿五十两银子来。”
不远处的年轻人停下手中的活计，似乎有些不解的望着这个中年人，半天没反应。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中年人有些嗔怒，“真是一天吃得比牛都多，办事情怎么老是愣头愣脑的！”
年轻人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铁锤向着后门跑去。
看着他离开，中年人对着袁华笑道：“我这徒儿让小兄弟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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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这点优点了，我叫赵铁头，”中年人继续道，“不知道两位小友贵姓？”
“我叫袁华，”说着手放向苏璃瑞的方向，“她叫苏璃瑞。”
这时，大牛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手里拿着一锭银子，交给赵铁头。赵铁头将银子递给袁华道：“小兄弟，你看我这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还劳驾你跑一趟，辛苦了。你看小店也不大，没多少家底，你看这五十两合适吗？”
袁华突然想起师父并没有说卖多少钱，只是让自己搬下山来，看伙计反应应该是这个价，袁华也没有踌躇，直接答应了赵铁头。
“赵老板的客气了，”接过银子袁华笑道，“以后还得上你这儿来的，你这样我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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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华不一会儿就拖着几根竹子回到了剑阁，一一将它们破成竹条，再用剑把他们剖成薄竹片，坐在院子里凭着记忆编了起来。
“你会得挺多啊。”穆竭雨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袁华本能的望过去，不知道穆竭雨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袁华满是回忆的说道：“小时候没饭吃，跟着一个老大爷帮过工，还记得怎么编的。”
“呵，”穆竭雨也不进院子，顺着门口走过去，“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简短的对话后，院中又归于了沉寂，在袁华看来，这样的日子安祥而美好，不愁吃穿，不畏冷暖。
两天后，袁华觉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又背起铁坯下山去了。一切都是那么顺利，虽然这次也很累，可袁华觉得身体已经适应了好多，他感到被牢狱夺去的肌肉力量正在恢复。既然银子全权由自己打理，袁华上山时候买了些鸡蛋c腊肉c土豆c萝卜等可以储存的食物，又买了些蔬菜的种子。想着反正在剑阁也是闲着，那叫《雷天行》的武技自己现在也无从下手，不如顺便在剑阁附近种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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