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异闻录（中）
又是一个明月高悬的夜晚，小玉刚走出洗衣店，就感受到似曾相识的气息。
锁门的时候，便想起第一次误入那一条街的情景，不禁思绪万千。
她坐上回去的地铁，一站一站地过去，她始终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如果一直坐下去，还能去重回上次的地方吗？她努力回想起那条街的模样，也许真的可以在终点站到达。
而她的急切，竟一下子将她带进了一场幻觉：行驶的车厢似乎在一瞬间停止了运转，感觉不到摇晃，听不到穿梭轨道的声音。她环视四周，空荡荡的车厢只剩她一个人。
突然有种潮湿的感觉，整个人不适起来。而原本黑漆漆的车厢窗外突然游动起流水的痕迹，一阵不安袭来，小玉低下头，只见车底开始溢出水来，很快蔓延到她的脚下，然后迅速上升，从淹没脚踝到膝盖到她的身体
她却像固定在了座位上，无法动弹，无法言语，只有呼吸和恐惧。
这是怎么了？眼看这水面就要漫过她的脖子了，但她始终无法动弹，眼睁睁地被水吞没眼前全是无止尽的水，她开始呼吸困难，直到她沉溺在这车厢里，快要窒息——
就在她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眼前一个人影，那么模糊，从列车的那一头游了过来，越来越接近
“小玉！”
“啊——”小玉突然被狠拽了一把，才将她整个人从幻觉中拉了回来。
她拼命地呼吸，感觉刚捡回了一条命，而耳边依旧是车子隆隆的穿行声，一切还在正常运转。
指示灯还在最后一站闪烁，临近终点站了，车上真的只有她一个人。
当她走出车厢的时候，车站还有个工作人员一边巡视一边看着手表，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是在盼着早点回去吧。
这一切看似还很正常，小玉在站台犹豫了一下，心神不宁，该不该走出去，还是直接回去？但她已经往出口走去，像是脑海里有个念头带领着她一定要去证实一下。
可刚走出站台，就被稀里哗啦的雨声惊扰了宁静。小玉再三确认自己之前进站时并没有下雨的迹象啊，怎么说来就来了呢？
她只好站在站台边，看着外面雨下得那么大，四周也没路过的人，那还是放弃吧但是刚要转身，却隐约间听到一个哭声，那个声音像一个小女孩的哭泣，曾经听过很多次，那么熟悉。
道路的两旁行道树在雨里支撑开，路灯的光线透过茂密的树叶，照在地上斑驳成影。
小玉鬼使神差地走进了雨里，却丝毫没有感觉到雨点拍打在身上。一个闪雷瞬间照亮了远处的房屋，青砖瓦房被雨打湿后更是黑亮。奇怪的是，那些围墙消失了，像是为了让她靠近这些房屋。这一路走过来，也没有多遥远，这些房屋在雨水中也褪去了苍老，露出它曾经辉煌的一面。
永宁街的指示牌还很崭新，沿街的一排楼房还挂着各色招牌，但房子里却是一片死静。
她寻找着女孩的哭声，直到越来越接近。她就在屋前的树下，趴在膝盖上哭着。
“你怎么了？”
那孩子抬起头：“我把妹妹弄丢了”
“妹妹？”小玉问，“在哪里？”
那个孩子将手指向了小玉，面无表情地说：“在那里。”
小玉一惊，雨滴凝聚在半空中，再也没有落下没有雨声，没有电闪雷鸣，只有一阵一阵的回音在耳后渐渐传来——
“蓁蓁，快来看看你妹妹”
“你看妹妹回来了”
“爸爸，妹妹怎么这么小？”
“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啊”
“爸爸，以后我来陪妹妹一起睡，好吗？”
“爸爸，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
“妈妈，妹妹不见了”
“妈妈，是我弄丢了妹妹吗？”
“妈妈，爸爸呢？”
“蓁蓁”
小玉四处寻找这些声音，却什么也看不见，所有的雨滴似乎在一瞬间回到了天际，还给四周一片空荡荡的荒凉，没有潮湿过的痕迹。
这是这并不像是预知，更像是一个回忆。
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出现了，是在暗示什么吗？
张云笙，你在这里吗？
小玉在心里默默地喊，但是没有人回应。所有的房屋又恢复了原来的沧桑，在明亮的月光下暗自神伤。
她垂头丧气地回到马路上，灯光下的西郊已经寒风瑟瑟。地铁站的末班车时间已经过了。小玉只能坐在地铁口，回忆着刚才那个幻觉，那个孩子曾经出现的梦，那么多的出现。
此时，已经空档了很久的马路上，终于从远处驶来了一辆车，在靠近时故意放慢了速度，然后在她身边停下。小玉有些意外，抬起头看去，车上走下的那个人，一身熟悉的黑色西服，是悦庭酒店的工作服，果然，是廖宸。
“姚小姐？”他走了过来。
“廖经理。”姚玉记得他。
“你怎么在这里？”他看着她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错过了末班车吗？”
小玉点了点头。
“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回去吧。”
小玉看着廖宸很有诚意的样子，心却犹豫了一下。
“不，不用了。”
“那有人可以来接你吗？”
小玉想了一下，谁呢？林蓁姐吗？
她拿起电话拨了起来，但是林蓁却没有接挂了电话，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了啊。
廖宸还站在原地，似乎还在等她答复。小玉握着手机，站了起来：“那麻烦你了。”
廖宸轻笑了一声，点了个头，还为她开了车门。
姚玉小心翼翼地上了车后座，视线却一直放在车窗外。车里有些阴冷，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这个人，感觉都很不舒适。小玉环抱住自己，将衣服裹紧了一些。
“怎么？冷吗？”廖宸透过后视镜，问她。
“没，没有。”小玉摇了摇头，继续望着车窗外。
廖宸打开了车里的暖气，和她聊了起来：“这么晚了来这边，是有事吗？”
小玉停顿了一下，回答：“不是，我是坐过站了。”
廖宸微微一笑，但是这个笑容并不真切：“按照你刚给我的地址到这里，可是错过了很多站啊。”
“上了晚班，累了一点。”小玉牵强地笑了笑，透过后视镜也能感觉到他目光的冰冷。
“你和张云笙很熟吗？”
“啊？”小玉抬起眼，却发现他凌厉的目光，又赶紧低下头去，“没，没有啊。”
廖宸嘴角一扬，但绝对不是笑容。
小玉寻思他这个问题并不是问题啊这个很可能是圈套。小玉刚反应过来，廖宸就停了车。
他回过身来，问她：“告诉我，你都知道什么？”
小玉瞬间心跳加速，面对他仿佛要把人生吞的眼神，小玉更是慌乱。她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已经锁上，凌乱中，她将手机攥得更紧了，脑海里除了想逃开外，更是蹦出了另一个念头。
“是你杀了张云笙吗？”她第一面对害怕，还能这么镇定地脱口而出。
只见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廖宸，双眼闪动了一下，目光暗淡了许多：“我没有。”
“那他为什么淹死在了你们酒店的泳池里？”
廖宸惊讶地看着她，随后冷冷一笑，回过头去：“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小玉说，“我只是猜的。”
“哦？”廖宸起了兴趣，“是吗？”
“那你先回答我，张云笙到底是不是淹死在那里？”小玉故作镇定，但语速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廖宸反问，“你是他什么人？”
小玉抿抿嘴唇，自己的确不是他什么人。
“那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呢？”
廖宸不说话，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让自己冷静。
“跟你没有关系。”
随后他默默地重新发动了车，继续往前开。这段没有结果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车子停在了洗衣店附近，小玉并没有告诉他真实的地址。
“谢谢你，我到了。”小玉赶紧下车，车子已经提前解锁了，看来廖宸也并不是想纠缠她。
廖宸也从车里走了出来，将手搭在车门上，语气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清：“姚小姐，希望我们下次还有机会见面。”
小玉没有回答他，转过身径直就往附近的小区里走。直到确定廖宸已经将车开走了，她才从里面蹑手蹑脚地出来，然后在门口拦了一辆的士回去。
《东州异闻录》上记载的事件离奇古怪就跟鬼故事一样，一篇一篇，并没有什么连贯性。林蓁手上的这本，已经是第三版了，也不知删减了什么，或是添加了什么。
如果只当一本闲来无聊的时候随便翻阅的故事书也就这样了。
里面还记载了东城大学的原型曾是个医院，是一个洋人出资建立的，第一批入职的医生护士还都见过这个洋人，但是他性格古怪又孤僻，只待在自己的研究室搞研究。
据传他有个亲密的助手，经常协助他，他也传授了不少研究的心得。但是医院里却从不太平，有些因为一点小毛病来看病的人都会死去，还有病人失踪，随后发现的尸体都已变成干尸。于是这些事情在东城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说那个洋人是吸血鬼，把这些人都吸干了；也有人说这些人被他拿来做研究了，所以死状蹊跷
洋人在人们的口诛笔伐中愤然离开了，但医院的灵异事件却并没有减少，直到后来医院经营不下去了，关了大门，这些事情才告一段落。
林蓁好奇心一起来，连觉都不想睡，整个人都很亢奋，所以说建立大学的时候才会有流言说风水不好，冤魂索命啊。
她又开始打开电脑进行搜索。
关于《东州异闻录》网上记载不多，古籍书店有个记录是最早版本的，也要有一百多年了，但是已经找不到最初版本，还有一本再版的，是五六十年前的了，还在古籍书店可以拿来看看。
或许也是因为太亢奋了，以至于一睡着什么声音都惊动不了她，睡得像死猪一样。直到第二天才发现有个未接来电。
她的手机24小时不关机不静音，局里万一有什么事情，是要随传随到的。刚看到这个未接来电，她还有些紧张，别错过了什么大案，打开一看，是小玉的。
都快凌晨了，小玉怎么会突然找自己？
“喂？”林蓁赶紧拨过去。
“林蓁姐。”电话那边小玉的声音还很平静，林蓁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我昨晚睡死了。”
“”小玉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但又很快回答，“没什么，应该是不小心按到的。”
“哦。”林蓁笑了一声，“没事就好。”
“嗯。”
挂了电话，林蓁伸了个懒腰，窗外阳光灿烂，她还有一堆事情要忙乎呢。
古籍书店里的二版《东州异闻录》其实是很简单的一本，记录的故事也都差不多，唯有关于医院的故事貌似是新加上的。
不过这本书三版了，也就是每一版其实都有人在增加新的故事上去。
作者也就更无从考证了，佚名真的是个厉害的角色。
工作人员告诉林蓁，这些故事有可能是一个人写的，也有可能是很多人写的，毕竟这类故事只是民间传说，当然也有可能添油加醋了。如果有人愿意，都可以加上一些自己发现的听闻的事件。
临走的时候，工作人员还跟林蓁开起了玩笑。
“我们馆里还曾有人想四版这本书，把20年前的那场暴风雨的事写进去。”
林蓁看着他：“写什么呢？”
“天灾人祸不说，又是什么妖魔鬼怪兴风作浪吧！”工作人员摆摆手，“不过，都是随便扯扯的，现在很少有人去写这种东西了，也不允许嘛！”
说着，他给了一个你应该懂了的眼神。
林蓁和他告别后，带着书离开了。
林蓁手里的这本书要回图书馆归还，工作人员让她签字确认。林蓁拿过笔，突然想起了什么。
“哎，你可以帮我查一下，这本书还有谁借阅过吗？”
工作人员看看她，念在她是警察的份上，就打开电脑系统查了起来：“我能查到的不多，电脑录入系统才这几年才有的哦，以往纸质的都清理了。”
“没事，没事。”林蓁眯着眼，“能查到多少是多少。”
工作人员打了几行，就停下了：“还真没多少。”然后把电脑屏幕转向林蓁那一侧。
林蓁看着上面稀稀拉拉的两三行，真是醒目。
借阅者
“这个是？”林蓁定睛一看，除了她自己，一个是白翼，用的还是中学的学生证，另一个是王王洛勇？
王警官？他也来看过这本书？
比起白翼这个原本就神叨的的孩子，她更感兴趣王警官这个人怎么会对这种书感兴趣。
“谢谢啊。”
林蓁迈开步子离开图书馆，迫不及待要回警局去会一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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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门的时候，便想起第一次误入那一条街的情景，不禁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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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急切，竟一下子将她带进了一场幻觉：行驶的车厢似乎在一瞬间停止了运转，感觉不到摇晃，听不到穿梭轨道的声音。她环视四周，空荡荡的车厢只剩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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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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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抬起头：“我把妹妹弄丢了”
“妹妹？”小玉问，“在哪里？”
那个孩子将手指向了小玉，面无表情地说：“在那里。”
小玉一惊，雨滴凝聚在半空中，再也没有落下没有雨声，没有电闪雷鸣，只有一阵一阵的回音在耳后渐渐传来——
“蓁蓁，快来看看你妹妹”
“你看妹妹回来了”
“爸爸，妹妹怎么这么小？”
“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啊”
“爸爸，以后我来陪妹妹一起睡，好吗？”
“爸爸，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
“妈妈，妹妹不见了”
“妈妈，是我弄丢了妹妹吗？”
“妈妈，爸爸呢？”
“蓁蓁”
小玉四处寻找这些声音，却什么也看不见，所有的雨滴似乎在一瞬间回到了天际，还给四周一片空荡荡的荒凉，没有潮湿过的痕迹。
这是这并不像是预知，更像是一个回忆。
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出现了，是在暗示什么吗？
张云笙，你在这里吗？
小玉在心里默默地喊，但是没有人回应。所有的房屋又恢复了原来的沧桑，在明亮的月光下暗自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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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姐？”他走了过来。
“廖经理。”姚玉记得他。
“你怎么在这里？”他看着她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错过了末班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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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看着廖宸很有诚意的样子，心却犹豫了一下。
“不，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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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想了一下，谁呢？林蓁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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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宸还站在原地，似乎还在等她答复。小玉握着手机，站了起来：“那麻烦你了。”
廖宸轻笑了一声，点了个头，还为她开了车门。
姚玉小心翼翼地上了车后座，视线却一直放在车窗外。车里有些阴冷，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这个人，感觉都很不舒适。小玉环抱住自己，将衣服裹紧了一些。
“怎么？冷吗？”廖宸透过后视镜，问她。
“没，没有。”小玉摇了摇头，继续望着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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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停顿了一下，回答：“不是，我是坐过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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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杀了张云笙吗？”她第一面对害怕，还能这么镇定地脱口而出。
只见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廖宸，双眼闪动了一下，目光暗淡了许多：“我没有。”
“那他为什么淹死在了你们酒店的泳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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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玉说，“我只是猜的。”
“哦？”廖宸起了兴趣，“是吗？”
“那你先回答我，张云笙到底是不是淹死在那里？”小玉故作镇定，但语速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廖宸反问，“你是他什么人？”
小玉抿抿嘴唇，自己的确不是他什么人。
“那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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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还记载了东城大学的原型曾是个医院，是一个洋人出资建立的，第一批入职的医生护士还都见过这个洋人，但是他性格古怪又孤僻，只待在自己的研究室搞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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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人在人们的口诛笔伐中愤然离开了，但医院的灵异事件却并没有减少，直到后来医院经营不下去了，关了大门，这些事情才告一段落。
林蓁好奇心一起来，连觉都不想睡，整个人都很亢奋，所以说建立大学的时候才会有流言说风水不好，冤魂索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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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也是因为太亢奋了，以至于一睡着什么声音都惊动不了她，睡得像死猪一样。直到第二天才发现有个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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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凌晨了，小玉怎么会突然找自己？
“喂？”林蓁赶紧拨过去。
“林蓁姐。”电话那边小玉的声音还很平静，林蓁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我昨晚睡死了。”
“”小玉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但又很快回答，“没什么，应该是不小心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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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书店里的二版《东州异闻录》其实是很简单的一本，记录的故事也都差不多，唯有关于医院的故事貌似是新加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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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告诉林蓁，这些故事有可能是一个人写的，也有可能是很多人写的，毕竟这类故事只是民间传说，当然也有可能添油加醋了。如果有人愿意，都可以加上一些自己发现的听闻的事件。
临走的时候，工作人员还跟林蓁开起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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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蓁看着他：“写什么呢？”
“天灾人祸不说，又是什么妖魔鬼怪兴风作浪吧！”工作人员摆摆手，“不过，都是随便扯扯的，现在很少有人去写这种东西了，也不允许嘛！”
说着，他给了一个你应该懂了的眼神。
林蓁和他告别后，带着书离开了。
林蓁手里的这本书要回图书馆归还，工作人员让她签字确认。林蓁拿过笔，突然想起了什么。
“哎，你可以帮我查一下，这本书还有谁借阅过吗？”
工作人员看看她，念在她是警察的份上，就打开电脑系统查了起来：“我能查到的不多，电脑录入系统才这几年才有的哦，以往纸质的都清理了。”
“没事，没事。”林蓁眯着眼，“能查到多少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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