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吃饭
不远处正光着膀子干活的江建军,‘一不小心’瞥到祁霖和他妈,直接把活儿交给别人走了过来。
“妈”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祁霖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坚硬挺阔的胸膛,汗水顺着勃发有力的肌肉流淌了下来,看的她有些眩晕。发现江建军正在盯着她,不觉囧了囧,举了举手里的空碗,“建军哥,江大娘的绿豆粥熬得真好喝”
江建军看了小姑娘有些发红的耳垂,心里有些发笑,“嗯”了声,拿过祁霖手里的碗给自己舀了一碗,祁霖看着张了张嘴,‘这是我用过的’又不好明说,这里的人淳朴,也没有太多的讲究,祁霖干脆装作看不见。
“你这孩子,自己有工作,还要拼命地干这活儿干啥”江大娘心里,他儿子就是吃城里饭的,平时回来歇歇就好了,干啥每次回来还要干活。
江建军听了笑笑没说话,一口闷了碗里的粥,吃到嘴里有些甜甜的,还有一股水果糖的味道,应该是江建军心里有些高兴,偷偷的窃喜。
七点多左右,村长一声口哨,结束了这一天疲惫的工作。
江建军直接过来找祁霖了,“祁霖”
“啊,嗯,你等等,建军哥”一看是江建军,祁霖也不磨蹭了,跑到场的另一边拿起军用水壶,用另一只手解了系在脖间的绳结,摘下草帽瞬间轻松了许多。
跟另外几个知青打了招呼,就和江建军走了,一路上,看见两个人走在一起,不免有些诧异,祁霖都杨着笑脸和人打招呼,顺带解释,‘江大娘请我去他们家里吃饭’
两人到江家时,人差不多都在了,祁霖很有精神的一一跟她们打招呼,江家老大看起来稳重老实,媳妇也是个和善的人,老二看起来有些自己的小算盘,老二媳妇不在,听外面说回娘家了,只不过他家的几个孩子,尤其是那三个女儿看她的眼神儿不太好,最小的那个小姑娘还偷偷的瞪她呢,祁霖好笑,也没放在心上。
江母今天很用心在做饭了,做了好几个拿手菜,心情还很好打的哼了小曲儿。今天老三去县城买了一大块肉回来,还把落在宿舍给江父买的汗衫捎回来,一向不苟言笑的江父嘴角就没下来过,看他老三多孝顺,穿着还去了村长家溜了一圈儿,看着堂哥那羡慕的眼神心里就很嘚瑟,直到江母笑骂了几句才消停。
辣椒炒肉,爆炒茄子,酸辣土豆丝,土豆炖肉还没做完,香的堂屋里的人有事没事往厨房跑。
祁霖进到厨房跟江母和江大嫂打了个招呼,看实在不需要她帮忙,就转身出去了,正巧撞上要进来的江建军,由于反弹的缘故,祁霖快要坐倒在地时,江建军一把把人捞进了怀里。
这是祁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发现他长得很好看,甚至比他堂哥还要好看,五官立体,眼睛有些深邃,像一汪潭水深不见底,仿佛要把她的魂魄吸进去,有些害怕,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
“江江大哥”祁霖有些颤抖,她不知道她怎么了。
江建军放开了她,“哧”笑了声,“走路也不知道好好走,我给你打了盆水,快去洗洗吧,都成小花猫了”祁霖囧囧的回头看了一眼江母和江大嫂没注意这边,‘嗖’的一下子跑远了。徒留江建军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江家的堂屋挺大,但人比较多,所以显得有些拥挤,男人一桌,女人一桌,有一个大的折叠桌子,平时竖在墙根下,吃饭再拿出来,女人小孩刚好凑一桌。
开饭前,江母看江父一直没回来,有些着急,这死老头子,早就说过让他早点回来,今天有客人在,答应的好好地,可还是给她拖了后腿。江母不免有些气,但还是笑脸呵呵的和祁霖说,“咱不管你江大爷了,咱们先”吃,话还没有说完,外面有人喊,“婶子,建军”
江建军放下杯子,快步走出去,不一会儿沉着脸回来了,“老三,啥事啊”
江母看江建军脸色不好,心里有些着急,“没啥事,今儿赵二叔闪着腰了,赵二婶这不闹开了嘛,非得让村长叔赔钱,我爸去帮忙了”
“我放他娘的”狗屁,还没说完,看到祁霖正睁着大眼睛看着她,江母及时刹车,“她可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啥事都干的出来”
江母一脸鄙夷,对赵老二一家很看不起,两家平时也不走动,原由可不止因为这个,当年赵老二家的死婆子想要把她家大妞儿嫁给老三,这怎么可能,直接告诉她别做梦了,嘿,赵老二家的还杠上瘾了,到处宣扬她家大妞儿跟老三订婚了,这不气人吗,江母直接窜到她家把锅给砸了,也不看看她家的大妞儿配不配。
没想到的是,没出一个月,赵老二一家竟把大妞儿卖给深山老林的老光棍了,年纪比赵老二还大,就为了那仅仅几块钱。从那以后,赵老二一家就名声很不好,以前全因为赵老大和村里相处的关系好,现在抖搂开了,谁还愿意接近,丧尽天良的一家子。
因为有江母专门请的‘客人’在,江母不能现场发挥,所以也就找别的话头岔开了。
饭桌上其乐融融,吃的都很开心,这是祁霖来这里之后吃的最开心的一回了,江大娘做的饭可真好吃。
看到祁霖这么捧面子,喜的江大娘一个劲儿的给祁霖夹菜,瞧瞧,就连北京来的娃娃都很喜欢她做的菜,心里简直美得不能再美了。
一群人跟上课一样,听得很认真,听祁霖所给他们讲述的北京,他们所崇拜的北京,伟大的□□住的地方,尤其江家的几个男人,眼神明亮,对北京的神圣向往话不多的江家大哥今晚也成了问题学生,问了一个又一个问题,最后,以祁霖口干舌燥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水结束。江家人很开心,这下他们又可以出去炫耀了,他们可不知道这些。江母美滋滋的想着,明天就找她的伙伴们聊聊去,跟她们讲讲那北京的故事
祁霖不知道的是,此风以不可抵挡的姿态迅速席卷整个村落,甚至在向周边蔓延,祁霖也成功地火了一把。
走在黑暗的小路上,心情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今天跟她们讲了许多北京美好的事情,她们却不知,她们所向往的北京,此时陷入在一片泥泞里,进退两难。心里叹了口气。
乡下的空气特别清新,现在还夹杂了麦香味儿,让人很是安心。江建军看着祁霖翘起的嘴角,眼神暗了暗,“等农忙过去,我带你去山里走走”
“真的吗?太好了,我之前还在想找个人带我进去呢,这个季节肯定很多的草药”祁霖很兴奋,她自制的护肤品快要用完了,而且过不了多久,她肯定会去医疗室工作的,需要准备一些药材。
江建军停了脚步,“草药?你会医术?”江建军很感兴趣的问她,看来小丫头隐藏了不少的本事啊。
“当然,我的医术可是我外公亲传的”外公还说她很有天赋呢,“我打算过几天和村长自荐,别看我小,我看过的病还不少呢”说起医术,祁霖很开心,对着江建军,她很乐意跟他分享,祁霖却没有意识到。
“行,到时你去的时候喊我,我跟你一块去,村长是我堂伯”江建军看了祁霖一眼。
虽然她知道自己肯定可以,不过也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好的”
送祁霖回去后,江建军就去了村长那里,屋内,村长和江父一人一只烟枪,抽的满屋子的烟味儿,村长媳妇嫌弃太呛人去了别屋。看到江建军进来,村长的脸色稍微缓了缓,看着这个有能耐的侄子说道:“建军啊,你说这事怎么办?”
赵老二媳妇家的侄子现在进了革委会工作,在副主任那里很能说的上话,所以赵老二媳妇天不怕地不怕的,非要闹事,如果压不住,以后还怎么管理村子,如何服众,村长皱着褶子,叹了口气。
江建军沉吟了下,“叔,这事我先试试,看看能不能解决”
“老三,一定要注意安全”江父听完,心里有些慌,他儿子只是一个搞运输的,却被牵扯了进来,心里不免有些埋怨堂哥,但又知道不是堂哥的错,小人为非作歹
江建军笑了笑,“你们放心吧,我和革委会主任有些交情”两个老人一听,明显放松了下来。只不过,江建军没说的是,现在主任有些被副主任架空了
父子两人回到家,睡觉前,江父提及此事,“什么?”江母直接炸了,他儿子只是在运输场工作,对方是革委会副主任,胳膊拧不过大腿啊。江父跟江母细说了一遍,虽然放心了不少,但心里还是有些埋怨。他堂伯那边真是够可以了,哪次出事不是找她们家,成了专门给他们擦屁股的了,不安好心。江母躺在床里面,不说话。
江父心里微涩,“我们打小一起长大,跟亲兄弟也没啥,这不是关系近才找我商量的嘛”江父说的在理,堂伯人已经不错了,不过,她就是看不上堂伯家大嫂,不就是村长媳妇吗,整天装着,跟她在一起也不知道炫耀个啥,家里有吃的啥的都会给送去点,多少年了,也没看见她感谢或者送过啥东西,想想就让人很生气。
“睡觉吧,烦不烦人,你不困我还困呢”说完,搂紧身上的被单,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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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祁霖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坚硬挺阔的胸膛,汗水顺着勃发有力的肌肉流淌了下来,看的她有些眩晕。发现江建军正在盯着她,不觉囧了囧,举了举手里的空碗,“建军哥,江大娘的绿豆粥熬得真好喝”
江建军看了小姑娘有些发红的耳垂,心里有些发笑,“嗯”了声,拿过祁霖手里的碗给自己舀了一碗,祁霖看着张了张嘴,‘这是我用过的’又不好明说,这里的人淳朴,也没有太多的讲究,祁霖干脆装作看不见。
“你这孩子,自己有工作,还要拼命地干这活儿干啥”江大娘心里,他儿子就是吃城里饭的,平时回来歇歇就好了,干啥每次回来还要干活。
江建军听了笑笑没说话,一口闷了碗里的粥,吃到嘴里有些甜甜的,还有一股水果糖的味道,应该是江建军心里有些高兴,偷偷的窃喜。
七点多左右,村长一声口哨,结束了这一天疲惫的工作。
江建军直接过来找祁霖了,“祁霖”
“啊,嗯,你等等,建军哥”一看是江建军,祁霖也不磨蹭了,跑到场的另一边拿起军用水壶,用另一只手解了系在脖间的绳结,摘下草帽瞬间轻松了许多。
跟另外几个知青打了招呼,就和江建军走了,一路上,看见两个人走在一起,不免有些诧异,祁霖都杨着笑脸和人打招呼,顺带解释,‘江大娘请我去他们家里吃饭’
两人到江家时,人差不多都在了,祁霖很有精神的一一跟她们打招呼,江家老大看起来稳重老实,媳妇也是个和善的人,老二看起来有些自己的小算盘,老二媳妇不在,听外面说回娘家了,只不过他家的几个孩子,尤其是那三个女儿看她的眼神儿不太好,最小的那个小姑娘还偷偷的瞪她呢,祁霖好笑,也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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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炒肉,爆炒茄子,酸辣土豆丝,土豆炖肉还没做完,香的堂屋里的人有事没事往厨房跑。
祁霖进到厨房跟江母和江大嫂打了个招呼,看实在不需要她帮忙,就转身出去了,正巧撞上要进来的江建军,由于反弹的缘故,祁霖快要坐倒在地时,江建军一把把人捞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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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江大哥”祁霖有些颤抖,她不知道她怎么了。
江建军放开了她,“哧”笑了声,“走路也不知道好好走,我给你打了盆水,快去洗洗吧,都成小花猫了”祁霖囧囧的回头看了一眼江母和江大嫂没注意这边,‘嗖’的一下子跑远了。徒留江建军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江家的堂屋挺大,但人比较多,所以显得有些拥挤,男人一桌,女人一桌,有一个大的折叠桌子,平时竖在墙根下,吃饭再拿出来,女人小孩刚好凑一桌。
开饭前,江母看江父一直没回来,有些着急,这死老头子,早就说过让他早点回来,今天有客人在,答应的好好地,可还是给她拖了后腿。江母不免有些气,但还是笑脸呵呵的和祁霖说,“咱不管你江大爷了,咱们先”吃,话还没有说完,外面有人喊,“婶子,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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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看江建军脸色不好,心里有些着急,“没啥事,今儿赵二叔闪着腰了,赵二婶这不闹开了嘛,非得让村长叔赔钱,我爸去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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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祁霖回去后,江建军就去了村长那里,屋内,村长和江父一人一只烟枪,抽的满屋子的烟味儿,村长媳妇嫌弃太呛人去了别屋。看到江建军进来,村长的脸色稍微缓了缓,看着这个有能耐的侄子说道:“建军啊,你说这事怎么办?”
赵老二媳妇家的侄子现在进了革委会工作,在副主任那里很能说的上话,所以赵老二媳妇天不怕地不怕的,非要闹事,如果压不住,以后还怎么管理村子,如何服众,村长皱着褶子,叹了口气。
江建军沉吟了下,“叔,这事我先试试,看看能不能解决”
“老三,一定要注意安全”江父听完,心里有些慌,他儿子只是一个搞运输的,却被牵扯了进来,心里不免有些埋怨堂哥,但又知道不是堂哥的错,小人为非作歹
江建军笑了笑,“你们放心吧,我和革委会主任有些交情”两个老人一听,明显放松了下来。只不过,江建军没说的是,现在主任有些被副主任架空了
父子两人回到家,睡觉前,江父提及此事,“什么?”江母直接炸了,他儿子只是在运输场工作,对方是革委会副主任,胳膊拧不过大腿啊。江父跟江母细说了一遍,虽然放心了不少,但心里还是有些埋怨。他堂伯那边真是够可以了,哪次出事不是找她们家,成了专门给他们擦屁股的了,不安好心。江母躺在床里面,不说话。
江父心里微涩,“我们打小一起长大,跟亲兄弟也没啥,这不是关系近才找我商量的嘛”江父说的在理,堂伯人已经不错了,不过,她就是看不上堂伯家大嫂,不就是村长媳妇吗,整天装着,跟她在一起也不知道炫耀个啥,家里有吃的啥的都会给送去点,多少年了,也没看见她感谢或者送过啥东西,想想就让人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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