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如何？”明湛笑得灿烂，问顾澄。
“好看！”顾澄也笑着回答。
梅园中有一座小亭子，坐在亭内饮一壶烈酒，赏满园寒梅，倒也是一件趣事。
明湛拉着顾澄的袖子，带着顾澄来到小亭子里，脸上带着的是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你很喜欢这里？”顾澄奇道。
明湛松了手，视线定格在梅花上，笑道：“嗯！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顾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闻言也看向梅花，点点头，“很好看！可是很冷。”
顾澄穿得挺厚了，可是还是感觉有些冷。
明湛不由得笑了笑，感到颇为无奈，也不知怎的，无论与顾澄说什么，他也总有法子回答的让你哭笑不得。
明湛只得咳了咳，清了清嗓子，正要说什么，门口却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老爷，陛下急召您进宫呢！”来人满面焦急，见到了明湛，才似是松了一口气，连忙道。
顾澄好奇地看去，发现来人正是明湛府上的管家。
明湛收了脸上的笑容，蹙眉看向管家，又有些不放心地看向顾澄，而后对管家道：“回府换衣服。”
管家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闻言一脸惊恐地摆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老爷，来的那位说，找到了您就让您进宫，不得片刻耽搁。”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明湛的顾虑，便道：“顾澄公子便由老奴带回府里罢。”
明湛闻言，挑了挑眉，似是思考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转头看了眼顾澄，便收回目光，离开了梅园。
管家是看着明湛长大的老人了，对于顾澄，想必一定会好生安置。
顾澄便看着明湛离开，而后转头看向管家，问道：“我们现在回去吗？”
管家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那双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只听他道：“公子，有人想要见你一面。”
顾澄闻言，有些疑惑地看着管家，问：“谁呀？”
管家躬身道：“公子随老奴去了便知道了。”
是娘子吗？顾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是娘子来接他离开了吗？
顾澄仍旧有些犹豫，试探性地问了问管家：“是娘子吗？”
管家闻言，却只是但笑不语。
顾澄蹙眉，思索了一阵，纠结的很，有些害怕不是娘子，但是不去的话，万一是娘子不就错过了吗？
“那你带路罢。”顾澄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
管家闻言，脸上笑意更深，皱纹也更深了一些，道：“公子随我来。”
顾澄便亦步亦趋地跟在管家身后，出了梅园，出了大街，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荒凉偏僻的宅院前，顾澄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在看到宅院前那个负手而立的男人之后，一下子就明白了找自己的人不是娘子，转身就跑。
管家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眯起一双浑浊的眸子，冷冷道：“拦住他。”
管家话音落下，便有十几道黑衣人从天而降，挡在顾澄的前面。
顾澄后退了两步，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又转头看向向这边走来的男人，最后看向一脸恭敬地跟在男人身后的管家，喘了两口气，瞪着管家：“你是谁？”
管家没有回答，连目光也未曾扫过顾澄，只专注地低头跟着男人。
顾澄问不出话，便把目光移向男人，这是个很英俊的男人，面容俊朗，眸光沉寂，只眉眼还透着几许稚气。
“你是谁？”
“陶升。”男人开口，目光也在打量着顾澄。
“陶升？”顾澄低低喃了一遍，而后抬起头，看着陶升，“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见我？”而且，此人看起来不像好人。
陶升闻言，沉静无波的面上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说出的话，却让顾澄打了一个寒颤。
“只是想见见你，顺便让你死个明白罢了。”
顾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而后又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我c我为什么要死？”顾澄的声音都在颤抖。
“陛下，这不能让他死啊，薛大人可是”管家闻言，在一旁劝道。
“呵，不过是仗着皇叔罢了！”陶升目光阴冷，阴沉沉地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了一眼顾澄，而后拂袖转身，“押回皇宫，打入密牢，朕，要亲自审问。”
顾澄打了个激灵，转身就跑，却被轻轻松松抓住，一手刀下去，顾澄便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顾澄再次醒来之时，睁开眼发现自己双手被吊在半空中，打量了一下四周，却发现是个阴冷潮湿的地方，墙壁上微弱的烛光令得顾澄能够看清在不远处，摆着一张矮桌，而矮桌后面坐着的人，虽然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还是能够知道，这人正是陶升。
顾澄看着陶升，顺着陶升的目光看去，霎时吓得脸色惨白。
陶升看着的，是挂满了一面墙壁的各色刑具，在烛光下泛着寒冽的光。
“其实，朕抓你没有别的意思。”陶升突然开口，语气又是平淡无波。
顾澄目光惊恐，看着陶升，没有接话。
陶升突然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语气森冷：“你可知，你的母亲，是什么人？”
顾澄一怔，摇摇头。
他的母亲早亡，他早已没有了确切印象，连长什么模样都快记不清了，又怎会知道她的身份？
陶升低着头，在矮桌上提起酒壶，自顾自斟了一杯酒，而后抬手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向胸膛，陶升抬手抹了一把嘴角，叹了一声，看着顾澄，突然笑起来：“算起来，你还是我表弟。”
顾澄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旋即抿唇，敛了神色，只盯着陶升。
“朕不想伤害你，可你娘却是个贱人。”陶升又斟了一杯，如饮水般喝下，而后目光沉沉，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闭嘴！”顾澄再也忍不住，呵斥道。
虽然他娘亲死得早，可他记得，他娘亲是个很好很好很温柔的女子，他不允许别人这么诋毁她。
陶升动作一顿，抬头看着被吊着双手的顾澄，明明害怕地要死，却还倔强地瞪着自己，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明明是欢快的，眼泪却从他眼角滑落，陶升突兀地停下了笑声，一双凤眸暗沉死寂地盯着顾澄，一字一句道：“她，该死！”
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顾澄目送着陶升离开，随后目光落在那明明灭灭，看起来好似随时都要熄灭的蜡烛上，眸里倒映着烛光，眼底不自觉盈满了泪水，只轻轻眨了眨，泪珠儿便从脸庞滚落，“娘子我害怕。”
顾澄是真的害怕了，与怕程小楼不同，因为他知道程小楼不会杀他，可是陶升，从一开始见面，他就毫不遮掩他要杀了自己的目的。
这个密牢与一般牢房的最大不同便是，这里安静，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除了顾澄，没有其他人在这里，犯人狱卒都没有，仿佛这个密牢是只为他一个人开放的一般，阴暗潮湿，不见天日。
顾澄觉得，自己即便不被陶升折磨死，也会被这个阴冷凄清的环境给逼疯。
顾澄努力让自己不要注意四周，脑子里开始想其他事情。
对了！明湛！顾澄一下子担心起明湛。
却说明湛这边，匆匆赶到皇宫后，遇见了前来接应的甄公公，又匆匆赶去了升龙殿。
明湛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这升龙殿他是第一次来，也不知皇上这么急着召他一个宫廷画师有何要事，这般想着，明湛便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袍，而后踏进了升龙殿。
明湛垂着头，拱手便要行礼，却突然听到那大殿上方似乎是传来了一声轻笑。
明湛动作一僵，蓦地抬头，不可置信地道：“怎么是你？！”
大殿上方站着的，正是笑意吟吟的郁琅。
“为何不能是我？今日宣你进宫的便是我，那你如今该见到的，自然，也是我了。”郁琅眉间隐匿了往日阴郁，眸中却闪烁着一种诡谲疯狂的色彩。
“你竟敢假传圣旨！”明湛心内有了不好的预感，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面上却一脸愤慨地指责。
“哎？此言差矣，这又如何能算得假传圣旨呢？陛下已经同意我做这件事了，这道口谕自然是真的了。”今日的郁琅笑得异常灿烂，眉眼弯弯，却令人遍体生寒。
“你早有预谋？”明湛此时也已经冷静了下来，手扒在门框处，略显平静地问道。
“嗯？也不算早罢，对了，你别想逃哦，你一踏出这个大殿，届时万箭穿心可就怪不得我了。”郁琅歪着脑袋，状似天真地思考了一下，而后笑吟吟地提醒明湛。
明湛原本准备踏出的脚一顿，抬头直直地盯着郁琅，心渐渐沉了下来，“你究竟想要如何？”
“我么？”郁琅歪头笑了一下，而后蓦地收了笑容，冷声道：“把这个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郁琅话音落下，便有一侧提前受到了命令的士兵上前押着明湛。
明湛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乖顺地任由士兵押入大牢。
他没有试图喊冤，因为这件事既然皇帝参与了，那他无论说什么，都只是苍白无力的狡辩罢了，他只是不懂，郁琅究竟与他有何恩怨，非要置他于死地？还有，也不知顾澄如今究竟有没有安全回府，只希望，他们只对付自己，不要牵连自己府中的人。
“好看！”顾澄也笑着回答。
梅园中有一座小亭子，坐在亭内饮一壶烈酒，赏满园寒梅，倒也是一件趣事。
明湛拉着顾澄的袖子，带着顾澄来到小亭子里，脸上带着的是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你很喜欢这里？”顾澄奇道。
明湛松了手，视线定格在梅花上，笑道：“嗯！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顾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闻言也看向梅花，点点头，“很好看！可是很冷。”
顾澄穿得挺厚了，可是还是感觉有些冷。
明湛不由得笑了笑，感到颇为无奈，也不知怎的，无论与顾澄说什么，他也总有法子回答的让你哭笑不得。
明湛只得咳了咳，清了清嗓子，正要说什么，门口却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老爷，陛下急召您进宫呢！”来人满面焦急，见到了明湛，才似是松了一口气，连忙道。
顾澄好奇地看去，发现来人正是明湛府上的管家。
明湛收了脸上的笑容，蹙眉看向管家，又有些不放心地看向顾澄，而后对管家道：“回府换衣服。”
管家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闻言一脸惊恐地摆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老爷，来的那位说，找到了您就让您进宫，不得片刻耽搁。”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明湛的顾虑，便道：“顾澄公子便由老奴带回府里罢。”
明湛闻言，挑了挑眉，似是思考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转头看了眼顾澄，便收回目光，离开了梅园。
管家是看着明湛长大的老人了，对于顾澄，想必一定会好生安置。
顾澄便看着明湛离开，而后转头看向管家，问道：“我们现在回去吗？”
管家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那双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只听他道：“公子，有人想要见你一面。”
顾澄闻言，有些疑惑地看着管家，问：“谁呀？”
管家躬身道：“公子随老奴去了便知道了。”
是娘子吗？顾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是娘子来接他离开了吗？
顾澄仍旧有些犹豫，试探性地问了问管家：“是娘子吗？”
管家闻言，却只是但笑不语。
顾澄蹙眉，思索了一阵，纠结的很，有些害怕不是娘子，但是不去的话，万一是娘子不就错过了吗？
“那你带路罢。”顾澄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
管家闻言，脸上笑意更深，皱纹也更深了一些，道：“公子随我来。”
顾澄便亦步亦趋地跟在管家身后，出了梅园，出了大街，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荒凉偏僻的宅院前，顾澄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在看到宅院前那个负手而立的男人之后，一下子就明白了找自己的人不是娘子，转身就跑。
管家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眯起一双浑浊的眸子，冷冷道：“拦住他。”
管家话音落下，便有十几道黑衣人从天而降，挡在顾澄的前面。
顾澄后退了两步，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又转头看向向这边走来的男人，最后看向一脸恭敬地跟在男人身后的管家，喘了两口气，瞪着管家：“你是谁？”
管家没有回答，连目光也未曾扫过顾澄，只专注地低头跟着男人。
顾澄问不出话，便把目光移向男人，这是个很英俊的男人，面容俊朗，眸光沉寂，只眉眼还透着几许稚气。
“你是谁？”
“陶升。”男人开口，目光也在打量着顾澄。
“陶升？”顾澄低低喃了一遍，而后抬起头，看着陶升，“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见我？”而且，此人看起来不像好人。
陶升闻言，沉静无波的面上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说出的话，却让顾澄打了一个寒颤。
“只是想见见你，顺便让你死个明白罢了。”
顾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而后又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我c我为什么要死？”顾澄的声音都在颤抖。
“陛下，这不能让他死啊，薛大人可是”管家闻言，在一旁劝道。
“呵，不过是仗着皇叔罢了！”陶升目光阴冷，阴沉沉地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了一眼顾澄，而后拂袖转身，“押回皇宫，打入密牢，朕，要亲自审问。”
顾澄打了个激灵，转身就跑，却被轻轻松松抓住，一手刀下去，顾澄便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顾澄再次醒来之时，睁开眼发现自己双手被吊在半空中，打量了一下四周，却发现是个阴冷潮湿的地方，墙壁上微弱的烛光令得顾澄能够看清在不远处，摆着一张矮桌，而矮桌后面坐着的人，虽然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还是能够知道，这人正是陶升。
顾澄看着陶升，顺着陶升的目光看去，霎时吓得脸色惨白。
陶升看着的，是挂满了一面墙壁的各色刑具，在烛光下泛着寒冽的光。
“其实，朕抓你没有别的意思。”陶升突然开口，语气又是平淡无波。
顾澄目光惊恐，看着陶升，没有接话。
陶升突然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语气森冷：“你可知，你的母亲，是什么人？”
顾澄一怔，摇摇头。
他的母亲早亡，他早已没有了确切印象，连长什么模样都快记不清了，又怎会知道她的身份？
陶升低着头，在矮桌上提起酒壶，自顾自斟了一杯酒，而后抬手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向胸膛，陶升抬手抹了一把嘴角，叹了一声，看着顾澄，突然笑起来：“算起来，你还是我表弟。”
顾澄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旋即抿唇，敛了神色，只盯着陶升。
“朕不想伤害你，可你娘却是个贱人。”陶升又斟了一杯，如饮水般喝下，而后目光沉沉，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闭嘴！”顾澄再也忍不住，呵斥道。
虽然他娘亲死得早，可他记得，他娘亲是个很好很好很温柔的女子，他不允许别人这么诋毁她。
陶升动作一顿，抬头看着被吊着双手的顾澄，明明害怕地要死，却还倔强地瞪着自己，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明明是欢快的，眼泪却从他眼角滑落，陶升突兀地停下了笑声，一双凤眸暗沉死寂地盯着顾澄，一字一句道：“她，该死！”
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顾澄目送着陶升离开，随后目光落在那明明灭灭，看起来好似随时都要熄灭的蜡烛上，眸里倒映着烛光，眼底不自觉盈满了泪水，只轻轻眨了眨，泪珠儿便从脸庞滚落，“娘子我害怕。”
顾澄是真的害怕了，与怕程小楼不同，因为他知道程小楼不会杀他，可是陶升，从一开始见面，他就毫不遮掩他要杀了自己的目的。
这个密牢与一般牢房的最大不同便是，这里安静，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除了顾澄，没有其他人在这里，犯人狱卒都没有，仿佛这个密牢是只为他一个人开放的一般，阴暗潮湿，不见天日。
顾澄觉得，自己即便不被陶升折磨死，也会被这个阴冷凄清的环境给逼疯。
顾澄努力让自己不要注意四周，脑子里开始想其他事情。
对了！明湛！顾澄一下子担心起明湛。
却说明湛这边，匆匆赶到皇宫后，遇见了前来接应的甄公公，又匆匆赶去了升龙殿。
明湛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这升龙殿他是第一次来，也不知皇上这么急着召他一个宫廷画师有何要事，这般想着，明湛便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袍，而后踏进了升龙殿。
明湛垂着头，拱手便要行礼，却突然听到那大殿上方似乎是传来了一声轻笑。
明湛动作一僵，蓦地抬头，不可置信地道：“怎么是你？！”
大殿上方站着的，正是笑意吟吟的郁琅。
“为何不能是我？今日宣你进宫的便是我，那你如今该见到的，自然，也是我了。”郁琅眉间隐匿了往日阴郁，眸中却闪烁着一种诡谲疯狂的色彩。
“你竟敢假传圣旨！”明湛心内有了不好的预感，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面上却一脸愤慨地指责。
“哎？此言差矣，这又如何能算得假传圣旨呢？陛下已经同意我做这件事了，这道口谕自然是真的了。”今日的郁琅笑得异常灿烂，眉眼弯弯，却令人遍体生寒。
“你早有预谋？”明湛此时也已经冷静了下来，手扒在门框处，略显平静地问道。
“嗯？也不算早罢，对了，你别想逃哦，你一踏出这个大殿，届时万箭穿心可就怪不得我了。”郁琅歪着脑袋，状似天真地思考了一下，而后笑吟吟地提醒明湛。
明湛原本准备踏出的脚一顿，抬头直直地盯着郁琅，心渐渐沉了下来，“你究竟想要如何？”
“我么？”郁琅歪头笑了一下，而后蓦地收了笑容，冷声道：“把这个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郁琅话音落下，便有一侧提前受到了命令的士兵上前押着明湛。
明湛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乖顺地任由士兵押入大牢。
他没有试图喊冤，因为这件事既然皇帝参与了，那他无论说什么，都只是苍白无力的狡辩罢了，他只是不懂，郁琅究竟与他有何恩怨，非要置他于死地？还有，也不知顾澄如今究竟有没有安全回府，只希望，他们只对付自己，不要牵连自己府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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