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非终究难断 二
喝完咖啡已是夜间11点多了，张行赶紧驱车回家。
车子驶上华章小道，张行打算抄这条近路回家。路的一侧是一长溜的家用轿车，都是附近的小区住户停在这里的，使得本来就不宽的小路变得更窄了。“唉！这座城市的机动车保有量越来越大，停车的地方却越来越少，居然把马路当停车场。”他不由得摇摇头，放慢车速，小心翼翼地向前开着。
张行听到一阵喧哗声，还没来得及扭头看，一个女孩子快速从自己车旁跑过，紧跟着是一群社会青年死命地追过去，昏黄的路灯下看不起这些人的样子。他顿时明白了，这是一群社会青年在追打一个女孩子。
不一会功夫，这群社会青年已经撵上那个女孩子，形成一个半月形将她围在中间。一个穿着半袖皮夹克的光头男子走上前，一个巴掌扇在女孩脸颊上，“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嘛！”其他人跟着一起起哄，包围圈越来越小。
“你们在干嘛！我已经报警了，快点放人！”
那光头男子侧头一看，是一个手持棒球棒的年轻人，脸上蒙着一条黑色的围巾，个子约莫一米八的样子，不胖也不瘦。“七哥，说不定警察一会就来了，我们撤吧。”一个穿着成套运动服的年轻男子突然说道。
“撤你妹啊！”光头男子凶相毕露，狠狠地掴了他几巴掌。
“没你的事，赶快滚。不然连你一起打！”
这拿着棒球棒的年轻人正是张行。眼见对方五六个人围着一个小姑娘，自己一个人想要救人难如登天，只好希望假借报警将对方吓跑。要是真的打起来，自己也绝不是这个光头男子的对手，更何况他还有四五个马仔呢。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大伙出门在外都为求财，何必伤人性命？我只不过是一个过路的，想请大家卖个薄面，放了这个小姑娘吧。如果想打，我也愿意奉陪！”
光头男显然是平时凶惯了，很少遇到敢跟他对着干的硬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二话没说，从后腰处掏出一把折叠刀，走上来就要教训张行。张行左右看了看，顿时灵机一动，“对不起了！”，拿着棒球棒连着敲了好几辆停在路边的车子，顿时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警报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附近小区的住户们纷纷探出脑袋，有人还打开了强力手电筒往下照，大骂不已。
这光头男气急了，挥舞着折叠刀就要动手，被一众人拖住手，“七哥，犯不着跟这个傻逼一般见识。咱们改天再找这贱货算账吧。”光头男一听，用手指着张行发狠道：“妈的！别让老子再看见你。走！”
张行长叹一声，一身冷汗漱漱而下，真打起来今晚非死在这里不可。他把棒球棒放回后备厢，转身走到那缩在一角不住发抖的女孩子面前。“姑娘，他们已经走了。”张行伸手去拉她。
她还是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嘴上喊着“走开你！走开你！”
张行惊愕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脸上还围着围巾呢。他一把将围巾抓在手里，说：“你再看看，我可不是他们的同伙。”
少女眼神里突然射出出异样的光芒，“啊！是你？我认得你！”
“我也认得你！”
张行听到附近小区里一阵骚动，八成是有人要出来检查自己的爱车。
“废话少说，快点上车！迟点想走都走不了！”
张行不由分说，拽着着少女上了自己的车，一踩油门，“呼”一声飚出老远。
这少女竟然就是几个小时前脚踹他的车灯然后迅速闪人的杀马特少女。
“呵呵，真巧啊。”
少女冷笑，“呵呵，你得意了，你大仇得报了，你也是一个坏人！”
张行赶紧收回笑意，“姑娘，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你还好吗？”
少女恨恨地看着他，揭开挡住额头的头发，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你看着这样子，你觉得我会好吗！”
“你受伤了，我必须得送你上医院。”张行真搞不懂，那些社会青年居然对一个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我不去，放我下车！”少女突然用力拍着车窗。
“不许闹！”张行一声爆喝，腾出右手把她按住。
少女显然是被他的一声爆喝吓倒了，只好乖乖地躺在副驾驶位置上。
“你这人真凶。”她虽然输了气势，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
张行见她老实了，自然不想跟他争口舌之利，笑笑地问道：“先前我看你穿了鼻环的，怎么这会不见了？”
少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白痴，那是假的，套着好玩而已。”
车子停在区医院门口，张行自己先跳下车来，跑到另一侧将另一边的门打开，“医院到了，快下来吧。”
少女抱住安全带，“我不要去医院，我最讨厌去医院。”
张行都快气哭了，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边大声威胁她，“不许废话。再废话小心我削你！”少女嘴巴鼓着气，狠狠地看着他，松开安全带，跟着进了医院。
张行打了电话回家，告诉余小小自己的一个朋友头磕伤了，自己正带他上医院包扎，所以要晚点回去。
“你这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漂亮还是不漂亮？”余小小问道。
张行想了想，还是决定撒一个小谎，要不然回家有得难受。
“正经八百、如假包换的一哥们，还是那种长得丑、没女孩子喜欢的那种。你还不放心吗？”
“我管你那么多，就算你跟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在一起，也不关我事。”余小小显然想逗一下张行。
“别介，小小。你不信的话我让他跟你说。”张行决定兵行险招。
“好啦，你我还信不过吗？尽量早点回来，别让我太担心就行了。”
“嘘”张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向来不擅说谎，每次一说谎就会脸红，“幸好是打电话，要不然小小信我才见鬼呢！”
张行走进急诊科，看见医生正在一丝不苟地给少女包扎头部，便在旁边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大叔，你结婚了？”少女突然问道。
“还没呢。”张行一遍刷朋友圈一边说，“你管这么多干嘛！”
“问问都不行吗？这么凶巴巴的！做你女朋友的人也太惨了。”
医生很快地完成了全部动作，就手开了一些消炎药，叮嘱张行好好照顾好少女。张行频频点头，连说了好几个“谢谢。”
“人家医生收钱开药，天经地义。你谢那么多干嘛呢。”
“你懂个屁，这叫客气。”
张行取了车，问道：“你住哪里？我绕你回家。”
少女转瞬变得颓丧之极，许久才答道，“我没有家。”
张行看她低了头，神情十分忧伤，一如他当初遇到的余小小。想到余小小，他顿时一个激灵，“唉，又是一个可怜的人，一个迷失在都市的无家少女。”既然已经帮了第一步，没理由这么晚让她露宿街头。
“跟我走吧！”张行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让她在副驾驶位置上坐好。
“大叔，你带起去哪里？”
张行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心中也在盘算。
“小姑娘，你在临海有什么亲戚、朋友吗？对了，先前跟你在一起的小伙伴们呢？”
“他们？”少女幽幽地说，“他们跟我一样，无家可归。”
张行看见一个“如家”的霓虹招牌，顿时有了主意。
“小姑娘，只有有手有脚，何愁没有饭吃、没有地方住？我先安排你住酒店吧，然后给你介绍一份工作，别嫌太辛苦。”
“真的”，少女黯淡的眼神突然发出光来，“我不怕辛苦！”
“小姑娘，我叫张行。可以告诉我你的芳名吗？”
“你们这些老一辈的人没有一个不酸巴巴的！什么芳名不芳名的，本小姐叫何小怜。”
“何小怜，这名字挺不错的。那我叫你小怜吧。”
“随你便。”
“我刚才已经在如家开了一间房，今晚你先住下。”
少女大惊，“什么？！你什么时候开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傻了吧，现在的人都用APP订房。”
少女突然又说：“大叔，我知道你好色，但是你就这么急着睡我吗？”
张行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你说话不要这么吓人好吧！谁要睡你啦！”
车子驶上华章小道，张行打算抄这条近路回家。路的一侧是一长溜的家用轿车，都是附近的小区住户停在这里的，使得本来就不宽的小路变得更窄了。“唉！这座城市的机动车保有量越来越大，停车的地方却越来越少，居然把马路当停车场。”他不由得摇摇头，放慢车速，小心翼翼地向前开着。
张行听到一阵喧哗声，还没来得及扭头看，一个女孩子快速从自己车旁跑过，紧跟着是一群社会青年死命地追过去，昏黄的路灯下看不起这些人的样子。他顿时明白了，这是一群社会青年在追打一个女孩子。
不一会功夫，这群社会青年已经撵上那个女孩子，形成一个半月形将她围在中间。一个穿着半袖皮夹克的光头男子走上前，一个巴掌扇在女孩脸颊上，“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嘛！”其他人跟着一起起哄，包围圈越来越小。
“你们在干嘛！我已经报警了，快点放人！”
那光头男子侧头一看，是一个手持棒球棒的年轻人，脸上蒙着一条黑色的围巾，个子约莫一米八的样子，不胖也不瘦。“七哥，说不定警察一会就来了，我们撤吧。”一个穿着成套运动服的年轻男子突然说道。
“撤你妹啊！”光头男子凶相毕露，狠狠地掴了他几巴掌。
“没你的事，赶快滚。不然连你一起打！”
这拿着棒球棒的年轻人正是张行。眼见对方五六个人围着一个小姑娘，自己一个人想要救人难如登天，只好希望假借报警将对方吓跑。要是真的打起来，自己也绝不是这个光头男子的对手，更何况他还有四五个马仔呢。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大伙出门在外都为求财，何必伤人性命？我只不过是一个过路的，想请大家卖个薄面，放了这个小姑娘吧。如果想打，我也愿意奉陪！”
光头男显然是平时凶惯了，很少遇到敢跟他对着干的硬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二话没说，从后腰处掏出一把折叠刀，走上来就要教训张行。张行左右看了看，顿时灵机一动，“对不起了！”，拿着棒球棒连着敲了好几辆停在路边的车子，顿时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警报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附近小区的住户们纷纷探出脑袋，有人还打开了强力手电筒往下照，大骂不已。
这光头男气急了，挥舞着折叠刀就要动手，被一众人拖住手，“七哥，犯不着跟这个傻逼一般见识。咱们改天再找这贱货算账吧。”光头男一听，用手指着张行发狠道：“妈的！别让老子再看见你。走！”
张行长叹一声，一身冷汗漱漱而下，真打起来今晚非死在这里不可。他把棒球棒放回后备厢，转身走到那缩在一角不住发抖的女孩子面前。“姑娘，他们已经走了。”张行伸手去拉她。
她还是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嘴上喊着“走开你！走开你！”
张行惊愕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脸上还围着围巾呢。他一把将围巾抓在手里，说：“你再看看，我可不是他们的同伙。”
少女眼神里突然射出出异样的光芒，“啊！是你？我认得你！”
“我也认得你！”
张行听到附近小区里一阵骚动，八成是有人要出来检查自己的爱车。
“废话少说，快点上车！迟点想走都走不了！”
张行不由分说，拽着着少女上了自己的车，一踩油门，“呼”一声飚出老远。
这少女竟然就是几个小时前脚踹他的车灯然后迅速闪人的杀马特少女。
“呵呵，真巧啊。”
少女冷笑，“呵呵，你得意了，你大仇得报了，你也是一个坏人！”
张行赶紧收回笑意，“姑娘，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你还好吗？”
少女恨恨地看着他，揭开挡住额头的头发，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你看着这样子，你觉得我会好吗！”
“你受伤了，我必须得送你上医院。”张行真搞不懂，那些社会青年居然对一个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我不去，放我下车！”少女突然用力拍着车窗。
“不许闹！”张行一声爆喝，腾出右手把她按住。
少女显然是被他的一声爆喝吓倒了，只好乖乖地躺在副驾驶位置上。
“你这人真凶。”她虽然输了气势，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
张行见她老实了，自然不想跟他争口舌之利，笑笑地问道：“先前我看你穿了鼻环的，怎么这会不见了？”
少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白痴，那是假的，套着好玩而已。”
车子停在区医院门口，张行自己先跳下车来，跑到另一侧将另一边的门打开，“医院到了，快下来吧。”
少女抱住安全带，“我不要去医院，我最讨厌去医院。”
张行都快气哭了，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边大声威胁她，“不许废话。再废话小心我削你！”少女嘴巴鼓着气，狠狠地看着他，松开安全带，跟着进了医院。
张行打了电话回家，告诉余小小自己的一个朋友头磕伤了，自己正带他上医院包扎，所以要晚点回去。
“你这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漂亮还是不漂亮？”余小小问道。
张行想了想，还是决定撒一个小谎，要不然回家有得难受。
“正经八百、如假包换的一哥们，还是那种长得丑、没女孩子喜欢的那种。你还不放心吗？”
“我管你那么多，就算你跟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在一起，也不关我事。”余小小显然想逗一下张行。
“别介，小小。你不信的话我让他跟你说。”张行决定兵行险招。
“好啦，你我还信不过吗？尽量早点回来，别让我太担心就行了。”
“嘘”张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向来不擅说谎，每次一说谎就会脸红，“幸好是打电话，要不然小小信我才见鬼呢！”
张行走进急诊科，看见医生正在一丝不苟地给少女包扎头部，便在旁边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大叔，你结婚了？”少女突然问道。
“还没呢。”张行一遍刷朋友圈一边说，“你管这么多干嘛！”
“问问都不行吗？这么凶巴巴的！做你女朋友的人也太惨了。”
医生很快地完成了全部动作，就手开了一些消炎药，叮嘱张行好好照顾好少女。张行频频点头，连说了好几个“谢谢。”
“人家医生收钱开药，天经地义。你谢那么多干嘛呢。”
“你懂个屁，这叫客气。”
张行取了车，问道：“你住哪里？我绕你回家。”
少女转瞬变得颓丧之极，许久才答道，“我没有家。”
张行看她低了头，神情十分忧伤，一如他当初遇到的余小小。想到余小小，他顿时一个激灵，“唉，又是一个可怜的人，一个迷失在都市的无家少女。”既然已经帮了第一步，没理由这么晚让她露宿街头。
“跟我走吧！”张行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让她在副驾驶位置上坐好。
“大叔，你带起去哪里？”
张行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心中也在盘算。
“小姑娘，你在临海有什么亲戚、朋友吗？对了，先前跟你在一起的小伙伴们呢？”
“他们？”少女幽幽地说，“他们跟我一样，无家可归。”
张行看见一个“如家”的霓虹招牌，顿时有了主意。
“小姑娘，只有有手有脚，何愁没有饭吃、没有地方住？我先安排你住酒店吧，然后给你介绍一份工作，别嫌太辛苦。”
“真的”，少女黯淡的眼神突然发出光来，“我不怕辛苦！”
“小姑娘，我叫张行。可以告诉我你的芳名吗？”
“你们这些老一辈的人没有一个不酸巴巴的！什么芳名不芳名的，本小姐叫何小怜。”
“何小怜，这名字挺不错的。那我叫你小怜吧。”
“随你便。”
“我刚才已经在如家开了一间房，今晚你先住下。”
少女大惊，“什么？！你什么时候开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傻了吧，现在的人都用APP订房。”
少女突然又说：“大叔，我知道你好色，但是你就这么急着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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