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局长
第五章，局长
“不好，大事不好”
依稀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的声音，这刚过不足二十分钟，审讯室的大门被人一推到底，重重砸在后头的墙壁上，吓得我一阵激灵过后，门口站着那个略肥胖的警官。
“嗨，这么快就想我们啦”
老疯子一副嬉笑的表情，朝着这名警官招了招手，明显是在拿他打趣呢。
“大师，大师啊！”，这名警官高喊着，上前一把抓住老疯子的右手，肥嘟嘟的脸不断朝着老疯子凑近，好像还恨不得在老疯子脸上剐蹭几下子。
老疯子拿手点着警官的额头，嫌弃的神情尽显无虞：“离远点，恶心”
“是是是”，略肥胖的警官连忙往后退开两步，还再问：“大师，这样可以了吗？”
“现在管我叫大师了？，李蒙，话说你这小子，打小就犯浑，往家大人饭碗里尿尿，凭这点，你迟早要栽一次跟头”
原来这个略肥胖的警官叫李蒙，不知道是不是被老疯子说中了，李蒙谄媚的神情一僵，脸色逐渐的泛起微红，但还是陪笑道：“大师说的都对，什么事都认栽了，只是现在局长要见您，说是有事要跟你商量”
“不打紧，不打紧，先说说你为什么往家大人饭碗里尿尿”
李蒙一副想死的表情，近乎在抓狂边缘，焦急着：“大师啊，你先别管我了行吗？”
“行，回头你别哭喊着求我管你就行”，老疯子眉毛一挑，显得神经兮兮的模样。
老疯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回身一把抓在我肩膀头上：“你小子，跟我一起去吧！”
嫌疑人被带进审讯室里头，警察都会亲切的送上一副“手镯”，但老疯子显然没有被“手镯”铐住，我感到诧异，没想到这老疯子还有溜门撬锁的手艺，而他抓住我肩头的这一下，更是直接把我拎了起来，在这过程中，我丝毫没有感觉到“手镯”的拉扯，站稳身子回头看时，“手镯”的一端依旧悬挂在椅子把手上头，还在轻微的摇晃当中。
刚掏出解锁钥匙的李蒙，他显然比我蒙圈，还用低声惊叹着：“好嘛，这是个技术性的贼头啊”
“咳咳”，老疯子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显然是被他听见了，我猜老疯子的贼耳朵肯定比我的还灵，他看似不经意的提醒道：“别乱说话，小心倒霉”
“啊，我什么也没说啊”，李蒙不承认的模样，看起来真还有些好笑。
从审讯室到局长室，中间只隔着一间警察的休息室，算起来不到十秒钟的路程，迎面就碰上走过来的局长，这个局长年纪有近五旬，干瘦的身材，穿着整洁得体的制服，梳着与时代不符的大分头，长的倒是一副和蔼的模样，至于为什么知道他就是局长，主要是正恭维老疯子的李蒙，看到这位中年人以后，立即就改变了恭维的对象。
“您怎么亲自出来了，人正给你带过去呢，您歇着多好啊，回头在累着咯”，李蒙这话里的语气带着些责怪，实则就是拍马屁。
局长把李蒙往边上推了推，走近老疯子前面，用目光先细细打量了一下，谁都知道是出了事，但这位局长遇事不慌的状态，倒是比一般人强上不少，等他打量完以后，只是“叹”了一口气，眼见就要转身离去时，老疯子突然伸手按在局长的肩头，微笑道：“你倒是个好人，别慌，事儿不会太大”
局长这才显得有些吃惊：“啊，难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蒙赶忙在一旁搭腔：“我，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老疯子笑而不语，局长也从吃惊中稳定下来，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大师，请到局长室里谈”
老疯子倒是毫不客气，率先迈步从局长面前走过，从写着局长牌子的门，推开就走了进去，随后局长对我也客气道：“大师的徒弟吧，你也请吧”
“我不是，算了”，我觉得无需多余的解释，无非就是瞧个热闹，就略微低着点头，同样从局长的面前走过。
在局长室里，老疯子正四处打量，看着这里头摆设的器物，时而点头，时而又摇头，像是彻底犯了疯病似的，上前去一扯老疯子的衣袖，低声问道：“你这是干嘛呢？”
老疯子嘿嘿一笑，手中的瓷器把件随手丢在地上，顿时炸成碎花，然而毫不在意道：“这里的东西全是假货，块就能买到，摇头就是因为这个”
“那你为什么又点头呢？”
“当官者清，人民之福，可圈所以可点啊”，老疯子说着还摇头晃脑起来。
“哦，这样说，这个局长是个好人，好人是会有好报的”
“那可未必”，老疯子拿手点指我，还抖擞了起来，转而用京腔唱道：“咦呀，好人未必好报，但能逢凶化吉~~，呀呀呀呀”
冲老疯子一翻白眼，说道：“有毛病”
门口那里，局长走进来以后，反手要把门关上之前，对门外的李蒙说：“你就别进来，站岗别让人偷听”，还没等李蒙回答，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
局长室里的有一张简易的办公桌，上头摆放着几份文件与纸笔，看起来还缺少几样摆设，所以显得有些空旷，但令我在意的是办公桌上单独放置着一份文件，而且文件是打开的状态，那应该就是先前李蒙接到的那份。
“两位请坐”
局长在办公桌后站着，请我们先入座后，他自己才坐了下来，当他坐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份文件往前推了一些，接着说道：“大师，你先看看再做决定”
老疯子把文件又推了回去，说道：“不用看了，但是有些事，你不能糊涂啊”
“这话怎么讲”，局长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模样。
“吃了虎子，做了愣子，傻了瓜子，当了呆子”，老疯子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问说：“听明白了吗？”
局长显然没反应过来，求助的眼神朝我看了看，我心说：看我干嘛呀，难道要我直接告诉你，他就是个老疯子吗？，
“哎，这都听不明白，骂你呢”，老疯子突然拍腿大笑起来，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谁也没明白他傻笑个什么劲。
局长沉得住气，只是脸色多少有些不好看，依旧问道：“大师，我听不懂，你能不能讲的更简单一些？”
“好好好”，老疯子收起不正经的笑意，一改严肃的模样说：“早年间有一个神婆，她用壁虎肉给你熬了醒神汤，这不就是吃了虎子，骗你说喝了以后官运亨通，这不就是当了愣子，她又告诉你，有一天你会发生怪事，你还是信了，这就是傻了瓜子，结果真给说对了，所以你一听说局里来了个怪人，就以为是那个神婆来救你了，可不就是当了呆子吗？”
局子倒吸一口，拧眉许久以后，最终像是泄气的皮球，不敢确信的说：“大师，可那个神婆说对了啊，如今真的有鬼缠着我”
“天理昭昭，问心无愧”，老疯子留下这句话后，起身便要离去。
“等等”，局长连忙从椅子爬了起来，看他焦急的冷汗都顺着额头流淌了出来，匆忙言道：“这已经不是我个人的事了，那些和我接触的人，他们都莫名其妙的出了状况，像家中的保姆突然发病，妻子半夜梦游，又突然发出连续不断的惨叫声，连我的孩子都像丢了魂一样，大师，求你救救我们吧”
“就是”我也站起身，看老疯子要撒手不管的模样，内心有些不爽，抱怨道：“你就帮帮人家，前面还说他是好人，能逢凶化吉的”
老疯子转回身，一副无辜的模样，往两旁摊了摊手：“我没说不管啊，现在不就是管这个事了吗？”
“谢谢大师”，局长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迎着老疯子过去，犹豫一阵过后，才开口说道：“大师，你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吗？，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不能，我懒得说”说完，老疯子连蹦带跳的，打开门就出了局长室。
“嘿！，老疯子”
老疯子突然的举措，当我反应过来了以后，这才出声喊道，然而他早就撒欢似的跑到了外头，我连忙向愣在原地的局长告辞后，也急匆匆的跑出了局长室。
走廊外不见老疯子的踪影，连李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正当想要叹气时，欢快声从休息室里传了出来，里面最高调的声音就是老疯子发出来的，拐弯就进到休息室，看见老疯子正在中央的桌子上，欢呼雀跃的跳动着，引周围看猴戏的人都聚拢在一起，不断发出笑声。
“你干嘛呢！”
不由得大喊一声，真是连我都替他感到丢脸，而他却浑然不自觉，从桌上蹿了下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叫喊着我跟他一起耍起疯劲，羞臊的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气恼道：“真是够了，我回去了，你慢慢闹吧”
“等一等”
老疯子停下跳动，几步过去一把抓住笑的最欢的李蒙，严肃质问道：“刚才休息里一共几个人”
李蒙嬉笑道：“六个人啊，小李，小越，小超，小七，还有你跟我啊”
老疯子指着人群，语调低沉的说：“那现在呢？”
“七个人啊”李蒙拿手一指我：“他不是来了吗？”
“不对，你数一下”，老疯子又开始用神经兮兮的模样说话了。
不用李蒙数，我看着人群心里头已经开始数了：“1，25，6，7”，不由得有些奇怪，心说：整个房间加起来，是七个人没错啊。
“咦，不对，哪来的小孩啊”
这群人紧凑在一起，所以中间多了一个小孩并不显眼，而且小孩只露出半张脸，正好奇的看着老疯子，我心里头咯噔了一下，李蒙明明说是七个人，除了我们以外，还分别念出了名字，李蒙肯定比我清楚有多少个人，那这个小孩是哪里来的，心里头安慰自己说：不会的，不会的，应该是他们中有人带着孩子来玩的。尽管逼自己这么想，冷汗依旧从后背渗了出来。
“啊！！！，有鬼”
李蒙突然喊出了声音，吓得我倒退几步直接出了休息室，只见老疯子的朝小孩冲了过去，然后我的视线被墙面遮挡，等我缓了下精神走回休息室里，老疯子已经紧扣住那小孩的后颈，把它从人群里揪了出来。
气氛凝固到了极点，所有人都注目在小孩的身上，除了我和李蒙外，其它人还没搞懂是什么状况，而且看小孩的模样，除了脸色有些煞白以外，倒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年纪也是在五六岁的样子，头发略有些遮住耳朵，带着几分小女孩的秀气，然而却是个男孩子，穿着一件白色印着卡通熊的t袖杉，怎么看都有点邻家小弟弟的感觉。
“这位大哥，别伤到人家孩子”，一名身穿制服的女警察出言制止老疯子粗暴的行为，然而下一秒，她就后悔这么做了，并且用尖锐的声音，高声叫喊着：“按住，按死了他”。
小孩在女警察出言之前，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而老疯子站在小孩的身后，右手用力紧扣住小孩的后颈，让小孩都脖颈微微有些变形了，可小孩一句疼都没喊，直到女警察出言以后，小孩的头突然转了180°，眼中变成墨黑色，张开到夸张的嘴巴里，不断涌出黑色的如同墨汁一样的东西，恶臭瞬间弥漫了整间休息室。
“唉”，老疯子叹息了一口气，松开了小孩的后颈，只见小孩如同野兽般四肢着地，转眼跳离到远处趴着。
本来还能壮着几分胆子看热闹的警察，在老疯子松开手后，转眼就化作鸟兽散去，休息室里只剩下老疯子，小孩，忘记逃跑的我，和腿软跑不动的李蒙。
老疯子朝着小孩招手，同时念叨着：“小宝宝，你别闹，有怨有苦说出来”
咔咔咔
小孩口中发出类似磨牙的声音，丝毫不理会老疯子的话，而老疯子索性也就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与小孩对望着，直到我身背后的人发出一声“啊”的惊呼声，才打破了目前的僵局。
我回头看，是被吵闹声惊动的局长来了，当他看见休息室里头的情况，同样是吓了一跳，然而老疯子却朝着他招手，说道：“过来，过来，这就是你家怪事的源头，来欣赏欣赏”
“不不不”
我猜是想说不用了，但局长已经口吃到愣是没说出来，可老疯子哪管这么多，几步走来抓住局长的手，生拉硬拽到了小孩面前，然后老疯子冲着小孩一努嘴：“冤仇尽管说，阳间事，阳间办，这不就是你缠这他的原因吗？，现在我要去做另一件事，你就乖一点，别听那个老婆子瞎白话了”
说完，老疯子走回来拉着我，一路出离了警察局后，我才缓过些劲头，迷茫的问说：“刚才又是什么情况？”
“唉，没什么，自古以来冤魂告状的例子有不少，那个小鬼是有怨要告状的，只不过是做错了方法，它就躲在那局长的身上，我甩了刚才的瓷器把件，那个声音已经惊动了它，然后我撒欢似的跑出去，说到底就是个小鬼头，好奇心还是有的，它离开了局长身上跑出来看看情况，刚开始还趴在休息室门口的位置，但那会儿你们还看不见它，所以我就继续跳啊跳啊，众人的笑声令它不觉得就走近一些看，它还以为躲在人群里我就看不见了，其实凝聚的人气反而让它显了形，等你们能看到的时候，我就一把抓住它的要害，让它暂时隐不了身，之后你们就知道啦”
老疯子说了一大串，我只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觉得有些怪怪的，问说：“那你一开始抓住它，替它转述一下不就行了”
“咦”，老疯子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那样就没意思了”
“靠！”，原来闹了半天，老疯子是图好玩才搞着这么多事，接着问说：“那小鬼没了，局长家里就没事了吗？”
老疯子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理所当然的模样说：“对啊，原来怨鬼就带着怨气，找对地方宣泄出来，再把事了了以后，当然就没事啦”
“也是哦”，说的连我也感觉是问了废话一样，转而说道：“那现在干嘛去？”
“还有个老婆子，非得治治她不可”
我觉得我已经弄清老疯子的套路了，先前他和局长谈论的那番话，话题中提到了“神婆”两个字，应该就是老疯子现在口中的“老婆子”，而现在老疯子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那个“神婆”看来是要倒大霉了。
停了一段时间练习文笔去了，现在又开始续写，也不知道能不能接的上，先补上一章，之后的过几天打完稿子后，在开始陆续补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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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大事不好”
依稀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的声音，这刚过不足二十分钟，审讯室的大门被人一推到底，重重砸在后头的墙壁上，吓得我一阵激灵过后，门口站着那个略肥胖的警官。
“嗨，这么快就想我们啦”
老疯子一副嬉笑的表情，朝着这名警官招了招手，明显是在拿他打趣呢。
“大师，大师啊！”，这名警官高喊着，上前一把抓住老疯子的右手，肥嘟嘟的脸不断朝着老疯子凑近，好像还恨不得在老疯子脸上剐蹭几下子。
老疯子拿手点着警官的额头，嫌弃的神情尽显无虞：“离远点，恶心”
“是是是”，略肥胖的警官连忙往后退开两步，还再问：“大师，这样可以了吗？”
“现在管我叫大师了？，李蒙，话说你这小子，打小就犯浑，往家大人饭碗里尿尿，凭这点，你迟早要栽一次跟头”
原来这个略肥胖的警官叫李蒙，不知道是不是被老疯子说中了，李蒙谄媚的神情一僵，脸色逐渐的泛起微红，但还是陪笑道：“大师说的都对，什么事都认栽了，只是现在局长要见您，说是有事要跟你商量”
“不打紧，不打紧，先说说你为什么往家大人饭碗里尿尿”
李蒙一副想死的表情，近乎在抓狂边缘，焦急着：“大师啊，你先别管我了行吗？”
“行，回头你别哭喊着求我管你就行”，老疯子眉毛一挑，显得神经兮兮的模样。
老疯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回身一把抓在我肩膀头上：“你小子，跟我一起去吧！”
嫌疑人被带进审讯室里头，警察都会亲切的送上一副“手镯”，但老疯子显然没有被“手镯”铐住，我感到诧异，没想到这老疯子还有溜门撬锁的手艺，而他抓住我肩头的这一下，更是直接把我拎了起来，在这过程中，我丝毫没有感觉到“手镯”的拉扯，站稳身子回头看时，“手镯”的一端依旧悬挂在椅子把手上头，还在轻微的摇晃当中。
刚掏出解锁钥匙的李蒙，他显然比我蒙圈，还用低声惊叹着：“好嘛，这是个技术性的贼头啊”
“咳咳”，老疯子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显然是被他听见了，我猜老疯子的贼耳朵肯定比我的还灵，他看似不经意的提醒道：“别乱说话，小心倒霉”
“啊，我什么也没说啊”，李蒙不承认的模样，看起来真还有些好笑。
从审讯室到局长室，中间只隔着一间警察的休息室，算起来不到十秒钟的路程，迎面就碰上走过来的局长，这个局长年纪有近五旬，干瘦的身材，穿着整洁得体的制服，梳着与时代不符的大分头，长的倒是一副和蔼的模样，至于为什么知道他就是局长，主要是正恭维老疯子的李蒙，看到这位中年人以后，立即就改变了恭维的对象。
“您怎么亲自出来了，人正给你带过去呢，您歇着多好啊，回头在累着咯”，李蒙这话里的语气带着些责怪，实则就是拍马屁。
局长把李蒙往边上推了推，走近老疯子前面，用目光先细细打量了一下，谁都知道是出了事，但这位局长遇事不慌的状态，倒是比一般人强上不少，等他打量完以后，只是“叹”了一口气，眼见就要转身离去时，老疯子突然伸手按在局长的肩头，微笑道：“你倒是个好人，别慌，事儿不会太大”
局长这才显得有些吃惊：“啊，难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蒙赶忙在一旁搭腔：“我，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老疯子笑而不语，局长也从吃惊中稳定下来，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大师，请到局长室里谈”
老疯子倒是毫不客气，率先迈步从局长面前走过，从写着局长牌子的门，推开就走了进去，随后局长对我也客气道：“大师的徒弟吧，你也请吧”
“我不是，算了”，我觉得无需多余的解释，无非就是瞧个热闹，就略微低着点头，同样从局长的面前走过。
在局长室里，老疯子正四处打量，看着这里头摆设的器物，时而点头，时而又摇头，像是彻底犯了疯病似的，上前去一扯老疯子的衣袖，低声问道：“你这是干嘛呢？”
老疯子嘿嘿一笑，手中的瓷器把件随手丢在地上，顿时炸成碎花，然而毫不在意道：“这里的东西全是假货，块就能买到，摇头就是因为这个”
“那你为什么又点头呢？”
“当官者清，人民之福，可圈所以可点啊”，老疯子说着还摇头晃脑起来。
“哦，这样说，这个局长是个好人，好人是会有好报的”
“那可未必”，老疯子拿手点指我，还抖擞了起来，转而用京腔唱道：“咦呀，好人未必好报，但能逢凶化吉~~，呀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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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那里，局长走进来以后，反手要把门关上之前，对门外的李蒙说：“你就别进来，站岗别让人偷听”，还没等李蒙回答，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
局长室里的有一张简易的办公桌，上头摆放着几份文件与纸笔，看起来还缺少几样摆设，所以显得有些空旷，但令我在意的是办公桌上单独放置着一份文件，而且文件是打开的状态，那应该就是先前李蒙接到的那份。
“两位请坐”
局长在办公桌后站着，请我们先入座后，他自己才坐了下来，当他坐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份文件往前推了一些，接着说道：“大师，你先看看再做决定”
老疯子把文件又推了回去，说道：“不用看了，但是有些事，你不能糊涂啊”
“这话怎么讲”，局长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模样。
“吃了虎子，做了愣子，傻了瓜子，当了呆子”，老疯子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问说：“听明白了吗？”
局长显然没反应过来，求助的眼神朝我看了看，我心说：看我干嘛呀，难道要我直接告诉你，他就是个老疯子吗？，
“哎，这都听不明白，骂你呢”，老疯子突然拍腿大笑起来，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谁也没明白他傻笑个什么劲。
局长沉得住气，只是脸色多少有些不好看，依旧问道：“大师，我听不懂，你能不能讲的更简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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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子倒吸一口，拧眉许久以后，最终像是泄气的皮球，不敢确信的说：“大师，可那个神婆说对了啊，如今真的有鬼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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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也站起身，看老疯子要撒手不管的模样，内心有些不爽，抱怨道：“你就帮帮人家，前面还说他是好人，能逢凶化吉的”
老疯子转回身，一副无辜的模样，往两旁摊了摊手：“我没说不管啊，现在不就是管这个事了吗？”
“谢谢大师”，局长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迎着老疯子过去，犹豫一阵过后，才开口说道：“大师，你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吗？，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不能，我懒得说”说完，老疯子连蹦带跳的，打开门就出了局长室。
“嘿！，老疯子”
老疯子突然的举措，当我反应过来了以后，这才出声喊道，然而他早就撒欢似的跑到了外头，我连忙向愣在原地的局长告辞后，也急匆匆的跑出了局长室。
走廊外不见老疯子的踪影，连李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正当想要叹气时，欢快声从休息室里传了出来，里面最高调的声音就是老疯子发出来的，拐弯就进到休息室，看见老疯子正在中央的桌子上，欢呼雀跃的跳动着，引周围看猴戏的人都聚拢在一起，不断发出笑声。
“你干嘛呢！”
不由得大喊一声，真是连我都替他感到丢脸，而他却浑然不自觉，从桌上蹿了下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叫喊着我跟他一起耍起疯劲，羞臊的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气恼道：“真是够了，我回去了，你慢慢闹吧”
“等一等”
老疯子停下跳动，几步过去一把抓住笑的最欢的李蒙，严肃质问道：“刚才休息里一共几个人”
李蒙嬉笑道：“六个人啊，小李，小越，小超，小七，还有你跟我啊”
老疯子指着人群，语调低沉的说：“那现在呢？”
“七个人啊”李蒙拿手一指我：“他不是来了吗？”
“不对，你数一下”，老疯子又开始用神经兮兮的模样说话了。
不用李蒙数，我看着人群心里头已经开始数了：“1，25，6，7”，不由得有些奇怪，心说：整个房间加起来，是七个人没错啊。
“咦，不对，哪来的小孩啊”
这群人紧凑在一起，所以中间多了一个小孩并不显眼，而且小孩只露出半张脸，正好奇的看着老疯子，我心里头咯噔了一下，李蒙明明说是七个人，除了我们以外，还分别念出了名字，李蒙肯定比我清楚有多少个人，那这个小孩是哪里来的，心里头安慰自己说：不会的，不会的，应该是他们中有人带着孩子来玩的。尽管逼自己这么想，冷汗依旧从后背渗了出来。
“啊！！！，有鬼”
李蒙突然喊出了声音，吓得我倒退几步直接出了休息室，只见老疯子的朝小孩冲了过去，然后我的视线被墙面遮挡，等我缓了下精神走回休息室里，老疯子已经紧扣住那小孩的后颈，把它从人群里揪了出来。
气氛凝固到了极点，所有人都注目在小孩的身上，除了我和李蒙外，其它人还没搞懂是什么状况，而且看小孩的模样，除了脸色有些煞白以外，倒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年纪也是在五六岁的样子，头发略有些遮住耳朵，带着几分小女孩的秀气，然而却是个男孩子，穿着一件白色印着卡通熊的t袖杉，怎么看都有点邻家小弟弟的感觉。
“这位大哥，别伤到人家孩子”，一名身穿制服的女警察出言制止老疯子粗暴的行为，然而下一秒，她就后悔这么做了，并且用尖锐的声音，高声叫喊着：“按住，按死了他”。
小孩在女警察出言之前，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而老疯子站在小孩的身后，右手用力紧扣住小孩的后颈，让小孩都脖颈微微有些变形了，可小孩一句疼都没喊，直到女警察出言以后，小孩的头突然转了180°，眼中变成墨黑色，张开到夸张的嘴巴里，不断涌出黑色的如同墨汁一样的东西，恶臭瞬间弥漫了整间休息室。
“唉”，老疯子叹息了一口气，松开了小孩的后颈，只见小孩如同野兽般四肢着地，转眼跳离到远处趴着。
本来还能壮着几分胆子看热闹的警察，在老疯子松开手后，转眼就化作鸟兽散去，休息室里只剩下老疯子，小孩，忘记逃跑的我，和腿软跑不动的李蒙。
老疯子朝着小孩招手，同时念叨着：“小宝宝，你别闹，有怨有苦说出来”
咔咔咔
小孩口中发出类似磨牙的声音，丝毫不理会老疯子的话，而老疯子索性也就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与小孩对望着，直到我身背后的人发出一声“啊”的惊呼声，才打破了目前的僵局。
我回头看，是被吵闹声惊动的局长来了，当他看见休息室里头的情况，同样是吓了一跳，然而老疯子却朝着他招手，说道：“过来，过来，这就是你家怪事的源头，来欣赏欣赏”
“不不不”
我猜是想说不用了，但局长已经口吃到愣是没说出来，可老疯子哪管这么多，几步走来抓住局长的手，生拉硬拽到了小孩面前，然后老疯子冲着小孩一努嘴：“冤仇尽管说，阳间事，阳间办，这不就是你缠这他的原因吗？，现在我要去做另一件事，你就乖一点，别听那个老婆子瞎白话了”
说完，老疯子走回来拉着我，一路出离了警察局后，我才缓过些劲头，迷茫的问说：“刚才又是什么情况？”
“唉，没什么，自古以来冤魂告状的例子有不少，那个小鬼是有怨要告状的，只不过是做错了方法，它就躲在那局长的身上，我甩了刚才的瓷器把件，那个声音已经惊动了它，然后我撒欢似的跑出去，说到底就是个小鬼头，好奇心还是有的，它离开了局长身上跑出来看看情况，刚开始还趴在休息室门口的位置，但那会儿你们还看不见它，所以我就继续跳啊跳啊，众人的笑声令它不觉得就走近一些看，它还以为躲在人群里我就看不见了，其实凝聚的人气反而让它显了形，等你们能看到的时候，我就一把抓住它的要害，让它暂时隐不了身，之后你们就知道啦”
老疯子说了一大串，我只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觉得有些怪怪的，问说：“那你一开始抓住它，替它转述一下不就行了”
“咦”，老疯子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那样就没意思了”
“靠！”，原来闹了半天，老疯子是图好玩才搞着这么多事，接着问说：“那小鬼没了，局长家里就没事了吗？”
老疯子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理所当然的模样说：“对啊，原来怨鬼就带着怨气，找对地方宣泄出来，再把事了了以后，当然就没事啦”
“也是哦”，说的连我也感觉是问了废话一样，转而说道：“那现在干嘛去？”
“还有个老婆子，非得治治她不可”
我觉得我已经弄清老疯子的套路了，先前他和局长谈论的那番话，话题中提到了“神婆”两个字，应该就是老疯子现在口中的“老婆子”，而现在老疯子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那个“神婆”看来是要倒大霉了。
停了一段时间练习文笔去了，现在又开始续写，也不知道能不能接的上，先补上一章，之后的过几天打完稿子后，在开始陆续补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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