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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这是什么

  戴溪东的头发其实早就多起来。

  云荞新配的药确实苦出了新高度, 戴溪东自我催眠着坚持喝了,头发就从局部生长变成了全面发展。

  问题在于, 新长出来的头发依然又细又软,胎毛一样,真的只能称作头毛。

  这还怎么见人?

  戴溪东每天早上起来多了一道程序, 观察自己的头毛,长出来了就剃掉。一开始他还会舍不得, 但剃一茬就长一茬, 后一茬会比前一茬粗一点点, 硬一点点,他就越剃越积极了。

  头发生长不分白天黑夜, 长得又快, 实验室的员工们就发现, 他们光头照四方的老大突然爱上了帽子,随时随地帽子不离头。

  有个拼命三郎型的老板,员工们压力有点大。这种压力来自对自己灵魂的拷问:老大都那么努力了,自己能松懈吗?

  以前每当戴溪东出现在眼前, 不用他说话, 大家就像在游戏里看到了闪亮的感叹号, 知道该去做任务了。现在那道闪亮没有了, 大家还不习惯,心里怅然若失。

  也有那思路清奇的, 问:“老大是不是知道我们私下叫他感叹号了?”

  云荞每天看到的, 也是戴帽子的戴溪东。

  “新药没有效?”第一天的时候, 云荞手指搭在戴溪东脉上,努力从那雪白的手腕上摸出她忽略的跳动来。

  戴溪东淡淡道:“有效。”

  见云荞疑惑地看他,戴溪东屈尊降贵般地补充:“在长。”然后就不说话了。

  行吧,云荞心想,也不再问,管他是因为头发长得慢觉得丑,还是在追赶她理解不了的新时尚。

  身体原因,戴溪东习惯穿柔软宽松的衣服,经常一身棉麻,站着不说话的时候很有种缥缈高人感,这也是初见时云荞把他认作和尚的原由之一。现在棉麻搭配上加了一顶贝雷帽,云荞刚开始看得别扭,有点把他帽子给掀了的冲动,看久了竟也觉得别具风格,十分养眼。

  娇花毒性就是大。

  直到戴毅嘉上门来这一天,戴溪东的头发们才算见了第二个人,正式面世。

  同时逃脱了再被齐根铲掉的命运。

  此时覆盖戴溪东圆脑袋的头发还只有短短一层,头皮都没遮全,但也不扎手,绒绒的,软软的,特别好摸,戴毅嘉揉了一遍又一遍。

  戴溪东往后一退,躲开哥哥的手,给了他一个冷眼。

  戴毅嘉傻笑:“你都不告诉我,问你就说还好,我也不敢多问。”

  戴溪东忍笑,又心生愧疚,表情微微扭曲,道:“这不是还好?”

  “这哪是还好?”戴毅嘉反驳,“这是太好啦!”

  戴溪东看着仍在兴奋的大哥,拜托:“爸妈那里就先不要告诉他们了,再等等。”

  他们年纪大了,承受了一千次失望,不一定能承受一千零一次。

  戴毅嘉沉吟一会儿,答应了,又说:“要告诉你姐。”

  戴溪东点头:“我本来就要找她。”

  两兄弟回到书桌前,弯着腰头碰头地看那片来自空间的东西。

  书房里的顶灯c台灯都还亮着,没谁想到去关。过了一会儿,一阵强风吹进开着透气的窗户,看不过眼般托起那片薄薄的东西。

  戴毅嘉赶忙去关窗。“这天气,热又热得要死,说降温就降温,早上出门我还以为到了冬天,现在又刮大风。”他关好窗,回身就看到弟弟双手托着那东西站着。

  风吹乱了戴毅嘉的额发,吹凉了他的额头,他耙耙头,说实话:“我觉得,这就是一张纸。”

  戴溪东赞成:“我也觉得。”

  那东西白而平,薄而韧,规则长方形,凑近了能看到纸浆不均匀沉淀造成的色差,表面微微发毛,不是纸是什么?还是质量不好的纸,拿出去卖不起价那种。

  他们摸到真\\相了,那就是云荞从五毛钱一本的练习本上撕下来的。

  戴毅嘉又道:“我还觉得,上面那些散乱的字符,就是数字和数学符号。”

  戴溪东依然附和:“我也觉得。”

  他们一一辨认:“这个是x,这个是y,这个是π,这个根号二?”

  戴溪东下结论:“写的人字不好。”

  两人绕了一圈,有种被问“一滴水从高空坠落,会不会砸死人”后,从绝对状态下去各种分析,结果答案是“你们没有淋过雨吗”的尴尬感。

  “你说空间里的人也学数学,背的常用数学代号听起来都和我们这里一样,会不会那个维度的社会形态c生物结构c文明形式包括语言体系本来就与我们高度重合?”戴毅嘉道。

  “有可能,但他们会用声音让植物快速生长变异,养的植物还能杀人。”

  戴毅嘉摸下巴:“说到声音,你的那个音频我不放心随便给病人听,送去找专业人士分析了,现在还没有进展,这个领域空白太多。”

  戴溪东脑中一点亮光跳了一下,来不及抓住,戴毅嘉已经把话题拉了回来:“说不定这张纸上有些特别的物质,还是交给你姐带去检测吧。”

  说完他又看看那张纸,还是觉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又不愿放弃相信弟弟能从空间拿东西这一喜事,纠结道:“你再试试还能不能拿到东西?”

  戴溪东道:“早上试过了,不能,但我能感觉到不同。”

  嘴上这么说,戴溪东还是当场试给哥哥看,右手举过头顶,用力抓握。

  “我能感觉到手穿过了什么,但碰不到具体的东西。”他说明。

  戴毅嘉望着半空,表情复杂:“不用感觉了,我已经看到你的手消失了。”

  想象是一回事,见证是另一回事。戴毅嘉:“我要冷静一下。”

  他出去喝水冷静,灌下半杯水问:“云医生什么时候来?一会儿你就说我是哥哥,不要说我是医生,我不会打扰你们。”

  这才是戴毅嘉过来的原本目的。

  音频分析没结果,他东想西想还是有点不放心,但戴溪东的顾虑有道理,他也不想惹弟弟烦。昨天陆采岚抓了个朋友来找他看病,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是来烦你的,我只是陪朋友来看病,她神经有问题”,戴毅嘉茅塞顿开。

  对啊,他不只是医生,他更是哥哥,家属陪着病人天经地义。

  然而戴毅嘉的算盘注定落空。

  他话音一落,戴溪东手机响起来,云医生打电话来道歉,说她受凉起晚了,还有急事要办,请戴溪东先用音频对付一天,按现在的情况一两天不做治疗也没问题。

  戴毅嘉吃惊:“她不会是算到我今天要来吧?这么神?”

  一只手凭空消失又出现的画面对戴大哥的心灵产生了一点冲击,他已经开始自己撬自己世界观大厦的地砖。

  戴溪东送走大哥,让他自己去外面的大风里凌乱,一带门将风和哥都关在门外,走进房间取帽子。

  被大哥看到了,不好意思马上剃头,去上班还是要遮一遮的。

  头发从额头长到脑后跟,帽子不好遮完,戴溪东在镜子前调整老半天,王哥已经过来接他。

  戴溪东上下班都坐自己的车,直接在明渊大厦地下停车场上下,坐的电梯也和云荞不同,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云荞天天和他在同一栋大厦。

  云荞也没想到去提醒戴溪东,治疗之外他们鲜有交集,云荞精力已经快不够用了。这时候感冒,云荞深责自己大意,耽误事儿。

  她忙忙慌慌地收拾好赶去上课,已经锁门走到外面小路上了,余光看到天上有东西在飞。

  一抬头,云荞脸黑了。

  大风把她晾在二楼阳台上的卡通小内内刮了下来。

  幸运的是四周无人,云荞捡到小内内,不好往装满书本的包里塞,干脆躲大树后进空间,将小内内往高大的植物上一挂,又着急忙慌地出来继续赶路。

  离得不远的湾湖西苑,戴溪东挂了王哥的电话,好不容易调整好帽子往外走,出门前试探性地伸高右手往空气中一抓

  为穿鞋而弯下去的腰直起来,戴溪东万分意外地将抓到的东西放到眼前。

  “”

  这是什么?

  他两只手小心地将看似小片布料的东西牵开,看清了不知是背面还是正面上的图案。

  黑眼圈,黑鼻头,边缘还有两个黑色的立体圆片,像耳朵。

  熊猫?

  这是什么?戴溪东再问。

  外星人的头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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