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阿遥的噩梦
方仟一行人来到平江城外的一个小村，明乔村。
“前面镇子里面出怪事死了几个，官府就把这事给压下去慢慢查，所以没有形成太大的波动，但是这小村上也接二连三的死了不少，又怎么办呢？”花玥看着荒芜的村子，语气平淡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今天这死了一个，明天那死了一个的，搞得人心惶惶，整个小村上的人也都被恐惧包围着，前一段时间小村庄还挺繁荣的，现在村上的人都跑了，这里倒像个死人坟，压着这么些个死人，也没人去葬”
“你是说这些人死了都没人去葬吗？他们的家人不管吗？”周云辞看着花玥。
“管？怎么管？”花玥嗤笑一声，“那人被吸了精气死掉的样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我看了都瘆得慌，更何况这些个小老百姓的可都迷信的很啊，一连死了这么多人，他们都觉得碰了死人，这下一个就是自己了。”花玥说着还拿手指戳了戳周云辞胸口。
周云辞被说得哑口无言，尴尬的摆了摆手。
一行人走进了村庄。
“整个村庄破旧的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实在是搞不懂，这才几天，整个村怎么变化那么大，到处都是杂草，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死尸的味道，这可不像是几具尸体就能引发的。”说着荆溪白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头，那石头滚到一旁的石头草丛中，里面爬出了几只眼睛泛着血红色的老鼠，这老鼠也太肥了，仔细看看居然有成人一个小腿粗，浑身的毛黑的发亮而硬，见到人也不害怕，竟然径直跑过来想要咬人。
“我的天，这还能是老鼠吗？嗯？”周云辞大喊着躲到了方仟背后，方仟把人护到身后，“看来是这里的伙食太好了，居然能吃成这么大”，方仟一边说着，只见他手刚张开，鬼离刀出现在他手中，他握着鬼离刀往前一挥，一股刀气往前一划，花玥手中的鹤翎也已经发了出去，几只大老鼠翻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死了。
“小伙子不错呀！”花玥拍了拍方仟的肩膀，“你这刀我看着很熟悉，叫什么名字？”
“鬼离刀。”三个字从方仟口中淡淡的说了出来。
“啊？鬼离刀！是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鬼君驾临，之前还作大雾，请鬼君责罚！”，花玥一听是鬼离刀，立马把方仟认作鬼君，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眼里充满了自责与害怕。
方仟赶紧把人扶起来，“玥姨言重了，我不是鬼君，只是这刀刚好被我找到了而已，您赶快起来！”
“你不是鬼君？”，花玥眼睛里的害怕被疑惑代替，“那您是？”
“我只是一个鬼君身旁的一个小喽啰而已！”
周云辞看着方仟，心想着这人可真会忽悠人，真是个大忽悠。
“原来如此，是我失态了！”花玥整理了一下衣服，“不过阁下竟能使用鬼离刀，也不是普通小喽啰吧？”
“ ”
“啊不方便说我也不问了！”花玥识趣的闭上嘴。
周云辞调皮的也学着刚才花玥的样子拍了拍方仟，“小伙子不错呀！”
方仟一转头，就和周云辞四目相对，然后又转过头去不理他。
旁边荆溪白看了他们一眼，抖了抖肩膀，“阿遥，醒醒了，不~要~再~睡~啦！溪白哥哥很累哦。”异常的安静，荆溪白没有听到阿遥的任何回应，赶紧转过头去看，只见阿遥眉头紧锁，荆溪白又叫了几次，依旧是没反应。
“怎么回事？刚才还是好好的？”荆溪白心急的问。
“别着急，先把阿遥放下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花玥走过去配合着荆溪白扶着阿遥把人放下，荆溪白坐在地上然后把人靠在自己怀里，“玥姨，阿遥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花玥摸了摸阿遥的头。
“不像是中毒，只是刚才说困了就睡会，不可能醒不过来”，方仟走过去，看着岑遥眉头紧锁的样子，“她的情况像是梦魇给魇住了。”
“梦魇？”花玥转头疑问，“阿遥最近经历了什么事情吗？”
荆溪白突然站起来打横抱起岑遥，说先找个地方让阿遥好好休息，刚好也准备点吃的，免得阿遥醒过来说饿。
荆溪白看向方仟，方仟会意的点了点头。
众人找到了一间破败的房子，花玥照顾着阿遥靠在一个桌子旁边，周云辞正在学习古人的钻木取火，拿着小木棍在手中转呀转，方仟实在看不过去，就用灵力燃了一堆火，抬头看见周云辞对自己竖了个大拇指，方仟腼腆一笑，转身走向院子，“你刚才是想到了什么吗？”他站在荆溪白旁边问道。
“大祭司，你说会有死而复生这种东西吗？”荆溪白转头问。
“或许有吧”，方仟叹了口气看向荆溪白，“世界之大，奇怪之事千千万，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从刚才快离开树林的时候你就有点奇怪，怎么回事？”方仟继续问。
“是这样的，那时候阿遥说她困了，我们又急着赶路，索性我就背着她嘛，过了一会我听到阿遥口中正在说些什么，一开始我没听清，后来我贴近她仔细听”，荆溪白回头看了看屋子里继续说，“我听到她喊着玥姨不要死，不要离开她之类的话还有之前刚遇到玥姨的时候，她神情就不对，那时候虽然脸上表情变化很快，但还是被我看到了。”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遥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荆溪白看着天上的朦胧的月色，“而且这玥姨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怎么我们一到她就出现了？”
今晚真的太黑了，云层不断的遮住月亮的微光，再加上村子的现状，到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花玥确实出现的很巧合，但是看阿遥之后的行为，似乎也并无不妥，不如再等等，看看这位到底是怎么回事。”方仟拍了拍荆溪白的肩膀，带着他走进屋内。
“你们在外面嘀嘀咕咕什么呢？当着我们的面说话还不让我们知道。”花玥端着两碗水送过去。
“没什么，只是在讨论这村子的问题，阿遥怎么样了？”荆溪白现在哪有心思喝水，他看着阿遥的样子，感觉他自己的整颗心也都被揪起来了。
“醒不过来。”花玥蹲在岑遥旁边，“一般来说，梦魇这种东西也不至于这么久都醒不过来啊，这叫都叫不醒。”她抚摸着岑遥的额头，担心的自己的眉头也紧锁不开。
“除非”，火光映在周云辞的脸上，显得格外明亮。
“除非什么老大？”荆溪白着急的问。
周云辞看着荆溪白，“是她自己不想醒过来，或许在梦中，她遇见了什么人或者找到了什么东西，那些让她舍不得醒过来。”
周云辞话音刚落，就听到啊的一声，众人连忙转头看过去，只见阿遥抖动着身子，额头上开始出现汗水，她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花玥赶紧握住她的手，又是一声大叫，岑遥大喊了一声姨姨。
“我在，我在这。”花玥赶紧回应着岑遥，安抚着她的心情。
岑遥突然醒了过来，她眼睛猛地一睁，睁得很大，瞳孔泛着红色，好像有鲜血要喷涌出来，呼吸急促的盯着前面。荆溪白从来没看过岑遥这个样子，赶紧跑过去拉住她的手，却只能担心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岑遥却不看他，她转头看着身边的花玥，花玥担心的抚着她的背，嘴里念着遥遥乖，姨姨在这里，谁都不能欺负你。
片刻之后，岑遥的情绪稳定下来，瞳孔的红色渐渐变回本来的纯黑色，她依旧看着花玥，随即扑在花玥怀里大哭，花玥笑着拍她的背说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也不知道害臊。
岑遥从花玥怀里抽离出来，用手抹了抹眼泪，破涕为笑。
“阿遥，你这是怎么了？”荆溪白在旁边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就是做了个梦，一个不是很好的梦。”她握着荆溪白的手看着荆溪白皱着的眉头，另外一只手捏捏荆溪白的脸，“没事的，白哥哥，我真没事！”
“那好吧，你饿不饿，我刚出去找了些果子，要不要吃？”荆溪白从衣服兜里把果子拿出来。
“要吃！”岑遥伸手去拿。
眼前的人开心的吃着果子，荆溪白也放下了心。
周云辞看着荆溪白担心的样子，不禁想起了自己幼时贪玩磕破了膝盖的事情，他爸爸一脸轻松的拍着他的肩膀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哭，要坚强，然后给了他一颗糖，就去工作了。倒是他的爷爷，担心的上窜下跳，又是找药又是倒水的，一点也不像年近花甲之年的老人。周云辞想着就失了神，方仟看到他在想事情，走过去静静的坐在他旁边靠着柱子闭上眼睛，好像也思考着什么，只是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周云辞回过神之后转头看着闭目养神的方仟，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这么仔细的观察过方仟，如今他细细看来，方仟真的是长了一副好面貌，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长长的睫毛让周云辞好想伸出手去揪一根下来，他的面貌在火光的映照下，就美丽的好像不像是真的，就像画中人一般，然后周云辞再看看自己，虽然长的还过得去，但是就是一副糙汉形象，瞬间有点嫌弃自己，觉得前世鬼君应该不似自己这般不修边幅。
周云辞就这么盯着看，然后方仟就睁开眼看到了周云辞在看他，一股谜之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你好看！”
“ ”
“是好看！真好看！”
“ ”
“我媳妇儿国色天香，我拣着宝了！”
“哪有你这么形容人的？”
“嘘！我就是想夸你！”
“ ”
“阿仟”，周云辞换了个姿势对着方仟坐着，然后双手环抱着双腿，头就放在膝盖上，火光映在他脸上，他歪着头，“你说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比现在的我好很多？”
方仟看着那被火光映照的脸，不由得脸红，“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就是突然觉得鬼君既然是地府的监管纪律的人，那他一定是个严肃正经的人，就算是转世的崇离，也是一个国家的王，肯定也不像我这么顽劣不堪吧？”周云辞撅了撅嘴，“感觉我是个非常糟糕的转世。”
“你胡说什么呢？所处时代不同，人生经历自然也有所不同，况且你们都是一人，没有哪个好哪个不好之说，你不要妄自菲薄，平白无故添了烦恼。”
“嘿嘿我就这么一问，没有妄自菲薄的意思，天色不早了，赶紧睡吧哈！”周云辞忙的打马虎眼。
“嗯，快些睡吧！”方仟靠着柱子闭上了眼睛。
周云辞转过身背对着方仟靠着柱子，眼睛的盯着房梁，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人生开始有了意义，这种意义不只表现在于他想要恢复以前的记忆，更表现在方仟的身上，方仟至始至终所有的话语中都只承认他一人，他从不去考虑鬼君，崇离还是周云辞这三者的问题，周云辞觉得在方仟心里，他就只是他，无论怎么样，无可替代，他开始想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才能支持着方仟走过了很多人的一生，来到他的身边。他觉得这已然不是单纯的喜欢就可以解释说明的事情，其中肯定夹杂着更多他还不知道的事情或是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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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镇子里面出怪事死了几个，官府就把这事给压下去慢慢查，所以没有形成太大的波动，但是这小村上也接二连三的死了不少，又怎么办呢？”花玥看着荒芜的村子，语气平淡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今天这死了一个，明天那死了一个的，搞得人心惶惶，整个小村上的人也都被恐惧包围着，前一段时间小村庄还挺繁荣的，现在村上的人都跑了，这里倒像个死人坟，压着这么些个死人，也没人去葬”
“你是说这些人死了都没人去葬吗？他们的家人不管吗？”周云辞看着花玥。
“管？怎么管？”花玥嗤笑一声，“那人被吸了精气死掉的样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我看了都瘆得慌，更何况这些个小老百姓的可都迷信的很啊，一连死了这么多人，他们都觉得碰了死人，这下一个就是自己了。”花玥说着还拿手指戳了戳周云辞胸口。
周云辞被说得哑口无言，尴尬的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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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村庄破旧的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实在是搞不懂，这才几天，整个村怎么变化那么大，到处都是杂草，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死尸的味道，这可不像是几具尸体就能引发的。”说着荆溪白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头，那石头滚到一旁的石头草丛中，里面爬出了几只眼睛泛着血红色的老鼠，这老鼠也太肥了，仔细看看居然有成人一个小腿粗，浑身的毛黑的发亮而硬，见到人也不害怕，竟然径直跑过来想要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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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仟赶紧把人扶起来，“玥姨言重了，我不是鬼君，只是这刀刚好被我找到了而已，您赶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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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花玥转头疑问，“阿遥最近经历了什么事情吗？”
荆溪白突然站起来打横抱起岑遥，说先找个地方让阿遥好好休息，刚好也准备点吃的，免得阿遥醒过来说饿。
荆溪白看向方仟，方仟会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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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只是在讨论这村子的问题，阿遥怎么样了？”荆溪白现在哪有心思喝水，他看着阿遥的样子，感觉他自己的整颗心也都被揪起来了。
“醒不过来。”花玥蹲在岑遥旁边，“一般来说，梦魇这种东西也不至于这么久都醒不过来啊，这叫都叫不醒。”她抚摸着岑遥的额头，担心的自己的眉头也紧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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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辞看着荆溪白，“是她自己不想醒过来，或许在梦中，她遇见了什么人或者找到了什么东西，那些让她舍不得醒过来。”
周云辞话音刚落，就听到啊的一声，众人连忙转头看过去，只见阿遥抖动着身子，额头上开始出现汗水，她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花玥赶紧握住她的手，又是一声大叫，岑遥大喊了一声姨姨。
“我在，我在这。”花玥赶紧回应着岑遥，安抚着她的心情。
岑遥突然醒了过来，她眼睛猛地一睁，睁得很大，瞳孔泛着红色，好像有鲜血要喷涌出来，呼吸急促的盯着前面。荆溪白从来没看过岑遥这个样子，赶紧跑过去拉住她的手，却只能担心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岑遥却不看他，她转头看着身边的花玥，花玥担心的抚着她的背，嘴里念着遥遥乖，姨姨在这里，谁都不能欺负你。
片刻之后，岑遥的情绪稳定下来，瞳孔的红色渐渐变回本来的纯黑色，她依旧看着花玥，随即扑在花玥怀里大哭，花玥笑着拍她的背说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也不知道害臊。
岑遥从花玥怀里抽离出来，用手抹了抹眼泪，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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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就是做了个梦，一个不是很好的梦。”她握着荆溪白的手看着荆溪白皱着的眉头，另外一只手捏捏荆溪白的脸，“没事的，白哥哥，我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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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开心的吃着果子，荆溪白也放下了心。
周云辞看着荆溪白担心的样子，不禁想起了自己幼时贪玩磕破了膝盖的事情，他爸爸一脸轻松的拍着他的肩膀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哭，要坚强，然后给了他一颗糖，就去工作了。倒是他的爷爷，担心的上窜下跳，又是找药又是倒水的，一点也不像年近花甲之年的老人。周云辞想着就失了神，方仟看到他在想事情，走过去静静的坐在他旁边靠着柱子闭上眼睛，好像也思考着什么，只是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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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辞就这么盯着看，然后方仟就睁开眼看到了周云辞在看他，一股谜之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你好看！”
“ ”
“是好看！真好看！”
“ ”
“我媳妇儿国色天香，我拣着宝了！”
“哪有你这么形容人的？”
“嘘！我就是想夸你！”
“ ”
“阿仟”，周云辞换了个姿势对着方仟坐着，然后双手环抱着双腿，头就放在膝盖上，火光映在他脸上，他歪着头，“你说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比现在的我好很多？”
方仟看着那被火光映照的脸，不由得脸红，“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就是突然觉得鬼君既然是地府的监管纪律的人，那他一定是个严肃正经的人，就算是转世的崇离，也是一个国家的王，肯定也不像我这么顽劣不堪吧？”周云辞撅了撅嘴，“感觉我是个非常糟糕的转世。”
“你胡说什么呢？所处时代不同，人生经历自然也有所不同，况且你们都是一人，没有哪个好哪个不好之说，你不要妄自菲薄，平白无故添了烦恼。”
“嘿嘿我就这么一问，没有妄自菲薄的意思，天色不早了，赶紧睡吧哈！”周云辞忙的打马虎眼。
“嗯，快些睡吧！”方仟靠着柱子闭上了眼睛。
周云辞转过身背对着方仟靠着柱子，眼睛的盯着房梁，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人生开始有了意义，这种意义不只表现在于他想要恢复以前的记忆，更表现在方仟的身上，方仟至始至终所有的话语中都只承认他一人，他从不去考虑鬼君，崇离还是周云辞这三者的问题，周云辞觉得在方仟心里，他就只是他，无论怎么样，无可替代，他开始想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才能支持着方仟走过了很多人的一生，来到他的身边。他觉得这已然不是单纯的喜欢就可以解释说明的事情，其中肯定夹杂着更多他还不知道的事情或是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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