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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诛杀

  购买晋江正版花式中彩票喲~银家这么可爱, 一章才几分钱耶  见白侍郎这么会做事, 福公公也不客气, 将金裸子滑进袖中,顺着白岑的话道:“白侍郎的确好福气, 奴才在这里给您和小主道喜了。皇上赐下中秋礼, 这可是今年新晋小主里的头一份儿。”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白筠筠一眼, 将她的表情纳入眼中。木讷了些,没那日安和宫里辩罪时的机灵劲儿。

  皇上那日对待这位白选侍的态度的确不寻常。若说皇上对白侍郎不喜,福公公在皇上身边日日伺候着,心里有数。可是皇上不喜的官员不止白侍郎一个,也没见皇上那么对待别的秀女。最重要的是, 一番小小风波后,皇上还是把人留下了。今儿个, 还特地赐下中秋礼,只是这礼

  白筠筠手捧礼盒谢了恩, 福公公道:“小主,您还是打开盒子吧, 这是皇上的意思。”

  只听这句话, 白筠筠便知道这里面准不是什么好东西。依言打开盒子, 里面躺着一柄碧色匕首, 巴掌那么长, 两指宽, 做工很普通。

  白岑和柳氏等人一见此物顿时愣住, 不解何意,抬眼看向福公公,却见福公公低着头看脚尖,一脸事不关己状,没有解释的意思。

  自古以来,皇家杀人有赐下匕首c白绫和鸩酒的规矩。皇上今日赐下一把匕首,到底是何意?

  白岑心里涌上凉意,额上渐渐冒出汗,再次想到了九江王,难道皇上知晓了他与九江王的勾当么?之前他贪污受贿,被九江王抓住把柄,这些年受九江王控制,犯下的事砍十次脑袋都不够。白侍郎越想越怕,身子一歪,被一旁的柳氏和白建扶住,手脚不停地哆嗦。

  白筠筠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里面装的不是个好东西,只是没想到是把匕首。何意?难道让她自刎么,电视里可都是那么演的。心里把操蛋皇上叉叉了一万遍,一抬眼正瞧见对面的福公公盯着自己看,见到自己的目光后又赶紧低下头,白筠筠敏锐的感觉到里面没有杀气。

  拿起小匕首,发现手感很轻,鼻尖悠悠闻见薄荷味。凑近匕首,果然味道从这此物传来。白筠筠把匕首放在嘴边,瞧见福公公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于是张嘴“嘎嘣”一咬,匕首的顶端被咬了下来。

  尼玛!薄荷糖做的!

  白侍郎从“嘎嘣嘎嘣”的声响中回过神,看着大女儿一脸憨样的吃着差点把他吓死的匕首,长舒一口气,果真是傻人有傻福。许是皇上看她缺心眼儿,这才恩宠她。想到那句“朕就喜欢你这般女子”,白岑算是信了,原来皇上近来喜欢这一款。

  福公公笑而不语,打了个千儿,又从白岑手里赚了一锭金裸子,这才转身回了宫。皇上还在宫里等着回禀呢,福公公加快了步子。

  回到勤政殿,福公公一五一十的描述了侍郎府每个人的反应,还把两块金裸子捧在手里举过头顶,交给皇上处置。

  听闻白岑吓软了腿,萧珩大笑,眸中却是冰霜寒意。白岑吓成那样,是心里有鬼,想到了“口蜜腹剑”之意。至于一口一口当着众人面吃掉匕首的白筠筠,萧珩倒是意外,好像跟前世哪里不一样。

  前世白筠筠入宫后处处被欺凌,头一次侍寝后,便掉着眼泪推荐妹妹入宫伴驾。萧珩连想都不用想,必然是白岑夫妇嘱咐她这么做的。那时候只见白岑面上老实,做事谨慎,还当他受了柳氏蛊惑才如此昏头。直到造反事发萧珩才彻底明白,白岑就是个没良心的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好像隐隐约约记得,礼部尚书曾经参过白岑,说他治家不严,行事乖张。每天事太多,萧珩也记不太清这些芝麻谷子的小事,貌似是白岑和礼部尚书家结了亲事,又反悔退婚。白岑对此事推得一干二净,说是继夫人柳氏所为,与己无关。

  萧珩问了几句新晋小主宫殿分配的事,又把那两块金裸子赏了福公公,这才让他退下。

  福公公也看不明白了,他跟在皇上身边十多年,打从潜邸就伺候着。可这段日子皇上像是变了个人,说话行事与之前大不一样。若非他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简直怀疑皇上是不是真的被谁换了。单看这位白选侍,皇上那神色摆明了是讨厌她,可是又赏下中秋礼。赏就赏吧,还专门让人做的薄荷糖匕首,那是吓唬她?

  那位白选侍也挺有意思,没哭没喊没乐没怕,一口一口把那糖匕首给吃了,嚼的还挺香。

  福公公表示自己反应迟钝了,有些看不懂。

  看不懂的大有人在,不过白筠筠明白得很,皇上就是针对她,不让她好过。日后进了宫,要想日子不艰难,还得好好动一番脑筋。

  她不想争宠,一来不愿为母家出力,二来对那个操蛋皇上半点兴趣也没有,不过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罢了。若是能机缘巧合再回原来的世界,那求之不得,可若是不能回去,这辈子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这女人呐,首先得学会对自己好。

  前世在保险行业,见过太多为家庭操心受累一辈子的女人,在知道丈夫有了小三要抛弃自己的时候,哭的昏天黑地,恨不得拉着那些没良心的男人一起死。可是难过归难过,想想孩子就硬忍了。离婚打官司,钱被掏走了,房子不是她的名,以后的生活费还得看前夫的脸色给。

  苦情戏看了太多太多,白筠筠从来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尤其是男人。皇上对她不喜,对她厌恶,白筠筠表示压力很大。进宫后的路,她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走。手里得有小钱钱和身边有得力的人,这两者是必须的。白岑和柳氏给她安排的猪队友,趁早打发掉。

  转眼到了进宫的日子,白岑把原配余下的嫁妆变卖干净,又从别处东拉西凑填补以前花掉的银子,将一万两银票交给了白筠筠。

  白筠筠接过银票,清点清楚,这才泪眼汪汪的上了轿。柳氏给她安排了两个婢女,一个是桃枝,一个是伺候柳氏多年的心腹,姿色都不错。见白筠筠收下俩人,柳氏和白岑也就放了心。

  这都是他们安排的棋子,除了传话,也是准备踩着白筠筠上位的女子。只要他们的女儿将来进了宫,那还有什么可愁的。想到此,白岑算计着明日就先去把白梅的婚事给退了,理由柳氏已经想好。

  小轿离着皇宫越来越近,白筠筠心里也是鼓槌敲得当当响。春杏的卖身契已经拿了出来,虽说那丫头不笨,可是此举的确有些冒险,不知道那个丫头能不能成事。路过一片小树林,白筠筠说要方便,两个婢女陪着一起进了小树林。当出来的时候,两个婢女已经成了一个。再看模样,换成了厨房打杂的春杏。

  轿夫们看在眼里,却不敢多话。他们是侍郎府里常年雇用的,并非家生的奴才,犯不着为了这事惹怒皇上的女人。何况白筠筠打赏给轿夫足够的银子,这钱够他们生活一辈子。日后若是白岑问起来,一问三不知即可。

  桂嬷嬷看到了也当没看到,只要白筠筠能好好的送进宫,那她的差事就完成了。换不换奴婢,与她无关。

  至于桃枝和那婢女,早已被春杏打晕,手脚捆的结结实实扔在林子里。桃枝在厨房这么多年,虽然瘦弱,却是练出来了一把子力气,收拾俩婢女不在话下。等她们醒了也不敢再回去,坏了白岑和柳氏的大计,哪里还有活路。

  白筠筠在宫门口下了轿,已经有太监专门在此等候各宫新晋的小主。桂嬷嬷悉心嘱咐白筠筠几句,这才道别返回尚仪局。

  勤政殿里,萧珩正与楚王对弈。福公公上前耳语几句,萧珩眉梢一挑,执黑子将楚王的白子一股脑儿的枷吃。楚王连输三盘,急的连连跳脚。

  而如今,却是蜗居在四四方方的宫墙里。从面对台下成千上万人侃侃而谈的金牌讲师,成了躲避风雨的菟丝草。

  无尽的憋屈与无奈的伪装,时时压在心头。白筠筠一笔一划,整张纸上写满了“归”字。

  宫中万事小心再小心,这张纸藏满了心事,不能被人看到。轻叹一口气,正欲团起来烧掉,不料斜过来一只大手猛地将纸夺走。

  萧珩一手捏上她的下巴,目光直直的盯着她。这张脸此刻无半丝木讷,或者说还来不及将木讷伪装在脸上,只有些许惊慌和倔强。一转眼的功夫,倔强化为勉为其难的顺从,又从勉为其难的顺从化为惊喜与娇羞。

  啧啧,这才是真正的她,变脸变的比他都快。新的发现让萧珩有了趣味,眼睛微微眯起,指尖微微用力抬高她的下颌,细细的审视着她的每一个表情。指间细腻丝滑的触感,让他莫名想起了昨夜的梦,眼前的那颗红痣上下韵动,还有这个女人的呦呦娇喘。

  “白氏,筠筠?”声音低沉,略带嘶哑,将手中的纸在她面前晃了晃,“何意?”

  女子绽开一抹最为恰当地微笑,低身行礼,不着痕迹的脱离他的束缚,“臣妾见过皇上,愿皇上万福金安。万望皇上赎罪,臣妾不过是初来宫中,有些思念已故的母亲。希望她能梦中归来,以解臣妾思念之情。”

  “唔,原来是此意。”萧珩一个字也不信!

  这根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葱,还是想回到她冒出来的菜地,此解更为合理。

  萧珩背着手,向前一步离她更近,能嗅到她身上的体香,“可知朕今日为何前来?”

  女子不着痕迹向后退,低眉敛目,“回皇上的话,臣妾猜想,您是来看望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在病中还记着为皇上采集荷叶上的晨露,说皇上最爱晨露泡茶,可见娘娘与皇上夫妻情深,臣妾等仰慕不已。”

  “哦?”萧珩微微一笑,这是提醒他此处是皇后的地盘,不可胡来?

  若是他偏要“胡来”又如何。

  白筠筠心里打着小鼓,皇上一见她就磋磨她,若是真到了侍寝那日,指不定用什么法子磋磨人。历史上有怪癖的皇上不在少数,想想他赏赐的匕首和口条,自己可能真的中了大奖,面前这个是变态五星级别

  心里颤悠悠的,不敢抬头。动物科学上说遭遇动物恶性攻击的时候,万万不可直视它的眼睛,想来此法则适用于面前这位。他的黑底龙纹靴又往前一步,白筠筠默默后退,头顶上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让人心惊。

  “昨日朕与白侍郎闲聊几句,无意中得知,你曾与白侍郎说过一句话。”

  白筠筠心里咯噔一下,只听头顶上的声音愈加低沉几分,“‘朕就喜欢你这般女子’,嗯?”尾音上扬,喜怒难测。

  身后已是墙壁,退无可退,白筠筠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弯儿,道:“许是臣妾的父亲误会了。话有几分意,全看听的人怎么想。臣妾想,定是白侍郎误会了。”

  误会?

  萧珩将她逼入墙角,再次捏起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似笑非笑道:“那白选侍倒是说说,是如何误会的。白岑两朝重臣,才华横溢。到底是你说了什么话,能让朕的兵部侍郎这般误解,竟敢假传圣意。”

  白筠筠瞬间涌上泪,在眼圈里打着转,为自己辩解:“时日已久,臣妾说的哪句话让白侍郎误会,一时难以想起来。许是皇上所言的那根鱼刺,臣妾觉得尖尖的,扎的甚疼。臣妾的父亲以为是心尖尖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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