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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比心神功

  五十六、比心神功

  天帝离开后, 蚩妖王面色泛青, 脖颈紫筋根根暴凸现出来。

  “采莲呀采莲。”

  他一手钳住采莲纤细的手腕,仿佛稍稍一发力就会被掐断,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杀了,歪着嘴啧啧叹道“你可还真是长本事了,刚刚是想向天帝告发本王吗”

  采莲痛得实在受不住, 眼角的泪花突然涌出, 此刻她的心却十分冷静, 抿嘴露出抹很假的笑容,假意迎合道“我哪里敢告发您, 我的把柄还在您这儿呢。”

  “哼,也对。”

  蚩妖王甩开她的手,摇头嗤笑了一声, 掷袖转过身, 不带情感地冷冷道“你有把柄在本王这儿, 体内也还有本王的魔蝗蛊,料你也不敢怎么样”

  “本王现在要大量吸取凡人的精气, 懒得跟你计较这么多;本王劝你最好不要动歪心思, 否则,叫你不得好死。“

  采莲倒吸了口气, 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双眸恐惧地注视着自己的手腕红痕处, 指尖只要稍微触碰, 肌肤便痛苦不堪。

  遥白现在还是凡人身躯, 想大幅度增强法强,就必须要得道飞升成仙,而得道需要做大量的善事、累积功德。二师弟明远年纪尚小、阅历不足,也需要多去外面历练历练。

  还有就是,如今,有两片神凤羽在霖雨身上,剩下的其他五片神凤羽仍不知所踪,为再次封印住蚩妖王,故此,要尽快将它们找回。

  小良元吵着嚷着要同去,但他元神被削去了一半,练武比普通人先天性慢几拍,安全起见,大家都不允许他同去下山历练。

  旺财和韩湘子也想同去,然而他们俩,一个要照顾孩子,另一个要看管道观,只好分别留着宽面泪,咬牙切齿地挥别遥白了。

  “道长”

  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太太,反常地从不远处的青草小径上挥手奔来。

  遥白转身神色淡淡,言辞亲切有礼“不知老人家找贫道,所为何事”

  老太太眼角的皱纹聚拢在一起,眸光痴痴地注视着容颜清朗的遥白,久久未开口说话。

  明远见这位老太太行为异常古怪,歪着头,皱眉冲着她耳朵大声喊了一声“老人家”

  “咳,咳咳”

  老太太反应迟缓,将目光慢慢转向明远,笑容明媚得宛若未出阁的少女,而声音却苍老得如风卷砂砾“老身并无他事,只是见二位道长,长得实在太帅,一时情不能自已。”

  “哎,只可惜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要是老身再年轻个几十岁就好了”

  上一秒,老太太还算正常,可下一秒,她说出的话着实荒谬,几乎处于癫狂状态。

  老太太猛然跪下身,眼角闪烁着盈盈泪光,口齿不清地呜咽着恳求道”二位道长,老身求求你们了就当一下老身的情郎吧哪怕是短短的一刻钟也行。“

  遥白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双目似鹰般,警惕地盯着在这位老太太,瞧她面色蜡黄、嘴唇苍白如纸,还有她方才异于常人的行为,似乎像是中了什么邪。

  听到老太太如此说,他身旁年幼的明远低下头,耳根羞涩地泛起了红。

  明远只是微微感到有些别扭,并无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之处,不知怎么回答,便保持沉默,等着大师兄遥白去回答。

  遥白发现了这一点,生怕被老太太发现端倪之处,便悄悄拉住明远的手,他高扬起脖子,莞尔勾唇,爽快应道“好啊,那老人家可否带我们去您所住的村落看看”

  “没问题”

  老太太杵起拐杖一蹦一跳地往前跑,时不时地不忘冲他俩抛了几个媚眼。

  明远心里一阵恶寒,瞬间腿软的不想继续跟着老太太走了。

  抬头看了看遥白大师兄,他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真不知大师兄心里在想些什么,明明说好出来是去做善事的,可他竟拉着自己一起去当人家老太太的“情郎”他这么做,对得起他娘子吗

  老太太指着面前的这座村庄,乐呵呵地对他俩道“到了,就是这儿了”

  “遥白道长您可千万不要理这个疯婆子啊”

  这时,边上有位挑着沉甸甸的两桶水的路人路过,他一眼就认出了遥白,慌得连桶里的水都疯狂剧震了几下,带着哭腔解释道。

  “前些日子,我们村有位姓张的姑娘从你们道观里回来,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路哭着回到家,结果不慎失足跌进她家自酿的酒坛子里。

  从那以后,向来文静端庄的张姑娘就像是变了个人,披头散发、整日整夜地胡言乱语,她父母常常为此头疼不已。“

  他急得直跺脚,“如此不算数,张姑娘的癫狂之症还是会被传染的,女性见久了也会变得和她一样,现在,我们村里的大多数女性都被张姑娘给传染了。”

  “道长,这该如何是好啊”

  遥白安慰道“您先别急,能告知一下张姑娘家住何方,贫道先去看看能否还有挽回的余地。”

  明远听路人如此说后,才恍然顿悟,自己错怪大师兄遥白了,原来方才遥白对那位行为古怪的老太太是用了“美男计”,以便于找出“癫狂之症”的病因。

  于是,他随遥白一同前往张姑娘家探个究竟。

  他们还没进张家大门,里头就传来几阵噼里啪啦的锅碗瓢盆摔碎震响和鬼哭狼嚎的女声,遥白最终还是忍住想离开的冲动,走了进去。

  “女儿就是喜欢遥白道长,若此生不嫁予他,女儿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爹爹你不要再拦我”

  张父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自家女儿强行捆在柱子上。

  张姑娘美眸含泪、发髻蓬乱,即便全身被绳子捆着,双手还是不听使唤地似苍蝇乱舞般,疯狂挣扎着。

  他这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除了把她捆着,就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女儿,你说这遥白道长有什么好人家对你又没意思,再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你何苦痴情至此”

  “你娘早逝,要是你再有个什么好歹,你让为父该如何活下去”

  张姑娘任性地摇头,左一句“我不管”,右一句“我不听”,使得张父头疼不已,他负手踱步来踱步去,终于忍受不了,大发脾气怒喝“够了成天哭哭啼啼的有用吗遥白道长又不会来看你。”

  想不到他这一声怒吼下去,张姑娘出奇地消停了下来,她双目圆溜溜地睁着,身子像被时间定格了,一动也不动,神色震惊得似只刚出世的雏鸟。

  张父也觉得十分诧异,平日无论自己如何吼骂,女儿都是无动于衷地继续发疯,可唯独现在,她竟破天荒地安静了下来;他顺着张姑娘的视线,转身望去。

  张姑娘目迷五色地注视着仙风道骨的遥白,仿佛她的世界除了遥白,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她万分激动地痴笑着,喜极而泣“你们看,遥白道长终于来娶我了。”

  “住嘴女儿,你怎可如此污蔑人家德高望重的遥白道长”

  张父青筋暴起,狠狠地睕了张姑娘一眼。

  他双目暗暗通红,愁眉紧锁地对向遥白他俩,额间的川字纹,不知觉地勾勒成几道极深重的沟壑,低声下气地哽着嗓子。

  “遥白道长,请您见谅我家小女先前不是这样的,只是前段日子,不慎失足跌进家里的酒坛里,醒来后,就变成这副醉生梦死的样子了”

  “她这癫狂之症还是会传染人的,现在,全村子里的人一看到我们父女俩就躲。道长,你们可务必要救救我家小女啊

  我张某人福薄,爱妻因病早逝,唯留下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只要你们能救到她,就算让我张某人折寿,我亦心甘情愿“

  “无妨,助别人摆脱困境,乃是贫道的本职。”

  遥白拂了下臂间的道袍广袖,面容俊秀又温和,嘴边的笑容浅淡如清风皓月“张先生您戊须太过忧虑,贫道们会尽力治好您女儿和这儿的众多村民的。”

  “那谢谢你们了”张父匆忙揩去眼角的泪花,不甚感激。

  明远的注意力早早地移向了张姑娘的面庞,她面色蜡黄、嘴唇惨白,气色和方才遇见的那位老太太简直一模一样,精气被体内的这股气吸收殆尽,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他念决伸手,两指竖直对向张姑娘头顶探息,神情愈发严肃了几分“师兄,张姑娘看起来比我们方才所见的那位老太太要严重许多,且体内有股极为诡异的气流,在引领着她的潜在意识。”

  遥白神色淡然,不足为奇地道”张姑娘乃是癫狂之症的源头,我们现在只要把她治好,这座村里其他人的症状就都迎刃而解了。“

  明远笑着点头赞同,其他村民的症状与张姑娘的大多相似“嗯,大师兄此言有理。”

  随后,他们去反复检查了下张家的酒坛子,发觉里头的酒水并无异常。

  遥白运法布阵,想施咒将张姑娘体内的浊气逼出,结果适得其反,她汗流浃背、表情看起来似乎十分痛苦,力气迅速增强几十倍,登时挣脱了束缚着自己的绳子。

  “左手比心心,右手比心心,双手举高比心心;往上比心心,往下比心心,呼出两个小小小,胸前画个大爱心,一把抓住你的心。 ”

  张姑娘一个箭步冲到了遥白面前,扭起屁股、摆动着四肢,做出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奇异舞蹈。

  现在的舞蹈讲究气势的磅礴和庄严美,如此看来,这应该不是这个时空应有的产物。

  明远当场哄堂大笑了几声,但见遥白师兄剑眉紧皱、神情严肃如初,丝毫没有因张姑娘此举受到任何影响;他匆匆低下头,略带惭愧地收敛住笑意。

  为了不任由张姑娘再胡闹,他点了她的晕穴。

  初步推断下来,遥白认为张姑娘可能是中了魔界失传千年的蛊心之术;中此症者一般只有女子,心智会被迷惑、神思恍惚,分不清他人,眼中只有自己的心上人,会为了心上人做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奇异动作。

  欲解此症,须先把心结解开

  这下可把张父急坏了,张姑娘单相思遥白道长已久,除了这件事就再无别的心结可言了,为了女儿恢复正常,他总不可能厚着脸皮求人家遥白道长娶自家女儿吧。

  “不知张姑娘的闺名叫什么”

  张父心中虽有满腹疑问,但还是如实相告,恭敬地回答说“回道长,小女名为琳儿。”

  遥白眉峰微微高抬起,目光惶惑,低下头,神色饱含复杂情绪地凝向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女子。

  他念起这个深深篆刻在心头的名字,薄唇稍稍抽搐,一个字一个字地道“霖儿”

  张父感到空气里有些不对劲,不明就里地看了眼遥白,继续解释道“是王字偏旁的那个“琳”。”

  明远之前在道观里听过些关于大师兄遥白的传闻,“霖”的发音和”琳“完全相似,遥白会如此反应,也完全在意料之中;他拍着遥白的肩膀,轻轻提醒了一声“师兄”

  遥白很快回过神,他迅速解了张姑娘的晕穴,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瘦小的胳膊,以防她造次。

  “琳儿,你听到我说话吗”他深深地呼唤了声她的闺名。

  张姑娘醒来看遥白近在咫尺,双目直勾勾地望向他纤长密集的睫毛,痴傻地咯咯笑着点头,身子没有再胡乱摆动。

  遥白勾起苍白的唇角,温良柔和的话语似无边无际的瀚海,蕴藏着层层不尽的深情与哀伤。

  “贫道曾有一个娘子,她的闺名和你一样,也叫“琳”儿。“

  “只是贫道和孩儿,现在与她已经天人永隔了贫道日日能梦见她在阴曹地府里受尽委屈、万劫不复,故此痛心不已。”

  遥白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张家父女和明远眼底都隐有泪光闪烁;而唯有他仍保持着浅笑,心却被一寸一寸地揪在了一起,痛如刀绞。

  “所以,请你能快点振作起来,贫道希望你不要同内人一样,想想你年迈的父亲,若你一直这样,他该会有多难过“

  张姑娘指尖轻微晃动,看样子应是听到了遥白的话,她终于安分了下来,只是双目空洞无神,表情木讷。

  遥白对明远点头暗示,两人盘下膝,立刻一左一右地念诀,终于将她体内的浊气逼了出来。

  张姑娘终于恢复了正常,与张父一起相拥而泣。

  浊气逃离开张姑娘的身子后,失了依靠之处,现出原形掉在地上;原来,它是一只吸满了精气的魔虫,身体饱鼓鼓地胀起。

  遥白和明远都不禁感到心有余悸,要是他们晚来一步,张姑娘的精气被这魔虫给吸干了,她可就没命了。

  后来,遥白他俩将中此症状的女村民们都集中在一起,他们和张姑娘相比之下,症状没有那么严重,遥白和明远只要稍稍念诀,就能逼出体内的浊气了。

  她们对遥白他们做出的动作更夸张,有“画个爱心让你爱上我。”、“我代表月亮来爱你。”等,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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