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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我不是喜欢安排你的生活。”韩渝几乎压在薛安的身上:“而是梁辉这人跟你不合适, 你不要接触比较好。你要是想交朋友可以去找一些与你一样老实乖巧的人, 别选他明白吗?”

  “与我一样?”薛安往前凑近,一点也不在意他们两人之间现在过近的距离,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其实是同年,你只不过比我大不到一个月而已,别用一种家长安排孩子的口吻与我对话,你觉得梁辉的问题多,那我想问问你, 你的问题少吗?”

  言辞犀利的话语一出, 他们之间的气氛更加冷了。

  韩渝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显然是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可对着薛安,他纵使心底有气也没有发作。

  但他不发作不表达薛安就会退让。

  “把你多余无聊的兄弟情都放在你的偌格身上,我最后再说一次, 你别来管我, 我也不用你管。”

  薛安把想说的话都说了, 人来的目的也很明确, 说完这些也就离开了。

  韩渝在他走后一把抓起身旁的飞镖扔得到处都是。他想对刚才用话语伤人的薛安生气,也恼他不知梁辉的危险,但是只要一想到年少时期的薛安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画面, 以及那一声不安地“哥”, 他对着薛安便无论如何都硬不起心肠。

  他看着薛安的时间太久了, 比谁都要清楚薛安的难处, 他心疼薛安, 体谅他, 包容他,可薛安却一点也不接受他,看着他的眼神从来都是十分冷漠,能忽视则忽视,不能忽视则是敷衍应对。

  那个反应与看着偌格时还不同,他甚至连薛安敌视都得不到,还不如偌格。

  想想还真是让人难过。

  韩渝冷着脸拔下薛安扔过的飞镖,在艳阳落下之时将飞镖放在嘴边,一双眼睛盯着墙上的红色靶心,一边想着——薛安的反应还真是让他难受,他只是想帮助他把坏了的枝叶修剪掉而已,想到他不听他的,所以他才只能通过薛博士的嘴去完成这件事。

  结果,到头来却让他这么反感

  捏着飞镖的手一点点的收紧,心情不好的人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另一双眼睛。

  回到房间的薛安对着家中的那张合照想了很久,其实电话中女人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他与韩渝关系不行确实是他的问题,他心里也清楚,韩渝对他有着近乎偏执的保护欲,他不知他为什么有的这份过分的保护欲,但他知道韩渝是真的想要与他交好。不像偌格的虚伪做戏,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对他好。

  但他们之间隔了这么多的问题,薛安与他注定不能刨除成见的相处。大人的过往牵扯到了下一代的孩子,因为母亲的原因,薛安一直在用冷淡的态度对待韩渝,而韩渝又不是个能说会道的,就算有心亲近两个人之间也没什么交流。

  可是他们不怎么交流并不妨碍韩渝看管着薛安,他总是注意着薛安这边的动静,并用总用自己的决定来干涉薛安的生活。

  薛安厌恶这份被他看管的感觉。

  也厌恶着被人压制的烦躁。

  今日过得不算太平静,白天的时候与薛博士韩渝起了争执,晚上的时候偌格的心脏病又犯了。薛家折腾了许久,偌格前脚住进了医院,后脚在医院宁馨就接到电话,得知她的亲人去世了。

  接到消息的薛博士立刻带着她与韩渝赶去另一个城市,照顾偌格的重任就交到了薛安和霍姨的身上。

  其实主要是交到霍姨的手里,薛安不过是偶尔去看一下,象征性的进行一下虚情假意的问候。

  当然,去的时候问候不问候,怎么问候还要看薛安的心情。

  偌格本就瘦弱,加上这几天身体不好吃得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薛安去看他,见他这几日一直在喝营养清淡的粥,梁辉那句嘴里能淡出鸟的感觉此刻算是明白了。

  他将偌格房间里的窗帘拉开,在阳光下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身后的偌格脸色苍白,温柔的望着他对着他说:“你这几天经常来看我,我很开心。”

  闻言薛安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诚实地说:“先别开心,我这几天经常来看你是害怕父亲回来,要是被他知道你生病的时候我没来关心你,他一定会生我的气,而且你这人从小就坏,三言两语就能给我拉上许多的不和善对你不好的标签,我实在是有点怕了,就想着样子虽是烦可还是要来医院做做样子。”

  偌格没想到薛安会这么说,不过到底是心态脸皮都是常人比不得的人,听着薛安这说法脸不红也不恼,反而还有心情故作可怜无辜的样子。

  “你总是这般看我,对我的误会是越来越大。”

  “误会不算,只是太了解你了。”薛安拿起果篮里的苹果,一边削一边说:“韩渝只要对我好一点你都会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说完拿着刀,在苹果削好之后自己吃掉。

  “就像小的时候你拿着糖果到我的房间,只问我吃不吃,我只说不吃你便开始抽泣,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可怜无助的让人心疼。父亲问你怎么了你又说没事,弄得像你好心来找我,又被我欺负担心说出去父亲会怪我一样。不过你倒是聪明,没有去撒谎,没有添油加醋的说那些不存在的事。这样一来,你一边可以继续装好人来找我,用一脸‘我只是伤心你不理我却被你父亲误会对不起你的表情’,一边又可以给我拉稳父亲的不满。”

  “还有,你不喜欢的东西,想要拒绝破坏的事情都是扣在我的头上,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让外人提起薛安就皱眉头,提起偌格就是满嘴的夸赞。只要我们一同出现在一个场合,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保护你,防着我,像在家中我经常欺负你一样,并会暗暗讽刺我给你出气。”薛安说到这里顿了顿,问他:“你知道你每次这样做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吗?”

  “怎么想的?”偌格轻声反问,第一次没有去否认他的心计,没有反驳薛安的话。

  薛安笑了笑,露出八颗整齐的牙,突然伸手按住偌格将刀贴在他的嘴上,凶狠地说:“我就想这样一刀划下去——”此时,凶相毕露的薛安让偌格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不过凶恶只是暂时的,下一秒薛安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为难地说:“我真是恨极了你了,我本就过得很难,你还要来踩我。”他说完把刀放在偌格的枕边,拍了拍他的脸。

  “别害怕。”薛安摸着他鬓角的汗,像是在心疼他一般,“我就是开个玩笑。”

  然而,他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偌格躺在床上,很快就恢复到了之前的镇定从容。他知道薛安因为他之前做过的事厌恶他,但他一点也不后悔原来的做法,他从小就是病态心理,他自己也知道,可他并不打算改。

  从年幼时期开始,小小年纪便失去了自己父亲的偌格很没有安全感,他清楚的知道就算是薛家的人对他都还不错,可那也不是自己的家。无论他的父亲跟薛博士关系好与不好,他都没有办法将薛家当做原来的家庭,并因为收养的状态情绪一直都无法放松,也就一直紧张着薛家人对他的看法,导致他开始伪装,害怕被人厌烦,心里有属于自己的压力角度。

  他不像是韩渝与薛安,父亲是个孤儿的偌格除了薛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一旦被薛博士厌烦,那他就有可能会被抛弃,就算不被抛弃,也会变得与薛安一样,整日活在压抑中,时刻担心着薛博士也许出现会赶走自己的动作。也别说什么恩情不恩情,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一份恩情他能依靠得住吗?——因为这个担忧,偌格一直都对自己的要求都很高,告诉自己对外的形象要完美,要成为最优秀的人,要懂得讨人喜欢,这样才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心里存在着这样的想法,加上时间的助长,偌格开始过于注重他的伪装,想要被人喜欢的念头开始到了疯魔的地步。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想要所有人都喜欢他,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仿佛这样就安全了,自己在薛家的位置就会稳了,并对周围会分走他的关心的人有敌意。

  而薛安就是他的敌人。

  因为他总能分走韩渝的注意力。

  偌格厌恶着韩渝注意薛安的动作,也不喜欢韩渝对薛安好。但这不代表他喜欢韩渝,他和韩渝之间没有爱情,只是一种扭曲的占有欲在作祟,一旦接受了对方的好便不想要分散,也不想要离去。

  这样的心态很恶心,但他也没有办法改变。

  他总是想要占据着什么才能放心,才会有不被扔下的底气,心里很担心若是韩渝与薛安交好,那么他的位置就会变成薛安原来的位置。

  多余的、孤独的将会是他不是薛安。

  偌格可以忍受疼痛却向来不喜欢孤独,也不喜欢自己是被人抛弃的那一个,所以他抓紧了韩渝,用常年相处的亲情套住了重感情的对方,但他并不想用同样的手段套住薛安,他喜欢可以掌控的,而薛安是他现在不能掌控的。

  薛安说他擅长伪装,但薛安其实也不差。

  他的想法薛安能了解,薛安的想法他也能了解,就像是同类之间的感应,他清楚的知道薛安乖乖的皮囊下藏得是什么恶鬼。

  于是,他想要踩住薛安,让他爬不起来,似乎这样他就能安全,韩渝和薛博士也不会被人抢走了。

  正如他所想,他了解薛安,薛安也了解他。

  小时候薛安一直都觉得偌格的做法很可笑,他又不是地球谁要围着他转,谁会围着他转?结果看他一路婊下来的成绩,薛安又知道了真的会有傻子围着他转。不过那群傻子中可没有他,他从不喜欢温情的过家家游戏,加上他是个小气的人,偌格既然不喜欢他、算计他,他也就肯定要算计回来。

  别人咬他一口,他一定要咬对方两口,没有什么忍让的念头。

  至于咬的方法——偌格是想不到了。

  思及至此,他心情很好的哼着他母亲早年喜欢唱的歌,愉快的离开了医院。现在薛博士等人不在家可算是给他放个假,他在家中可以自在轻松一些,也能来到母亲的房间,可以稍微靠近一下这个家中唯一爱着他的人。

  薛安拿着女人喜欢的西点靠在她的门口,侧着脸声音温柔的对着里边说:“他们都不在家,你今天要出来吗?”

  里面没有动静传出来。

  薛安又说:“不会有人笑话你,也不会有人看你,你今天可以好好的休息。”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我考试又考了第一,她的儿子比不过我,从来都比不过我,你有一点能拿得出手,你的孩子比她的孩子优秀,不会打架翘课,不会惹是生非,你可以笑她不会教育孩子。”他说到这里开始紧张起来:“这件事能让你感觉到开心一点吗?你是不是可以别一直低着头哭了?”

  他期待的等着里面的回应,可又在接下来的时间流逝中变得有几分伤心。他来之前有很多的话想说,可面对着里面的沉默,他到底要说什么自己也有些忘了,只是努力的想要找出让对方满意的一点,让对方能够与他说上一句话。

  “妈,”他小声叫了一句,声音有些委屈:“她的儿子我可以轻松的就能抢走,像是她抢走了你一样那么容易,所以”

  “你能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吗?”

  面对着他的乞求,房间里始终都是很安静,薛安在母亲门前坐了一下午,在天黑时离开了门口,回到房间在房间中转了两圈,找不到想要坐下的位置。在低落的情绪中,他掏出了电话拨打了上面唯一的号码。

  “你在哪?”他问着电话那头的女人。

  “正在前往贫民窑无声街的路上。”对面的女人笑着说道:“今天有好看的风景,你要出来吗?”

  “嗯。”

  女人听到他要出来开心地笑了两声,关心的叮嘱着:“记得多穿点,外边风大。”

  “知道了。”薛安应了一声,拿起了那半截他母亲用过的红色口红来到镜子前,轻轻打开了口红盖子

  贫民窑的无声区是这座城市最乱的街区,在这条街上做什么勾当的人都有,任何事也是都被许可发生,只要有实力有钱,你在这里做什么都行,是当地“强大势力”拥有的地区之一。一条除了街口的樱花树外,没有任何好人好物的街道。

  这里比任何街道都繁华,也比任何街道都肮脏。

  红色的高跟鞋踩在风中飞过来的纸张上,上面的脸被鞋子毫不留情的踩住,留下脏污的脚印。

  画着红色口红的嘴唇微微翕动,一扯嘴角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是谁先到的呢?”

  留着一头黑色的卷发,嘴角有着一颗黑痣,带着小丑面具涂着大红嘴唇的女子穿着打扮性感妩媚,看上去很成熟。

  如果只是听她的声音,看着她的打扮,她大约是位三十出头的成熟女性。然而面具下的那张脸是到底是什么年纪,这点只有薛安清楚。

  薛安靠在窗户上,侧着身子看着楼下的黑拳比赛,不久后身后的门被人推开,红色的高跟鞋踩着优雅的节奏接近他,紧紧靠在他的身上,黑色的指尖从身后伸出在他的肩膀上摸过。

  “想下去?”女人问道。

  “不了。”薛安眨了眨眼睛,“估计薛博士明天也就回来了,脸上留伤口不好解释。”对着这个人他不去叫薛博士父亲,而是与外人一样叫他博士。

  “无趣。”得到薛安的回答,她不满的撇了撇嘴,用手环抱住薛安的腰,像个狗皮膏药一般紧贴在薛安的身上,眼睛转了一圈,语气微冷:“不过,你到底是怕在薛博士面前不好交代,还是怕韩渝一直追问?”

  薛安伸出手指戳着她的头,让她的脸离自己远些。

  没有先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他先说了一句:“走开,你丁页到我了。”

  闻言女人低低一笑,离开了薛安的身边,脸不红心不跳的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今天会下去打拳,还以为可以看到你被人打时候的表情,结果到头来白激动了。”

  不理她的抱怨,薛安的目光一直停在楼下,正在估算这场比赛结束时间的他转眼便看到熟悉的身影在铁笼附近的出现,被人拖拽着走到铁笼门口。

  不一会儿底下传来吵闹的欢呼声,场地中央处的铁笼忽然打开了门,鼻青脸肿的选手一同往门口看去,薛安也看着门口的位置,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理拳手的惊讶,无声街的管理者之一的梁桥抓着一个少年的手臂将他推进笼子里,铁青着脸对着面前满脸怒意大吵大叫的少年喊了一句。

  因这里隔音太好,薛安听不清梁桥喊的是什么。而且比起梁桥一脸不善的喊话,他更在意眼前那位面容俊秀的熟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他是怎么回事?”

  看了不到两分钟,薛安指着中央问了一句。

  消息灵通的女人闻声抬起头,停下搓指甲的动作,一眼便看到了楼下的梁桥,与梁桥的弟弟——梁辉。她不感兴趣的收回了视线,淡淡道:“还能怎么样?梁辉是个傻子,梁家的人都跟有病似的,又能凶又无情,偏偏大太太老来得子生出来的这位脑子像是有坑一样。昨儿梁桥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批人,本来想要弄到疯场,结果被这小少爷撞见居然悄悄把人给放了。哦!”说到这里她点了点手指,嘲讽开口:“顺便说一下,他还一直看这条街是个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老梁家所有的正义感都跑到了这个傻子身上,身为梁家的孩子他的想法真是搞笑。”

  薛安知道了原因倒觉得像是梁辉会做的事,梁辉这个人他也算了解,人在学校凶是凶,恶劣是恶劣,但太过分的事情从不来干,他心中有自己的底线,性格直脾气冲,治人的手段不是很肮脏,不像他与偌格,心底计较那么多。

  不过薛安瞧着梁桥的脸色,觉得他的下场可能不会很好了。

  梁家注重规矩,而梁辉破坏了他们家的规矩,被收拾是一定的。

  果然,进入铁笼的梁桥抬手,示意让那两个人离开,然后在原本的拳手退场后对着梁辉比起了两根手指。

  这个手势的意思在这里是对打死不怨的意思。

  薛安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动作,体格壮硕的梁桥拿起拳套,什么都没有给梁辉,而是戴好之后直接朝着梁辉的脸打去。

  那一拳打的很重,薛安在这里仿佛都能感受得到梁桥的拳风。

  梁辉的脸在对方拳头打上了的瞬间变了形状,接下来场下发生的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梁辉像个沙包一样,在梁桥的手中没有任何的重量,被摔来摔去,鼻青脸肿嘴角破裂的靠在周围的铁网上,满头都是血与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在挨打,可周围却全是欢呼的声音。

  这里向来如此,只不过今天声音太大,吵得他心烦。

  薛安抿了一下唇,忽然转头问女人了一句:“你想不想看我打拳?”

  女人诧异的扭过头,“你不是怕脸上留伤吗?”

  薛安走过来弯下腰,对着她的脸,用食指勾起她脸上的小丑面具,露出面具下那张年轻美丽的脸庞。

  不同于成熟的声音与打扮,面具下的那张脸很年轻,与薛安的年纪相仿。如果楼下的梁辉站在这里此时就会惊讶,因为眼前这位声音成熟的女人就是他喜欢的人——吴思媛。

  薛安把从吴思媛脸上摘下的面具戴在了他的脸上。

  吴思媛想了一下,聪明的人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要去帮助梁辉?你可怜他?”

  “不是。”薛安摇了一下头。

  “我只是想要打梁桥而已,楼下单方进行的比赛也没有什么意思。”他的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片刻,又说:“加上我还欠梁辉两场出场费,这次也算还他了。”

  他这一句话隐约提起了什么梁辉不知道的事情。

  吴思媛没有拦他,反而慵懒地靠在了沙发上,一副等着看戏的模样。

  “别让人把鼻梁打断了,太丑了,我就不要你了。”

  薛安摆了摆手,转身从门口消失,等着他下楼,吴思媛这才起身来到窗口,终于有了看向楼下的心情。

  楼下的梁辉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周围都是喊着打死他的欢呼,梁桥手下一点都没留情,打在他身上的拳头就像是钢铁做成的一样,让他疼得睁不开眼睛,眼皮肿胀的就算勉强睁开一条缝,也只能知道有光在眼前,却不能看到周围的全部景象。

  这么打下去真的要完了。

  梁辉如此想着,接下来却奇怪的发现梁桥停下了他的动作,不过为什么停下的原因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注意,只是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拳套上沾着血的梁桥歪着头看着铁笼外出现的人,对方正围着笼子走来走去,带着一副小丑面具,身材高大,宽肩窄腰,一双长腿笔直有力。

  梁桥扭动脖子,站在笼子内的他对于这个闯入打扰他的人很是不满。

  他倨傲的抬起头看着笼子外的薛安,用十分蔑视的态度打量他。

  薛安围着笼子慢慢走着,相较梁桥他没有很大的表情变化,可偏偏气势压了梁桥半分。

  一时间,他们两个之间就像是笼子外的野兽与笼子内的猎物,位置完全反了过来。

  野兽进不去,猎物便蹲坐在笼中。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薛安停在门前,歪着头问着梁桥。

  梁桥怒道:“你什么意思?”他看了一眼梁辉,“你跟他有关系?”

  “没有。”

  闻言梁桥双手抱怀,挑眉道:“我瞧你不像是第一天来无声街,你应该也知道铁笼有规矩,一次只能进来两个,出去一位,中途加入的不可以,除非是败方的关系者才能被认可才能进来一个,救助对方。而且这规矩通常还都是胜利者为了显示自己强大,在确定能够打赢的情况下才愿意放进来。”

  “你很强大。”薛安顺从的夸了一句。。

  梁桥眉毛连续挑了两下,接着说:“你不用奉承我,我们梁家讲究规矩,铁笼的规矩也是我梁家定下的,我只会遵从不会破坏。你想进来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是他二哥,我知道你不是我们家的人,所以你们不算亲人关系,也知道他没有恋人,没有好友,除了只有一群趋炎附势的狗腿子,他没有其他的关系者。”

  “你既然想要进来续战,那我问问你,你要用什么理由进来?跟班这样的关系我不承认,也看不起。”

  薛安想了想,这个问题没有难住他很久,他很快找到了理由。在周围的人的注视下,薛安勾唇一笑,吐字清晰的当着梁桥的面说:“我看上他了,带他出去就准备跟他上床,以后就是炮/友关系。”

  “这样的关系你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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