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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 第25章 25

  临近晚上十一点,顾宗让家的灯都黑着。

  跑到阳台去看了好几次,每次迎接她的都是黑暗。

  最后一次去看的时候,伴随着皮球“喵——”的一声,他家的灯随即亮了,明明如火。她心底陡然一亮,一扫阴霾。

  皮球趴在阳台上,四肢藏在软绵绵的身体之下,雪白的皮毛在冷冰冰的月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

  她舔了舔唇,心生一计,伸手抱过它,讨好地说:“皮球呀,姐姐平时对你怎么样?”

  皮球喵呜喵呜地叫,四肢挣扎。

  她抱着它,笑靥如花,欢快地跑去敲顾宗让家的门。

  皮球不安分地在她怀里蹬腿,模样凶狠,非常抗拒。

  她安抚着:“姐姐送你回家。”

  她内心雀跃着,在皮球险些一爪子挠破她脖子的时候,听门里传来脚步声。

  她脸上愈来愈热。

  门开了,皮球逃命似的,顺势从她怀里跳下去跑进门里去了。

  开门的不是顾宗让,是顾奶奶。

  她无端失望,却还是微笑:“奶奶,晚上好……”

  奶奶笑呵呵的:“哎呀,是小何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她沉气,继续自己编好的那套说辞:“奶奶,刚才皮球跑我家来了,我给抱过来了。”

  “哦,这样呀……皮球太淘气了。”奶奶笑盈盈地看了眼趴在地板上打瞌睡的皮球,边又想起上回皮球把她的鞋叼走的事,赶忙问,“皮球没闯祸吧?”

  “没有,没有。”

  奶奶见她站在门边半天没动,笑着:“唉,还有事吗?。”

  “哎,奶奶。”

  她忙叫了声,出声她就后悔了——不知怎么才能自然地问起顾宗让,说什么都觉得唐突。

  她杵在门边,神色尴尬,欲言又止。

  “怎么啦?”

  “那个……奶奶,顾老师在吗?”

  “呀。你说小让啊……”奶奶回头去看客厅的表,惊讶地叫了声,责备着自己,“哟,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都怪我,在外头忙了一整天……把自己孙子都忙忘了……都十一点多了,小让怎么还没回来?”

  她也满腹疑惑:“他还没回来?”

  “是呀。”奶奶思索着,“他不是说今天在你家吃饭吗?”

  “是啊……”

  她沉吟着,解释说,“他中午在我家吃的,下午三点多说学校要开会就走了,这会都没回来吗?”

  “什么会开这么久啊……”

  奶奶慌慌张张地转身进屋去摩挲自己的老花镜,何简妤轻手轻脚地跟进来,见奶奶找到老花镜了又去四下搜寻自己的手机。

  废了大半天功夫,终于找到了,那手机却不争气地关机了。

  奶奶心急火燎,话里话外都在责怪自己:“哎哟……我怎么能把自己孙子忘了呢,出去一天电都没充……小何啊,你带手机了吗,给小让打个电话吧。”

  她忙应着,拿出手机匆匆把通讯录翻了一遍,垂头丧气地说:“奶奶……我没顾老师电话。”

  奶奶边想着边絮絮叨叨地说:“唉……我想想,小让电话是多少来着……18x……551……唉……后面是什么来着,人老了脑袋不中用啦……多少来着……唉,想不起来……”

  “哦,哦,充电。充电。”

  奶奶去找充电器,翻来覆去,里里外外地进出,显得十分慌张。

  “小何啊,你等会我冲个电啊……”

  何简妤是个急性子,奶奶担忧孙子的心情她可以理解,但是奶奶未免也太过慌张了些。

  她提议说:“奶奶,要不我去楼下等吧!”

  “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多不安全啊……”

  她终于不耐,知会了声奶奶,便回家披了件衣服穿好鞋下楼了。

  时间已近十一点半,这么晚了,整栋楼都空空荡荡的。

  电梯一沉,很快到了一楼,一路畅通无阻。

  走出来时寒风扑面而来,她周身一凛。

  注意到楼前不远处有一处长椅,旁边立着个明亮的路灯,她两腿一伸便直挺挺地过去。

  落座时,单薄的衣料贴在长椅的漆木面上,寒凉之气渗入皮肤里,她打了个寒噤。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不过就是晚归而已。

  说不定在哪约了三两朋友喝酒去了,在楼上等等奶奶手机开机打个电话就知道了,自己却非要下来亲自等。

  为什么会这么在乎一个人?。

  不远处,一辆黑色保时捷亮着两束远光灯,在小区里缓慢地行驶着,像是蛰伏在丛林中的一头野兽。接近她家那栋楼,诸墨便将车速缓下来,让车子依靠惯性向前滑行。

  手机一震,尹琛发来微信:

  “诸墨,不该说的不要说。”

  他苦笑着回复:“知道了。”

  才在出神,一道影子和着那路灯莹莹的灯光跃入他眼中。

  他以为是自己花了眼,仔细瞧清了,的确是她。

  低头看了眼时间。是晚上23:44分。

  这么晚了,她怎么坐在这里?

  她在等什么人吗?

  他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

  想见她的心情占据了主要的情绪,他抬手要去打开车门,却又蓦地顿住。

  他要以什么身份过去?

  要说什么话?

  ——你最近好吗?你快乐吗?

  还是:你还爱我吗?

  ……不,这句话他根本不敢奢求。

  或者只是问:你还记得我吗?有没有忘记我?

  ——可他没有这种资格,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她性格刚烈,分手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朋友都没得做。

  他郁闷地燃起一支烟,坐在车里闷闷地抽着。

  又怕她发现,便关了远光灯,只借着那路灯的光芒肆意地、贪婪地望着她,这般不会打扰到她的距离,他意犹未尽。

  在这里,她不会冷着脸赶他走。

  烟雾将封闭的空间熏得云里雾里,他剧烈地咳嗽,喉咙一阵干呕,将车窗放下去,冷空气从外头狂野地钻进来,他周身发冷,便赶忙又旋开了车载空调,想暖和一会。

  动作刚做完,他又愣住。

  心头一片怅然。

  她瑟缩着肩膀,冻得微微发抖,昂着头,目光却不依不饶地飘向远方,不知在等着谁。

  何简妤是那般自傲自满的女人,从前她是天之骄女,谁都不放在眼里,除了她自己,没见她在乎过谁。

  她甚至甚少在乎过他。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她在这么晚,情愿一个人干坐在冷风里苦等?

  又想着,若是他们还在一起,或者退一万步,还是朋友,哪怕……哪怕只是个才认识的人——他都可以邀她进车里暖和,不至于一个人受尽冷风吹。

  可他不能。

  半包烟都要抽完,他一根接一根,喉中哽咽,心头一横,听风声愈来愈烈,他心底的冲动也愈发激烈。

  他打开门,长腿一挥,将车门闷声在身后甩上,便直直向着她的方向而去。

  周身的烟气被冷风过滤掉,吹得他也越发清醒。

  他只想看看她在等什么样的人。

  ——只要是一个比他好的人,他就立马掉头离开,再也不打扰她。

  何简妤似乎察觉到有人站在不远处。

  她敏感地回头,站起身来,逆着光看到自己的位置大约十米开外有个黑黢黢的影子。

  看不清形容,只能感到他很高瘦,轮廓是个成年男人。

  她不是没看过年轻女人深夜逗留在外遭遇不测的社会新闻,现在想起,吞了吞口水,感到后怕。

  她可不想作为社会新闻上微博头条。

  诸墨见她察觉,脚步缓了下来。

  他迟疑着,自己这样走上去,她是一定要赶自己走的。

  会给她造成困扰吗?

  会让她……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吗?

  正这样想着,听远处一声高昂的叫喊,夹杂着焦急,对着她喊:“小何啊!小何……你、你快来……”

  奶奶火急火燎地从楼里奔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小让电话……小让来电话了……”

  她赶忙跑过去扶住奶奶,眼皮一跳:“奶奶,你慢点说,顾老师来电话了?”

  顾老师?

  诸墨心头一酸。

  那是谁?

  奶奶着急地要哭了:“电话……电话是小让的学生打来的……说他在医院……”

  “医院?”

  奶奶颤巍巍地握住她手,手心发着汗,语无伦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都怪我……怪我,出去一天没顾上他……”

  “奶奶,不会的,不会出什么事的。”

  她嘴上安慰着,心底也着着火,“顾老师那么谨慎,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小让他爸爸……啊……我真没用,保护不好他们……”

  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往事,奶奶一直连声哀嚎:“我的小让……千万别有事啊……”

  “奶奶,你上楼去吧,我去医院看看!”

  冷静和理智占了上风,她咬牙说,“一定不会有事的!奶奶你把医院地址告诉我,我看看是什么情况,弄清楚了给你打电话!”

  她搡着奶奶上楼,自己衣服一裹扎进冷风里,向小区大门走去。

  冷风如刀割,时间过了零点。

  这边较之市中心颇为偏僻,笔直宽阔的马路上此时来往车辆甚少,走了很久都没有打到车。

  她沿着路走了大概五十米,诸墨的车缓在她脚边。

  又如那日重逢一般,他从缓缓落下的玻璃窗里露出半张脸。

  “上车。”

  她的唇颤了颤,看清来人后瞠目结舌:“诸墨,你怎么……”

  他的眸深如潭水,定定瞧她,声音沙哑,是抽了很多烟的结果。

  “哪个医院?我带你去。”

  她恍然大悟:“刚才站在我家楼前的……”

  “是我。”他沉声,别开头。

  却也在暗喜:这种情况下,她没有像上回那样赶他走。

  她咬着唇,眉眼很低,又想拒绝:“没事,我自己打车……”

  他双手死死捏着方向盘,语气强硬了许多:“不安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