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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娄婵玉的心结

  在羽承同意帮助娄姬了结琴灵心愿的时候,她心中是替琴灵感到高兴的,可同时又有一丝不舍。二十年了,可以说娄姬是看着琴灵长大的,说是姐姐,似乎又更像是一个母亲。人总是这样,当你决定放开手给他自由,和他应有生活的时候,总是会莫名的感伤,因为放手就意味着别离。

  娄姬则更是如此,这一别便是阴阳永隔。多少年,在她毫无生趣的岁月中,有一个至亲的手足陪着自己。可如今再过不了几日,这至亲手足便会离她而去。并且永不可再见,也不知下一世的他将会是怎样的命运,希望他不再如今世这般命苦。哪怕来世做一棵树,一株草,也是好的,起码不会再体味人间的伤痛别离。

  羽承见娄姬有些神情恍惚,便知她心中不舍,任谁不会如此呢?彼此相伴数年,今朝得见真颜,却是已近话别离!

  羽承轻叹一声,说:“娄姬,一人织梦,便是全家的解脱,如此不好吗?”

  娄姬抬起眼帘,定睛看向羽承,而后缓缓点头。

  须臾,又转头望向坐在对面的琴灵,说:“我记得父亲说说过,若是生男,一个名潇,一个名沧。一个潇洒文雅,一个沧浪隽逸,甚好!”

  “卞沧。”琴灵喃喃的念着自己的名字,复而展眉笑道:“这个名字我记下了,可我终究不可能是卞沧。琴灵就是琴灵,我有该去的地方,长姊不必担心。”

  娄姬点头,垂眸不语。

  此刻看似是团聚,实则是分别,又怎能不让人神伤呢?尤其是卞潇,才相识,便要相离,这突然的聚散离别让此时的他更显无措。

  从他知道琴灵的身份开始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问过一个问题。他不知如何开口,又要说些什么。他怕一旦开了口,便再无不能言的勇气,所以,他便沉默吧!这许是最好的道别。

  凡笙看着他们姐弟三人,心中不免感伤,她的哥哥们应是会陪伴她长长久久的,凡人的一生太过短暂,但短有短的期盼,长有长的羁绊,各有利弊,各有喜忧。

  羽承看着此时殿内沉寂的气氛,也是长叹一声,道:“世间再远的路也有尽头,更可况是阴阳相隔之路。”转眼看向娄姬,说:“我听你们之前所言,整件事应是你母亲娄婵玉所为。我要助她打开心结,必须要了解所有细节,你尽可能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

  娄婵玉点了点头,这些事已在她脑中反复思量过千百遍,所以并没有思考太久,便幽幽开口说道:“母亲与父亲是年少相识,这些年轻时的韵事与此关系不大,我便不细说了。”

  见众人点头,便继续道:“后来他们便有了我,可是他们身份悬殊,母亲不可能成为夫人。而此时父亲也已娶亲,母亲便认了,在卞家为婢子分位。后卞夫人身体抱恙而去世,母亲本以为自已生下了我,夫人又去世三年,父亲也已经掌权,便应台她做夫人。可是门第之别不可越,父亲又另娶他人,母亲终究是看不透,气父亲太过无情,如此都不肯让自己站于人前,便开始与他赌气,二人渐渐疏远。”

  说罢叹了口气,又道:“而后没过两年卞夫人就害了喜,而且还是怀了双生子。后面的事你们也清楚,卞潇出生了,而琴灵则在腹中时便没了。”

  娄姬垂头,顿了顿,继续道:“家中都为这事伤心不已,琴灵的尸首本是停在祠堂,可突然有一天不翼而飞了。父亲焦急万分,可又不敢同夫人讲,怕她如今本就不爽利的身子愈发撑不住了。便命人不许讲这事宣扬出去,就说二公子已经入土为安了,今后不可再有人提起。”

  说罢又是一声轻叹:“可是只有我知道尸首是母亲偷偷拿出去的,她找来了道士做法,将尸首的胎发剃掉封印于那把琴中,剩下的尸身便火化藏了起来。此时的母亲玉已经因为嫉妒蒙蔽了心神,作出了此等有悖天理之事。”

  说着轻轻的抽泣了起来,眼中更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对,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我怕,我怕母亲会因此事而获罪,更怕失去这个家。所以我便一直把这件事藏匿在心里,我想替母亲赎罪,我便加倍的对卞潇好,得知琴灵居然成为鬼魅存活于世,我便想尽办法替他脱身。可是,我也错了,这是心魔,是母亲的执念障了目。我既不能成全琴灵,更无法替母亲赎罪。我不该隐瞒,可是越到后来,我便越说不出口了。”

  娄姬微微的抽泣声,已变为沉沉的哽咽:“当母亲带着我离开卞家时,我居然有一种逃脱的喜悦感,这让我感到不耻!我无法原谅自己的懦弱,若说是母亲做了错事,那我便是帮凶,我也一样是罪孽深重!”

  “你也不必如此,事情发生时你也不会五六岁的样子,不敢说,实属常情。长大后牵绊你的人和事更多,不能说,也在情理之中。所以莫要太过自责。”羽承宽慰道。

  羽承见娄姬拭了拭眼角的泪,又等她缓定了心神后,说:“我会从卞戚原夫人去世,守丧结束后开始为你母亲织梦,让她圆了做卞夫人的梦,了却她的心结。没了执念,便好相问琴灵骨灰的下落。”

  “那她还是会醒来不是吗?一场空梦,对她来说有何意义呢?唉,她又能否看透呢?”娄姬似是心中隐忧重重。

  “为她织梦,而非圆梦。她是执念太深,织梦是让她在此中经历她心中所想的生活,让她更清晰的体会人所不能及的道理。门第之差,权位之别,自古以来便有定数。织梦是要让她明白人命天定,不可违之的道理。放下执念,看清眼前拥有的真实,才是该有的命数,渴求太甚,终归会害人害己。”羽承沉声说道。

  娄姬听后点头说道:“谢上仙指点,奴明白了。那如今要如何为我母亲织梦呢?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到上仙的?”

  “两日之后我随你们去洛邑城,我在你母亲的住处为她设燃台织梦。这两日几位可以住在道观后院的香房中。”羽承说道。

  众人谢过羽承后,娄姬又开口说道:“那,琴灵,他这两日”

  “我那黄符可保他三日如正常凡人般生活,只要这殿内的香台不灭便可。”羽承说。

  “谢上仙。”娄姬和琴灵一同开口谢道。

  “不必。”羽承摆手道。

  此时,土地公向羽承说道:“上仙放心,这香台我自会安排小道士看守,不会出差的。”

  羽承拱手道:“劳烦仙公了。”

  “哈,上仙客气了。那我先带他们去后院香房了。”土地摆手道。

  “有劳。”羽承抬手示意道。

  待众人纷纷走出大殿后,凡笙走近羽承,有些为难的开口说:“羽承,嗯我想问你个问题。”

  羽承看她这幅摸样,不知又在想什么,挑眉说道:“嗯,问吧。”

  “嗯你觉没觉得那卞潇对娄姬,好像,似乎,是藏了别的心思?”凡笙用探看的目光向羽承求问着。

  羽承低头看向她,嘴角微扬,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哈,有进步,都会察言观色了!”

  凡笙眨巴了几下眼睛,惊讶道:“啊!这么说是真的!他对自己的姐姐”

  “这么惊讶干什么,他们自小长大,娄姬又对他极好,情感在他年少时发生了变化,也是又可能的。这个世上什么样的情感都会有,不论族类c不论老幼c不论男女。你也可以问问凡苍去。”羽承一脸轻松的答着话。

  凡笙皱眉:“凡苍?问他干嘛?”

  羽承看她这样,估计还不知道自家哥哥的事吧!那还是先别吓她了:“没什么,他年纪大,见识广呗!”

  “真是的,整天胡言乱语!”凡笙嘟囔着说。

  “嗯!胡言乱语,胡行乱闹,胡思乱想,不都只当着你才有的吗!”羽承侧头探向她,调侃着说。

  凡笙羞恼,推了他一把,说:“你又不正经了!”最后见他不再闹自己了,便又开口问道:“对了,你之前从偏殿回来后同土地公在说什么?”

  “灵鹤仙来了道观,估计等土地公安置好他们后,便要去见他了。”羽承说。

  “就是赠我仙草的那个?正好,我也可去当面谢谢他的救命之恩。”凡笙点头说道。

  自从凡笙醒来后便一直想找机会去向灵鹤仙道谢,只是羽承一直说那灵鹤仙脾气古怪,不喜与人交往,而且土地公当时也是道过谢的,便不必再去了。而此次,正巧他来,那便有必要前去拜会了。

  而羽承确认为这灵鹤仙怎的就突然转性了?居然会出他的南陵山?还好巧不巧的来苍灵山这边,难道他是知道了什么?可是知道又能如何呢,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杞人忧天了呢?还是看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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