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2.拉多潘
虽说国内还是北风料峭，阴冷瑟骨，但印尼却一派南国景貌，阳光和煦，微风宜人。当湾流客机停稳后，一个五十多岁，一米七几，头发全白，耳根到脖子处有条刀疤，眼角两边爆着青筋的男人，早已恭候多时他掉了烟头，用脚尖碾了碾。
这里四面环山，灌木参天，可不是什么民用机场，而是二战时日本殖民期间修建的军事基地，后来，印尼人民驱除鞑虏，立国做主后就被一个华商买了下来，而那位靠出口印尼木材的华商背后，支持他起家的人正是王宗禀。那位华商的名字叫韩泰，他掌控了印尼百分之八十的木料生意，身价可想而知，但真正知道他的人却很少，因为他平时特别低调，而这一点，也是王宗禀看中并一直扶持他的理由之一。
韩泰来接机的时候，孙周扬已经带着三辆黑色越野车来了，车上坐的都是清一色的大块头。这个阵仗着实把韩泰吓了一条，他本身就胖，有加上天气较热，被这么一吓，不禁地掏手帕抹额头。孙周扬看了一眼韩泰，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又扭过头，继续抽烟。而韩泰也吓得离他远远的，带着司机，站在太阳底下等。司机是个印尼当地人，对待韩泰似乎很忠心，他见自己老板被太阳晒的满头大汗，随即走到车前，打开车门，按了个按钮后，一把闪弹了出来。当他给韩泰撑伞时，却遭到了韩泰的怒眼相瞪，责令他把伞赶快收回去。司机虽然不明白老板在想什么，但他也只好照做。
孙周扬点上了第四根烟，刚吸了一口，恍惚听到远天外有引擎低鸣声。今天天气虽然很好，天空湛蓝，但白云绵延万里，所以孙周扬抬头寻觅了半天，别说没见着机翼，就连飞鸟也没看到一只。
韩泰也听到了轰鸣声，他立马收起手帕，任由汗珠冒在脸上。不过一会，一架飞机刺破云层，由南方冲了下来。
机舱门打开后，孙周扬赶紧扔掉烟头，并用脚碾了碾。
韩泰则早已等在客梯下面仰首恭候。
王宗禀走在前头，率先走下飞机，“阿泰？”
“王先生好。”阿泰深鞠了一个躬。
“不是和你说了不用来了吗？我只借你的机场用一下而已。”
“看您说的，机场您随便用。”
“久等了吧？”王宗禀指了指韩泰满脸的汗珠和浸湿的衬衫。
“没有没有。”韩泰憨笑着摆摆手。
“王先生！”孙周扬笔直身躯，向王宗禀点头问好。一看他这副打招呼的样子，就知道，他以前应该是个军人，即使没入过伍，也应该受过正规训练。
王宗禀朝他点点头，然后转过脸来，握着韩泰的手到，“阿泰啊，我还有要事，不能久留，如果事情提前办完，我会到你府上坐坐的。”
“明白，您忙！我在家恭候您。”韩泰低下头道。
王宗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回头看了看。
这时，王宗耀才出舱门，往下走。
韩泰也抬头望去，那人和王宗禀一样，都是长衫冠帽，不同的是，对方手里多了根手杖，也多了一份尊贵。韩泰知道，那人身份一定不凡，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以免闹了笑话，只好弓腰笑脸而迎。但那人目不斜视，径直朝孙周扬带来的车队处走去了。到上车关门为止，未见其发一言。韩泰陷入深思，那人到底是谁？什么来头？
“老板，他们车都走远了。”司机打断了韩泰的思路。
“走走走。”韩泰拿出手帕，赶紧擦擦脸上的汗，然后朝幻影走去。
车队停在了一个破旧工厂门前，这里是个村庄，周围都是居民楼，因为靠近矿山，所以这里的黑作坊特别多。而这家破工厂就是一个专门锻铁炼钢的私人作坊，在当地小有名气。表面上是制造开矿的工具，实际上是偷挖国家金矿，冶炼金块后走私出国。而王宗耀他们此行要找的那个拉多潘，据说就在这家工厂内。
时间正值午后两点，天气比较炎热，按照当地的习惯，现在他们应该都在休息，而这也正是孙周扬他们进攻的好机会。王宗耀和王宗禀坐在车内，另外还有三名全副武装的人。而孙周扬已经带着另外两辆车的人在工厂门口做好了准备。这时，车内的对讲机传来孙周扬的声音，“我们准备突入，先生还有什么指示的吗？”
王宗禀伸头对着对讲机说到，“活捉！低调行事。”
“明白！”话筒传来孙周扬回复，“准备破门！3,2，1”接着便听到铁门破裂的清脆声，然后便是脚步声，‘你们俩去控制门卫，剩下的跟我来。’，接着还是一段脚步声，突然，有人被捂住嘴的声音，接着便是一段印尼语，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叫喊声，然后就是跑步追赶的声响。
“喂，孙周扬，怎么回事？”王宗禀朝着对讲机喊道。
“拉多潘跑了。”孙周扬边跑边回应。
“跑了？”王宗禀说到。
“一定要活捉。如果这次跑了，恐怕再找就难了。”王宗耀插嘴到。
“明白！”孙周扬回答。
拉多潘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他翻墙越瓦，几个猴窜就没影了。孙周扬只能让大家分头追，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了动静，“在这里。房子底下。”印尼房子的地板可不像我们都是贴着地面的，因为雨涝，他们的房子都是架在空中的，遇到非常时期，还可以把房子抬走，搬到另一个地方住。一个抓捕人员发现了拉多潘，并用冰弹把他逼了出来。大家也闻讯包了过来。可把拉多潘虽然身材矮小，但特别能跳会钻，几下子又没影了。
“跑哪去了？”孙周扬喘着气问到，但大家都摇头，“应该就在附近，继续搜。”
这时，一道树影晃过了一名抓捕人员的眼前，他抬头一望，拉多潘竟然站在椰树顶上，“在那里。”大家的目光马上聚集到椰树顶上，上面果然站着一个人，不，更像一只猴。众人立马围住椰树。
拉多潘见情况不妙，则用椰子袭击大家。但椰子就几个，一会儿就砸光了。
大家见拉多潘没其他招数了，便想办法逼他下来。有人准备用□□或冰弹枪把他打下来，但椰树起码有五米多高，孙周扬害怕拉多潘摔下来死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人爬上去，把他绑下来。但一群五大三粗的肌肉男，没一个能爬上两米的，椰树皮是意外的滑，十分难爬。气得孙周扬下令，“把树给我砍了！”众手下马上照做。
拉多潘见情况不妙，开始紧张地晃动起来，连带着，椰树也左右摇摆。
“就知道你会来这招。”孙周扬小声嘀咕到，然后又大声喊道，“给我快点砍！”
一众手下虽受命应和，但他们随身带的都是短匕军刀，虽然极其锋利，但砍起树来，还是分外吃力的。
拉多潘也没闲着，见树下那群人挥舞的手臂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他晃动的力度也跟着越来越大。突然，嗖的一下，拉多潘像投石车里的石头一般，飞了出去，飞向了旁边的茅草屋顶。
众人无不惊奇，但孙周扬脸上却露出诡异的笑容，看来，他早有所料，猜到拉多潘会用这招。既然他已经想到，那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果不其然，拉多潘刚着陆，还没爬稳，一张大网就罩住了自己。原来，响应左王要活捉的指令，孙周扬事先就准备了撒网手炮，特加电击功能。这时，拉多潘就享受着电疗，舒坦地直哆嗦。
“飞天遁地，你还真是无所不能啊。”孙周扬朝着拉多潘的大腿部狠踹了一脚后说道。
“告诉他，如果再不说我们只能让他受点皮肉之苦了。”孙周扬对懂印尼语的手下说到。
他们将拉多潘带到了一栋私宅里，这个地方拉多潘的工厂不远，是王宗禀特意为了此次行动而买下的。趁着他们审问拉多潘，王宗耀和王宗禀吃了点东西，休息一会。
拉多潘则没这么好的待遇，给他吃的自然不会是牛排，而是沙包大的拳头。他的嘴巴已经没有知觉，血液参杂着口水，缓缓地流到他的大腿上。他一动不动地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呢喃着什么。
“他说什么？”孙周扬问翻译。
“他说，不知道。”
“好吧。给他冲洗一下，然后再弄点吃的喝的。”孙周扬伸伸筋骨，从抓捕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个多小时了，更别说他在王宗耀他们来之前就开始紧张地准备各种工作，所以身体早就达到负荷极限了。他来到洗手间，冲了把脸，回想到前天突然接到王宗禀的电话。那时自己正在澳大利亚的昆士兰黄金海岸，陪自己的女儿冲浪。孙周扬有个十九岁的女儿，是个混血儿，他的前妻是法裔澳洲人。孙周扬因为雇佣兵的特殊身份，导致他不得不经常外出，而是一去就是好几个星期，长的时候甚至几个月。有时回来的时候还带着各种伤，妻子也没怀疑过他给人当保镖的身份。虽然往家打的钱不少，但妻子还是觉得他这个保镖工作太危险了，更关键的是，他们聚少离多，所以妻子一直劝他辞职，在当地找个别的工作，为此还吵了不少架。孙周扬过惯了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拿枪的感觉真的会上瘾。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妻子出轨了，但孙周扬并没有责怪妻子，而是与她和平地离婚了。比起漂亮的妻子，他更爱他的工作。
离婚之前，他们有两个孩子，没有达到孙周扬想培育一个接班人的希望，两个都是女孩子，而且两个女儿都和自己不亲，也难怪，自己经常外出，基本没怎么陪伴过她们，给予的很多承若都落了空，可在孙周扬心里，她们的重要，超过了自己的生命。
但这次是小女儿十九岁的生日，虽然女儿说了，不用来，知道自己工作很忙，并表示理解。可就因如此，孙周扬觉得，一定要参加，不然，如此下去，父女关系真的岌岌可危了，所以他厚着脸皮硬是要去。
孙周扬特意买了一盒巧克力和一个布娃娃，在他的印象里，这两样东西是小女儿的最爱。于是他高高兴兴地出现在了昆士兰，但没想到，这里竟然不是什么住宅或酒店，而是沙滩。小女儿出现在自己面前是，正穿着暴露的比基尼，手里拿着冲浪板和一个男孩开心地交谈着。他不敢相信，小女儿都长这么高了。自己的前妻倒没怎么变，身材保持的很好，她现在正在负责烤肉，旁边那个大肚男应该就是前妻的现任，听说是个警察。孙周扬内心不禁吐槽，就他那样，能抓到坏人吗？大女儿和她的老公也在，他们都在当地的一家银行工作，他们正在陪三岁的儿子强尼玩沙子。看上去，一家其乐融融，自己内心不禁一阵酸楚，感慨到，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但自己不会再有机会了。想着，孙周扬叹了口气。
这时，大女儿注意到了孙周扬，并一脸意外地和他打招呼，其他人转过头来看孙周扬时，也是同样的一脸惊讶。
孙周扬笑着走向大家，并将礼物直接递给了小女儿，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小女儿脸上并未浮现他事先想象的笑容，而是一脸失望与嫌弃。孙周扬问小女儿不喜欢吗？
小女儿只回复他一句，爸爸，好好看看我。
孙周扬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现在想象，他似乎知道了。小女儿已经长大了，不再是自己心里的小公主了。想着，孙周扬笑着，摇了摇头。
“头，王先生找你。”这时，有个部下突然走进来说。
“知道了。”孙周扬回答，然后朝楼上走去。
“怎么样了？”王宗禀拖着烟杆问到。
“还没结果。”孙周扬回答。
“我看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吧。剩下的交给我。”
孙周扬抬头看了看王宗禀，然后又低下头，眼珠子转了转，不知他在想什么，过来一个响指间，孙周扬回了句，明白了。然后就离开了。
孙周扬来到房间，到头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是被自己的部下叫醒的。
“什么事？”孙周扬揉着太阳穴问到。
“王先生让我们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孙周扬诧异地问。
“昨晚拉多潘招了。”
“招了？快说！”孙周扬一跃而起。
“昨晚，王先生和拉多潘聊了几句，然后拉多潘就哭了，后来坦白，他只是个传信的人，真正的知情的是个叫洪都亚麻的人。”
“洪都亚麻？”
“对！”
“难道是哪个专门训练死侍的人。”
“没错。听说就藏在德那地岛。”
“那不是座活火山岛，没人居住吗？”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觉得不会被人发现。”
“好，明白了。走！”
这里四面环山，灌木参天，可不是什么民用机场，而是二战时日本殖民期间修建的军事基地，后来，印尼人民驱除鞑虏，立国做主后就被一个华商买了下来，而那位靠出口印尼木材的华商背后，支持他起家的人正是王宗禀。那位华商的名字叫韩泰，他掌控了印尼百分之八十的木料生意，身价可想而知，但真正知道他的人却很少，因为他平时特别低调，而这一点，也是王宗禀看中并一直扶持他的理由之一。
韩泰来接机的时候，孙周扬已经带着三辆黑色越野车来了，车上坐的都是清一色的大块头。这个阵仗着实把韩泰吓了一条，他本身就胖，有加上天气较热，被这么一吓，不禁地掏手帕抹额头。孙周扬看了一眼韩泰，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又扭过头，继续抽烟。而韩泰也吓得离他远远的，带着司机，站在太阳底下等。司机是个印尼当地人，对待韩泰似乎很忠心，他见自己老板被太阳晒的满头大汗，随即走到车前，打开车门，按了个按钮后，一把闪弹了出来。当他给韩泰撑伞时，却遭到了韩泰的怒眼相瞪，责令他把伞赶快收回去。司机虽然不明白老板在想什么，但他也只好照做。
孙周扬点上了第四根烟，刚吸了一口，恍惚听到远天外有引擎低鸣声。今天天气虽然很好，天空湛蓝，但白云绵延万里，所以孙周扬抬头寻觅了半天，别说没见着机翼，就连飞鸟也没看到一只。
韩泰也听到了轰鸣声，他立马收起手帕，任由汗珠冒在脸上。不过一会，一架飞机刺破云层，由南方冲了下来。
机舱门打开后，孙周扬赶紧扔掉烟头，并用脚碾了碾。
韩泰则早已等在客梯下面仰首恭候。
王宗禀走在前头，率先走下飞机，“阿泰？”
“王先生好。”阿泰深鞠了一个躬。
“不是和你说了不用来了吗？我只借你的机场用一下而已。”
“看您说的，机场您随便用。”
“久等了吧？”王宗禀指了指韩泰满脸的汗珠和浸湿的衬衫。
“没有没有。”韩泰憨笑着摆摆手。
“王先生！”孙周扬笔直身躯，向王宗禀点头问好。一看他这副打招呼的样子，就知道，他以前应该是个军人，即使没入过伍，也应该受过正规训练。
王宗禀朝他点点头，然后转过脸来，握着韩泰的手到，“阿泰啊，我还有要事，不能久留，如果事情提前办完，我会到你府上坐坐的。”
“明白，您忙！我在家恭候您。”韩泰低下头道。
王宗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回头看了看。
这时，王宗耀才出舱门，往下走。
韩泰也抬头望去，那人和王宗禀一样，都是长衫冠帽，不同的是，对方手里多了根手杖，也多了一份尊贵。韩泰知道，那人身份一定不凡，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以免闹了笑话，只好弓腰笑脸而迎。但那人目不斜视，径直朝孙周扬带来的车队处走去了。到上车关门为止，未见其发一言。韩泰陷入深思，那人到底是谁？什么来头？
“老板，他们车都走远了。”司机打断了韩泰的思路。
“走走走。”韩泰拿出手帕，赶紧擦擦脸上的汗，然后朝幻影走去。
车队停在了一个破旧工厂门前，这里是个村庄，周围都是居民楼，因为靠近矿山，所以这里的黑作坊特别多。而这家破工厂就是一个专门锻铁炼钢的私人作坊，在当地小有名气。表面上是制造开矿的工具，实际上是偷挖国家金矿，冶炼金块后走私出国。而王宗耀他们此行要找的那个拉多潘，据说就在这家工厂内。
时间正值午后两点，天气比较炎热，按照当地的习惯，现在他们应该都在休息，而这也正是孙周扬他们进攻的好机会。王宗耀和王宗禀坐在车内，另外还有三名全副武装的人。而孙周扬已经带着另外两辆车的人在工厂门口做好了准备。这时，车内的对讲机传来孙周扬的声音，“我们准备突入，先生还有什么指示的吗？”
王宗禀伸头对着对讲机说到，“活捉！低调行事。”
“明白！”话筒传来孙周扬回复，“准备破门！3,2，1”接着便听到铁门破裂的清脆声，然后便是脚步声，‘你们俩去控制门卫，剩下的跟我来。’，接着还是一段脚步声，突然，有人被捂住嘴的声音，接着便是一段印尼语，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叫喊声，然后就是跑步追赶的声响。
“喂，孙周扬，怎么回事？”王宗禀朝着对讲机喊道。
“拉多潘跑了。”孙周扬边跑边回应。
“跑了？”王宗禀说到。
“一定要活捉。如果这次跑了，恐怕再找就难了。”王宗耀插嘴到。
“明白！”孙周扬回答。
拉多潘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他翻墙越瓦，几个猴窜就没影了。孙周扬只能让大家分头追，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了动静，“在这里。房子底下。”印尼房子的地板可不像我们都是贴着地面的，因为雨涝，他们的房子都是架在空中的，遇到非常时期，还可以把房子抬走，搬到另一个地方住。一个抓捕人员发现了拉多潘，并用冰弹把他逼了出来。大家也闻讯包了过来。可把拉多潘虽然身材矮小，但特别能跳会钻，几下子又没影了。
“跑哪去了？”孙周扬喘着气问到，但大家都摇头，“应该就在附近，继续搜。”
这时，一道树影晃过了一名抓捕人员的眼前，他抬头一望，拉多潘竟然站在椰树顶上，“在那里。”大家的目光马上聚集到椰树顶上，上面果然站着一个人，不，更像一只猴。众人立马围住椰树。
拉多潘见情况不妙，则用椰子袭击大家。但椰子就几个，一会儿就砸光了。
大家见拉多潘没其他招数了，便想办法逼他下来。有人准备用□□或冰弹枪把他打下来，但椰树起码有五米多高，孙周扬害怕拉多潘摔下来死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人爬上去，把他绑下来。但一群五大三粗的肌肉男，没一个能爬上两米的，椰树皮是意外的滑，十分难爬。气得孙周扬下令，“把树给我砍了！”众手下马上照做。
拉多潘见情况不妙，开始紧张地晃动起来，连带着，椰树也左右摇摆。
“就知道你会来这招。”孙周扬小声嘀咕到，然后又大声喊道，“给我快点砍！”
一众手下虽受命应和，但他们随身带的都是短匕军刀，虽然极其锋利，但砍起树来，还是分外吃力的。
拉多潘也没闲着，见树下那群人挥舞的手臂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他晃动的力度也跟着越来越大。突然，嗖的一下，拉多潘像投石车里的石头一般，飞了出去，飞向了旁边的茅草屋顶。
众人无不惊奇，但孙周扬脸上却露出诡异的笑容，看来，他早有所料，猜到拉多潘会用这招。既然他已经想到，那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果不其然，拉多潘刚着陆，还没爬稳，一张大网就罩住了自己。原来，响应左王要活捉的指令，孙周扬事先就准备了撒网手炮，特加电击功能。这时，拉多潘就享受着电疗，舒坦地直哆嗦。
“飞天遁地，你还真是无所不能啊。”孙周扬朝着拉多潘的大腿部狠踹了一脚后说道。
“告诉他，如果再不说我们只能让他受点皮肉之苦了。”孙周扬对懂印尼语的手下说到。
他们将拉多潘带到了一栋私宅里，这个地方拉多潘的工厂不远，是王宗禀特意为了此次行动而买下的。趁着他们审问拉多潘，王宗耀和王宗禀吃了点东西，休息一会。
拉多潘则没这么好的待遇，给他吃的自然不会是牛排，而是沙包大的拳头。他的嘴巴已经没有知觉，血液参杂着口水，缓缓地流到他的大腿上。他一动不动地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呢喃着什么。
“他说什么？”孙周扬问翻译。
“他说，不知道。”
“好吧。给他冲洗一下，然后再弄点吃的喝的。”孙周扬伸伸筋骨，从抓捕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个多小时了，更别说他在王宗耀他们来之前就开始紧张地准备各种工作，所以身体早就达到负荷极限了。他来到洗手间，冲了把脸，回想到前天突然接到王宗禀的电话。那时自己正在澳大利亚的昆士兰黄金海岸，陪自己的女儿冲浪。孙周扬有个十九岁的女儿，是个混血儿，他的前妻是法裔澳洲人。孙周扬因为雇佣兵的特殊身份，导致他不得不经常外出，而是一去就是好几个星期，长的时候甚至几个月。有时回来的时候还带着各种伤，妻子也没怀疑过他给人当保镖的身份。虽然往家打的钱不少，但妻子还是觉得他这个保镖工作太危险了，更关键的是，他们聚少离多，所以妻子一直劝他辞职，在当地找个别的工作，为此还吵了不少架。孙周扬过惯了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拿枪的感觉真的会上瘾。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妻子出轨了，但孙周扬并没有责怪妻子，而是与她和平地离婚了。比起漂亮的妻子，他更爱他的工作。
离婚之前，他们有两个孩子，没有达到孙周扬想培育一个接班人的希望，两个都是女孩子，而且两个女儿都和自己不亲，也难怪，自己经常外出，基本没怎么陪伴过她们，给予的很多承若都落了空，可在孙周扬心里，她们的重要，超过了自己的生命。
但这次是小女儿十九岁的生日，虽然女儿说了，不用来，知道自己工作很忙，并表示理解。可就因如此，孙周扬觉得，一定要参加，不然，如此下去，父女关系真的岌岌可危了，所以他厚着脸皮硬是要去。
孙周扬特意买了一盒巧克力和一个布娃娃，在他的印象里，这两样东西是小女儿的最爱。于是他高高兴兴地出现在了昆士兰，但没想到，这里竟然不是什么住宅或酒店，而是沙滩。小女儿出现在自己面前是，正穿着暴露的比基尼，手里拿着冲浪板和一个男孩开心地交谈着。他不敢相信，小女儿都长这么高了。自己的前妻倒没怎么变，身材保持的很好，她现在正在负责烤肉，旁边那个大肚男应该就是前妻的现任，听说是个警察。孙周扬内心不禁吐槽，就他那样，能抓到坏人吗？大女儿和她的老公也在，他们都在当地的一家银行工作，他们正在陪三岁的儿子强尼玩沙子。看上去，一家其乐融融，自己内心不禁一阵酸楚，感慨到，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但自己不会再有机会了。想着，孙周扬叹了口气。
这时，大女儿注意到了孙周扬，并一脸意外地和他打招呼，其他人转过头来看孙周扬时，也是同样的一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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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儿只回复他一句，爸爸，好好看看我。
孙周扬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现在想象，他似乎知道了。小女儿已经长大了，不再是自己心里的小公主了。想着，孙周扬笑着，摇了摇头。
“头，王先生找你。”这时，有个部下突然走进来说。
“知道了。”孙周扬回答，然后朝楼上走去。
“怎么样了？”王宗禀拖着烟杆问到。
“还没结果。”孙周扬回答。
“我看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吧。剩下的交给我。”
孙周扬抬头看了看王宗禀，然后又低下头，眼珠子转了转，不知他在想什么，过来一个响指间，孙周扬回了句，明白了。然后就离开了。
孙周扬来到房间，到头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是被自己的部下叫醒的。
“什么事？”孙周扬揉着太阳穴问到。
“王先生让我们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孙周扬诧异地问。
“昨晚拉多潘招了。”
“招了？快说！”孙周扬一跃而起。
“昨晚，王先生和拉多潘聊了几句，然后拉多潘就哭了，后来坦白，他只是个传信的人，真正的知情的是个叫洪都亚麻的人。”
“洪都亚麻？”
“对！”
“难道是哪个专门训练死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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