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第十四章 追踪（二）
早上六点，一阵刺耳的闹钟响起。
响了一分多钟也没人关。温玥坐起来大喊:‘‘你们谁定的赶紧关了！’’
其它三个人也坐了起来，仍然没人关。
温玥他们立刻去找，发现是钟淼枕边的闹钟。
温玥把钟淼推一推，问:‘‘你的闹钟你听不见？！很吵知不知道。’’
钟淼起身把闹钟关了，其间也没说一句话，弄的温玥她们很生气，动作很响的上了床。
‘啪！’大灯亮了。
温玥他们四人立刻坐起来，高荣膺吵道:‘‘灯关了！几点啊都在睡呢！’’
钟淼把房门打开，淡定的指着外面:‘‘你看，外面起床的人很多，高中生和上班族这个时候也都起来了，是你们起的太晚了，还要我们迁就你们吗？’’
高荣膺被怼的说不出话，她气大骂:‘‘你脑子是不是被屎装的！我他妈没见过你这样的傻逼’’越说越激动的她，骂出了更多难听的词眼。
钟淼仿佛没听见，陈晨却下了床，等高荣膺骂的累了，钟淼把手机举起来，按下一个键，里面响起了刚才的叫骂声。
钟淼说:‘‘高荣膺是吧，我记得你昨天说你是x大的，看来你的同学很有必要了解你一下了。’’
高荣膺这下气的脸都紫了。
钟淼和陈晨收拾了东西就退了房。陈晨不好意思的说:‘‘都是我不好，昨天晚上都怪我一时不知怎么的其实忍一忍就过去了的’’
钟淼安慰道:‘‘不怪你，你不用愧疚。’’
确实不怪她，因为是那个女鬼影响了她。
昨晚上厕所的时候，那个女鬼来找她，告诉她自己这么做就是为了钟淼能借陈晨接近郭敬，所以钟淼早上才玩了这么一出，让陈晨对她心怀感激。
可是这种办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钟淼已经连着三天没睡好觉了，她真的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睡到天荒地老，管她什么张灵灵的什么于成军的破事。
钟淼问陈晨:‘‘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陈晨想了想，说:‘‘等会先找旅店放了东西，然后我们去吃个饭。’’
钟淼问道:‘‘不和郭敬说一下吗？’’
陈晨摇头:‘‘晚点再说吧，现在估计正忙着呢。’’
—————
卫瞬来到他以前来过很多次的d大，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以前灵灵在的时候，她总说他们学校比他的大，比他的好看，却没想到最后是那个她深深喜爱过的学校把她变成这样。
这次一回北京，他立刻匿名在d大校园bbs上发了帖子，说了关于于成军的一些传闻。
下面立刻有人参与了讨论，说了一下绯闻对象，诸如他现在门下的研究生，还有一些毕业了的人，名字都用字母缩写或者张xx之类的代替了，但有这样的信息就够了。
帖子讨论的很大，可是没多久就被管理员删了。网吧里的卫瞬看着删帖警告，冷笑出声。
吕天说他胆子小，不敢实名举报，还去网吧发怕查出ip地址。实名举报有用吗？看他的势力，哪是没有证据子虚乌有的传闻就能揭发的。搞不好灵灵的仇没报，先把自己搭了进去。
面朝着大石门，卫瞬打了个电话。这是张灵灵舍友弄到的本校研究生学姐的电话，也是被讨论到的绯闻女之一。
卫瞬说自己是大四学生，今年考研想考于成军教授门下的研究生，托人要到了于成军带的研究生的电话。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研究生学姐打了把蕾丝边的遮阳伞，穿着碎花裙子姗姗来迟。
那个学姐看到卫瞬，眼睛亮了亮，却又藏住了自己的眼神，对卫瞬礼貌的笑了笑，说:‘‘你好，你是卫瞬吗？’’
卫瞬点头:‘‘你是王绮绮学姐吧？’’
王绮绮微笑应下，说:‘‘还没吃中饭吗？不介意的话，先带你去食堂吃一顿吧，咱食堂的伙食还不错，顺便可以参观一下学校。’’
卫瞬颔首同意。
中午的太阳很大，王绮绮带着卫瞬一直挑着阴凉处走。沿着人行道拐了几个弯，很快就到了一座四五层的楼房前。
她指着门口说:‘‘现在是用餐高峰，留校的人还是比较多的，咱们去三楼，三楼伙食贵一点但是环境好，有什么商量的也好说。’’
他们进了食堂，并没有卫瞬想象的人那么多，但是香气却拥挤着扑鼻来，他觉得似乎有点饿了。
王绮绮和卫瞬坐定后，卫瞬点了一份滑蛋饭和一份甜汤，而王绮绮则点了一份重庆小面。
她用卡一下刷了二十多，卫瞬想给王绮绮现金，她却觉得金额不大没必要，但在卫瞬坚持之下，她只好收下现金，越发觉得卫瞬真是怎么看都顺眼了。
王绮绮问道:‘‘你哪个学校的？你家是哪的？考研挺多都回家的。’’
卫瞬回道:‘‘我家就是北京的。学校就是个不知名的三本院校，学姐不用知道。’’
王绮绮以为他不好意思说，怕丢面子，便笑到:‘‘没事，你这不想考咱们研究生嘛，挺好的，你能有能力的。’’
王绮绮犹豫了一下，又问:‘‘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想报于成军咳于教授的研究生？’’
卫瞬反问到:‘‘为什么不呢？’’
王绮绮有点为难:‘‘于教授比较喜欢招女学生，男生要的少。’’
卫瞬心中冷笑，面上却一脸好奇:‘‘啊？搞勘探不是男生更吃香吗？为什么’’
王绮绮解释道:‘‘或许他觉得女生更细心吧。’’
卫瞬点头，说:‘‘其实我女朋友也是这个学校的。’’
王绮绮‘啊？’一声，问道:‘‘哪个专业的，看我认识不。’’
卫瞬回道:‘‘地质学大二一班的张灵。学姐认识不？’’
王绮绮脸色有些细微的变化，卫瞬一直留心观察，捕捉到了这个变化。如果说刚才说这些的时候只有百分之九十相信，那么现在，卫瞬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和于成军有关系了。
王绮绮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张灵灵？不，不认识，我研究生呢，怎么会认识本科生。’’
王绮绮感到卫瞬眼神变了，说不上来的神情，让她不禁有些心虚。
卫瞬嘴角咧向一边，冷笑到:‘‘学姐这不是认识吗？名字都叫对了。’’
他身子向前倾，用勺子搅着甜汤，看起来波澜不惊:‘‘人在撒谎的时候会习惯性的重复别人的话。
学姐又对张灵这个我故意叫错的名字立刻联想到张灵灵，学姐真的不认识吗？’’
卫瞬眼神里又起了变化，这次让王绮绮感觉有点毛骨悚然:‘‘你到底想为了谁隐瞒什么？”
王绮绮震惊之余有些恼羞成怒。她起身就说:‘‘如果你不是来询问考研的，那我就先走了。’’
在她慌张想要离开的身后，卫瞬语气深沉:‘‘张灵灵死了，你知道吗？’’
王绮绮顿住了。
卫瞬继续说道:“她得了抑郁症。’’
‘‘我知道。’’王绮绮回头，神情已经冷静下来:‘‘但那个我有关系吗？’’
她说出这样的话，卫瞬倒不惊讶，但是却不可避免的愤怒起来。
不行，这个时候愤怒没有任何用处。
卫瞬定了定情绪，说道:‘‘她当然和你没关系，但和于成军有关系。于成军和你的关系，我想你也清楚。’’
王绮绮情绪又激烈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声音很大，旁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王绮绮气焰小了下去，压低声音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卫瞬嗤笑:‘‘你想哪去了？于教授和你不就是学生老师的关系吗？’’
王绮绮自知越描越黑，索性不再说话，直接转身就要下楼，临走之前却还是留了句话:
‘‘卫瞬同学，我劝你想清楚了，那一窝子世界不是你能瞎掺和的，你无根无底的，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别拿前途开玩笑。’’
卫瞬没有任何表示，任王绮绮离开了，他的目的不过是确认和寻找一点点线索，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于成军能坐到那个位置，和其它上位者必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当然没有能力去和他斗。
王绮绮也不过是依附在大树下的树苗，或许于成军许给她一个前途，或许有其它把柄在手，让她没办法离开和背叛。
卫瞬摸着碗沿，如果是已经有了根基的毕业生呢？还会怕于成军吗？
而且以他对张灵灵的了解，张灵灵的看起来软，其实又倔又硬，怎么也不像为了前途而不如举报的人。
难道真的有把柄？
————
卫瞬在校园里晃了几圈后走在足球场的外围，三四点的太阳还是大，只有一小支足球队在训练。青春的身影在操场上肆意挥洒汗水。
卫瞬被太阳晃的睁不开眼，眼缝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黄色身影。
像是穿着皮肤衣的钟淼？
他不由自主的跟过去，跟了短短的一条道后，见那身影和另两个身影一起消失在一幢楼里。
卫瞬一看，是个教学楼，外面的保安大叔拦住卫瞬不让进去。
他忍不住自嘲，看错了吧她不是这里的学生啊
郭敬指着走廊说:‘‘沿着那个走廊左拐，然后就能看到厕所的标识了。’’
钟淼立刻说了句:‘‘谢谢。’’便拿着纸飞速离开了。
好险。钟淼在操场旁看到了卫瞬，她立刻转过去，却没想到他跟了过来。
幸好她记得大学里教学楼是不让外人进的，立刻谎称自己肚子疼要去厕所，拉着郭敬陈晨就进了教学楼。
碰上卫瞬，自己怎么就总是用厕所做避难所呢？
钟淼有点哭笑不得。
她一边洗着手，一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样子。
接着她从包里摸出了一张光盘。
终于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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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了一分多钟也没人关。温玥坐起来大喊:‘‘你们谁定的赶紧关了！’’
其它三个人也坐了起来，仍然没人关。
温玥他们立刻去找，发现是钟淼枕边的闹钟。
温玥把钟淼推一推，问:‘‘你的闹钟你听不见？！很吵知不知道。’’
钟淼起身把闹钟关了，其间也没说一句话，弄的温玥她们很生气，动作很响的上了床。
‘啪！’大灯亮了。
温玥他们四人立刻坐起来，高荣膺吵道:‘‘灯关了！几点啊都在睡呢！’’
钟淼把房门打开，淡定的指着外面:‘‘你看，外面起床的人很多，高中生和上班族这个时候也都起来了，是你们起的太晚了，还要我们迁就你们吗？’’
高荣膺被怼的说不出话，她气大骂:‘‘你脑子是不是被屎装的！我他妈没见过你这样的傻逼’’越说越激动的她，骂出了更多难听的词眼。
钟淼仿佛没听见，陈晨却下了床，等高荣膺骂的累了，钟淼把手机举起来，按下一个键，里面响起了刚才的叫骂声。
钟淼说:‘‘高荣膺是吧，我记得你昨天说你是x大的，看来你的同学很有必要了解你一下了。’’
高荣膺这下气的脸都紫了。
钟淼和陈晨收拾了东西就退了房。陈晨不好意思的说:‘‘都是我不好，昨天晚上都怪我一时不知怎么的其实忍一忍就过去了的’’
钟淼安慰道:‘‘不怪你，你不用愧疚。’’
确实不怪她，因为是那个女鬼影响了她。
昨晚上厕所的时候，那个女鬼来找她，告诉她自己这么做就是为了钟淼能借陈晨接近郭敬，所以钟淼早上才玩了这么一出，让陈晨对她心怀感激。
可是这种办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钟淼已经连着三天没睡好觉了，她真的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睡到天荒地老，管她什么张灵灵的什么于成军的破事。
钟淼问陈晨:‘‘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陈晨想了想，说:‘‘等会先找旅店放了东西，然后我们去吃个饭。’’
钟淼问道:‘‘不和郭敬说一下吗？’’
陈晨摇头:‘‘晚点再说吧，现在估计正忙着呢。’’
—————
卫瞬来到他以前来过很多次的d大，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以前灵灵在的时候，她总说他们学校比他的大，比他的好看，却没想到最后是那个她深深喜爱过的学校把她变成这样。
这次一回北京，他立刻匿名在d大校园bbs上发了帖子，说了关于于成军的一些传闻。
下面立刻有人参与了讨论，说了一下绯闻对象，诸如他现在门下的研究生，还有一些毕业了的人，名字都用字母缩写或者张xx之类的代替了，但有这样的信息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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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瞬说自己是大四学生，今年考研想考于成军教授门下的研究生，托人要到了于成军带的研究生的电话。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研究生学姐打了把蕾丝边的遮阳伞，穿着碎花裙子姗姗来迟。
那个学姐看到卫瞬，眼睛亮了亮，却又藏住了自己的眼神，对卫瞬礼貌的笑了笑，说:‘‘你好，你是卫瞬吗？’’
卫瞬点头:‘‘你是王绮绮学姐吧？’’
王绮绮微笑应下，说:‘‘还没吃中饭吗？不介意的话，先带你去食堂吃一顿吧，咱食堂的伙食还不错，顺便可以参观一下学校。’’
卫瞬颔首同意。
中午的太阳很大，王绮绮带着卫瞬一直挑着阴凉处走。沿着人行道拐了几个弯，很快就到了一座四五层的楼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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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了食堂，并没有卫瞬想象的人那么多，但是香气却拥挤着扑鼻来，他觉得似乎有点饿了。
王绮绮和卫瞬坐定后，卫瞬点了一份滑蛋饭和一份甜汤，而王绮绮则点了一份重庆小面。
她用卡一下刷了二十多，卫瞬想给王绮绮现金，她却觉得金额不大没必要，但在卫瞬坚持之下，她只好收下现金，越发觉得卫瞬真是怎么看都顺眼了。
王绮绮问道:‘‘你哪个学校的？你家是哪的？考研挺多都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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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瞬反问到:‘‘为什么不呢？’’
王绮绮有点为难:‘‘于教授比较喜欢招女学生，男生要的少。’’
卫瞬心中冷笑，面上却一脸好奇:‘‘啊？搞勘探不是男生更吃香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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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绮绮‘啊？’一声，问道:‘‘哪个专业的，看我认识不。’’
卫瞬回道:‘‘地质学大二一班的张灵。学姐认识不？’’
王绮绮脸色有些细微的变化，卫瞬一直留心观察，捕捉到了这个变化。如果说刚才说这些的时候只有百分之九十相信，那么现在，卫瞬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和于成军有关系了。
王绮绮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张灵灵？不，不认识，我研究生呢，怎么会认识本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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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绮绮震惊之余有些恼羞成怒。她起身就说:‘‘如果你不是来询问考研的，那我就先走了。’’
在她慌张想要离开的身后，卫瞬语气深沉:‘‘张灵灵死了，你知道吗？’’
王绮绮顿住了。
卫瞬继续说道:“她得了抑郁症。’’
‘‘我知道。’’王绮绮回头，神情已经冷静下来:‘‘但那个我有关系吗？’’
她说出这样的话，卫瞬倒不惊讶，但是却不可避免的愤怒起来。
不行，这个时候愤怒没有任何用处。
卫瞬定了定情绪，说道:‘‘她当然和你没关系，但和于成军有关系。于成军和你的关系，我想你也清楚。’’
王绮绮情绪又激烈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声音很大，旁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王绮绮气焰小了下去，压低声音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卫瞬嗤笑:‘‘你想哪去了？于教授和你不就是学生老师的关系吗？’’
王绮绮自知越描越黑，索性不再说话，直接转身就要下楼，临走之前却还是留了句话:
‘‘卫瞬同学，我劝你想清楚了，那一窝子世界不是你能瞎掺和的，你无根无底的，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别拿前途开玩笑。’’
卫瞬没有任何表示，任王绮绮离开了，他的目的不过是确认和寻找一点点线索，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于成军能坐到那个位置，和其它上位者必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当然没有能力去和他斗。
王绮绮也不过是依附在大树下的树苗，或许于成军许给她一个前途，或许有其它把柄在手，让她没办法离开和背叛。
卫瞬摸着碗沿，如果是已经有了根基的毕业生呢？还会怕于成军吗？
而且以他对张灵灵的了解，张灵灵的看起来软，其实又倔又硬，怎么也不像为了前途而不如举报的人。
难道真的有把柄？
————
卫瞬在校园里晃了几圈后走在足球场的外围，三四点的太阳还是大，只有一小支足球队在训练。青春的身影在操场上肆意挥洒汗水。
卫瞬被太阳晃的睁不开眼，眼缝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黄色身影。
像是穿着皮肤衣的钟淼？
他不由自主的跟过去，跟了短短的一条道后，见那身影和另两个身影一起消失在一幢楼里。
卫瞬一看，是个教学楼，外面的保安大叔拦住卫瞬不让进去。
他忍不住自嘲，看错了吧她不是这里的学生啊
郭敬指着走廊说:‘‘沿着那个走廊左拐，然后就能看到厕所的标识了。’’
钟淼立刻说了句:‘‘谢谢。’’便拿着纸飞速离开了。
好险。钟淼在操场旁看到了卫瞬，她立刻转过去，却没想到他跟了过来。
幸好她记得大学里教学楼是不让外人进的，立刻谎称自己肚子疼要去厕所，拉着郭敬陈晨就进了教学楼。
碰上卫瞬，自己怎么就总是用厕所做避难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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