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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冷漠的眼神

  疯狂的罪犯,我见过的太多,但是,医生是我见过罪犯的里面,保持着最镇定的人,甚至还很礼貌,当他被我逮住的第一天,见到我们警察的时候,第一句说的就是:“早晨好,你们吃饭没有?”

  医生从新回到我们之前的话题,他眯起自己的笑脸,说道:“你不是很想要知道,到底是谁杀死的那个人吗?就是害你进监狱,偏偏在现场,还能够查到你的指纹。”

  我是不想要去理他的,可是他的每句话,都像是在窥视着我的心理,我没法拒绝他的话,忍不住的说道:“你知道怎么回事?”

  医生靠在椅子上面,扬起他的嘴角,说道:“我不知道,我是医生,不是警察,到底是谁杀的,光是在精神病医院里面,我不可能知道的。”

  “那你就是在耍我?”话音刚落,我就从新回到自己的角落里面,医生似乎早就料到我有这样的情绪。

  他拿起自己指尖的钢笔,转着说:“到底是谁杀的,你也不可能知道,上面留有你的指纹,也许,我能够帮你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精神分裂症。”

  我始终都不想要屈服他,可是他的话,偏偏引起我心底的疑惑,到底是不是我杀的?我也想要从医生这里,得到我确切的消息。

  最终,我非常不情愿的坐到他的面前,医生转着他指尖的钢笔,笑起说道:“让我们来谈谈你,不要紧张,就按照自己最诚实的本心回答就好。”

  “你有没有过最爱的人,比如你的亲人,或者是你在上学的时候,曾经有过的恋人之类的,有没有?”

  “没有,我上学的时候,没人喜欢过我,我也没有喜欢过他们。”

  “你在说谎!没有人天生就是恶魔,他们也会爱过人的,你不想要回答我的问题,我也没法帮助你的。”

  医生的话,让我很不情愿的坐在那里,我先是拖着自己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说道:“那你有过爱的人吗?”

  “我的女友,她是我的最爱,不过后来,她已经成为我盘子里面的美餐,还想要知道吗?”医生很温柔的看着我。

  当我盯着他很久的时候,最终,我还是点着自己的脑袋,不情愿的说道:“姐姐,我最爱的人,是我的姐姐。”

  医生在听到我的答案,笑着点着他的脑袋,只是没有去问,更加深入的问题,他转移到另外的话题,对我说:“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不抽烟不喝酒,甚至都没有过恶习。”

  “我是警察,从小的时候,就想要成为一个保护百姓的人。”我冷漠的回答医生的话,只是就在我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指尖转着的钢笔,突然失去平衡的,滚落到地面上去。

  “你真的不想要给我说实话,是吗?”

  “我是警察,我想要成为一个很正直的人,我没有在骗你。”

  “你是没有在骗我,只是在瞒着我很多的事情。”医生从新捡回来他的钢笔,笑着说:“你不喝酒,是因为你的父亲,就是因为喝酒死的,你很害怕,自己和父亲有着同样的结局。”

  医生继续说:“你不抽烟,是因为被你姐姐发现的时候,告诉你的母亲,当时,你的父亲已经去世,你的母亲和姐姐没有打你,但是这会让你更加的难受,所以没有在抽烟。”

  “不是,你听我说,当时我不是”

  “你没有恶习,是因为你的父亲,在你小的时候,你偷过你母亲的钱,被你父亲打的半死,好几天都躺在医院里面,是不是?”

  医生在最后的时候,始终都没有对我喊,而是保持着很微笑的询问,凝视着他的笑容,我像是泄气的气球,倒在椅子上面。

  “没错,你说的都对,我不喝酒,是因为父亲就是因此死的,我不抽烟,是我不敢在面对失去父亲的姐姐和母亲,我没有恶习,是被我父亲给教育出来的。”

  “那你恨你的父亲吗?那个酒鬼的父亲,早早就把你留在这个世界上面的父亲。”

  医生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听见的坐在椅子上面,沉默很久之后,我说道:“不恨,我是真的没有恨过他,即便他死的很早,对我来言,只是给我们多加重生活的负担,我没有因此恨过他。”

  “你说的是真的吗?即便他是酒鬼的父亲,还曾经殴打你的母亲?”

  我冷漠的点着头,说道:“是真的,在他没有死之前,我有过恨意,当他死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法责怪他。”

  “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清楚吗?”

  我听到这里,不敢去看医生的眼睛,苦涩的说道:“自卑,我不敢去看那些漂亮女生的眼睛,即便那是我想要的,也会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医生说到后面的时候,这才把钢笔放到桌面上,捂着自己的鼻子,说道:“说实话,你这样性格的人,往往会造成很极端的疯子,我是说真的,就算是出现精神分裂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但是,医生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颤抖的快要瘫倒在地,医生似乎知道我在想着什么,笑着说:“真是让你失望,虽然你的性格和经历,很容易出现精神分裂,不过,还是不会出现的,现在你的生活,不是变的很好吗?”

  听到他的话,我就像是挣脱身上的锁链似得,很舒服的吐出一口气,医生歪着他的脑袋,很是微笑的盯着我看。

  “现在,我已经帮你确定没有精神分裂症,你也要帮我完成一点事情。”医生勾起他的嘴角,很有礼貌的笑着说:“这才是交换,不是吗?”

  “我愿意帮你完成,可是你要清楚的是,我现在已经被沦落成精神病,要是说帮助你逃跑的话,是不可能的。”

  我摊开自己的双手,就在我还天真的认为,医生让我帮他的,只是想要从这里逃走的时候,那还真的是愚蠢。

  医生他笑着站起来,走到旁边的书架上面,拿到一张很古老的报纸,也没有理会我在旁边,就站在那里,翻看着上面的报纸。

  “你是怎么抓到我的,还记得吗?”医生从新把报纸放回去,走到我的眼前,零距离的对我笑着说。

  我还没有回答医生的问题,他倒是很迅速的给我说道:“还是让我来给你说,你能够抓到我,只是因为一个人的帮助,我要你现在回答我,那个人现在在哪?”

  这些话,勾起我脑海里面的回忆,非常刺痛着我的神经,闭着自己的眼睛,我好像对他的样子,似乎产生些模糊。

  “他死了”在我沉默很久的时候,从嘴里苦涩的回答着。

  医生抿起他的嘴唇,做出很同情的样子,笑着说:“抱歉,看来我不该去问这个问题的,这也恰好能够解释,你的姐姐,会对你如此无情的,是吗?”

  “这就是你想要我交换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不必在来折磨我,你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不,我更喜欢从你的嘴里面,真正的说出来。”医生勾起的嘴角,似乎对我很有兴趣,因此,我始终都已经放弃对他的防备。

  只是,在我的心里,最让我担心的事情,会不断的困扰着我,我发誓,这种心理,只是稍微的在我的脑海里面回荡着。

  可是我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泄露出来,医生盯着我的眼睛,歪着自己的脑袋,说:“到底是谁杀的?现在你很怀疑是吗?”

  听到医生的话,我似乎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和他交流,就完全知道我在想着什么,他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不是吗?

  “又在想,我能够窥视你的内心?”医生转着他的钢笔,笔尖掉落在地面的时候,再次从新捡起来,说:“也不是很难猜到的,毕竟在你知道自己已经不是精神分裂的时候,肯定会理所当然的去想这件事情。”

  “那你现在猜猜,我到底在想着什么?”我倒是勾起自己的好奇心,医生把视线从钢笔转移到我的眼睛上面。

  最终,轻蔑的说:“你什么都没有在想,只是想要让我难堪而已,还是不要纠结这件事情,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是可以给你讲述很多心理学上面的知识。”

  说实话,在我逮捕他之前,我是有过一些资料的,他的心理学,已经可以达到窥视你内心的程度,只是需要一点点的线索,他就能够推敲你的心理。

  “很好,就算我不给你说的话,你也肯定会知道我要说什么。”得知医生真的确定,我不是精神分裂的时候,反而让我陷进恐慌,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始终都在我的脑海里面回档着。

  “来给我讲述事情的经过,以及你变成犯人的详细情况。”医生眯起他的眼睛,很认真的在给我记录着。

  我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面,恰好是冬天,那种冰冷的感觉,就像是三天前的一天,我从床上面爬起来的时候。

  应该是在六点的左右,按照我们的习惯,这个点,也恰好是我该准备的时间,和往常一样,我穿上自己的衣服,就匆忙的坐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