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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四海求凰(叁)

  薄薄的唇瓣贴在饱满的温软双唇上, 随着胸口微微起伏极轻的挪动, 空气在唇齿间流递,两人的气息交融, 都将彼此的体香嗅的一清二楚。胸口的胀痛缓解了许多,萧白玉却再无心力去注意身旁振翅盘旋的枯叶蝠,唇上的触感愈发清晰,交握的双手甚至能感觉到她每一条指纹。

  她极慢的眨了下眼, 近到失焦的目光从秦红药高挺的鼻尖移到细窄的鼻梁上, 在往上恍惚的看到她眸中游动的波光,在这漆黑无光的山洞中似是最耀眼的繁星。下颌被她柔柔的托在掌心,像是被她当成稀世宝物珍惜的捧在手中, 一时被她流露出的温暖柔情所笼罩, 即使身处漆黑的山洞被嗜血猛禽所包围, 都不觉得慌张。

  配合着她的呼吸起伏, 萧白玉吐纳着气息, 再不觉窒息的难受, 只是满口的幽香四溢, 俱是她的味道。

  枯叶蝠渐渐安静下来, 落在洞顶处藏起了翅翼, 又变成枯黑树叶的模样。她余光扫见蝙蝠重又沉睡, 心下一松, 刚要偏开头, 搭在下颌上的手指忽然收紧, 秦红药蓦地欺身贴近, 唇上扫过一缕凉凉的湿润,湿滑柔软的舌在她微张的唇间一扫而过。

  萧白玉怔了几秒才意识到她做了什么,一掌猛地拍在她肩上,推得她噔噔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在山洞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她眼神还有些朦胧,直直的盯着那两片水光潋滟的唇瓣。转瞬间视线中的薄唇就贴到了眼前,脖颈也被方才交错相扣的手指卡住,颈部的死穴牢牢握在别人手中。

  后背被尖锐的石壁棱角硌的生疼,秦红药眼中恢复了清明,才发觉自己被她掐着脖子死死压在山壁上,最脆弱致命的地方落在她手中,抬头便对上了她怒意喷涌的双眸。被萧白玉这般凌厉的杀意所笼罩,再无人敢轻举妄动,可她偏要笑,还要先发制人:“初吻既然给了你,自是要郑重些,你若没推开我还有后续呢。”

  手指下的骨骼纤细而优美,仿佛一用力就会轻易捏碎,她毫不反抗的靠在石壁上仰着头,姿势温顺眼神桀骜,让人愈发想把她掌控在手。萧白玉瞪着她,听到初吻两字时目光不可抑止的掠过她更加红艳的嘴唇,听了后半句却更是羞怒交加,指尖用上了力,陷进她柔嫩的肌肤中。

  呼吸被扼制,秦红药唇角弧度渐大,小巧鲜红的舌尖探出,极快的舔了一圈下唇,似是灵动的小动物般一窜而过。迎着她的目光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一下道:“这么生气啊,莫非你也是第一次?”

  萧白玉真的觉得有些危险了,看着她似无意似挑逗的动作,当真想起方才那舌尖触上自己嘴唇时的凉意,她已经退让的够多了,仿佛已经站在悬崖的边缘,微微一动脚下就有碎石倾泻,再退一步定要坠入深渊粉身碎骨。她居高临下的盯着秦红药,锋利的目光看进她似笑非笑的美目中,一字一顿说的坚定认真:“我不讨厌你,但仅此而已,你再做出这等孟浪之事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再强的气势都不如这一句伤人的话管用,秦红药敛起笑意,面无表情的回望了她半晌,看到她眼中除了防备冷漠再无其他,撇开目光轻轻的应了一声。

  看着她忽然沉寂下来的神情,在自己手上仿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萧白玉手指微微一抖,用力的指尖已偏了几寸,只剩柔软的指腹压在她脉搏上,指下的跳动鲜活而激烈。原来她也是心跳如鼓,面上笑的再明艳都掩不过脉搏最真实的跳动。

  还偏要摆出一副放浪惯了的姿态来气人,萧白玉放松了手下的力道,手指移开脖颈上几枚青黑的指印就格外明显的呈在眼前,她落在身侧的手不自在的搓了搓指尖,也不知是她用的指力过大还是她肌肤过于娇柔。

  秦红药直起身子活动了下脖子,骨节咔咔作响,似是还没发现脖颈上被人烙下了指印。萧白玉目光在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停了好久,想问她有没有带消肿的药膏,但那伤毕竟是自己掐出来的,抿抿唇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秦红药那边似是翻篇了,不再提之前那个似真似假的吻,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只转身敲了敲山洞尽头的石壁,示意道:“里面有迷途香的味道,后面还有个山洞。”

  她伸手在边沿摸索着一推,轻而易举的推动了石壁,只见大大小小的酒坛堆满了整个山洞,酒坛上还缠着布条写了主人的姓名,粗略一数也有几百坛,分明都是从竹叶村偷来的好酒。那坛百年庐泉酒正放在门口,旁边还握着一只皮包骨头的瘦猴,看起来死去已久。

  听着她公事公办的口吻,也再不见那灿如星光的眸落在自己身上,按理来讲该是松了口气,却也提不起多好的心情,只跟着她扫视了一圈山洞,目光停在其中一坛酒上。那坛酒被埋得很深,但在几百坛竹叶村的酒中只有这一坛的瓶口封泥被刮掉,萧白玉翻出那坛酒瞧了眼布条上的名字,果然是晋前辈的酒坛。

  看来晋前辈也是发现了这个地方,还专门挑出自家的酒坛拍落封泥,萧白玉心思一转,拔出了塞在瓶口的红布团,伸手进去仔细摸索着。手指探进了封存已久的烈酒中,皮肤被刺得有些微疼,瞬间的冰冷过后就是火辣辣的刺痛,手臂整个没入了酒坛,指尖触到了沉在底部的一件物事。

  捞出一看是一块巴掌大小的油布包,里里外外的包了三层,一层层掀开后赫然有一封旧信躺在其中,完好无损,上书贤侄白玉亲启。莫非晋前辈已预料到自己会身遭不测,还是在被下药后的生死关头还惦记这着师父托付给他的事,在酒坛中给她留下了密信。

  萧白玉咬了咬牙,晋前辈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力竭人亡,却没有丝毫办法去阻止,定要为前辈寻出幕后元凶替他报仇雪恨。当下也不再犹豫,抬手便要去拆信,浸满酒液的右手忽然被人挡住,秦红药托着她的手腕,自怀中掏出手帕给她大致擦净了不断滴落的烈酒。

  白嫩的藕臂被烈酒浸了片刻已泛起淡淡的晕红,这本是已习惯成自然的动作,可她刻意划清界线的狠话又窜入脑中,秦红药动作顿了一下,将手帕塞进她手中,将剩余还未擦拭干净的一半丢给了她,自己转身打量着整个山洞,寻找禁药的蛛丝马迹。

  萧白玉望了眼她的背影,沉默的攥着手帕将臂上的酒液擦拭干净,见她没有转身来拿的意思,只先将手帕收在袖中,小心的撕开前辈留下的密信。前辈的草书豪放不羁,力透纸背,上写:“白玉贤侄,若你看到这封信想必我已遭不测,岚妹十年前来寻我们三人,将阎泣刀的埋藏地图分了三份,她只说自己命不久矣,而阎泣刀中又藏着足以得天下的秘密,绝不可落入追杀她的那些人手中。她说总有一天白玉贤侄会来寻我等三人,在此之前绝不能走露任何消息,贤侄要谨记誓死也不能让阎泣刀落入奸人之手。”

  笔迹匆忙又缭乱,只有短短几句话,想来是在危难迫近时急切的给自己留下的口信。信封中还有一片边角破烂磨损的羊皮纸,依稀能看出上面绘了地点与繁杂交错的路线,并不完整,只是三份中的一份,但即使这样,这地图还是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

  羊皮纸上绘了数十个地点与上百条路线,谁也不知道究竟从哪个地点走哪条路又要去往何处,难不成要一条条试过来,那足够叫人花上二十年的光景。秦红药瞥了眼那小半的羊皮纸,挑眉道:“这就是你师父留下的地图?真要挨个走上一遍,怕是还没寻到刀我就先入土了。”

  萧白玉睨了她一眼,暗道她怎么总这样口无遮拦,也不知避讳,便皱眉轻训了一句:“莫要胡乱说话。”她讲晋前辈的信同地图贴身放好,两人便向洞外走去,她们在洞中少说也呆了一个时辰,除了晋前辈再不见其他人出现,那幕后之人偷酒害人的目的到底在何处。

  谨慎起见两人又将竹叶村方圆五十里都探了一圈,的确不见什么可疑之处,便先回竹叶村,挑了几个身上无伤体型健壮的小伙子回山洞将酒坛搬回。村长虽没听过枯叶蝠的名头,见她们说的这般慎重也是胆战心惊,当场下了令让众人将山洞口堵死,再不许有人靠近。

  萧白玉在村中为晋前辈立了衣冠冢,一时拿不定主意是留在村中继续探查还是先行去寻另两位前辈,去问秦红药的时候却见她双手一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随意模样:“听你的啊,你又不需要我还来问我做什么。”

  又是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气人嘴脸,气焰刚燃上来又扫见她脖上已连成一片的青黑指印,冰冷的气话在口中流转一圈,不知怎么变成了咬牙切齿的一句话:“谁说我不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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