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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0章 别扯开话题

  可是又是为什么,她只愿把这秘密告诉他,一个什么都还不懂的孩子?迷惑啊,却无从知起。老人说,要让男孩爱被“它”带来的女子。是什么意思?是说年轻夫妻不敢再想下去了,或许便是那个意思吧!

  唯一不在状态的,也便只有男孩了,不是他的错,不是么?他还那么小。他只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曾祖母,那样爱着他的曾祖母呵,此刻就那样恬淡地笑着,带着些微苦涩,闭着眼睛微微地呼吸着。然后,越来越静,直至连那微乎其微的呼吸声也不再能听见悄无声息。

  男孩知道了一些什么,这大概就是大人们常说的“去了”,他的曾祖母就这样去了。可是他没有哭,曾祖母常常说,男子汉该有担当,而他现在正在学着做一个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就算小小年纪离家三年了,也从不曾因为想家而哭泣,只是默默地学艺,想让自己变得很强很强,强到足以保护家人,足以撑起自己的一片天。

  可是呵!男孩觉得自己是那样得对不起自己的曾祖母,他听不懂她最后的委托,只知道,躺在自己手心的那块已然失去光芒的玉,会像是一扇门一样,会让某个人向这里走来,也只有这样了。

  曾祖母,就了解这么多,够了吗?

  “这个平铃谷姑娘,看来就是祖母当年说的那个被‘越’带来的女子了吧!”上官夫人呢喃着,还是没有从那震惊中走出来啊!

  “是啊!”上官老爷叹了一口气,“这就是陆儿的命运了么?他爱上了这个女子,可是这个女子却不想留下来,算不算是步了后尘?”

  “是啊,可是,我们却从来没有能帮上忙”上官夫人为着自己的无能为力内疚着,自责着。

  “不要这样,这并不是我们的错啊!每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或许我们的路就该是这样闯荡,只要互相爱着,就足够了。”上官子谦搂了搂妻子古香穗的香肩,安慰着。

  “怎么办?”香穗夫人将臻首埋在丈夫的胸前,遮住了她难以抑制好奇的兴奋地脸,“我好好奇陆儿将来会怎样,我们是不是可以”

  “不!”截住了妻子未尽的话,上官老爷这样回答,“我们就这样看着吧!相信咱们的儿子,也相信‘越’不会只牵一半的红线。至少,现在的我们最好只是看着,未来就等到时候再说吧!”上官子谦也是难掩一脸的兴味。

  这个早早懂事的儿子呵!有个外号叫“冷情东家”是吧!就看他还怎么“冷情”下去吧!

  唉,是该同情上官云陆有这样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吧!可是自己也好好奇啊!影子暗中这样想着,也只是为可怜的上官云陆默哀一小会儿,也就只有一小会儿了,正事还是要去办的呀!

  如果找不到平铃谷,岂不是错过一场好戏?这,可不是影子大人乐见的呢!

  月姣星稀,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秋风有些微萧瑟,却不能挡住苏紫儿大小姐出来透气的脚步。最近是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了吧,整个人显得都没有了生气。

  自从中秋节前铃谷姐姐留书出走,整个上官府邸便似炸开了锅般再也难得安宁。对于铃谷姐姐,上官表哥向来是沉不住气的,只因为他忽略不去自己早已爱上她的事实。

  也或许那离爱还很遥远,可是冥冥中早就注定了一般,任谁都会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是那样般配,一个是冷情却对她用情的上官表哥,一个是脱俗似离尘世的仙子般的铃谷姐姐,多么羡煞旁人的一对啊!

  那么,我呢?苏紫儿顿了一顿,脑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现上一个人的容颜。雷公子雷辟!怎么会是他呢?苏紫儿不禁要唾弃起自己来,那样一个骄奢淫逸的富家公子,却是有哪一点是值得自己放在心上的?

  哦!对了,他可是自己的仇人呢!嗯!一定是这样的!这便就是自己时不时会想起他的原因了。

  可是,心中为何又会有那不可忽视的淡淡的惆怅?所为何来呢?

  苏紫儿相信,自己并不是一个缺乏人爱的孩子。“孩子”是啊,身边的人呵,不都是把自己当孩子般地疼宠着?只是孩子,总也没有长大的一天么?

  苏紫儿纳闷了,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真正长大成熟,让这些所谓的大人们另眼相看呢?紫儿也希冀着,那样的一天快点到来

  呵原来,不管是哪一个女子,总是会多多少少地希望改变的。原本以为自己只会就这样在表哥还有舅舅舅娘的爱护呵疼下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至于是到什么时候,甚至自己都还没有认真想到过;而如今,因着一些事,自己的想法变了,也是不是在昭示着自己成熟了呢?

  苏紫儿兀自想着,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冰莹也是一脸的迷惑,甚至入了神,周遭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一般。

  冰莹,不!应该称之为易容了的影子,直到此刻仍是不能明白何以一个单单纯纯,少不更事的小娃娃竟能一眼看穿他!这,真是成了继平铃谷的身世之谜后又一个重磅的打击。

  “百晓生”啊!何曾有不能查清楚的事?可偏偏就是有这诸多意外。影子原是不想再去想起这让自己感到万分挫败的事情的。可是呵,那奶娃娃说,她长大了后要嫁他!天啊,这是什么惊天的大玩笑!

  影子耶!那原本只能如影子一般的存在,难道会给自己加一个累赘,然后不得不活在很多很多不相干的人当中,再也不得安生?

  影子是气结的,却又想得无可奈何。

  回过神的苏紫儿就见“冰莹”一会儿深思,一会儿懊恼,一会儿生气的,真是百变的孩子啊!“冰莹,你在想什么想得出神呢?”紫儿轻轻问出口。

  影子顾自想着自己的烦心事,竟是完全没有听见苏紫儿的疑问。

  不耐的紫儿姑娘沉下了一张小脸,竟扯大了嗓门复问了一遍:“冰莹——你在想什么啊?”

  似是被吓了一跳,一时没有回到状况中的“冰莹”竟不觉脱口而出,“我在想珠珠!”

  天大的错误啊!愣怔了许久之后的“冰莹”才发现了这个事实。他怎么就这样说出去了呢?好奇心厚重的紫儿宝宝非追问珠珠是谁不可!而更加可恼的是,他竟不自觉地用了自己的声音!好吧!讪笑着,借机蒙混过去吧!这是影子当时唯一的念头。“嘿嘿嘿嘿”

  天啊!冰莹什么时候学会了变声,怎么自己一直以来都不知道!但是转念一想有觉得不对了,这冰莹像是突然之间了悟,苏紫儿不禁呲出了两颗虎牙,似是要威胁一般渐渐靠近“冰莹”,趁节节后退的“冰莹”一个不防备,手便攀上了“她”的俏脸。

  嗯虽是柔柔嫩嫩的,却不真实。猛地一抓,一张人皮面具就此离开了它的主人。

  “哦”望着眼前这个有着一张绝世的丽颜,柔媚更似女子的男子,紫儿一下子便猜出了这个人的来头,“你一定是影子!说,你为什么要变成冰莹的样子?你有什么目的?还有,真正的冰莹在什么地方?”

  不知为何,明白了他的真实身份,紫儿的心竟像是蒙尘的镜子终被擦拭了个干净,竟清明得紧,实在不见这段时间以来的迷惑不解。

  “你认得我哦”做了坏事的影子仍是只能一脸的讪笑,企图逃出生天。

  “哼哼这有什么难知道的?表哥身边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影子,专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还知道这个影子漂亮得嫉妒死人,还因此差点让表哥误以为是女子而娶进门了呢!。”紫儿心中洋溢的是说不出的自豪感,这个秘密表哥可只告诉过她一个人呢!

  影子暗暗哀叹了一声,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呢?“看来,呵呵”影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来我的神秘感还是没有想象中的够啊紫儿小妹妹你可真是神了,呵呵”

  “顾左右而言他!影子哥哥你不要想糊弄紫儿,紫儿可没有忘记你还没有回答紫儿的问题呢!”苏紫死拽着影子的衣袖不放,她知道的,这个男人功夫很不错的,要不然不可能一直保持神秘岛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当然表哥是除外的。

  紫儿也明白一个企图保持神秘的人是不会多想与人接触的,何况他正好被抓了包,定是会想尽了办法要逃走的。于是,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也算是明智之举,以防万一嘛!

  影子看着似是撒娇实质却是咄咄逼人的苏紫儿,终于明白,苏紫儿这丫头虽是好玩得紧,却也不是个善茬啊!这不,他不就恶有恶报了么!

  影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为自己的一时失策,也为自己的“百晓生”生涯中又添一记败笔。

  “铃谷姑娘,来来来嘛,陪大爷我喝杯酒!”

  无赖一般的醉汉。平铃谷看也不看向那个男子,并不知他是圆是方,心中便只有这样一个淡淡的认知。

  早该知道的,在现代时候所看的古装电视剧不都是这样演的吗?烟花场所的风尘女子,只需是稍微有点姿色的,总是免不了被揩油水,亦或是遭调戏,尽管那女子只是个青倌儿。

  平铃谷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她是一点也不想与这种人有什么往来,她,就是不习惯这种有几个臭钱便不把女子当人看的渣滓人种。

  “铃谷姑娘嗝”那个醉汉一个酒嗝出口,怕是要熏晕方圆十丈之内的人了。铃谷暗皱了皱眉,为着这样的情状不满着。

  两边的保镖各向前一步,是要拦去那人向舞台中的头牌花魁接近的步伐。

  只是看来那醉汉并没有知难而退的意思,狠狠地推开两人,嘴中不忘骂起来:“没没长狗眼的奴奴才,竟敢挡挡本大爷的路,你你们可知道我我是何人吗?”那醉汉醉得并不轻,说话竟是口吃了起来。

  那两个保镖互望一眼,似是苦涩的。谁人不知道这人是谁呢?恶霸罢了,可偏偏家里有靠山,是个谁也得罪不起的人物啊!两人没敢真拦,装装样子便退下站在了一边,心中也只盼望台上的铃谷姑娘也千万别有什么闪失才好。

  踉踉跄跄地,那醉汉总算是走到了平铃谷跟前三步远,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如仙子般的美女,不禁感到一阵热火上头,只想要一亲芳泽。“姑娘可真美”说着便要俯下身去。

  平铃谷始终不曾望向那男子,只顾着低头拨着琴弦,却始终还是被扰乱了思绪,“这位老爷,请自重!”停下了手,平铃谷如黄莺般悦耳的声线便响在周身。

  那醉汉似是被这悦耳的声音给惊住了,竟忘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呆呆愣愣地停住半俯的身形。

  台下的人此时也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全往那边看了过去,想来是要有一场好戏上演了吧!殊不知谁会上前救助那迷人的花魁?

  台下之人自然是不乏想要一逞英雄救美之梦的人,只是望向那醉汉时似都打起了退堂鼓。看来那男子还不是一般得难惹呢!

  那醉汉缓缓地回过了神,竟显得有意思恼怒,怕是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自重”这两个字吧!有哪个女子不是巴巴地希望他垂青的?竟会有如此大胆的女子,而自己竟然会为着这样一个女子的一句不知高低轻重的话语而失了神,想想也是忒也窝囊了一点。

  “你这女人可不要不知好歹,大爷也垂帘你,你就该偷笑了,居然还这样跟本大爷说话,你可是不想活了吗?”恶狠狠地,那醉汉似是要拾回方才丢失的面子。

  平铃谷不说话,仍自低着头,却暗自想着该如何脱身。她,是真的不想分心应付这样的种种啊!不由地,平铃谷又叹了一口气。

  见平铃谷不说话,那醉汉更是恼怒了起来,居然有女人不把他当一回事的!这可不是奇耻大辱吗?一时气愤,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那醉汉竟一手就揪住了平铃谷的衣襟,将她活生生拽了起来。“大胆的女人,惹怒了本大爷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眼中喷出几近能燎原的怒火,一个巴掌便扇向了平铃谷粉嫩的左脸颊,使之顿时肿起了有半天高。

  平铃谷什么也不说,也不躲闪,只任这人发泄着。是啊,她能做什么呢?反抗?怕到时候有更加厉害的折磨吧!心中不禁惨笑,原来电视剧中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至少有一件是对的:烟花女子这碗饭并不是那么好吃的,特别是青倌儿,怕是会被占足了便宜的。

  那醉汉见平铃谷始终不发一言,益加恼火,竟不顾一切地扇起了巴掌直至平铃谷的两颊均是肿胀通红,嘴角也不自觉渗出了血渍。然后他便什么也不做了,也什么都不能做了。

  两边红肿的脸颊,头发散乱着,连一身轻衫都被扯得乱七八糟的。

  当廖老板走进他自己开的康乐坊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平铃谷。

  是的,平铃谷。向来不容易记得女人名字的廖老板就稀里糊涂地记得平铃谷的名字。说不上来为什么,只知道,记住便记住了。也不曾想过要刻意去忽略这个名字与这个人的存在。

  是喜欢这个女人的吧!要不然自己又怎会二话不说,直截了当地冲上前去打开了那个醉汉的手,将铃谷渡到自己的怀中,竟连自己一直以来不得罪任何人的执念都给抛在了一边。

  唉这就是他廖老板的劫数了吧!终是要为了女人而改变。

  “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狠,居然对我们的铃谷大美人下这样的毒手”念念有词的杨柳径自为平铃谷的双颊上着药,不去注意另一边坐着的老板大人,也无心理会。

  而平铃谷呢?似是无痛无觉地,任着杨柳给自己上药,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一直一直地看进那一双慑人的眼睛,是廖老板的,或者应该说是朱辽的,那个“采花客”。

  他为什么会为自己挺身而出呢?相信他这样的人总有一套混迹此间,明哲保身的方法。而大多数人会选择不得罪人,特别是这种难缠的有家世背景的人。

  而他,竟似乎是不顾一切地救下了她——一个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的女子,哦,不,至少她是他康乐坊的头牌花魁,大家都这样说的,可不是吗?

  平铃谷终是忍不住,扯着嘴角淡笑了一下,是嘲笑,笑自己的这一个认知,什么时候自己竟就真堕落至此了呢?

  “铃谷姑娘,你可不是傻了吧?你的脸不该是很痛的吗?居然还可以笑得出来。”杨柳诧异地望着平铃谷,一脸的不解。

  “你先下去!”是廖老板不怒自威的声音,杨柳猛地只觉身子一震,便乖乖地退了出来。

  平铃谷想,总算是安静了呀!那,这个老板,是要和自己说什么呢?平铃谷期待着。

  “我不认为,康乐坊的老板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哦?你觉得你不值得我这样做?”廖老板皱了一皱眉。

  “理由呢?”平铃谷不答反问。

  廖老板不得不欣赏起平铃谷来,这个女人,确实是聪明得紧啊!

  “因为”廖老板顿了一顿,“我想要你!”简介明了,就只短短的四个字。

  那个男人说想要自己。呵,平铃谷叹了一口气,竟是深深的无奈满溢胸腔。

  可还记得在自己的世界,自己也是碰见这样一个心机重重的男子,一样的刻意接近他,一样的借机想要做些什么。

  平铃谷不禁要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这样的人种就是会对她这样的女子毫无戒心,明明自己的恨意也好,刻意也罢,并不是伪装得很成功。

  可是为什么呢?似乎就是这样轻易。

  没有强迫,一如那个她亲手杀死的男人。

  他说,他想要她,然后深深地看进她蒙上了迷雾的眸子,便,离开了。

  是的,就这样离开了,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便走了。

  心中有太多的问题了吧!竟发现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那样熟悉,有那样让她不适着。

  是为什么呢?当初的自己不适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小陆——她的恋人。可是如今呢?小陆不在,心中也是笃定之后是再也见不到他了的,那么,自己又是因为谁觉得不适着呢?

  答案呼之欲出,平铃谷却猛地摇了摇头,似是在逃避那个答案,那个有着四个字名字的男人,就这样鲜明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面。

  不要再想他了!不要!这样的执着只会让三个人都很受伤很受伤的!不是吗?

  就现在这样吧!就她一个人离开,去换取他们两个的幸福,很是足够了。平铃谷惨淡地笑了一笑,心想要坚定这个想法,却抑制不住满心的酸楚。

  “你终于有面目重新见人了。”淡淡的,似是漠不关心的,却仍是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这个不是重点。”影子这样回答,自己的失败,还需要向其他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吗?

  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挫败之后,影子总算有了决定,也是该自己现出真面目的时候,现在再“装神弄鬼”还有什么意思呢?当然这不是他说的,是苏紫儿给的建议。

  是啊,是该采纳这意见的,只是,多么不甘心啊!生命中,就这样多了三个女子,就是能有办法制住自己,平铃谷的漠不关心,那个小女娃的“私定终身”,苏紫儿的轻易看穿唉,好像也只有认命的份啊!

  “那什么是?”上官云陆扬了扬眉。

  “线报从扬州回来了”

  “扬州?”似是若有所思般,上官云陆神游在天外。

  “是的。虽然最近铃谷姑娘的事”影子顿了一顿,望了一眼上官云陆,接续道,“扬州康乐坊‘采花客’朱辽的事情也还是继续在调查中。”

  “哦?有什么新情况?”淡问着,可影子就是知道,听见了平铃谷的名字,上官云陆便心不在焉了,只怕这问句也只是不经大脑的随口一问吧!

  “最近康乐坊出了一件奇事。”影子顿了一顿,像是想要上官云陆搭腔,只是许久不见动静,影子不由感到万分挫败了起来,于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位女子拦下了从康乐坊出来的朱辽,张口要求自己要做那里的人。”

  “哦?”似是被这奇怪的事情激起了兴趣,上官云陆回神看向影子,自是不很相信的样子。

  “你别这样不信任我,虽然现在的‘百晓生’不是真的事事皆知了,但是这样的实事还是可以有万分的把握的。”影子不禁发泄起了不满,几时自己的话那样不受重视了呢?“我的人亲眼看见的事,是不会错的。也算是奇事了,可不是吗?”

  “那女子,是怎样的打算?”

  “不清楚。柔柔弱弱的,谁能怀疑她有什么企图呢?”

  “那朱辽呢?我记得他是个很是谨慎的人,也任那女子胡闹?”上官云陆不禁万分好奇了起来,这或许还会是一段很好玩的故事呢!结果,不真的是吗?

  “是的,他留下了那女子。”影子回道。

  “想不到呢!万事小心谨慎的朱辽也会有这样的疏忽,只是不知道那女子是怎样的来历,可有为自己所用的可能?”

  “这个,我没叫手下去查,再怎么说和寻找铃谷姑娘一事相比,其他任何事都是无关紧要的了,至少现在是这样的。”影子回道。

  “不,让你的手下继续查询这件事,可不要因了我的私事耽误了几年以来一直在努力做的,那样岂不是功亏一篑了么?”上官云陆轻轻地下了指令。是啊,自己已经放任了自己一个多月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啊!

  “好,我传书与他们知。”影子不在说什么,只是轻应着。

  公事谈毕,可以问问私事了吧?影子这样想着。“还是没有铃谷姑娘的消息吗?”似乎问了一个甚是愚蠢的问题,可是影子发现自己竟不为所动了,就这样吧!又何必让自己表现得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呢?只会让自己爬得太高,到时候只怕也会跌得越重。

  “唉”上官云陆暗叹了一口气,什么也不说,只怕,这一声叹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若是有了她的消息,自己就不会这样漫无目的地等待了呀!这个平铃谷,到底是要折磨自己到几时呢?

  “她是一个聪慧的女子,遇事又出奇得冷静,恐怕就算紫儿说的那一条路还不是完全对的呢!”影子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知上官云陆并不会回答一些什么,影子于是径自说了下去,“紫儿说的对,既然她不想让我们找到,自然不会再留在苏州城,怕是真的出城去了。只是这样似乎还是不够啊!她是个美丽的女子,要是经过哪里总还是会有人注意到她,而这不等于就是让我们知道了她的去向么?我想,一个知道我们有打探高手在的人,是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的吧!”

  影子不由又苦笑了下,这样说不就是在打自己嘴巴么?一个连他“百晓生”都找不到的人呵。讽刺,绝对的讽刺!

  “你的意思是”不知道为什么,上官云陆不禁就激动了起来,眼中似乎蹦出了些花火,那样灿亮。

  会是这样吗?如果按着这样的思路,真的能找见她吗?

  心中不由生起了希望,一个月来的颓丧没似乎就在这一刻全然被化解了去!心中只是升腾着见到她的希望。

  “对,女扮男装!”

  扬州城似乎一夜之间便安静了下来,再也不复这一个月来的激情疯狂,然而人人口中还是有着数不尽的“铃谷姑娘”。

  “听人说,康乐坊的廖老板已经不叫铃谷姑娘出来接客啦!你说好好一个能歌善舞又会琴曲的青倌儿,怎得就叫那廖老板私藏起来了呢?”有人这样说。

  “就是说啊!搞得现在啊咱都不喜欢望康乐坊跑啦!谁不是去看铃谷姑娘的呢?现在啊,没指望咯”有人惋惜着。

  “欸那也不是这样说呐!我听我姑丈的表侄儿说啊,他可秦淮河上看见过铃谷姑娘呐!怕是那廖老板要他陪着游河去了呢!”有人这样八卦。

  “你们说,那廖老板是不是就此就金屋藏娇了啊!听说他为了铃谷姑娘不畏得罪那个恶霸,怕是这廖老板也是逃不过铃谷姑娘的温柔乡啊”有人轻声说道。

  “你说铃谷姑娘”

  “铃谷姑娘还会不会”

  数不尽的“铃谷姑娘”淹没了整个扬州城的茶肆酒馆,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谈,男人在谈,那市井女子竟也八卦起了她来。

  而此时,这些人口中的“铃谷姑娘”却是安安静静地呆在康乐坊她自己的房间中,琴音缭绕,平铃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有了这样的排遣方式。

  “你从今后便不接客了罢!只好好待在这康乐坊便好”廖老板曾经这样和她说过。

  于是,她便风风光光地背摘了“花魁”的牌子,至此后只能闲散在这小小的一间房中了。

  平铃谷想,自己的计划是不是已经开始了?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却又似乎尽透着古怪,自己又是做了什么,便这样揪住了这个男人的心呢?

  多么类似,在属于自己的世界,同样的怪异之事也曾发生在她身上。或许,这个并不是重点吧!一切顺利,自己是该开心的啊!

  可是,一转念,如果连这最后的计划都顺利完成了,自己还能做什么呢?自己还能往什么地方去呢?

  每每要离开,自己为何总有那说不完的不舍得?曾经那样舍不得小陆的,却为了报仇不得不忍痛离开,连郑重的一句道别都没有。而如今,为了成全那对表兄妹的亲事,自己选择离开,只留下28个字,算是有了交代了吧!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呢?是不是已经行了礼了,成了夫妻了呢?自己是否应该为这样的事实而开心,就算是苦涩的祝福,也该是要慷慨地给他们的吧!

  自己从来就不是小气的人不是么?可是这一回,为什么自己就这样轻易地没有了那魄力?是舍不得放下吧!

  平铃谷不禁懊恼了起来,曾经那样互定终身了的小陆,也就那样像个过客般的在自己的生命中走过去了,是有过留恋,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说要试图回到自己的世界,寻回那一段爱情,而现在,甚至连小陆的温文容貌自己恐怕都拼凑不起来了。

  而现在一个上官云陆——那个和小陆有着一样名字的男人,就这样轻易折服了她,让她不愿放弃,不愿就此放手,心中那隐隐期盼他回到自己身边的思绪竟是一刻都不曾断过么?

  平铃谷不由淡淡地笑了,一双手不自禁又摸向了胸口的“越”之古玉。这块玉呵,枉自释放着美丽的光芒,它可知道,自己是再也回不到他的男主人身边了。这块临走时不肯放下的玉呵!

  廖老板望着这样淡淡笑着的平铃谷不由痴了,从来不见她笑过的啊!竟然不知道她即使是淡淡地笑,竟也会美得惊心动魄的。“你这样笑着,很好看。”不禁出声。

  平铃谷回望了一眼,是廖老板。她,一直在等他。她知道,他一定会来,就如当初自己的那个杀父仇人一般。

  望着平铃谷双手捧着的玉,廖老板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给她买过什么礼物:“看来你很是喜欢玉石,明日我便带你去珍宝轩让你挑一块吧!那里的玉石很是不错的。”

  “不必,我只喜欢这一块。”平铃谷淡淡地回答。其实是多么不愿去近乎讨好地与谁交往,现在身边,没有人值得她那样做的。可是为了他是“采花客”朱辽,她非这样做不可。

  她不想再拖下去了,只想快快解决了这里的事,然后

  然后,要怎么样呢?平铃谷思绪不禁又要飘远。

  “哦?这块玉可有什么特别的?对你很重要么?”廖老板挑了挑眉。

  “没什么。”平铃谷并不想多说什么,没有那个必要罢了,“知道你这几日可能会来,已经给你准备下了酒菜,饮一杯,如何?”平铃谷轻易地断了那个话题。

  “好!”廖老板生性豪爽,也算是最喜欢饮酒的了。

  “请这边。”平铃谷起身指往后花园的方向。

  “铃谷姑娘倒是好雅的兴致,这初冬的梅花含苞待放,怕也只有你才会有欣赏它们的眼光了。”

  “白梅若雪,红梅灿烂,那也不过是一时的,倒不如这花苞来得有生机一些。”平铃谷回道,顺势拿起酒壶向廖老板跟前的酒杯中斟酒。

  “这花,像你”顺着平铃谷的话意,廖老板觉得自己一个大俗人竟也就此雅乐起来。

  平铃谷顿了一顿,隐约记得曾经也有人这样说过她吧!那个男人曾说她与那梅花茶很是般配,是么?

  “我只是俗人一个,配不上的。”

  廖老板举起酒杯便要饮下,平铃谷不由起了一点恶作剧的意味,“你对于每一个女人都这样放心么?”她这样问他。

  只见他猛地一顿,却是什么也不说,只是那他那一双突似鹰爪的眼凝望他,似是要看穿她。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怎么突然间会有这样的疑问?”不答反问,从平铃谷出活学来的。

  “我只是好奇,像你一个大老板,怕也是得罪过些许人,假若现在在你面前的人要置你于死地,你又当如何?也是一饮而尽么?”

  “哈哈”似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廖老板笑得好不畅快,似是平铃谷说了什么恨好笑的笑话,直令他笑不可抑了起来。笑完,将一杯酒一股脑儿灌下了喉去。“我相信你不是那个人”他只是这样回答!

  而心中,竟也开始想到了某些自己一直以来忽视的问题,或许,是该查一查了。

  阑珊夜色,寒凉如水。

  冬天,竟是如此快便来了,梅花正含苞待放着,却不知,那如梅花般脱俗的女子现在何方?

  上官云陆不自觉地放眼窗外,占尽园子一方的梅树正自盎然着。

  “云陆”影子不禁摇了一摇头,自从平铃谷来了之后,他就常常这样子神游吧!该说是幸?还是不幸?不知道啊!只知道,眼前的上官云陆要是还没有一点平铃谷的消息,他便是要疯狂了。“云陆你又走神了。”

  “说道哪儿了?”上官云陆心不在焉地问道。

  “你啊!再这样下去哪里还有点‘冷情东家’的样子?为了那个铃谷姑娘,你竟是连心性都变了呀!”影子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正事,数落起了上官云陆——这个为情所困的男子。

  “继续谈正事吧!”上官云陆企图逃避那可能有的数落。

  “你别想扯开话题了。这件事,你总还是要面对的,不是吗?你啊,”影子说得起劲了起来。

  上官云陆不禁微皱了皱眉,幸而似乎连天爷都要帮他,让他速速离开了这样的困境。

  “老大!鹰眼从扬州城回来了!”简洁的禀报,却是不见其人。

  呵!上官云陆暗透了一口气。这影子的手下竟也都是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啊!

  “哦?”影子顿了一顿,似在考虑要不要把人叫进来回话。

  “叫他进来吧!我也正想听听那女子的事情。”上官云陆淡淡地道。

  “嗯!”影子只回以淡淡的鼻音。

  片刻间,一个一身玄色袍子的男子便出现在了书房里。

  “老大,东家!”微微见过一礼,那男人便站定在了下首。

  “说说看都查到了什么。”影子只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心中却仍在惋惜着少了一次数落上官云陆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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