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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在里间和他谈笑的男子神色惊疑不定, 询问出声:“那群人说是何缘故了吗?”

  那仆从嘴唇发白,豆大的汗滴往下坠,“那些人什么都没说, 只是一味的横冲直撞。”

  屋内沉默了一刻, 忽然, 里间的男子又说道:“莫学士,你先在里间躲一下,我且会他一会, 看看是什么脏的臭的都敢往这来。”

  那人刷的一下起身, 身上佩戴的玉饰叮当作响,快步走到外面。

  此时,学士大人已经缓过来劲儿了, 但是他还是想不通,自己不通俗物,唯爱侍弄些花花草草,醉心丹青, 平日也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平白惹上这等祸事?

  想着想着, 他拽住要为他出头的兄弟,“还是老夫走一趟吧,老夫行得正坐得直, 身正不怕影子歪, 你就不用为我出这个头去沾惹些晦气了, 你的心意老夫心领了。”

  “可是, 这群人简直欺人太甚。”那人脸色有些扭曲。

  自从皇帝年纪渐大以后,越是疑神疑鬼,喜好听信奸佞小人的谗言,幸而也没有完全任由奸臣一手遮天,再加上皇帝年轻时治国尚算勤恳,这几年也风调雨顺,大楚朝还算是一副国泰民安的样子。

  但是皇子们也都逐渐长大成人,再加上皇帝又一直尚未立储,竞争日益白热化,底下小动作频出。皇帝年轻时也是通过惨烈的厮杀才最后荣登大宝,对权势格外看重,因而已经被弃置多年的诏狱又重新启动。而负责诏狱的太监们许是没了那玩意,因而性子变得格外古怪,正常人进去都得脱层皮。

  更何况这里可是以清贵闻名的翰林院,这群阉人进来都会弄脏了这地儿,况且翰林院确实也没出过阉人硬闯的先例。

  “这几年来,圣上一时被小人混淆了圣听,这才有了这群人的无法无天,等圣上明白过来,这等阉人定然如秋后的蚂蚱一般,我们且冷眼看着便是。”学士大人一甩袖子,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院子冷哼了一声。

  那人却是担忧的看着莫学士,有一句隐秘的话埋在心底,“若是圣上一直这样下去呢?他们这些清流又该何去何从?”

  这句话也等不及他问出口了。院子外面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喧闹声,很快,只听砰的一声,一个身着宫装的太监走了进来,拿那双三角眼上下扫了学士大人一眼,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还请学士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立刻,这太监身后的彪形大汉站了出来,抖了抖手上的镣铐,学士大人神色淡然地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冲着挚友展颜一笑,就挺直身子跟着这群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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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这段时间京城里的人可是看够了戏,先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不知为何触怒圣颜,平白惹了厌弃,都在大家觉得今年的状元郎恐怕要是成为笑柄的时候,忽然峰回路转,圣上居然又让他入了翰林院,众人觉得热乎劲儿还没过时,那翰林学士竟然进了诏狱。

  状元郎的事,众人琢磨着兴许是年轻人一时得意,在圣上面前失了仪,惹了厌弃也情有可原。可是这莫学士,按理说不应该呀,熟悉这莫学士的人知道他为人虽然古板考究了些,又不沾俗物,好风雅,不沾阿堵物,可以说是一个两袖清风的人物。

  这样的人都被捉进去了,那这皇城根下,勋贵云集。自打下江山以来,跟着发家的武将谋士就在这里落了户,出门在外都是个顶个的贵人。谁家里面没有些不肖子孙呐?谁屁股底下能干净呀

  这京中的情势一下子就变得风声鹤唳起来。各家长辈都往下叮嘱了不准子弟出门再惹是生非,一时之间,京城风气大为改变,再也见不到街上那些吊儿郎当的世家子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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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事情可查出什么眉目了?”

  一户深宅大院里,有一人跪在地上,坐于主位上的人用手指关节轻轻敲打着铁梨象纹翘头桌,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恕小人无能,诏狱那边一个个都跟据嘴的木头一样,死活不肯开口,小人实在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啊。”

  “废物,要你何用。”那人把手中的书卷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地上那人只得一个劲儿磕头认错,生怕被迁怒。

  坐着的人正是学士大人的知交好友,自从学士大人出事以后,他先是马不停蹄的安顿了学士大人的家眷,而后又开始尽全力疏通这件事情,但是奈何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他懊恼的揉了揉眉心,半响,低低的说了一声,“下去吧。”

  跪在地上那人一听,喜极而泣,连呼主子英明,就赶紧退下了。

  “莫之言啊莫之言,我刘某人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呀?”

  .

  又过了三天,学士大人的罪名终于出来了,但是众人万万都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罪名。

  众所周知,学士大人好以文会友,虽说薪俸不高,但是幸而投了个好胎,投进了当朝望族,领着公中的一份补给也算过的逍遥快意。

  平日里一群文人聚在一起,喝喝美酒,做篇文章,吟些诗词,好不快意!但是这酒后总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大放厥词。

  坏就坏在这酒后失言上了。

  约莫前些日子,学士大人在为赵清澜的事情奔走忙碌时,参加了一个文会,酒过三巡之际,许是喝的有点狠了,鬼迷心窍说了些坏话,其实也不算什么坏话,无非就是说皇帝度量狭小,没有容人之量罢了。

  自从这状元郎事情一出来,任谁都觉得寒窗苦读十几年,一下子因为这种事情前功尽弃,只能说皇帝心眼委实有些小了,但是顶多私下说说,没有人拿在明面上说。

  可学士大人那日去的文会里的人却不是都为知交好友,也有那不甚相熟的人,这便被传出去了,被有心人听到,稍微那么一渲染,就给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一听,顿时气歪了鼻子。

  好你个莫翰林,竟然私下敢如此编排自己,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皇帝了?

  皇帝表情极为难看。

  那皇帝身边的太监本来负手而立,在一旁揣摩着圣上的脸色,看到圣上动怒,连忙往地上一跪,他这一跪,整个屋里的太监宫女齐刷刷的一片全都跪下了。

  “皇上万望以龙体为重啊,为这点儿小事不值得生气,他们莫家的人向来是风流名士,落拓不羁,只是他们的性格使然,并不是对皇上真的不敬啊。”

  他口中高声说道,似乎在为莫学士做说客。

  可是仔细一琢磨他这话,却大有深意。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人见到皇帝都得恭恭敬敬的。可是这太监说的话却是绵里藏针,一个臣子在皇帝面前莫非还敢玩风流名士那一套?那岂不是殿前失仪?

  性格使然?可是在皇帝面前,谁又敢托大?他们又是有什么底气托大?莫非是有着谋逆之心?

  可以说本来只是莫学士一个人的行为,被这太监这么一说,硬是上升到了整个家族。

  皇帝听完他的贴身太监说的这么一幅话,脸色明明暗暗,这些世家大族,他早就看不顺眼很久了,仗着自己底蕴深厚,总是拿乔做大。没有那些寒门学子来的衷心耿耿,说的好听,那叫千年世家,说的难听,那叫墙头草,两面倒。

  更何况卧虎之榻,岂容他人酣睡?

  皇帝的脸上下定了决心。

  “来人,去把莫翰林下发到昭狱去,朕倒要看看,这莫家是个什么反应?”

  轻飘飘的一句话,莫学士就因此锒铛入狱。

  莫家人总算知道了为何家中子弟被捉去昭狱的原因,既然能传承千年世家,那每一届当家人都不是个傻的,一番揣摩之后,莫家人总算明白了皇帝的意图。

  恐怕是因醉失言是假,这次敲打他们莫家倒是真。况且,为何这话就好巧不巧传到了皇帝的耳朵中,要是这背后没有他们莫家仇敌的推波助澜,这莫家家主就把自己名字倒过来写。

  莫家家主在书房思索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暂时蛰伏起来。

  接着他就动笔给家中身在要紧官职上的子弟写了信,让他们找理由辞官,最后终于皇帝满意了莫家人的知情识趣,把莫学士放了出来。

  这件事情就暂且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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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清澜那一日被莫学士带领着熟悉了翰林院的环境,又颇受照扶,自然是对莫学士心生好感,可是入值那日,莫学士就被下放到了昭狱,赵清澜也是颇为担心。

  最后过了几天,不知为何,莫学士又被灰头土脸地放了回来。

  赵清澜看着莫学士身上并无酷刑的痕迹,心里忍不住暗舒一口气。可是谁知,本来还十分和蔼可亲的学士大人却变得冷冰冰起来,对赵清澜也不再青眼有加,赵清澜心里有些憋屈起来。

  顾芷柔前一世和赵清澜相处了大半辈子,自然是能够察觉到赵清澜的异样,忍不住开口问道。

  在得知事情原委后,她却笑了。果然,阿澜这一世过于顺风顺水,没有经受太多委屈,在人情上难免不够通透。

  她抿了一口从空间里种出来的茶,缓缓开口说道。

  “阿澜,我问你,学士大人对别人是怎么样的?”

  赵清澜想了想。“跟对待现在的我差不多。”

  “那也就是说,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正常的态度喽?”

  赵清澜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为什么刚开始学士大人对你青眼有加?”

  “他说我的文章龙章凤姿,是块不可多得的璞玉。”

  “那我再问,所有看过你文章的人都会说好吗?”

  赵清澜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你可能受人喜欢,也可能受人讨厌。不管别人喜欢还是讨厌,那都是别人的事,要是仅仅着眼于别人的喜好上面,那你入了官场,难道就会变成那等谄媚小人吗?”

  赵清澜想起了亡父,他势必会与那些害他的人正面交锋,要是变成谄媚小人,势必就先失了气节,又谈何为父报仇呢?

  他使劲的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你只要无愧于自己的本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即可,人的心是在变的,不变的只有你心中的信仰。”

  “我―的―信―仰?”赵清澜一字一句的念出了这个词,仔细的咀嚼着这句话。

  “为官者,当为生民立心,为天地立命,俯仰天地之间,无愧本心耳。”他又想起了亡父老生常谈的一句话。

  闭眼沉思了片刻,再睁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他冲着顾芷柔微微一笑,天地仿佛都骤然失色般只剩下了这如玉公子,“多谢娘子,是为夫着像了。”

  赵清澜现在眉眼长开了许多,但是却不存丝毫他原来精致的长相,剑眉入鬓,眼若星辰,任谁见了都得赞一声他这好相貌。

  顾芷柔心里微微抽了一口气,这厮简直太讨打,明明自己知道这幅脸的杀伤力,竟然还这么犯规的对她笑,幸亏她已经见惯了赵清澜的相貌,很快就回过神儿来。

  看着赵清澜离得越来越近的脸,她低下头娇羞一笑。

  赵清澜看了,忍不住心神一荡。莫不是,莫不是......

  “哎呦,阿柔,我错了,我错了,下手轻点儿,耳朵都快被拧掉了。”

  赵清澜心里可以说是十分悲伤了,他的阿柔到底从哪里寻来的一身怪力?每次他对上阿柔,都毫无胜算。幸亏阿柔这些年脾气温柔了不少,要不然他定然被阿柔打得抱头鼠窜。

  “还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不?”

  顾芷柔森森一笑。

  赵清澜打了个寒颤,“不想了,不想了,我爱读书,我爱学习,我......”

  赵清澜签下了一大堆丧权辱国的条约,顾芷柔这才满意的收了手,柔柔的对赵清澜一笑。

  “我,我想起今天还有些事情没有搞懂,我先回房间了。”赵清澜一溜烟儿的走了。

  顾芷柔看着赵清澜匆忙离去的身影,心里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今年她也只不过刚满十四岁,而阿澜也不过十六,这个年龄说这种事情实在言之过早。更何况顾芷柔看了那么多医书,自然是知道,妇人最好的生产年龄在二三十岁,这个时候身子骨强壮,不像小孩子一样没有长开,生下来的孩子也健壮,不容易夭折。

  不过前一世,她和阿澜却始终没有子嗣,这一世,凭着她的本事,顾芷柔觉得他们定然会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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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两年就过去了。

  这两年之中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顾芷柔和梦娘的铺子走上了正轨,早就在京城贵人圈里打开了门路。

  现在去问问京城里的闺秀们,谁人不是有个几件顾氏铺子里的东西,要是没有这东西的话,说不定都要羞于见人。

  也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是何门路,听说是位女子。他家的铺子出的胭脂,香粉,还有那滋补调理的吃食,无疑都极有作用。

  用了她家的东西,一时之间还显示不出来什么效果,但是用久了才知道,人家的东西都是极润的。这脂粉不会卡粉掉粉,胭脂的颜色也是极为纯正,含带着特有的清香。

  用久了,脸上的皮肤都会细腻很多。更别说那调理气色的吃食,不过可惜的是吃食因为是现做,都要提前一个月预约,连吃一个月,难买的很。

  不过这些胭脂水粉什么的都是顾芷柔根据空间里那些外用调理肌肤的东西琢磨出来的,她前世有一段时间在闺中闲来无事,就学了一些这种小玩意儿,而今却是派上了大用场。

  就这两年,顾芷柔就积累出了可观的财富,她在心里美滋滋的想,虽说京城房价颇高,但是照她这个速度,再过一两年,就可以买套小寨子了,她怀着这个目标充满希望的奋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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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金銮殿上,太监手执拂尘,高声喊道。

  “臣,有事要禀。”当朝丞相执着玉笏出列。

  “哦,不知爱卿有何事要禀?”皇帝懒洋洋的耷拉了一下眼睛。

  这两年皇帝的身体越发差了,不过四十而立的年纪,两鬓就有些斑白。这两年更是痴迷上了炼丹修仙,平日里吃那些不知什么制成的丹药,更是显得气色不好。

  但是皇帝本人却觉得此乃神药,用起来颇觉精神爽利,也不管不顾朝中大臣的劝诫。

  “前两年的新科进士想必在翰林院也呆够了,皇上,也是时候该外放了,历练一下他们,人不琢不成器嘛。”丞相笑眯眯的说道。

  皇帝想了想,是这个理儿,“爱卿既然开口,想必心中已有决断,不知爱卿心中是何想法?”

  “臣观状元颇有大才,岭南地区缺一知州,不如把状元派去,好生历练?”

  朝中一下子就窃窃私语起来,当然不是因为状元郎若是当了知州就能连跳三品,而是自古以来,岭南地区就民风剽悍,土壤贫瘠,穷山恶水出刁民。

  当地又有宗族把持,历任知州都没有得了个善始善终的,这不,上任知州,任期未满,才死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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