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为了她，我愿意离开你
“鸳儿姐姐这便是在冤枉阿楚了，阿楚哪里不想早点见姐姐。只是出了这档子事，阿楚也没办法。”顾颜楚说着，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
方鸳儿也觉得自己迁怒与她并不妥当，又见面前人这么委屈的模样，心中更是软了一大片：“我也不是在怪你，只是这事刚好让我撞了个彻底，心中烦闷罢了。”
“方才再屋中已经问清楚了，是徐二少爷强辱了静慈姐姐。静慈姐姐也委屈得很呢。”顾颜楚拉着方鸳儿的手，笑得开心。
方鸳儿自然知道这不过是掩饰的说辞，信不得的——徐楠平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在何府欺负何静慈。
这结论，不过是自欺欺人，妄图维持那点可怜的颜面罢了。
只不过顾颜楚向来纯真，竟然真信了。
只是这份纯真难能可贵，方鸳儿也不忍心这么毁了，便点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了，那何四小姐不是这样浪荡的人。”
“那鸳儿姐姐不恼静慈姐姐了？”顾颜楚问道。
“她本没错，又是受了伤害的，我怎忍心再恼她？”
“这样的话，鸳儿姐姐也就不恼何二少爷了，是吧。”顾颜楚歪了歪头，笑得开心。
方鸳儿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个狡猾的丫头，在这等着我是吧？”
“本来就是嘛，何二少爷又没什么过错。鸳儿姐姐平白气恼与他，岂非太委屈了？好姐姐，你便别恼了吧。”
“安柔郡主说得是，这事，本与何二少爷无关，你这迁怒，迁得太过莫名其妙了。”单霜宁也笑着劝道，方鸳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何泽易，哼了一声：
“谁有空与他生气。”
何泽易听了长舒一口气，这才敢走过来。
顾颜楚与单霜宁知趣地退到一边去了。
“阿楚今日的表现，真叫我吃惊。”季桓景走到顾颜楚身边，笑道。
“景哥哥喜欢吗？”顾颜楚抬头望向季桓景，期待着他的表扬。
“自然是喜欢的。”季桓景笑道，却见顾颜楚忽然一瘪嘴。
“这么说，以前的阿楚，景哥哥都不喜欢咯。”顾颜楚闷闷地说着，季桓景忍不住笑出声：“当然喜欢，不论是以前的阿楚，还是现在的阿楚，景哥哥都喜欢得紧。”
顾颜楚抿嘴一笑，似吃了蜜糖一般。
“对了，我怎么都没见到樊姐姐，她没来吗？”顾颜楚问道。
“我也不知。”季桓景摇了摇头。
“怎么会，樊姐姐住在景哥哥家里，景哥哥出门时，没叫她吗？”
“芷霜已经搬出去了。”季桓景笑道，“男女有别，芷霜父母又没在，一个姑娘住在外人的府中，终归是不妥，我便另买了处宅子，叫她办了过去，也免得旁人说闲话。毕竟，她是来参加选秀的。”
顾颜楚听了，心中明白，上次的事过后，季桓景与樊芷霜只怕是吵了一架，所以樊芷霜才会搬出去——倒不知这是谁的主意，若是樊芷霜，只怕她就是欲擒故纵了。
想了想，顾颜楚打算再添一把火：“可是，樊姐姐不是喜欢景哥哥吗，又怎么愿意去参加选秀？”
“傻丫头，谁与你说芷霜喜欢我的？”季桓景问道。
“芷霜姐姐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便说过，为了景哥哥，宁愿不去参加选秀的。”顾颜楚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面上却带着十分勉强的笑容：“芷霜姐姐真的很喜欢景哥哥呢，景哥哥与芷霜姐姐，真是佳偶天成，配得很呢。”
听她一再提到樊芷霜对自己的情感，季桓景心中很是不满，可见着面前人强颜欢笑的模样，不觉有几分心疼：“那你呢？你可喜欢我？”
顾颜楚摇了摇头：“阿楚对景哥哥的情感，向来不是喜欢，而是爱。刻骨铭心c这辈子也无法消散，不能改变的爱。”
这番真挚的告白，戳中了季桓景心底深处，最柔软的那一块。
“那阿楚可愿嫁给景哥哥。”
“不愿意。”
“为什么？”季桓景不解。
“因为，樊姐姐已经喜欢景哥哥了，阿楚不能与她抢，只要能看着景哥哥快乐，便是阿楚最大的幸福了。”顾颜楚望着季桓景的双眸，认真不已，她眸中的痛苦，叫季桓景也跟着心痛。
“我不喜欢芷霜，也不会娶她。阿楚，景哥哥娶你，好不好？”
“不好，景哥哥这么做，樊姐姐会很难过的。她那么喜欢你，甚至为了你冒着性命危险不去参加选秀，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顾颜楚红着眼圈，泪水盈满了眼，摇摇欲坠。
“那你呢？芷霜会难过，你看着她嫁给我，不会难过吗？”
顾颜楚低下了头，泪水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阿楚没关系的阿楚不能自私。”
说着，又抬起头来，泪水尽管止不住，还是拼命地笑了出来：“只要景哥哥与樊姐姐能够幸福，阿楚真的没关系的。”
“阿楚”季桓景心中只觉得揪着疼，也顾不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把将人搂紧怀里。
“不可以这样子，樊姐姐知道了，会难过的。”顾颜楚带着鼻音，说话便有些含糊不清，季桓景则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我不喜欢芷霜，即便没有阿楚，我也不会娶她，明白吗？所以阿楚不用自责，我不喜欢她，与我喜欢你，没有半点关系。”
顾颜楚似乎动情一般，不再挣扎，她将脸埋在了季桓景胸口，叫人看不清她面上的冷笑。
不喜欢，说得倒是肯定。
也不知上辈子是谁明媒正娶樊芷霜入府做了正妻，也不知是谁与她伉俪情深，被传为佳话。
看来他季大公子的喜欢，实在是太廉价。
“你们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怎可c怎可如此？”方鸳儿猛然见到他们抱在一处，吓得连忙上来将人给分开，一颗心狂跳不已。
幸得这地方除了他们几个，并没别人，不然这事若传了出去，叫顾颜楚日后怎么做人。
“季大少爷，平日里见你是个懂礼仪知分寸的，怎的也做出这么不合适的事。你是男子，自然不怕什么的，可阿楚是女儿家，你不要她活了吗？”方鸳儿责问道，东秦虽然不似前朝保守，男女之间见见面，偶或相约出去游玩也无不可。可却是万万不能有肌肤之亲的，便是一母同胎的兄妹两，平日里见了面，纵使亲近，也不会搂搂抱抱，更何况他们这样的。
“抱歉，在下不过一时情动”
“一时情动？一时情动便可行非礼之事了么？季大公子要学徐二少爷，阿楚可不是何四小姐。”方鸳儿的一双俏眼圆瞪，听着季桓景的话，只觉得不可思议，气恼之下，也不等他解释，更不听何泽易的话，直接拉着顾颜楚离开了何府。
在府门口等马车的空档，方鸳儿望着顾颜楚，神色严肃：“阿楚，你今日怎的这般糊涂？”
顾颜楚的眼圈还红着，见方鸳儿难得地对她用如此重的语气，泪水又盈了出来：“阿楚不想的景哥哥力气太大，阿楚挣不开。”
见她哭了，方鸳儿一时有些慌乱，想想也觉得是自己错怪了顾颜楚。
季桓景是男子，又是学过功夫的，力气自然大。他要想做些什么，顾颜楚便是再有本事，也阻止不了。
方才季桓景抱着她，定然将她吓得不轻，是哭过一次的了，自己偏又责怪她，难怪觉得委屈，因此连忙安慰道：“是鸳儿姐姐不对，错怪你了，阿楚乖，别哭好不好？”
顾颜楚抽搭了两下，拿出手帕将脸上的泪痕擦干，才道：“鸳儿姐姐不生气就好。”
“姐姐怎么会生阿楚的气呢？只是阿楚记好了，日后定要离季桓景远一些，知道吗？”
“景哥哥应当不是故意的，鸳儿姐姐也别怪他好不好？”
“傻丫头，男人向来心思坏，你想想徐二少爷就知道了。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可恶极了。你若是总这番不防备，日后会被欺负的，明白吗？”方鸳儿道，顾颜楚却只是望着她，眼中满是疑惑。
方鸳儿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向她解释，想了想，开口道：“你只记住，与季桓景来往过密的话，顾将军会生气的。”
“为什么？”顾颜楚更是不解。
“等顾将军回来以后，你问她便是，但是要记得，千万要里季桓景远一些。不然顾将军知道了一生气，便不要你了。”方鸳儿故作严肃，果见顾颜楚被吓得面色苍白，额上都冒出了冷汗。
尽管心中有些不忍，可一想着这是为了她好，便也狠下心来。
不久，马车到了，方鸳儿便哄了顾颜楚上车，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叫她离季桓景远一些。
顾颜楚只是不停地点头，待马车走了之后，才放松下来，半倚在车壁上。
“累死人了。”顾颜楚锤了锤自己的肩膀，不满地抱怨着。
“反正也回府了，到时候小姐洗个澡，好好补一觉便是。”素音笑道，捏着顾颜楚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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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鸳儿也觉得自己迁怒与她并不妥当，又见面前人这么委屈的模样，心中更是软了一大片：“我也不是在怪你，只是这事刚好让我撞了个彻底，心中烦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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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鸳儿自然知道这不过是掩饰的说辞，信不得的——徐楠平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在何府欺负何静慈。
这结论，不过是自欺欺人，妄图维持那点可怜的颜面罢了。
只不过顾颜楚向来纯真，竟然真信了。
只是这份纯真难能可贵，方鸳儿也不忍心这么毁了，便点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了，那何四小姐不是这样浪荡的人。”
“那鸳儿姐姐不恼静慈姐姐了？”顾颜楚问道。
“她本没错，又是受了伤害的，我怎忍心再恼她？”
“这样的话，鸳儿姐姐也就不恼何二少爷了，是吧。”顾颜楚歪了歪头，笑得开心。
方鸳儿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个狡猾的丫头，在这等着我是吧？”
“本来就是嘛，何二少爷又没什么过错。鸳儿姐姐平白气恼与他，岂非太委屈了？好姐姐，你便别恼了吧。”
“安柔郡主说得是，这事，本与何二少爷无关，你这迁怒，迁得太过莫名其妙了。”单霜宁也笑着劝道，方鸳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何泽易，哼了一声：
“谁有空与他生气。”
何泽易听了长舒一口气，这才敢走过来。
顾颜楚与单霜宁知趣地退到一边去了。
“阿楚今日的表现，真叫我吃惊。”季桓景走到顾颜楚身边，笑道。
“景哥哥喜欢吗？”顾颜楚抬头望向季桓景，期待着他的表扬。
“自然是喜欢的。”季桓景笑道，却见顾颜楚忽然一瘪嘴。
“这么说，以前的阿楚，景哥哥都不喜欢咯。”顾颜楚闷闷地说着，季桓景忍不住笑出声：“当然喜欢，不论是以前的阿楚，还是现在的阿楚，景哥哥都喜欢得紧。”
顾颜楚抿嘴一笑，似吃了蜜糖一般。
“对了，我怎么都没见到樊姐姐，她没来吗？”顾颜楚问道。
“我也不知。”季桓景摇了摇头。
“怎么会，樊姐姐住在景哥哥家里，景哥哥出门时，没叫她吗？”
“芷霜已经搬出去了。”季桓景笑道，“男女有别，芷霜父母又没在，一个姑娘住在外人的府中，终归是不妥，我便另买了处宅子，叫她办了过去，也免得旁人说闲话。毕竟，她是来参加选秀的。”
顾颜楚听了，心中明白，上次的事过后，季桓景与樊芷霜只怕是吵了一架，所以樊芷霜才会搬出去——倒不知这是谁的主意，若是樊芷霜，只怕她就是欲擒故纵了。
想了想，顾颜楚打算再添一把火：“可是，樊姐姐不是喜欢景哥哥吗，又怎么愿意去参加选秀？”
“傻丫头，谁与你说芷霜喜欢我的？”季桓景问道。
“芷霜姐姐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便说过，为了景哥哥，宁愿不去参加选秀的。”顾颜楚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面上却带着十分勉强的笑容：“芷霜姐姐真的很喜欢景哥哥呢，景哥哥与芷霜姐姐，真是佳偶天成，配得很呢。”
听她一再提到樊芷霜对自己的情感，季桓景心中很是不满，可见着面前人强颜欢笑的模样，不觉有几分心疼：“那你呢？你可喜欢我？”
顾颜楚摇了摇头：“阿楚对景哥哥的情感，向来不是喜欢，而是爱。刻骨铭心c这辈子也无法消散，不能改变的爱。”
这番真挚的告白，戳中了季桓景心底深处，最柔软的那一块。
“那阿楚可愿嫁给景哥哥。”
“不愿意。”
“为什么？”季桓景不解。
“因为，樊姐姐已经喜欢景哥哥了，阿楚不能与她抢，只要能看着景哥哥快乐，便是阿楚最大的幸福了。”顾颜楚望着季桓景的双眸，认真不已，她眸中的痛苦，叫季桓景也跟着心痛。
“我不喜欢芷霜，也不会娶她。阿楚，景哥哥娶你，好不好？”
“不好，景哥哥这么做，樊姐姐会很难过的。她那么喜欢你，甚至为了你冒着性命危险不去参加选秀，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顾颜楚红着眼圈，泪水盈满了眼，摇摇欲坠。
“那你呢？芷霜会难过，你看着她嫁给我，不会难过吗？”
顾颜楚低下了头，泪水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阿楚没关系的阿楚不能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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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顾颜楚更是不解。
“等顾将军回来以后，你问她便是，但是要记得，千万要里季桓景远一些。不然顾将军知道了一生气，便不要你了。”方鸳儿故作严肃，果见顾颜楚被吓得面色苍白，额上都冒出了冷汗。
尽管心中有些不忍，可一想着这是为了她好，便也狠下心来。
不久，马车到了，方鸳儿便哄了顾颜楚上车，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叫她离季桓景远一些。
顾颜楚只是不停地点头，待马车走了之后，才放松下来，半倚在车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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