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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2)

  “啊!你说这话也不臊人,我……我不理你了。”叶照容心慌的看看左右,怕有人听见他不要脸的话语。

  当初她还以为他是个严肃的人呢,没想到他越来越坏,动不动就欺负她,果然是个妖孽爷。

  叶照容其实不太记得梦里的情景,但“妖孽”这两个字令她记忆深刻,不时便从脑海里跑出溜一溜,此时套在陆瑞京身上,倒也非常适用。

  “你不理我,我理你。”陆瑞京在她唇上烙下重重一吻,有点惩罚意味的来回辗吻了许久。

  叶照容不依了,又羞又恼的抬起粉拳捶了他一记,惹得他再度朗声大笑。

  快到温泉别庄时,陆瑞京忽地快鞭一落,策马狂奔,把怀中女子吓得抱紧他,他仰头大笑,豪迈的笑声让远远落于身后的属下们为之一震,心里暗忖这容夫人可真得督主宠爱,百尺金刚化作绕指柔,以后得好好巴结她。

  这一刻,叶照容的身影无比强大,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已获得东厂锦衣卫们的佩服及忠诚。

  “前头有辆马车耶。”好华丽哦。

  陆瑞京瞟了一眼那辆不懂低调是美德的马车。“一个客人而已,不用当回事,我先送你回屋子歇会儿。”

  “那你呢?又要忙了?”他总是很忙,忙得让人好心疼。

  他笑着拍拍她粉颊,眼神微闪。“你想多了,京里的人都晓得每年这几日是我的独处日,除非活腻了,否则没人会在这时候给我添麻烦。”

  “那你还带我来,你的清静不就没了?”不知何时开始,她不知不觉的在意起他,对他投注了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关心。

  陆瑞京低笑着拥她下马,呵护备至的搂了搂。“少了你,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督主大人你……”她羞得跺脚。

  他忽然要求。“喊我夫君。”

  叶照容喊不出口,只得将羞红的娇颜往他怀里一藏,细得看不见的情丝一圈又一圈地将两人缠绕住。

  “你在高兴什么,大老远就听见你的笑声,害我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多少年了,他有多久没听到陆瑞京发自内心的笑了。

  因为东厂督主一开怀,就等于有人要倒大霉了,他只要瞧见满地血腥就乐了,把烧焦的人肉当画布,生拔活人骨头敲大鼓,一层薄薄的皮剥下来就做成灯笼,让人心惊胆战。

  “你从南边的庄子过来?”陆瑞京不理会来客的问话,长腿往榻上一跨便坐上紫檀木雕八仙过海罗汉床,神态放松,斜斜倚靠着,一脚在榻上,一脚在榻下,十分闲逸。

  “怎么每次问到你不想说的就故意转移话题,你这扫兴的性子是打来的,让人好生痛恨。”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吗?藏东藏西的,好像有什么好东西会被抢似的。

  “你是来说废话的吗?如果不想谈正事就赶紧走人,庙小不留大神,你哪儿方便哪儿去,不送。”正主儿都不急了,他一个“太监”又急什么,江山易主与他无关。

  容貌秀逸的男子气呼呼的指着他鼻头骂道:“爷若不当你是回事还懒得多费口舌呢。你呀你,你是恃宠而骄,仗着母后和我对你的宠信拿起乔了。”

  此人是陈皇后所生的二皇子,齐任时。

  “好说,好说,二皇子过奖了,本督主清心的日子过得多自在,何必蹚皇家这浑水。”想拿捏住他?没门。

  对话僵持不下,先退一步的不是为人臣子的陆瑞京,而是像兄弟一般拍着他肩头的二皇子。

  齐任时露出真诚无比的笑容。“好了,不闹你了,我从南边的碧云山庄过来,借口和马尚书嫡长女议婚,大概只能停留三日。”一年也只有这短短数日能聚头,其它时日他们皆形同陌路。

  “你还议婚?”陆瑞京嗤笑。

  “唉,不议不行,我都二十二了,皇子之中只有我已成年却尚未有正妃,反正我能拖尽量拖,也唯有这理由最不启人疑窦,方便我出宫一段时间。”总要有个合理的说法才能瞒天过海,宫里盯着他的人太多了,他一动马上就有人坐不住。

  常年食用金丹,妄想长生不老的皇帝自认为还能千秋万载,不急着分出手中的皇权。

  而皇子们想出宫并不容易,除了皇上的允许外,别无他法。而始终未立正妃的齐任时以此为由,一年有好几回能自在的出入承天门,为其彷佛受了饵咒般屡屡失败的婚事尽心力。

  其实他成不了亲是有意为之的,每每水到渠成的亲事突然黄了也是他那派的人马下黑手,让他一次次眼看着就要娶到美娇娘了,最后总是会有人或事情出面阻挠,婚事不了了之。

  次数一多,连敌对的那方也深表同情,觉得他真倒霉,对他的戒心也松懈了一些,认为连婚事都摆不平的人成不了气候。

  “长话短说吧,皇上的情形你比我清楚,那些金丹已经严重掏空了他的身子,只怕大限就在这一、两个月了,你和皇后商量先准备准备。”如果不是贤明君主上位,将有很多人难逃一死。

  身为东厂督主,他早就知道看似平静的朝廷已经是风雨欲来,各派人马蠢蠹欲动,就待时机一到各自推崇自己所拥立的皇子,得个从龙之功。

  皇上原本可以多活几年,但自从齐时镇带道士入殿、献金丹后,他对道教几乎是走火入魔的痴迷,相信人会脱离肉体凡胎而得道升天,笃信教宗道缘,一心求道。

  刚服用金丹时,确实起了提神振气的功用,原本十天半个月才临幸一名嫔妃的皇上能夜御数女,久久不败,重振雄风。

  殊不知那是在耗费自己的身子,毕竟一个人的精元有限,过和不及都相当伤身,当皇上卖力的在女人身上耕耘时,同时也在耗损生命,让他为时不多的生命一日日减少,终至虚空。

  这一切都起因于齐时镇等不及想继位了,他怕夜长梦多,拖得越长对他越不利,他怕其它皇子实力越来越强大,到时自己想一举铲除敌手也会越来越困难,因此下此毒手。

  “唉,已经到了不得不对峙的地步了吗……”他真的不想兄弟相残,为争那个位子而什么情义都不顾了。

  “你不动他,他便要杀了你,身为当今皇后嫡子,你的存在对某些人来说便是天大的阻碍,太过妇人之仁可是会死得更快。”他必须有背水一战的觉悟。

  齐任时并不愚昧,但是过于良善,正直的好人在某些方面比较吃亏,幸好皇后在一边指点,又有掌管东厂的陆瑞京暗中为他善后,否则他早就不知死过几回了。

  贤明聪慧的陈皇后深知儿子心善的性格,她本无意让齐任时卷入皇位的争夺战中,在她看来,皇上既然已立了太子,那便遵照皇上旨意而行吧。

  谁知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八年前齐任时在前往万佛寺礼佛的途中遭人掳走,险象环生几乎丧命,幸亏最后逃过一劫,但他身负重伤回到宫里时,为人母亲的她依旧好不痛心。

  为了自保,最佳的防守便是进攻,既然人家不想他们母子有平静的日子过,那她也不用为对方多做设想。

  幸运的是,他们得到了陆瑞京这个助力。

  但是,他也是最大的变量,因为他深沉得教人猜不透,她掌控不住他,若是最后不能将他收为己用,怕也是一场恶斗。

  “我明白,当年若不是你适时出现救了我,恐怕我此时已成了一堆白骨,四郎兄弟,你是好的。”想到当日的危急,他相当庆幸自己命不该绝,而陆四郎伸出援手也益他良多。

  “少说这种话,要不是被你耽搁我早就跑了,也不会又被逮回去。想想这座乌烟瘴气的皇宫葬送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对于帮了你这回事,我还不知道该不该后悔。”没走到最后一步谁也不晓得结局,就看棋子下在哪。

  “哈!别说气话嘛,我也帮了你不少呀,要不是我在新入宫的小太监名单中瞧见你,你现在……”他朝陆瑞京两腿间一瞥,笑得十分暧昧。“对了,听说你纳了一名侍妾,太子赏的,童子鸡开荤应该很快活……呃!”

  两道锐利的冷芒一扫,齐任时的笑声一窒,神情讪然。

  “你想当断头鬼我不阻止,若是还想活命,大门在哪个方位想必你不陌生,走时记得把你那群没用的侍卫带走。”皇后找来保护二皇子的人自然是有几分能耐,只是脑子迂了些,对东厂的观感不佳,与他的人时有冲突。

  陆瑞京表面上与谁都不亲近,事实上却和二皇子齐任时有所联系,两人秘密来往已经好几年,行事非常隐密从不让外人知晓,没人知道齐任时每年都会来到温泉山庄与陆瑞京会合,一同商讨大事。

  由于陆瑞京始终表现出不选边站的态度,太子齐时镇也被他骗过去了,虽然会暗中派人监视他,但不曾将他与齐任时划上等号,甚至有过几次藉陆瑞京的手铲除异己,他也因此更接近太子党核心。

  这一次会面,主要是让齐任时回宫和皇后商量他们的人马要如何安排,毕竟皇上的身子撑不了太久,他们要做好万全准备,绝不能在这关键时刻被钻了空子。

  “别别别……我不踩你痛脚就是,你是假太监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下刀的胡公公知,我保证不会说出去。”唉,天要反了,身为皇子居然被臣子威胁。

  刀下留根是确有其事,当年陆瑞京在净身前正巧被齐任时认出来,他感念陆瑞京的救命之恩,同时也想培植自己的力量,毕竟在宫里他能信任的人并不多。

  然而,即使他手握陆瑞京未净身的秘密,他依然没本事让陆瑞京事事听他的,而这件事也真的成了秘密,再也没人提起。

  “嗯哼!”等皇上一死,他是不是太监就不重要了,此事他也不怕宣扬出去,反正拥有东厂势力,世上没几人敢动他。

  无论是太子或二皇子即位,对他在东厂的位置都毫无影响,他会投向二皇子纯粹是因为太子多疑善妒,不相信自己以外的人,让这样的人当皇帝,是天下苍生之苦。

  陆瑞京厌恶别人算计着从他这里得到好处时还想着要他的命,和生性狡诈的太子比起来,二皇子这人较好掌控,而他的心善也更适合做个好皇帝,因此他才有所选择。

  见他脸色不佳,齐任时讪讪然的摸摸鼻子。“好啦,说些正事,你上回提及牡丹楼可能是某人的情报收集处,你查出幕后出资人是谁了吗?一想到可能有人利用青楼为掩护从中获取有利情报时,我和母后都震惊不已。”

  男人有时很好掌握的,软玉温香在怀,三杯黄汤下肚,那张嘴巴就关不住了,什么该说不该说的全像撒豆子似的往外撒,让人平白钻了空子。

  “经过东厂连月来的追查,发现太子的可能性居大。”太子不常造访牡丹楼,但一去必有青楼老鸨作陪。

  他查过花绛,她爹曾犯了大罪,因此女性家眷全数沦为官妓。她爹娘已不在人世,照理说她不可能去除掉待罪之身,以牡丹楼主事者身分现身,并且大刺刺的经营那种只允许达官贵人进入的青楼,其中必有内情。

  由她的过往一路追下去,发现她有个堂妹在东宫做事,而且被太子收用过,两姊妹一度过从甚密,直到牡丹楼兴起才断了往来,而那名堂妹在不久后也无故暴毙。

  他的人曾看见太子进入牡丹楼,但是他没有和楼里的姑娘共渡春宵,倒是平空消失了一、两个时辰。

  在这段同时,花绛也未再出现,似乎身体不适回房去了,可是太子前脚一离开牡丹楼,花绛后脚便面带春色的从房中走出来,脸色红润得完全看不出有一丝病态。

  “你确定?”齐任时惊得坐直身子,脸上全无谑色。

  “八九不离十。”

  他的神情转为凝重。“看来我得和母后说一声,唔……可是,我们的人不得随意到牡丹楼。”

  曝光的风险太大,万一让敌人心生戒备就糟了,他和母后没有输的本钱。

  “为什么不能到牡丹楼,花姊人很好的,我在牡丹楼时她对我很照顾,我们楼里的姑娘能歌善舞,琴棋一绝,你不可断了她们的生路,她们很可怜的,需要银子赎身……”专程来唤陆瑞京用餐,却碰巧听到这句话的叶照容站在书房门口道。

  “容儿!”陆瑞京不悦的低喝。

  叶照容吐了吐丁香小舌,傻笑。“我是急了嘛!不是故意要打扰你和你的客人,虽然牡丹楼是一掷千金的销金窟,但里面的姑娘是好的,你……”

  “你来干什么,我好像闻到一股香味。”陆瑞京长臂一伸,将人带入怀里,语气轻柔的把话转开。

  果不其然,没什么心眼的叶照容一下子就被转移话题,喜孜孜的指着燕语手上捧着的绘花鸟白玉瓷盅。“这里真是好地方,我刚才在庄子后头瞧见一条小溪,水不深才过膝而已……”

  “所以你下溪玩水了?”他顺着她的话问,语气明显的不赞同。

  溪水看起来很浅,但是一个不慎踩空就有可能会被底下的急流冲走。

  她小声娇嗔了一下。“你让我说完嘛,人家才没有下水,我从岸边折了根柳枝,挖了泥地里的小虫子做饵,没有钩喔!那些鱼好笨,被我钓起来好几条鱼。我知道你讨厌鱼刺,所以我熬了鱼汤,鱼刺都熬烂了,你看变成浓郁的乳白色,鲜甜滑嫩。”

  “你是说钓鱼?”颇感兴趣的齐任时凑了过来。

  对于没见面的陌生人,叶照容微怔了一下便露出天真笑靥。“是呀!溪里还有大鱼,可是我钓不动,它们太重了,把我的鱼饵痛痛快快吃光了便悠哉的游走,真是气人。”

  “看你的细胳臂就知道你肯定不行,要哥哥这样的大男人才钓得起大鱼,你跟我说说哪里有鱼,明儿我准备一根钓竿把它们全钓起来加菜。”旁的不好说,钓鱼他可是高手。

  她一听,高兴得直拍手。“好!我们一起钓,看谁钓的鱼比较多,我在我们村子最会钓鱼了……”

  “好,比就比,我一定……哎呀!谁拎我后领,快放开……嘿!兄弟,有何贵干?”

  “你离我的女人太近了。”沉着脸的陆瑞京将人一甩,尊贵的二皇子顿时臀儿落地,就地滚了一圈。

  “你的女人?在哪,快叫出来让本皇子瞅瞅。”他后知后觉的问。

  “你若觉得多双眼睛碍事,我不介意帮你挖了。”陆瑞京接过鱼汤,品尝了一口觉得不错,又多喝了几口。

  “你……你的女人是她?!”齐任时惊讶的指着和他相谈甚欢的小姑娘。

  叶照容羞涩的腆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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