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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监狱新貌

  关长生经过“龙吟之夜”这一场战斗,全身虚脱无力,等他微微地睁开疲惫地双眼,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面,全身都戴着枷锁。

  只觉得口干舌燥,抿了抿嘴唇,不知不觉已是满脸胡须。

  努力地回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记忆的碎片却停留在波纶的临终遗言。时间似乎静止了,只有全身肌肉的酸痛提醒着他,自己还活着。

  突然,房间的铁门打开了一扇窗户,一个两只眼睛看东西方向不一样的狱警此时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这是哪里?”关长生问。

  那狱警此时皱了皱眉,却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有水吗?”关长生又问。

  那狱警仿佛聋了一样,似乎根本没听见他说话,而是拿了个电筒向他照来。

  关长生只觉得身心俱疲,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见到光亮,这一照让他觉得无比刺眼,只得转过头去。

  “喂,有人吗?”狱警开口说道。

  “你到底是耳聋还是眼瞎?”关长生无奈地问,“你们这也算是公务员吧,难道就没有一个录取标准吗?”

  “我叫朱瑜,今年32岁,以前读大学的时候练过跆拳道,黑带三段!”狱警答非所问地说。

  “朱瑜?这个名字还真和你挺般配的,一个猪脑袋上挂着一对死鱼眼。”关长生意识到这是一个无法正常沟通的人,“我要见监狱长!”

  “我刚来这里上班不到一个月,这衣服不怎么合身,肩有一点宽!”朱瑜说着后退了一步,拉了拉衣服,的确是大了一个码,看上去就像一个小丑,“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是不是很能打啊?”

  “难不成你想找我切磋切磋?”关长生怀疑这个侏儒智力应该有问题,便试探性地想骗他把门打开。

  “我大学的时候练过跆拳道,黑带三段。”朱瑜说着又抬起了手臂,做了个健美运动员的姿势。

  “那你敢跟我比划比划吗?”关长生继续引诱。

  “我来这里快一个月了,还没有打过架呢!你要是跟我打一架,我保证把你手脚打断!”朱瑜龇牙咧嘴地说。

  关长生见鱼儿已经咬钩,便不怀好意地说道:“那麻烦你过来把我的手脚打断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去,贱骨头!”朱瑜突然大发雷霆,“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说不想活就不活了吗?我还不知道你是想骗把我打开然后想越狱吗?你是不是以为我傻啊?我告诉你,虽然我不是很聪明,但我并不傻。你要是觉得我傻,就是不尊重我,那一个不懂得尊重人理解人的人,那就是一个废人!”

  关长生此刻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居然被一头挂着两只死鱼眼的猪说教,让他怒火中烧,忍无可忍。

  关长生捏紧双拳,气沉丹田,试图用鬼气挣脱出来。然而此时却觉得手脚麻木,全身无力,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怎么啦,看你的表情很痛苦似的,是不是便秘啊!”朱瑜落井下石地说道。

  “士可杀,不可辱!”关长生再次屏息凝神,聚集鬼气,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也感觉不到半点鬼气,这个身体似乎根本不属于他。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朱瑜立正敬礼,毕恭毕敬地说道:“狱长好!”

  左慈微笑着对他挥挥手,示意他打开牢门。

  当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关长生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老人身上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虽然身材并不高大,却发出了强烈的光芒。

  “关长生,你的禁闭期已过,可以转回普通牢房了!”

  关长生之前并未见过左慈,但看他的穿着,应该来头不小。

  朱瑜把关长生身上的手铐脚镣一一打开,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你不是想打我吗?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小朱,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要和犯人们搞好和睦相处,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左慈说着和友好地拉着关长生的手走了出去。

  “监狱长说得极是,我还是太年轻了!”朱瑜对着左慈的背影点头哈腰地说着,却并没有人理睬他。

  关长生不知道这些天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如此陌生,他不再穿着为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特殊囚服,而是和普通囚犯一样,让他莫名地觉得自己被蔑视了一般。

  左慈亲自带着他在监狱里溜达了一圈,看到囚犯都是主动是嘘寒问暖,如今的监狱一切都有条不紊,根本不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天暴乱。

  脱下了为具有严重暴力倾向的囚服,关长生也从单独的牢房转到了四人一间的集体牢房。

  门口的两人是两个入室盗窃的惯犯,在监狱里,强奸犯和小偷是最让人看不起的,他们经常受人欺负。

  而里面靠左边那张床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背对着打坐,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

  关长生扫视了一圈,那两个小偷也只是两眼无神地看着他,他也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于是便回到床上躺了起来。

  大概是由于太过疲惫的原因,刚一靠上枕头便睡着了。梦里他翻过一座又一座高山,连绵不绝的山峦此起彼伏,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又好像不过是重复着千遍一律的无限循环。最后,他在梦里被饿醒了。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两个小偷已经不见踪影,而对面那个老者却原封不动地继续打坐,仿佛雕塑一般纹丝不动。

  关长生好奇地走了过去,却发现此人既是前不久刚结识的于吉。

  “于兄,原来是你!”关长生惊奇地说。

  于吉睁开眼睛,缓缓说道:“还没有吃饭吧!再不去就没有了。”

  关长生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只觉得前胸都已贴到后背上了,也顾不得那么多,说了句:“那我先去吃饭,回头再聊!”

  然而刚走到门口,却被一个矮了他一头的狱警给挡住了,定睛一看,这家伙不正是朱瑜吗?

  此前由于光线的原因,只觉得这家伙长得有些寒酸,便没往他脸上多看几眼。现在这个家伙就站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歪着嘴巴猥琐地笑着,嘴角上还长了一颗豆大的黑痣,而他却用手不断拨弄着那颗痣上的一根毛。

  “怎么了啊,关长生!”朱瑜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么急急忙忙地是要去哪里啊?”

  “现在是吃饭时间,我当然是要去吃饭,难道你要阻碍我吗?”关长生看着这家伙便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往哪发。

  “那我今天还就挡你了,怎么着?”这朱瑜虽然一副标准的矮穷挫形象,但此时却一脸的飞扬跋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