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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撞破

  佟佳带着江暮云去了祁鸣的办公室,祁鸣不在,房间里有一股浓烈的烟味儿。佟佳打开窗户说:“我们组的李岚,工作态度有问题,我想把她劝退,怎么个流程?”

  江暮云了解了一下情况,又大概说了流程,佟佳跟她分析了一下原因,让她先回去了。

  江暮云打开门正好看到毕琪琪,毕琪琪似乎是压抑着心里的火气,在宣发部门的办公区也不好说的太明显,问江暮云:“你来祁老师办公室做什么?”

  佟佳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了两下问道:“毕老师来找我还是找老大?”

  毕琪琪立马把江暮云拉到身后,笑意盈盈地说:“暮云初来乍到的,很多东西都不熟悉,我听说她被您叫过来了,就跟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佟佳皮笑肉不笑道:“还真有忙找您帮,进屋里说。”

  毕琪琪进了办公室对江暮云说:“暮云啊,你回去吧,我跟佟老师聊。”

  江暮云点点头,对佟佳笑笑,为她们关上了门。

  毕琪琪待了大约十分钟,回来后找江暮云开小会。语重心长地对江暮云说:“以后佟佳,祁鸣找你,你不用理,让他们来找我。”

  江暮云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才来没多久,她需要时间理清楚这些错综复杂的东西,便点了点头。

  毕琪琪说:“部门之间关系复杂着呢,根本不是你看上去那么简单,祁老师他们一个个跟人精似的,你别不小心跳到人家挖的坑里面,到时候我跟沙总就帮不了你了。”

  江暮云皱了皱眉,祁鸣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她不知道,但是她眼睛不瞎,看得到祁鸣对朋友和她的真诚。她不喜欢毕琪琪对祁鸣的评价,顺着毕琪琪的话问:“祁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高富帅呗。”毕琪琪说:“典型的心理阴暗,你看着他比我年轻吗?有次我们开会他说我长得特别年轻,不像和他同龄的人,你觉得呢?”

  江暮云尴尬地笑了笑,毕琪琪不说的话,她还以为她四十岁了,没想到和祁鸣同龄

  “祁老师是挺帅的”江暮云在毕琪琪期待的眼神中,毫不停顿地夸赞道:“我认可祁老师对您的评价。”

  毕琪琪看着她笑起来,说:“跟着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江暮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上笑嘻嘻,心里p。

  “对了,你下午去帮行政发粽子吧。”毕琪琪说:“她们人手不够,咱们和部门搞好关系,能帮就帮忙,对其他部门也是啊,她们发点什么东西,都帮他们转发一下,好好宣传宣传。”

  “”江暮云:“好的,我下午去找杨丹姐。”

  毕琪琪:“”

  秋梦的人事和行政部门以前是连在一起的,今年初才分离开来。端午前,公司例行发福利,成箱的粽子堆在四层的大会议室,江暮云虽然是来帮忙的,行政经理杨丹也没太客气,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一点不拿她当外人。

  每人一盒粽子,一张京东e卡,大家按部门来领,也可代领。一个个部门发下去,祁鸣是最后来的,他开门看到办公室的空箱子和桌子上的粽子有些震惊,问杨丹说:“不是开会?”

  杨丹看祁鸣那样就知道他又被部门的孩子们涮了,笑着说:“是开会,开会领端午福利来了。”

  祁鸣知道自己被耍了,无语地扫过满室狼藉的办公司,目光落在江暮云身上,停顿两秒又移开。问杨丹说:“怎么领?”

  签好字,领了佟佳c刘冲与卓遥远等几个人的粽子。杨丹见他拎起来有些困难,便对江暮云说:“暮云,这里我们来整理,你帮祁老师拿过去吧,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江暮云知道没自己的事儿了,拿过两袋在自己手上拎着,和杨丹打了个招呼,对祁鸣说:“祁老师,我送您过去。”

  祁鸣点点头,也没个谢字,跟杨丹打了个招呼径直走在前面。

  江暮云按了电梯,祁鸣站在她身边问:“还习惯么?”

  “习惯的。”江暮云本来因为中午毕琪琪的话心里烦躁,听到祁鸣问她,又瞬间忘了那些不快,还补了一句:“饭很好吃。”

  祁鸣笑了起来说:“你倒是在哪都能过日子。”

  江暮云嘿嘿地笑:“很少见您在食堂吃饭。”

  “我去的晚。”

  江暮云点点头,猜想可能是祁鸣工作太忙,又是领导,自然是不会跟他们挤在一起排队买饭的。她想象了一下祁鸣排队的场景,鹤立鸡群,一身的“大当家”气势是自掩盖不住的。怕是那时大家会自觉让出一条路,让他先吃。

  “笑什么?”祁鸣挑眉,看着无缘无故笑出声的江暮云问。

  江暮云尴尬地笑笑说:“没什么。”

  祁鸣一脸莫名其妙,他越来越搞不懂现在的女孩子了。

  两个人出了电梯,绕过走廊,祁鸣说:“听说你来了半个月,就给宣发招了五个人。”

  江暮云听语气知道他这是在夸自己,忙谦虚地说:“还是得继续观察,过了试用期,有能力留下来才是关键。”

  祁鸣说:“正是这个意思。”

  江暮云笑容僵在脸上,像是在她沾沾自喜的时候被人敲了一记警钟。

  杨谦和无敌有一个很像的地方,说主题前,总是表情包攻击。在他发了40多个表情包之后,江暮云把他拉黑了。杨谦打过电话来,气急败坏地大喊:“你他喵的要不要听私家侦探的爆料!”

  “怎么了?”江暮云离开办公室,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电话。

  “我去大连玩,顺便去找你家闫咏利,你猜我看见啥了?哎,不是,你先把劳资拉回来,我发微信给你,不方便说话。”

  江暮云挂断电话,刚拉回杨谦,就收到他的微信,五张照片。一个类似于水吧的地方,闫剑淞和贺莎面对面坐在高脚凳上,相谈甚欢的样子。她顿时僵在原地,眼睛干涩不已,她盯着照片看了好几分钟,眼泪啪嗒啪嗒滴在手机屏上。

  刘冲接着电话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愣了愣,什么情况?

  挂了电话和江暮云打招呼,江暮云抹了把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在刘冲眼里笑的比哭还难看。“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江暮云说:“电视剧太感人了。”

  刘冲:“?”

  她绕过刘冲走过去,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她承认,在她和闫剑淞的感情里,她喜欢的要多一些。但是她喜欢的多一些就要被伤害吗?

  杨谦:

  杨谦:

  江暮云深吸一口气,擦干净眼泪,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折射进来,可以清晰地看到漂浮的微尘。十年,她一人走过许许多多的路,从小孩长成大人,从幼稚到成熟,从童年到青年。终于明白,旧时光里的一切都无法复制再重来,她爱着的那个人是记忆里的闫咏利,不是有了故事的闫剑淞。

  千里之外的杨谦,推门走进去,贺莎抬头看到他,戳了戳闫剑淞的胳膊说:“是不是你朋友啊?有点面熟。”

  闫剑淞侧过头见是杨谦,心里一沉,眼神里满是惊讶,他站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杨谦笑都懒得笑了,走过去坐下:“替你媳妇儿来看看,你有没有背着她搞什么小三小四。”

  贺莎:“”

  “嘴皮子这么溜,跟谁学的?”闫剑淞笑了笑。“我跟贺莎有点事说,你别误会。”

  杨谦耸耸肩:“你这么着急解释干嘛?我有说什么么?”

  贺莎:“我想起来了,杨谦!”

  “哟,您还记得我。”杨谦说起青岛方言:“几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贺莎看了看闫剑淞,闫剑淞解释说:“他说你还是老样子。”

  “嗯。”杨谦说:“五官依旧挤在一起,丑的一笔。”

  贺莎:“”

  闫剑淞怒道:“你够了!别没事找事,我们出去说。”

  杨谦揉了揉头发,嘲讽道:“你是不是对美学有误解?吃惯了屎就改不了这口了?”他说的坦坦荡荡,直视着贺莎,成功地看到贺莎气绿了脸。

  贺莎把手握成拳,咬着牙,似乎是用尽了生平所有的好脾气,对闫剑淞说:“你们慢慢谈,我先回去了。”

  闫剑淞匆忙间拉了拉她的手,又觉得不妥,放开道:“你注意安全。”

  “说说吧,跟丑比是怎么回事?”杨谦吊儿郎当地靠在椅子上,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本来打算来你学校给你个惊喜,结果从你们后门一直跟到这里,闫咏利,哦,不,闫剑淞,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你为了读书把眼睛熬到六百度,学谁不好,你特么学陈世美!”

  闫剑淞摩挲着水杯的外壁,低头沉默了好一会说:“我,我跟贺莎,大一的时候就在一起。分手也是因为对未来的规划不一致,不至于连朋友都做不了。”

  “你这话用不着跟我解释,你背着现女友约前女友这件事,我可理解不了。”

  “那说点你能理解的。”闫剑淞说:“我喜欢江暮云,也喜欢贺莎。江暮云以前就像被布遮住的珍珠,贺莎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扣子,但是你知道么,我可以没有珍珠,但是我不能没有扣子。”

  “呵呵,我特么还不能没有拉链呢!你以为你是何书桓啊,依萍如萍你都爱!”杨谦笑道:“真是讽刺啊,我第一次听到把劈腿说的如此朴实无华的,哥们,我没法理解,你如果觉得自己没有丑比不行,你可以先和江暮云分手,再跟贺莎在一起。你现在一边冷淡现女友,一边又和前女友暧昧不清,我真是瞧不起你。”

  “你不是也经常逢场作戏,约好几个女孩么?”闫剑淞说:“你别五十步笑百步了,我看你如同你看我一样,互相瞧不起。”

  杨谦一拳走过去,打在闫剑淞的眼睛上,镜片都被他打了下来。闫剑淞摘下眼镜捂着眼睛,看着杨谦皮笑肉不笑地问:“说到你心里去了?其实你跟我一样。”

  杨谦揪起他的衣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觉得,你连我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还有,我约谁都是两厢情愿,我从不同时约几个女孩,跟你这种渣渣没法比。”

  他说完放开闫剑淞,假模假式地拍了拍他的衣服问:“如果,没有江暮云,你和丑比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吗?”

  闫剑淞愣了好久,最后摇摇头。如果他没和江暮云在一起,那贺莎就不会再次出现,三番两次地忏悔,甚至辞掉了家里稳定的工作,鼓起勇气来到大连。在他学校附近租房子,做着并不喜欢的工作。

  他们也不算在一起,只是贺莎的再次出现,仿佛一粒火种,把之前燃烧了一半的感情再度点燃。让他重新审视他们三个人的关系。论时间,他与江暮云青梅竹马;论感情基础,他与江暮云长期异地恋,与贺莎有着几年的感情,这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暮云如果真的在意我,为什么不辞掉北京的工作?她嘴上说着考研,行动上又不努力。我每天上课已经很累了,晚上还要哄她,还要听她说公司里的破事儿,听她抱怨这个抱怨那个。我是个男人,我也没有工作过,我听不懂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职场。她不懂我,不懂我的努力,我让她来大连,帮她复习考研她都做不到。这就是爱我了?”闫剑淞说出这些话,像是压抑了好久,终于借着这次情绪完全爆发出来。

  他说:“安稳不好吗?好好考研当个老师不好吗?非要在北京飘着,说着是为了电影梦,她现在做的和电影有半毛钱关系吗?但凡沾点边,我都支持她,她,不求上进,骨子里就有一种惰性。做什么都半途而废,说什么曲线救国,都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杨谦翻了个白眼,已经对这样的闫剑淞绝望了,他自己三观扭曲而不自知,这些话听在他耳里只觉得分外可笑。

  “我要读博,她自己连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两个人学历上不对立,怎么有共同语言?”闫剑淞怨恨的眼神突然温柔下来,他说:“贺莎,为了我,从老家来到大连,每天晚上下了班就看书,就是为了考上研究生,以后大家都有资本留在这里。你口口声声说着我不爱江暮云,她又爱我了吗?但凡爱我一点,现在早就来到我身边了!”

  杨谦觉得这话十分可笑,他耐着性子对闫剑淞说:“你只想找个研究生,无论这个人是圆是方都无所谓。只要能绝对的服从你,听话,你就觉得这个人爱你。”

  闫剑淞沉默后点头道:“我可以赚钱养家,只要她别有太大的野心。”

  “呵呵。”杨谦说:“你就是个傻b,你就是个直男癌!你特么都不如一个小姑娘,人一个小姑娘都有勇气做的事,你都不敢,你就是怂,就是没种,你这种人考上博士也是浪费国家资源。九年义务教育的时候还挺正常一个人,怎么自己花钱读书了就长成这死样了?”

  杨谦指着闫剑淞,神色复杂,有对他的不齿,有替江暮云寒心,他说:“社会主义教给你的仁义礼智信你特么都忘了,你们确实没有共同语言,不过不是因为学历的问题,是因为你是一个混蛋,你这种混蛋配不上她!”

  “傻b配丑比,真是天生一对儿,你们可别再脏别人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