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离 别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慕言的伤已经养好了，他却一直没提离开的事。阿萤偶尔会收到红英送来的公主的信，她知道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离渊剑。
自那晚之后，琉璃再也没有见过零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利用的价值了。
因为自那晚之后，零摘掉了脸上的面具，他不再伪装成慕言了，有人反抗，却没人杀得了他。
现在权力对他来说可有可无，顶多只是他找回记忆的手段。
世间有一种悲哀，就是你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得到一样你梦寐以求的东西时，你突然发现，这样东西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颜卿，”白羽不解地问道，“零不是喜欢琉璃，而琉璃也喜欢零吗？问什么他们在一起不快乐？”
颜卿苦笑道：“事情要是都能按照大家所认为的那样发展就好了。”
“那颜卿你也会像零那样，对过去念念不忘吗？”
颜卿抚上左手手腕上的那条红绳没有说话。
“我完全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可是我一点儿也不想找寻。”白羽望着颜卿，“命运既然让我们选择了遗忘，一定有它的道理。也许那些记忆太过痛苦，或是根本就不重要。”
“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不是更好吗？”白羽说道。
颜卿无法回答白羽的问题。
有时我们做什么事，去什么地方，会遇到什么人，常常身不由己，只能由命运推着我们向前走。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了，天儿也一天天长大了。
阿萤跟着哑婆学会了针线活，给天儿做了好几套漂亮的夏装。如果她将来有孩子，一定会是一个好母亲。
天儿现在已经会说许多词语了，比如：“天儿”c“婆婆”c“树”c“爹爹”c“娘娘”
当然了，天儿叫阿萤“娘娘”。
阿萤还记得那天下午，天儿午睡醒来，她将她抱在怀里。天儿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啵”地亲了一口。然后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阿萤，毫无征兆地叫道：“娘娘”
“你说什么，天儿？”阿萤抱着天儿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娘娘，娘娘”天儿撒娇地搂着阿萤的脖子叫道。
阿萤的眼眶湿润了，她体会到了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幸福，她也有了自己要保护的人。
一开始，天儿叫慕言“爹爹”时，慕言怕阿萤真的认为天儿是他跟别的女人生的，总是有些不自在。可自从天儿叫阿萤“娘娘”后，慕言每每见到天儿，总是会说：“来，天儿，快叫爹爹。”
阿萤总是忍不住在心里鄙视慕言，无奈天儿是真心喜欢慕言，总是伸着手要慕言抱抱。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慕言虽然一直暗中派人寻找离渊剑，却依旧没有什么线索。
同样的，零也在找他们。
零来到海边，他向海里走去。海水触到他忽然怯生生地退去，可是没走几步，海水又猛地扑了上来，打湿了他的衣衫。
如果真如皇室中的秘史所记载的那样，他是水神兽，为何海水没有一直分开，让他一直走下去，走到海的中心，那片未知的领域又存在着怎样的秘密呢？
今天哑婆上山时神色异常，不停地用手比划着。
阿萤连忙拿出纸和笔来让她写下来。
哑婆写道，山脚下有个妇人一连来了好几天，说是要找自己的孩子。根据那妇人的描述，哑婆觉得那妇人要找的孩子可能是天儿。
“不可能的。”阿萤的脸上一凉，“天儿是被丢弃的。如果她的亲生父母真的爱她，就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山下了。”
阿萤望着床上熟睡的天儿，压低了嗓音，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颤抖了。
“如果那个人真是天儿的母亲呢？”慕言走了进来。
“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天儿的。”阿萤望着慕言，“他们丢弃了天儿一次，就有可能丢弃她第二次，我绝不允许”阿萤的眼泪流了出来。
“阿萤，”慕言将她揽入了怀里，“我会派人调查清楚的。”
“慕言，”阿萤望着慕言，“帮我照看下天儿，我想先和哑婆下山问清楚。”
阿萤走到哑婆身边，将自己的想法写个她。
哑婆看着慕言，慕言点了点头。
阿萤立马就要下山，慕言叫住了他，他从身上拿出一条面纱，替她戴在了脸上。
阿萤一愣，这条面纱正是那天晚上他俩坠入悬崖时自己遗落的，原来是被慕言拿去了。她的心情变得很是复杂。
“早去早回。”慕言对她温柔一笑，“我和天儿等着你回来。”
阿萤有些不自在，她没再说什么，急匆匆和哑婆下山去了。
“暗卫。”慕言对着窗外说道，“保护好她，另外派人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是！”窗外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没一会儿，阿萤就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慕言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将醒来的天儿放到了她的怀里。
阿萤紧紧地将天儿搂在了怀里，天儿似乎感受到了阿萤的难过，仰着小脸叫道：“娘娘，娘娘”
“嗯，天儿真乖。”阿萤应答着，眼泪却落了下来。
晚上天儿熟睡后，阿萤将她脖子上的长命锁取了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刻着“婉婉”两个字，她的心不禁一沉，痛了起来。
替天儿盖好肚子后，阿萤走到了室外，月光幽凉。
“确定了吗？”慕言走到她的身边。
“是的。”阿萤点了点头，“天儿被捡到时穿的衣服，身上的胎记，包括长命锁里的字”她心如刀绞。
“阿萤。”柔声说道，“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天儿并不是被她父母遗弃的，是天儿家之前的仆人，因为做错事被辞退了怀恨在心，才将天儿偷了去并遗弃了。”
“我知道。”阿萤的声音变得苦涩，“就因为这样我更没有理由不把天儿还回去。”她泪如雨下。
慕言伸手将阿萤揽入了怀里，他们心里都明白，天儿跟着她的亲生父母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早上，慕言陪阿萤一起下山将天儿归还给她的父母。天儿哭得很伤心，一直叫道“爹爹”c“娘娘”。
阿萤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一双眼却已变得通红。
慕言嘱托天儿的亲生父母一定要照顾好天儿，切忌莫让坏人再伤害到她。天儿的父母一再保证后，阿萤才让他们将天儿抱走。
“你若难过，便哭出来吧。”慕言柔声安慰道。
阿萤的泪水潸然落下，嘴唇也已咬破了流出血来，所幸有面纱遮挡着。
“我们回去吧。”慕言走过来轻轻牵住她的手，阿萤没有在意，她的心正在滴血。
回去之后，阿萤将自己关在屋内昏睡了几天。慕言一直没有打扰她，只是偶尔会趁她熟睡时坐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一副心事重重c若有所思的样子。
哑婆怕阿萤睹物思情，便把有关天儿的一切东西都收了起来带到山下，又每天帮她备了洗澡水送到她的房间。
阿萤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镜中枯萎的自己，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退了衣衫，阿萤将自己沉入了水中。
她的心里裂出了一条缝。每当她爱上一个人，那个人总是会很快离她而去，像是一个打不破的魔咒。
皇宫里的荷花盛开了，白色的，红色的，孤寂而又热烈。
颜卿和白羽站在池塘边，夏日的风将水面吹皱，淡淡的清香中夹杂着一缕似有若无的苦涩。
零走向她们，颜卿将白羽护在了身后。
零叹了一口气：“你们走吧，”
颜卿望着零：“你真的肯放过我们？”
“是的。”零的目光看向水面上的荷花，“把公主也带走吧。”
颜卿一惊，她望向零，只见他微微垂着眼，青色的衣衫在夏风中轻轻飘动着。忽然一片红色的荷花瓣落在了他的脚边，零弯下腰将花瓣捡起放入了水中，小小的红色的花瓣很快随着流水飘远了
一瞬间，颜卿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懂过他。
今晚哑婆送饭时带了一些自己酿的李子酒，阿萤喝了一杯又一杯。
“不要再喝了。”慕言拿掉她手中的酒杯，“你会醉的。”
阿萤已经有了些醉意，面上泛着红晕，她望着慕言道：“我从来都没有醉过，你就让我醉一次吧。”
慕言是醉过许多次的人，他知道，酒虽能醉人，但醒来后会更痛。
“好了。”慕言扶着阿萤送她回房间。
“慕言，你有没有爱过人？你知道那种感受吗？每当你爱上一个人你很快就会失去他。那种感觉，很痛苦”阿萤的眼中泛着泪光。
月光下的男人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扫在眼睑的四周。
“阿萤，你为她取名天儿，是因为你还放不下李景天吧。”
他蓦地睁开眼来望着阿萤，月光中他眼中的神色莫测。
阿萤的心“突突”地跳了两下，她的手不自觉的握住脖子上挂着的锦囊。
“阿萤”慕言的手覆上她的手。
阿萤望着慕言的眼睛，她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那双眼睛慢慢地靠近，一张柔软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阿萤一惊，猛地推开了慕言。她的心跳得厉害。
“慕言，”阿萤转过身去，“我已经有爱的人了。”
“嗯。”慕言没有再说什么。
阿萤听到门推开又被关上的声音，她没有回头，她的头疼得厉害，她倒在床上心却依旧怦怦地跳着。
第二天早上阿萤醒来后便没有见到慕言，哑婆在纸上告诉她慕言有事下山了，临走前嘱托她陪在她的身边。阿萤看向窗外，什么也没有说。
山上的树郁郁葱葱，一片茂盛的样子。花也开得极其热烈，争着在盛夏释放着自己的热情，恨不得一日之间开尽所有的美丽。
而爱终究是来日方长的事情。
直到几天后慕言才回来，阿萤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等他。
风温柔地吹拂着树叶，慕言站在树下，落日的余晖渐渐隐去，光影中他的眼睛美得不像话。
“阿萤，”慕言走向她，“离渊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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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之后，琉璃再也没有见过零了，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利用的价值了。
因为自那晚之后，零摘掉了脸上的面具，他不再伪装成慕言了，有人反抗，却没人杀得了他。
现在权力对他来说可有可无，顶多只是他找回记忆的手段。
世间有一种悲哀，就是你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得到一样你梦寐以求的东西时，你突然发现，这样东西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颜卿，”白羽不解地问道，“零不是喜欢琉璃，而琉璃也喜欢零吗？问什么他们在一起不快乐？”
颜卿苦笑道：“事情要是都能按照大家所认为的那样发展就好了。”
“那颜卿你也会像零那样，对过去念念不忘吗？”
颜卿抚上左手手腕上的那条红绳没有说话。
“我完全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可是我一点儿也不想找寻。”白羽望着颜卿，“命运既然让我们选择了遗忘，一定有它的道理。也许那些记忆太过痛苦，或是根本就不重要。”
“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不是更好吗？”白羽说道。
颜卿无法回答白羽的问题。
有时我们做什么事，去什么地方，会遇到什么人，常常身不由己，只能由命运推着我们向前走。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了，天儿也一天天长大了。
阿萤跟着哑婆学会了针线活，给天儿做了好几套漂亮的夏装。如果她将来有孩子，一定会是一个好母亲。
天儿现在已经会说许多词语了，比如：“天儿”c“婆婆”c“树”c“爹爹”c“娘娘”
当然了，天儿叫阿萤“娘娘”。
阿萤还记得那天下午，天儿午睡醒来，她将她抱在怀里。天儿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啵”地亲了一口。然后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阿萤，毫无征兆地叫道：“娘娘”
“你说什么，天儿？”阿萤抱着天儿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娘娘，娘娘”天儿撒娇地搂着阿萤的脖子叫道。
阿萤的眼眶湿润了，她体会到了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幸福，她也有了自己要保护的人。
一开始，天儿叫慕言“爹爹”时，慕言怕阿萤真的认为天儿是他跟别的女人生的，总是有些不自在。可自从天儿叫阿萤“娘娘”后，慕言每每见到天儿，总是会说：“来，天儿，快叫爹爹。”
阿萤总是忍不住在心里鄙视慕言，无奈天儿是真心喜欢慕言，总是伸着手要慕言抱抱。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慕言虽然一直暗中派人寻找离渊剑，却依旧没有什么线索。
同样的，零也在找他们。
零来到海边，他向海里走去。海水触到他忽然怯生生地退去，可是没走几步，海水又猛地扑了上来，打湿了他的衣衫。
如果真如皇室中的秘史所记载的那样，他是水神兽，为何海水没有一直分开，让他一直走下去，走到海的中心，那片未知的领域又存在着怎样的秘密呢？
今天哑婆上山时神色异常，不停地用手比划着。
阿萤连忙拿出纸和笔来让她写下来。
哑婆写道，山脚下有个妇人一连来了好几天，说是要找自己的孩子。根据那妇人的描述，哑婆觉得那妇人要找的孩子可能是天儿。
“不可能的。”阿萤的脸上一凉，“天儿是被丢弃的。如果她的亲生父母真的爱她，就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山下了。”
阿萤望着床上熟睡的天儿，压低了嗓音，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颤抖了。
“如果那个人真是天儿的母亲呢？”慕言走了进来。
“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天儿的。”阿萤望着慕言，“他们丢弃了天儿一次，就有可能丢弃她第二次，我绝不允许”阿萤的眼泪流了出来。
“阿萤，”慕言将她揽入了怀里，“我会派人调查清楚的。”
“慕言，”阿萤望着慕言，“帮我照看下天儿，我想先和哑婆下山问清楚。”
阿萤走到哑婆身边，将自己的想法写个她。
哑婆看着慕言，慕言点了点头。
阿萤立马就要下山，慕言叫住了他，他从身上拿出一条面纱，替她戴在了脸上。
阿萤一愣，这条面纱正是那天晚上他俩坠入悬崖时自己遗落的，原来是被慕言拿去了。她的心情变得很是复杂。
“早去早回。”慕言对她温柔一笑，“我和天儿等着你回来。”
阿萤有些不自在，她没再说什么，急匆匆和哑婆下山去了。
“暗卫。”慕言对着窗外说道，“保护好她，另外派人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是！”窗外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没一会儿，阿萤就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慕言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将醒来的天儿放到了她的怀里。
阿萤紧紧地将天儿搂在了怀里，天儿似乎感受到了阿萤的难过，仰着小脸叫道：“娘娘，娘娘”
“嗯，天儿真乖。”阿萤应答着，眼泪却落了下来。
晚上天儿熟睡后，阿萤将她脖子上的长命锁取了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刻着“婉婉”两个字，她的心不禁一沉，痛了起来。
替天儿盖好肚子后，阿萤走到了室外，月光幽凉。
“确定了吗？”慕言走到她的身边。
“是的。”阿萤点了点头，“天儿被捡到时穿的衣服，身上的胎记，包括长命锁里的字”她心如刀绞。
“阿萤。”柔声说道，“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天儿并不是被她父母遗弃的，是天儿家之前的仆人，因为做错事被辞退了怀恨在心，才将天儿偷了去并遗弃了。”
“我知道。”阿萤的声音变得苦涩，“就因为这样我更没有理由不把天儿还回去。”她泪如雨下。
慕言伸手将阿萤揽入了怀里，他们心里都明白，天儿跟着她的亲生父母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早上，慕言陪阿萤一起下山将天儿归还给她的父母。天儿哭得很伤心，一直叫道“爹爹”c“娘娘”。
阿萤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一双眼却已变得通红。
慕言嘱托天儿的亲生父母一定要照顾好天儿，切忌莫让坏人再伤害到她。天儿的父母一再保证后，阿萤才让他们将天儿抱走。
“你若难过，便哭出来吧。”慕言柔声安慰道。
阿萤的泪水潸然落下，嘴唇也已咬破了流出血来，所幸有面纱遮挡着。
“我们回去吧。”慕言走过来轻轻牵住她的手，阿萤没有在意，她的心正在滴血。
回去之后，阿萤将自己关在屋内昏睡了几天。慕言一直没有打扰她，只是偶尔会趁她熟睡时坐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一副心事重重c若有所思的样子。
哑婆怕阿萤睹物思情，便把有关天儿的一切东西都收了起来带到山下，又每天帮她备了洗澡水送到她的房间。
阿萤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镜中枯萎的自己，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退了衣衫，阿萤将自己沉入了水中。
她的心里裂出了一条缝。每当她爱上一个人，那个人总是会很快离她而去，像是一个打不破的魔咒。
皇宫里的荷花盛开了，白色的，红色的，孤寂而又热烈。
颜卿和白羽站在池塘边，夏日的风将水面吹皱，淡淡的清香中夹杂着一缕似有若无的苦涩。
零走向她们，颜卿将白羽护在了身后。
零叹了一口气：“你们走吧，”
颜卿望着零：“你真的肯放过我们？”
“是的。”零的目光看向水面上的荷花，“把公主也带走吧。”
颜卿一惊，她望向零，只见他微微垂着眼，青色的衣衫在夏风中轻轻飘动着。忽然一片红色的荷花瓣落在了他的脚边，零弯下腰将花瓣捡起放入了水中，小小的红色的花瓣很快随着流水飘远了
一瞬间，颜卿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懂过他。
今晚哑婆送饭时带了一些自己酿的李子酒，阿萤喝了一杯又一杯。
“不要再喝了。”慕言拿掉她手中的酒杯，“你会醉的。”
阿萤已经有了些醉意，面上泛着红晕，她望着慕言道：“我从来都没有醉过，你就让我醉一次吧。”
慕言是醉过许多次的人，他知道，酒虽能醉人，但醒来后会更痛。
“好了。”慕言扶着阿萤送她回房间。
“慕言，你有没有爱过人？你知道那种感受吗？每当你爱上一个人你很快就会失去他。那种感觉，很痛苦”阿萤的眼中泛着泪光。
月光下的男人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扫在眼睑的四周。
“阿萤，你为她取名天儿，是因为你还放不下李景天吧。”
他蓦地睁开眼来望着阿萤，月光中他眼中的神色莫测。
阿萤的心“突突”地跳了两下，她的手不自觉的握住脖子上挂着的锦囊。
“阿萤”慕言的手覆上她的手。
阿萤望着慕言的眼睛，她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那双眼睛慢慢地靠近，一张柔软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阿萤一惊，猛地推开了慕言。她的心跳得厉害。
“慕言，”阿萤转过身去，“我已经有爱的人了。”
“嗯。”慕言没有再说什么。
阿萤听到门推开又被关上的声音，她没有回头，她的头疼得厉害，她倒在床上心却依旧怦怦地跳着。
第二天早上阿萤醒来后便没有见到慕言，哑婆在纸上告诉她慕言有事下山了，临走前嘱托她陪在她的身边。阿萤看向窗外，什么也没有说。
山上的树郁郁葱葱，一片茂盛的样子。花也开得极其热烈，争着在盛夏释放着自己的热情，恨不得一日之间开尽所有的美丽。
而爱终究是来日方长的事情。
直到几天后慕言才回来，阿萤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等他。
风温柔地吹拂着树叶，慕言站在树下，落日的余晖渐渐隐去，光影中他的眼睛美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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