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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恩人 40.相思

  等楚漓知道沈明月离开长安,已是次日的事情, 只说是沈明月自淮阳来受不了长安的干热, 病倒了, 送出去避暑养病。

  楚漓当时就愣住了, 可能是被自家继母的操作震惊到了吧。

  看见楚漓的表情,骆英在旁边嘿嘿直笑,怎么样, 还想让表姑娘受教训, 这下满意了吧, 没想到夫人也是狠, 直接把姑娘给送走了, 让你见都见不着。

  楚漓诧异了一阵,只问:“送哪去了?”

  骆英耸耸肩:“这就不知道了, 连夜送出去的,属下以为, 夫人肯定是有意不想让人知道表姑娘去向。”

  后来两日都忙于公事,没有过问, 一闲下来, 楚漓负手站立在阁楼之上,从听风阁的阳台上望了一眼下面的月华斋, 恍惚看见了窗户边,沈明月正坐在那里捧着脸朝着他笑, 那笑容犹如阳光, 直射人心。

  楚漓还以为是沈明月回来了, 赶忙跑下楼,匆匆来到月华斋,一推开门……

  里头安静无声,空无一人,就是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回响,沈明月她人并没有在里头,自从她一走,这药房也就形同摆设了。

  楚漓才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就像这空荡荡的月华斋里一般。

  也不知,魏氏准备何时才接沈明月回来,该不会真想让她断了念头再回来吧?那可就少说好几个月了……

  次日楚漓抽了空,去找了墨玉,一是今日闲暇想找他喝酒,二是顺便将沈明月暂时离开长安的事情告知一声。

  楚漓去的不是静安堂,而是墨玉府上,因为这个时辰,墨玉正好在家中陪儿子,那模样,倒是有几分为人父母的样子。

  远处风亭之中,看看墨玉,又看看墨子宁那可爱模样,楚漓有那么一瞬间会冒出个念头,不知今后自己儿子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是他和沈明月的,呃……还是别生儿子了。

  楚漓走上前去,墨子宁礼貌的行了个礼:“子宁见过世子叔叔。”

  以前倒没觉得世子叔叔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妥,现在吧,楚漓想着,墨子宁喊沈明月喊师妹,又喊他喊叔叔,这辈分有点乱了?不过本来也够乱的了。

  随后墨玉招呼墨子宁,道:“去,让芙姨带你去玩。”

  就见一旁清秀的碧衣女子上前,温柔含笑,牵着墨子宁的手,哄着他说了两句话,把他带着离开了。

  墨玉随后请楚漓坐下,笑着说道:“世子今日怎有空光临寒舍?”

  以前有事没事还经常过来,约上几个人一起出去喝酒,这一阵子,一空了就只知道回安定侯府,如此顾家,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沈明月在侯府的缘故。

  楚漓入座,淡淡道:“找你喝酒。”

  墨玉失笑:“你带酒来了么,先说好,我府上可没什么好酒。”

  楚漓也不挑:“只要是酒都行。”

  墨玉似乎看出点什么,询问:“怎么,世子像是有什么心事?”

  楚漓摇头:“只是顺道过来只会你一声,你那宝贝徒弟被送走了。”

  墨玉一惊:“怎么,她回淮阳了不成?怎么也不招呼一声。”

  “不是,是……”让楚漓说是鸳鸯浴被发现,他还真说不出口,只得委婉道,“魏氏把她送出去避暑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不让回来。”

  墨玉盯着楚漓,质问:“那你怎么不去把她接回来?”

  楚漓皱了皱眉:“为什么要我去接?谁送走的当然只能谁接回来。”让楚漓去接,简直名不正言不顺。

  “说的也是……唉,可怜我的徒弟,也不知道在外头吃得可好,睡得可好,有没有人欺负她……”

  墨玉唉声叹气的,这么一顿念叨,说得楚漓竟然稍微有些担心了,不会真的吃不好睡不好,还受人欺负吧?

  于是从墨玉那里出来之后,楚漓便吩咐骆英:“你打听打听,人送哪里去了。”

  骆英连连点头……其实他机智得很,早让人打听去了,就知道世子早晚也会让他找,唉,世子也太后知后觉了点。

  再后来,楚漓心里感觉逐渐变化就是:今天好像没喝汤……好像又没喝汤……没喝汤……汤……明明就知道是毒鸡汤为什么还想喝呢。

  原本以为对她是眼不见心为静,时间一久,却像是少了身上一块肉那么难受,也愈发的静不下心来,外出公事还好,稍微一闲下来就有些坐立不安。

  结果一问之下,人家骆英说道:“表姑娘也才没走多久啊,这才半个月而已呢,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才半个月,怎么感觉她走了半年之久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度日如年?

  “母亲还没打算接她回来?”快等不了了。

  骆英笑嘿嘿说道:“世子,你想不想知道表姑娘在哪里?属下以为,虽然不好接表姑娘回来,可世子这相思病都犯了,去看一看她总行吧?”

  楚漓蹙了蹙眉,问起:“那她在何处。”

  骆英回答:“此处过去,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就到了,就在以前去过的,神女湖边的清湖山庄,世子要去的话,属下这就去备马。”

  楚漓却白了一眼,撇开脸,冷冷道一句:“不去!”

  又来了……

  隔日,楚漓一袭青色锦袍,风度飒飒,正迈步出了安定侯府的大门,要去起身上马的时候。

  带着嚣张气焰的江应寒蹦跶着跑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像是上门问罪似的,道:“你把明月藏哪儿去了?我都打听到了,说是送她去避暑养病,可到处都找不到人!”

  楚漓瞥他一眼,都懒得理他,起身就上了马,冷冷道:“你找错人了。”

  江应寒不依不饶,抓着马的缰绳不让他走,又问:“那你说,谁把她藏起来了?”

  “反正不是我。”楚漓把缰绳夺回,心里就有些不悦,沈明月走了,这江应寒凭什么到处找?

  不过仔细一想,楚漓突然有些担心,曾经在神女湖边发生了那种事,沈明月再去那里,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后来,骆英也继续在楚漓耳边吹风,说得很是夸张:“不但江家的公子到处找表姑娘,属下听说慧王那边也在让人找……唉,可千万别让慧王先找到了表姑娘才好,不然他若是偷着去见表姑娘,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楚漓听这么一说,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只因为骆英都找得到沈明月就在清湖山庄,那秦扶游找到她也是迟早的事。

  要是秦扶游又乱来……

  这原本是前去办公的,楚漓越想越不对劲,心下还有些不安,突然缰绳一甩,扭转了个大弯,快马加鞭的出了城,直奔着神女湖而去。

  骆英觉得,他们家世子总算下定决心,他这功劳肯定不小吧?心下别提多欢喜,骑着马一个劲在后头追。

  另一边,沈明月正在清湖山庄内面壁思过呢,这都半个月过去了,这几本女书才抄了一百遍,手都快给她抄断了,照着这种进度,抄完了一千遍是不是大半年时间都过去了啊?

  沈明月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不经意间想起了楚漓,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狼牙项链,又是长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楚漓有没有想念过她,反正她日日都在想念楚漓就是,真想早点抄完了书,才好回去与他相见……

  怀香看她又趴在桌案上愁眉苦脸的,端了凉茶上去,劝说道:“姑娘,夫人也就是气头上说一说,并非让你当真抄一千遍女书,你就不必如此当真了,没命似的抄写。”

  沈明月叹息:“反正也不能出门,不抄书也没事情做。”抄书的时候转移注意力,也免得想楚漓的时候心里发慌,很是难受。

  虽然知道是在神女湖边,沈明月也很想出去散散心,不过姨母叫了两个人看着她,不让她出门……

  这样,快马驰骋,不过一个时辰之后,楚漓就已经赶到了清湖山庄内,并见到抄书抄得睡着过去,正静静趴在桌案上的沈明月。

  她红衣灼眼,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披在身后,脑袋枕在手臂上,似乎做着不好的梦,娇媚的脸蛋上,两条细长的柳眉皱在了一起。

  怀香和折叶看见楚漓突然出现,风尘仆仆而来,惊讶得合不拢嘴,喜上眉梢,赶紧行了礼:“世子你怎么……”突然毫无征兆就来了。

  见沈明月在睡觉不想吵醒,楚漓手指竖在唇前,示意噤声,又摆手让她们出去,二人这才立马放下手头的事情,赶紧退了下去。

  楚漓轻手轻脚,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来到桌案前,席地坐在她身边,低头垂目,将这安静熟睡的女子整个倒映在眼眸之中,目光都柔和了下来。

  亲眼看见她没事,楚漓才松下了心头紧绷着的弦。

  他怔怔看着这沈明月沉睡的模样,特别是美艳的脸蛋上那唇间一点朱红,因为熟睡无意识的微微蠕动,半张半合,像是熟透了的诱人果实一般,看得他恍然回忆起了四个月之前,刚从水中将她救起初次面的时候。

  当时楚漓也是逃难来到江边,眼睁睁看着个女子跳进了水中,被湍急的江流一冲而下……由于救人要紧,他也没有多想,便跳进了水中将其捞起。

  因为在水里折腾了许久,那时候楚漓救起沈明月的时候,她已经没了反应,情急之下便只得给她紧急施救,并且嘴对嘴的渡气,那时真的只是纯属救人心切,没有任何歪念。

  后来沈明月苏醒之后,楚漓回想之前渡气的事,还有些惭愧,不过反正也只是为了救人,并不想趁人之危就是……谁知这丫头如此难缠,竟追着他不放,还想以身相许,或许是见着她一个小女子,本来就遭了劫匪,路上很是危险,楚漓也就由着她跟在后头。那晚楚漓的伤势发作,也要多亏了沈明月出了一些力,所以作为答谢留了盘缠,并嘱托了人送她去寻亲。

  谁能想到,这天底下的缘分如此奇妙,她要寻的亲人,竟然也包括他在内,于是两人就这么在安定侯府重逢了,她还成了他名正言顺的表妹。

  这个新来的表妹,早在没到长安之前就已经给楚漓留下了深刻难以磨灭那种印象,更别说后来同住在了一个屋檐之下,自然而然就引起了他更多留心。

  楚漓刚开始出于顾虑这表妹不太正经,行为不端,怕她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来,想着能多少约束管教着她,所以瞎操心,对她也很是严厉,想让她老老实实别出去丢人,可好像在不经意之间就对她投入了太多的注意力,渐渐眼神无法从她身上挪开,对她的心思也不知不觉变化。

  楚漓还记得,他被冤枉为了报复强吻了她那一次,其实,也是有些私心,因为之前的渡气,总觉得那个柔软的唇瓣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就再尝了一尝那清甜的味道。

  想来可笑,她从来都是那般热情,像是一团灼眼而热烈的火焰,各种的投怀送抱,一点一点将人点燃,直到让他被这赤焰吞噬殆尽,除非烧得灰飞烟灭,不然绝对无法抽身……

  他就那样陷进了她的浓情蜜意当中。

  楚漓怔怔看了沈明月许久,眸光流露出一丝柔光,抬起手,以指尖轻轻划过了她白皙的脸蛋,这熟悉的柔嫩触感,真让人难以忘怀,心心念念了这半个月时间,总算是见到了。

  他真该早些过来的,偷偷瞧她几眼也好,何必憋着那么半个月,备受相思之苦煎熬,在情爱面前,有什么高傲是放不下的?

  不知多久,沈明月突然深吸一口气,苏醒过来,睁开眼见了楚漓,竟然也没吃惊,抿唇笑了笑,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懒洋洋的说道:“阿漓表哥,我是在做梦吧,你怎么又跑我梦里来了……”

  楚漓失笑,也不解释什么。

  沈明月半眯着眼,还睡意朦胧,说着:“我刚才还梦到在月华斋里,隔着窗户就看到你在听风阁了……”

  等等,难不成还有梦中梦?

  沈明月说着说着猛然惊醒过来,蹭的一下坐起身,摸摸自己的脸,又摸一摸楚漓温暖的手,诧异万分道:“阿漓表哥,我,我不是在做梦?”

  楚漓瞥她一眼,冷冷道:“你怕不是在这里抄书抄傻了吧?”

  沈明月知道,不是做梦,楚漓真的来了。

  她一头栽进楚漓怀中,双手环着他的腰,牢牢将他抱着,激动得不能自己:“我就知道,阿漓表哥会来接我的。”

  楚漓僵着身子,轻轻揽着怀中这块软玉,语气却还是不冷不热,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办事路过此地,顺道想来神女湖看看风景,没想到听人说你也在这里……”

  沈明月有些失望,歪着脑袋看他,询问:“你不是来接我回去的啊?”

  楚漓淡淡道:“你姨母送你出来的,我哪能随便接你回去,岂不是不给她面子?”

  先不说得罪不得罪魏纤云的事,主要的,还是就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接回去,今后沈明月也不知如何在侯府自处,楚漓就算能护着她,那与魏纤云的关系就完全闹僵了,还如何住在同一个屋檐之下。

  沈明月瘪嘴抱怨:“你怎么就知道面子。”

  所以说,楚漓只是说道来看看她而已,她还是不能回去……暗叹了一声,不过沈明月立马又打起了精神,对楚漓的到来不要太激动。

  “阿漓表哥,半个月不见你可有想念我么?”沈明月钻进他怀中,笑得跟吃了蜜一样甜。

  楚漓冷哼一声,道:“我难得清净,不知道多高兴,想你作甚。”

  “……”沈明月就知道会是这样,不过也不生气,自顾自的说着,“可是我好想你,我抄了一百遍女书,每写一个字就想你一次,你说,我该是想了多少次?”

  楚漓微微蹙眉,看着桌上厚厚的几摞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潦草文字,他竟然觉得有些心下生疼……她也太会说情话了吧,不知是跟谁学来的,而且她声音娇柔,听得人心都醉了。

  楚漓道:“抄一百遍也差不多了,等我回去的时候捎回去给你姨母瞧瞧,她看你这么诚心,应该会原谅你了。”

  沈明月眼前一亮,笑道:“那我可以回去了?”

  楚漓点头:“不过记着回去之后要老实些,别再……”

  沈明月眨着眼,那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巴巴望着楚漓询问:“别再什么?阿漓表哥不喜欢么……”

  这么说下去,该不会又要……这丫头该不会已经完全忘了被责罚到这里来的原因了吧?

  看着她娇媚动人的模样,再想想那日泡药浴的时候,楚漓心下一动,就赶忙将她从怀里推了出来,正经说道:“我一路过来都渴了,也不帮我倒杯水喝?”

  沈明月赶紧点头,然后去拿来了茶壶和茶杯,给楚漓倒了水,送到手上,还询问:“那你多久回去?”

  “不急,明日吧。”

  沈明月点点头,心下琢磨:明日再回去,那是不是可以独处一日了?想一想还有点小激动。

  沈明月欣喜的扯着楚漓的袖子,道:“这快到午时了,阿漓表哥饿不饿?我们一起用饭吧!”

  其实她自己饿了,之前都没胃口好好吃饭,现在看见了楚漓,不知怎的突然就觉得饿。

  说起来,之前除了家宴,沈明月还没有单独与楚漓一起用饭过,因为每次去听风阁也不敢逗留太久时间,都是说说话也就罢了。

  楚漓点头同意,沈明月立马来了兴致,站起身,撩起袖子,蓄势待发:“那你想吃什么?这里的伙食比较清淡的,大鱼大肉是没有……不如,就由我亲自下厨吧!”

  可能听到她要“亲自下厨”这几个字,外头的骆英和怀香等人都脸色微变,往后退了一步,琢磨着,要不先去把饭做好算了,免去这一场灾难。

  没想到,楚漓竟然同意了沈明月下厨做饭,因为以前只吃过桃花糕和喝汤,还没吃过她做的饭菜。

  楚漓寻思片刻,提议道:“不如,我出去打只野兔回来烤。”因为记得以前在神女湖边烤兔子,沈明月吃得意犹未尽。

  二人一拍即合,然后沈明月带着人去做饭,楚漓带着骆英去打野兔,各自忙活。

  清湖山庄的厨房里,还好是怀香帮忙切菜,折叶帮忙烧火,不然,沈明月非把这厨房烧了不可。

  沈明月做的菜,都是冬瓜西瓜南瓜之类的……可能夏天出产这些瓜的比较多的缘故?

  怀香看自家姑娘如此热衷于黑暗厨艺,不禁询问:“姑娘,我就想知道,你做这些你自己吃么?还是都给世子吃的?”

  主要因为,沈明月以前下厨做的东西,真的从来没自己吃过,可能因为对自己厨艺还是心里有数。

  沈明月瞪她两眼,楚漓吃就行了嘛,至于她吃不吃,看到时候味道如何。

  没过多久,楚漓和骆英就双双回来了,楚漓提了只兔子,骆英提了只鸟,让人将这野味都烤了出来。

  所有菜都呈上桌之后,五颜六色,模样看上去还是挺丰盛的,沈明月和楚漓相对坐立,各自挑起筷子,盯着这桌上看。

  楚漓指着这桌上的各种瓜,哭笑不得的询问:“你做的这个,能说出个名堂么?”

  沈明月咬着筷头,琢磨了一下,回答道:“我想叫它瓜瓜盛宴!”

  “噗……”抱歉,门外的骆英实在忍不住笑了出声,不过怀香和折叶还是很给面子,只是偷笑,没有出声。最给面子的还是楚漓,并没有笑话她,还是楚漓最好了。

  沈明月还很是得意,询问道:“阿漓表哥,你说世上有冬瓜南瓜西瓜,为何唯独没有北瓜呢?”

  楚漓解释道:“据说是因为北瓜献给阎王了,所以世上没有北瓜。”

  沈明月顿时提起了兴趣,捧着脸望着楚漓:“为什么这么说啊?”

  楚漓说得头头是道:“说书的说,是从前有个帝王为救亡妻,让人将北瓜进献给了阎王爷,阎王遂感动将其妻子放回人间与他团聚,可也因此人间再无北瓜。”

  反正沈明月对这故事是信以为真,还很是感动,自己浮想联翩了半晌,问:“我被阎王抓走了阿漓表哥会不会来救我?”

  楚漓冷笑:“傻,被阎王抓走都死了,要如何救。”被其他人抓了去救还差不多。

  沈明月想想,好像也是?转而道:“你快尝尝我做的如何。”

  楚漓这就挑起筷子,尝了尝这东南西瓜,不知味道如何,反正他吃起来面不改色就是了。

  沈明月琢磨着难道她厨艺精进?然后自己尝了一口,尝完之后嫌弃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吃烤野味吧。

  最后是楚漓把沈明月做的“瓜瓜盛宴”都吃了干净,一点不剩。

  怀香和骆英在外头就有点忍不住了。

  怀香好奇道:“世子是不是没有味觉?”

  骆英抽了抽嘴角:“不必怀疑,世子的味觉是因人而异的,表姑娘做的什么都好吃,别的厨子做的山珍海味都要挑剔几分。”

  “……”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