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真相
“……我很抱歉。”萧琴儿轻轻说。
萧瑟身体一紧，猛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扳住她的肩膀，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你什么意思？”萧瑟难以置信地问。
“我已经不存在了，死亡是不可逆转的，这是规则。”萧琴儿被萧瑟抓得有些痛，细细抽了口气，缓缓回答。
“可你就、在、我、面，前！”萧瑟眼眶再度鲜红，用力地摇晃着萧琴儿，眼泪随着话一字一顿地往下掉。
萧琴儿用力挣开了萧瑟，边揉着肩膀边缓缓道：“我身体里只有10滴血作为动力，死前只剩下2滴，现在我的时间是消耗这2滴血得来的。”
“也就是说两滴血耗尽之后你就彻底消失了？”萧瑟如遭晴空霹雳，浑身一震，连眼泪都被收住。
“是。”
萧瑟沉默。
菲和迪迦蓝在房间听到了萧瑟三声“萧琴儿”，匆匆赶到萧瑟房里，还来不及寒暄，就听到了萧瑟的低吼。
“艾瑟尔在骗我，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救回你，她这是要彻底把你抹杀！”萧瑟忽然气得跳脚，转身就要往外冲，还一边挥拳，“我要去找她！”
“不要！”萧琴儿连忙追上去，拉住了萧瑟。
“她要杀了你！”萧瑟不能理解，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萧琴儿会对仇人这么纵容。
“你听我说，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们是同一个人！”萧琴儿连忙解释，道出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什么？”萧瑟愣住，呆呆转过身来看着萧琴儿。
“我不会骗你。”萧琴儿后退了两步，缓缓解开斗篷，黑斗篷落在地上，露出里面和艾瑟尔同款的白色希腊长裙，墨绿近黑的如瀑长发垂在地上。
萧琴儿伸手拨开了杂乱的刘海，露出真容。
是和艾瑟尔一模一样的脸。
只有发色不同。
菲惊讶地捂住了嘴。迪迦蓝在对萧琴儿的话惊讶之余，却红了眼眶——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萧琴儿了。
“怎、怎么会？”
那张脸，五官柔和，微微下垂的眼角，墨绿如深井的双眼。曾经萧瑟每每看到这张脸，都会抑制不住地心跳，可随着时间流逝，他对这张脸的感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连他都不知道是爱还是恨。
他难以置信地后退磕几步，又冲上前捧住了她的脸，大声质问，“你的脸是不是艾瑟尔做成这样的？”
“不是！”萧琴儿努力摇了摇头，双眼求助地看向迪迦蓝，“迪迦蓝看过我的脸，他可以证明。”
萧瑟猛回头看向迪迦蓝，后者扬扬眉，有些奇怪“做脸”这个说法，但还是认真地点头确认道：“她的脸的确和艾瑟尔一模一样。”
“怎么会？”萧瑟再度看向萧琴儿，有些心疼，“是不是10年前她把人偶做成了你的样子，再把你的灵魂换到人偶上，她自己鸠占鹊巢？说出来，我给你报仇！”
“不是！”萧琴儿极力否认，“而且就算是，你又要怎么报仇？”
“我！”面对萧琴儿的质问，萧瑟没了话，却还是瞥开眼小声嘀咕，“不是这样又会是哪样？”
“你太主观了。”萧琴儿沉下眉，目光越过他，看向菲，“守住门，我不希望君不愁进来。”
“是！”菲连声应下，跑出房间关上了门。
迪迦蓝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萧瑟房间摆设和地球几乎没区别，他熟得很，看到了萧琴儿，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轻松的，倒是对于“做脸”、“人偶”什么的，他更好奇，现在正好也能不被萧琴儿干扰，处在客观位置看看了。
看门关好，萧琴儿再度看向萧瑟，道：“我并不是两个灵魂在争夺一个身体，而是一个灵魂在两个身体之间做出选择。”
“胡说，你这身体明明就是一具人偶！”萧瑟完全不信，如果萧琴儿说的是真的，那他现在岂不就是在和艾瑟尔对话？那还不任艾瑟尔说！
他咬牙切齿，质问道：“你是艾瑟尔扮地对不对！”
萧琴儿打断萧瑟还未出口的质疑，用音量强制抢回了话语权：“10年前‘艾瑟尔’在绑架案中受损，加上本身不断在衰竭的神力，身体已经不能再保护神魂，所以我请霍格把身体带走去修养，而我本身的灵魂便寄养在‘萧琴儿’这具灵偶里。”
“绑架案发生前萧琴儿就已经在我家了！而且她那时还是个孩子！”
“因为造物主以上的神可以改变形态，而我在还没有到萧家时就已经成为了艾瑟儿。”
“可你又为什么会到地球！”
萧琴儿一噎，肩膀慢慢放松下来，低声道，“为了你。”
好像一箭正中靶心，萧瑟安静下来，怀疑地看着她，但是认真地听着。
“艾瑟尔本身的神位很特殊，拥有三种形态，两个人格，你看到的艾瑟尔只是其中一个，代表‘生’。”萧琴儿吸了口气，平稳的讲述。
“成为灵偶后，我的力量也被压制在不会被地球排斥的程度，而在压制下，虽然有生的部分，但我表现得更偏向于‘死亡’。”
所以她看起来一直那么死气沉沉，而艾瑟尔却却很生机勃勃？
萧瑟抿紧了嘴。
“我的确在3年前就恢复了记忆，但是身体没有恢复，也无法回来，便只好一直停留在地球，请霍格定时帮我连接卡瑟尼亚，以免瑟贝迦索支持不住，但时差巨大，稍微间断几个星期，卡瑟尼亚就是沧海桑田。”
“然后菲找了过来，这是信号。”萧琴儿坐下，“我便知道霍格已经把身体修复完成，但卡瑟尼亚形式不容乐观，我不能让10年前那个伤害你的组织再猖狂，正好菲错认了你，所以我将计就计，让你成了名义上的造物主”
萧琴儿抬头，接着道：“造物主级别以上的神，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有灵，一旦与神灵本体分离，都可以产生自己的灵智，更何况是一整具身体？艾瑟尔来时，已经有一部分灵智，虽然本体的我能控制她，但如果要回到身体，就必须吞噬她，或者被她吞噬。”
“时间一长，我和身体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大，我知道我迟早都要做回艾瑟尔。”
“我和她同根同源，不管谁被吞噬，最后完整的神灵都是一样的，但我却不知你究竟更加能接受哪一个我消失，所以才会问你的选择。”
“再之后，你就都知道了……”
再之后，萧瑟因为赌气选了艾瑟尔，然后江岸上已经做回艾瑟尔的她就顺手将沦为残次品的灵偶销毁了。
“艾瑟尔现在还太弱，无法展露出我的人格，所以我才……”
萧琴儿几乎说了她一年份的话来告诉他真相，解开他对艾瑟尔和瑟贝迦索的误解。
萧瑟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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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身体一紧，猛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扳住她的肩膀，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你什么意思？”萧瑟难以置信地问。
“我已经不存在了，死亡是不可逆转的，这是规则。”萧琴儿被萧瑟抓得有些痛，细细抽了口气，缓缓回答。
“可你就、在、我、面，前！”萧瑟眼眶再度鲜红，用力地摇晃着萧琴儿，眼泪随着话一字一顿地往下掉。
萧琴儿用力挣开了萧瑟，边揉着肩膀边缓缓道：“我身体里只有10滴血作为动力，死前只剩下2滴，现在我的时间是消耗这2滴血得来的。”
“也就是说两滴血耗尽之后你就彻底消失了？”萧瑟如遭晴空霹雳，浑身一震，连眼泪都被收住。
“是。”
萧瑟沉默。
菲和迪迦蓝在房间听到了萧瑟三声“萧琴儿”，匆匆赶到萧瑟房里，还来不及寒暄，就听到了萧瑟的低吼。
“艾瑟尔在骗我，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救回你，她这是要彻底把你抹杀！”萧瑟忽然气得跳脚，转身就要往外冲，还一边挥拳，“我要去找她！”
“不要！”萧琴儿连忙追上去，拉住了萧瑟。
“她要杀了你！”萧瑟不能理解，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萧琴儿会对仇人这么纵容。
“你听我说，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们是同一个人！”萧琴儿连忙解释，道出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什么？”萧瑟愣住，呆呆转过身来看着萧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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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琴儿伸手拨开了杂乱的刘海，露出真容。
是和艾瑟尔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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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惊讶地捂住了嘴。迪迦蓝在对萧琴儿的话惊讶之余，却红了眼眶——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萧琴儿了。
“怎、怎么会？”
那张脸，五官柔和，微微下垂的眼角，墨绿如深井的双眼。曾经萧瑟每每看到这张脸，都会抑制不住地心跳，可随着时间流逝，他对这张脸的感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连他都不知道是爱还是恨。
他难以置信地后退磕几步，又冲上前捧住了她的脸，大声质问，“你的脸是不是艾瑟尔做成这样的？”
“不是！”萧琴儿努力摇了摇头，双眼求助地看向迪迦蓝，“迪迦蓝看过我的脸，他可以证明。”
萧瑟猛回头看向迪迦蓝，后者扬扬眉，有些奇怪“做脸”这个说法，但还是认真地点头确认道：“她的脸的确和艾瑟尔一模一样。”
“怎么会？”萧瑟再度看向萧琴儿，有些心疼，“是不是10年前她把人偶做成了你的样子，再把你的灵魂换到人偶上，她自己鸠占鹊巢？说出来，我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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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对萧琴儿的质问，萧瑟没了话，却还是瞥开眼小声嘀咕，“不是这样又会是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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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关好，萧琴儿再度看向萧瑟，道：“我并不是两个灵魂在争夺一个身体，而是一个灵魂在两个身体之间做出选择。”
“胡说，你这身体明明就是一具人偶！”萧瑟完全不信，如果萧琴儿说的是真的，那他现在岂不就是在和艾瑟尔对话？那还不任艾瑟尔说！
他咬牙切齿，质问道：“你是艾瑟尔扮地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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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案发生前萧琴儿就已经在我家了！而且她那时还是个孩子！”
“因为造物主以上的神可以改变形态，而我在还没有到萧家时就已经成为了艾瑟儿。”
“可你又为什么会到地球！”
萧琴儿一噎，肩膀慢慢放松下来，低声道，“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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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看起来一直那么死气沉沉，而艾瑟尔却却很生机勃勃？
萧瑟抿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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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长，我和身体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大，我知道我迟早都要做回艾瑟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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