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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苏菲的复仇

  镜子吼着:“闭嘴,垃圾闭嘴。

  苏菲忍不住继续叫起来:“滚出去,滚出去。”

  镜子在空中转来几圈后一阵浓雾冒出来,一只白猫从镜子中走出来。同时,白雾和镜子凭空消失。

  “我讨厌蠢货。”白猫说喊,“听着,蠢货。你被人烧死了,被你的同学烧死了。是我让你复活。”

  “救命。救命。”苏菲又叫起来。

  白猫愤怒地掐着苏菲的喉咙,大喊:“闭嘴,白痴。”

  苏菲安静下来,颤抖地看着白猫。

  “你还想这么愚蠢地活着吗?”白猫说。

  “你想干什么?”苏菲害怕地说。

  白猫答着:“看看你的周围尽是一群垃圾,白痴和蠢货。泥尘里的黑泥并未将高贵的灵魂引入在他们的肉体里,反而让地底的毒蛇缠在他们的大腿上。所以,你只要低下头就能看见毒蛇是怎么样吞吐着毒液。莫非你还要捐献血和肉饲养这些毒蛇?”

  “你要干什么?”苏菲惊恐地叫起来。。

  白猫继续挑拨着:“继续成他们当成垃圾,白痴,笨蛋,蠢货吗?”

  “我听不懂。”苏菲懦弱地回答。

  白猫讽刺着说:“你干得很好,像案板上的鱼一样等待着死亡。”

  “我要睡觉了。”苏菲探视了白猫一眼,缩进了被子里。“ 明天还要上学。还有,你们能不能从我身边离开?”

  “不是你召唤出我们的吗?”白猫继续讥笑着,“现在,又拒绝我们的帮助。”

  “在火焰里打滚然后跳楼自杀最后还要被火烧死吗?”苏菲反击着。

  “别把我和那个巫婆放到一起。”白猫说,“她是噩梦的主人。”

  “你是魔鬼的仆人。”苏菲躺在床上,拉上被子。“我要睡了,请出去,先生。”

  “女人真无用啊。她们软弱,胆怯,害怕,还喜欢尖叫。”白猫低声说着。“就这么个生物,为什么总能轻易地召唤出我呢?”

  “因为你也是这样的软弱,胆怯,害怕,还总爱尖叫。”苏菲将头蒙在被子里继续反击。“所以,才能住进我的梦里。”

  “这是个解释。”白猫答着,“我能接受。”

  苏菲从被子里探出头,一双眼睛盯着白猫:“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白猫同意苏菲的提问。

  “怎么样才能使你消失在我的面前?”苏菲鼓起勇气颤抖地发问。

  “命——运——”白猫拖长音节念着。“是——命——运。”

  “命运?它是什么?”苏菲重复着。

  “命——运——”白猫再一次拖长音节念着。突然,它突然笑出声,“命运就是你啊。”

  “什么?”苏菲叫起来,“我?”

  白猫诱惑着苏菲:“你还想待在泥塘里成为野兽的食物吗?你难道不想主宰野兽的命运吗?就像他们主宰你的命运一样。”

  “我要睡了。”苏菲将头缩进被子里。

  “懦夫。”白猫讥笑苏菲。

  苏菲没回答。

  “继续忍受吧。无能的女孩。”白猫继续讥笑苏菲,“从此,你将再也看不见太阳。因为,你每天都活在地狱里。”

  苏菲依旧没哼声。

  “躲吧,继续躲吧,把你的头埋在沙子里,像个傻瓜一样挨揍。没有人同情你,你的同学,你的老师,你的父母,他们都会笑着对你说,苏菲啊,她是个蠢货,她是个傻瓜。没有人在乎她,谁会在乎一个傻子?看吧,苏菲傻子又来了,今天我们要跟傻子苏菲做什么游戏啊?苏菲垃圾,你是个垃圾,没有人要的垃圾,丢到垃圾堆里的垃圾,最后被撕扯成废物的垃圾”

  “闭嘴,闭嘴。”苏菲从被子里滚出来,吼叫着。

  “这不是你的人生吗?难忍忍受的傻瓜人生吗?”

  “闭嘴,闭嘴,给我闭嘴。”

  “你会被人当成废物,当成垃圾,当成蠢货。没有人爱你,他们都恨你,就连你的父亲也会对着你嚷叫着:为什么我会生出一个傻子?”

  “闭嘴,闭嘴,马上给我闭嘴。”苏菲吼叫着。

  “现在你十七岁,当你二十七岁时你会没有工作,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孩子。你的父母已经老了,他们住进疗养院,独剩你一个人像条狗一样活在这里。你的邻居会指着她的孩子说:看,一个疯子。你的同学会笑着对她的丈夫说:我的高中同学苏菲现在活得跟狗一样。你的堂兄堂姐回忆起你会叹息地说着:苏菲,她怎么会疯了呢?小时候她还很正常。还有,一群记者,心理医生会围聚在你身旁,他们用他们的专业来寻找你发疯地缘由。你会受不了,会大叫,会疯狂,但是,越是这样,你就越成功地吸引着他们的注意。他们会从你疯狂的举止里挖掘出他们想要的答案,并把它推广到世界每一个角落。从此,你会成为心理学,新闻学案例中的主角,成为一个可笑又可怜的标本。你再也不会享受一个人应该有的生活。原本,你应该像人一样活着,可,你却选择了与狗为生,仅仅,因为你心中的胆怯杀死了你。”

  “闭嘴,闭嘴,给我闭嘴。”苏菲疯狂地呐喊着。

  “你能让全世界的人闭嘴吗?”

  “我可以,我可以让全世界所有人闭嘴,我可以的。”苏菲疯狂地吼叫着。

  白猫嘲笑着她:“傻子总爱说傻话。”

  “别激怒我,听着,别激怒我。”苏菲站在床上吼着。

  “疯子的疯话总引人发笑。”

  “给我闭嘴。”苏菲愤怒地将枕头砸到地板上。

  “你除了会生气,还会什么?”白猫继续挑衅。

  “给我,给我,给我。”苏菲狂叫着。

  “给你什么?”

  “把另一个苏菲给我拿出来。马上拿出来。受不了,我受不了了,我不是垃圾,我不是疯子,我不是傻瓜,我不是。”

  “你就是啊,你就是个傻蛋啊。”

  “闭嘴,闭嘴,闭嘴。”苏菲连喊三个闭嘴。“我是美人苏菲,我是美人苏菲。没有人能逃过我的魔力,没有人。听着,猫垃圾。从今天起,再也没有苏菲垃圾。我要站在所有人的头顶,告诉他们,我才是他们的主宰,他们的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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