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医院 二
劳动部联合多部委再次发出通知，指出企业内部的“铁交椅”、“铁饭碗”弊端没有完全破除，要深化相关改革，真正做到“干部能上能下，职工能进能出”。
阳阳临床的张志秋，每隔几分钟就要看一次表，但这一点也不能加快时间的流速。为了打发时间，就拿了个收音机听听广播。
这一则消息，也是这个时代的一种基调了，铁饭碗在慢慢的打破，阳阳突然发现自己的宝贝好像要被偷走，内心也是五味杂陈，虽然比不上有些人，为此奋斗一辈子，可是阳阳到目前为止这些年，就是为这个而活着，此刻的心理就不难理解了。
想找隔壁床的寻求点安慰，因为阳阳知道，张志秋可是个机关干部，说起来还是同行，都是这个行业的。
可入眼的却是有点狰狞的脸，刚才两人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转眼就变化这么大，阳阳有点不能理解。
“老哥想啥呢？”阳阳小心的问着，认真的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些东西”瞟了阳阳一眼，看到阳阳小心翼翼的眼神，笑了一下，也只是脸动了一下，可是阳阳却从里面读出了心酸。
可能也是要排解郁闷，所以也就没等阳阳问，就打开了话匣子。
“父母退休，儿女“接班”，始于五十年代，这个估计你也听说一点，当年为了让刚刚毕业的我逃过“下乡再教育”，妈妈提前退休，让我去当一名教师，母亲却闲不住，在家继续糊火柴盒，可是我们是兄弟三人，为了这个名额差点打起来，后来要不是我身体弱，最后母亲拍板给了我，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加上母亲后来过于辛劳，去世得早，两位哥哥一直埋怨我，这些年几家来往的就少。”
阳阳发现故事讲的很平淡，可里面的刀光剑影，是个人都能感觉到，张志秋的话却讲得很慢很慢，有好几个地方都有停顿，像说到几家来往的少，就是停了不短的时间才讲出来，说完了眼睛就红了，阳阳知道那个时代本身就是对亲情的一种考验，更何况是相对于去乡下、还是留城的机会呢，使得一些本就很脆弱的亲情，又蒙上了一层阴影，阳阳就听过很多家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的。
相对于他们，阳阳就感到了自己的幸福，其实上大学何尝不是改变命运的一次机会呢？哥哥还是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
阳阳听过一个说法，幸福是比较出来的，说的虽然极端，但是对阳阳这样的很多事情都不走心的人，这句话却是恰当不过了。生病了便怀念起没有病的日子，感觉那时候真的是好幸福啊！
阳阳不知道的是，其实张志秋的故事只是一个侧面。
1985年，国企改革启动，用工制度也随之发生变化。次年7月，国务院发布了国营企业劳动用工制度改革的四项规定。根据规定，从1986年10月1日起，国营企业招收工人须面向社会、公开招收、全面考核、择优录用，同时，必须实行劳动合同制，子女顶替等制度废止。
发表评论，称此规定标志着在中国实行达30多年的“铁饭碗”劳资关系的改变。
本来子女顶替这一种社会现象逐渐式微，但这几年随着就业形势的严峻，一些行业、部门提出要求恢复子女顶替制度，有了反弹的架势。所以这一份通知，明确表示不得搞内招、顶替，终结了“接班”现象。
到底什么时候彻底结束，没人能说得清楚，但是确实是过去了，阳阳身处其间也是被折磨的欲仙欲死，但是悄然间一切都不一样了。
……
“二床的阳阳，晚饭不要吃了，明天检查要空腹”
“不是早饭吗？”阳阳奇怪的问，这个张月小护士为啥看自己的眼神那么不善呢？
“告诉你晚饭就是晚饭，爱信不信”，说完一扭头就出去了。
这不和你对话，阳阳就没法判断，真还是假，阳阳纠结了。
临床的哈哈大笑，“是不是得罪了她？”
“空腹一般是晚上十点以后就可以了，这是要让你不吃晚饭呀。”
阳阳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但阳阳即使听了张志秋的话，也是将信将疑，这些年大家可是没少折腾，早些年的红茶菌，后来的喝酒吃生鸡蛋，再后来的安利保健品，再后来……这些年大家几乎把自己当白鼠来喂养了，谁知道医学的理论会不会变，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是没病，阳阳也就放下了这件事，留下了一脑门的问题。
“你是公费？还是自费？”张志秋不解的问阳阳。
阳阳也不知道自己算公费还是自费了，王经理承诺报销的一千块钱，到了这好像也坚持不了几天。
“公费就公费，没啥不好意思的，可你不准备点票子，到时候很多都不能报，我看有时候你不向人要票子，有啥路子没有，共享一下”看着阳阳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志秋想差了。
“我算自费”，阳阳也想明白了，一千块在整个费用里占的比例太少了。
“不想说就不说，没必要撒谎吧？”张志秋有点不高兴了，脸也变得严肃了。
“我真的没理由撒谎，有必要吗？我不是本地人，你认为我能有路子？”阳阳这时候知道解释已经没用了，只好采取反问的方式。
“哪不对呀！你为啥跑到了高级病房？你这是钱多了，没地方花呀？”还是不太相信。
“啊！这就算高级了？”阳阳也吓了一跳，这时候高级病房还是权力的代表。
阳阳环视一圈，就是两张床，一个卫生间，也没其他的了，这高级在哪？当然了其他的房间都是四个人左右，卫生间是公用的，平时来个家属也是挤得不行了，经常是走廊里全是人。
“而且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自费公费还牵扯到你的用药和检查，像你这么多的检查，就是可能考虑你是公费的原因，现在什么贵，就是这些进口的机器，你的这些检查起码一多半自费是不会做的，这还不算，很多进口药，你要是不太在意钱的话，这些医生可是拼命的给你开“。
阳阳不知道这是医药很混乱的一段时间，“看病难看病贵”是主流，“大病致贫”的现象时有发生，唯一的区别就是你看得起看不起，药物都是没有最贵的只有更贵的，而且大量的天价药物的利润，都消耗在中间环节，暴力的倍数，估计马克思都要瞠目结舌的，而这里面消费的主体，就是能报销的，后面开始出现“以药养医”，庙穷和尚富的局面。
“我也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当时就是急于来看病，有哪间就安排哪间，问到是问我了，我也说就能报一千块，其他的都不能报”
“你这个不好说了，但是你只要住在这里面，得到特殊关照还是肯定的，毕竟这和他们的奖金挂钩，你不可避免的挨宰”
“不用那么委婉，也就是一到这里就显示你长了个挨宰的脑袋，人傻钱多速来呗”，这下知道为啥都要推荐到别家去检查了，既然你没提出异议，那么不宰你宰谁。
“哈哈，就这个意思，你这还是刚检查，后面还有用药，不过你这个状态，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还是安心的做完吧，后面多注意就行”
阳阳能回答的只有苦笑了，到了医院只要你不想回家硬挨，那么你只有认可掏钱，其实今后十年的时间，几乎是回扣最盛的一段时间。
“护士我没得罪你吧，为啥给我排到高级病房”阳阳想起哪个安排病房的小张护士。
“当时没有，我不问你了，想要就哪间”，理直气壮的样子，让阳阳的话憋回到肚子里。
“可是你安排到哪里，我的检查费你看看都要多少了，我都要看不起了病了”阳阳只好变化策略。
“我给你写上是自费了，可是医生还是给你安排那么多的检查，我也没办法”看着阳阳这一次的目光有点躲闪，明显她也是知道医院里的这些猫腻的。
阳阳发现还真拿人家没办法，现在是有空床位，可是人家就说当时没有了你有啥办法
“小如你看啥呢”
“就是瘦了点，但是看上去长的还行”
“你花痴，你没看来的时候，瘦得像鬼一样”，小张护士张牙舞爪的比划着，这位可是暴力女，最喜欢的是金庸的黄蓉，可是最爱的武功却是少林龙爪手。
“啊！是不是这个原因你给他排到高级病房的”。充满了八卦，戏谑的看着自己的闺蜜。
“谁让他吓我，这两天这个人就跟吹气似的，就成这样了，小如你不是看上他了吧”，一说这事小张护士就有点心虚，一次恶作剧，让人家花了那么多钱，她也感到了不安。
“瞎说啥，我一个外地来这里的，住在宿舍，找也要找个当地有房的，要不然如何生存呀”。
“李大夫好呀”
“李大夫喜欢的是你，要是我有你的家庭”小如羡慕的看着小张护士。
一会两个人就打闹在了一起
“问的咋样？”看着阳阳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张志秋问。
“就说没有病房了”阳阳悻悻的说。
“这也有可能，毕竟医院也要利益最大化，谁让你小子穿得那么好来着”
“我这也穿的好奥……”
说到一半阳阳想起来，这一次洗髓以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长个了，而且肩膀也宽了，现在由一米七长到一米七三了，这不换了金子第一件事到了南京路买了一身衣服，要么真的没法见人了。
还剩七天就三十了，阳阳的耳朵都一阵发热，估计是陈秀云念叨自己了，阳阳基本上已经看不出和以前的太多的不同，就是有时候行动剧烈了点才有一些反应。
阳阳也有点归心似箭了，但是这一次住院，阳阳也领教了现代医学的威力，所以阳阳也要尽可能的恢复得好点，但是出院前还是有很多事情好干的。都说“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阳阳实在是忍不住锦衣的诱惑，这要看还乡对你有多重要了。
阳阳临床的张志秋，每隔几分钟就要看一次表，但这一点也不能加快时间的流速。为了打发时间，就拿了个收音机听听广播。
这一则消息，也是这个时代的一种基调了，铁饭碗在慢慢的打破，阳阳突然发现自己的宝贝好像要被偷走，内心也是五味杂陈，虽然比不上有些人，为此奋斗一辈子，可是阳阳到目前为止这些年，就是为这个而活着，此刻的心理就不难理解了。
想找隔壁床的寻求点安慰，因为阳阳知道，张志秋可是个机关干部，说起来还是同行，都是这个行业的。
可入眼的却是有点狰狞的脸，刚才两人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转眼就变化这么大，阳阳有点不能理解。
“老哥想啥呢？”阳阳小心的问着，认真的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些东西”瞟了阳阳一眼，看到阳阳小心翼翼的眼神，笑了一下，也只是脸动了一下，可是阳阳却从里面读出了心酸。
可能也是要排解郁闷，所以也就没等阳阳问，就打开了话匣子。
“父母退休，儿女“接班”，始于五十年代，这个估计你也听说一点，当年为了让刚刚毕业的我逃过“下乡再教育”，妈妈提前退休，让我去当一名教师，母亲却闲不住，在家继续糊火柴盒，可是我们是兄弟三人，为了这个名额差点打起来，后来要不是我身体弱，最后母亲拍板给了我，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加上母亲后来过于辛劳，去世得早，两位哥哥一直埋怨我，这些年几家来往的就少。”
阳阳发现故事讲的很平淡，可里面的刀光剑影，是个人都能感觉到，张志秋的话却讲得很慢很慢，有好几个地方都有停顿，像说到几家来往的少，就是停了不短的时间才讲出来，说完了眼睛就红了，阳阳知道那个时代本身就是对亲情的一种考验，更何况是相对于去乡下、还是留城的机会呢，使得一些本就很脆弱的亲情，又蒙上了一层阴影，阳阳就听过很多家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的。
相对于他们，阳阳就感到了自己的幸福，其实上大学何尝不是改变命运的一次机会呢？哥哥还是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
阳阳听过一个说法，幸福是比较出来的，说的虽然极端，但是对阳阳这样的很多事情都不走心的人，这句话却是恰当不过了。生病了便怀念起没有病的日子，感觉那时候真的是好幸福啊！
阳阳不知道的是，其实张志秋的故事只是一个侧面。
1985年，国企改革启动，用工制度也随之发生变化。次年7月，国务院发布了国营企业劳动用工制度改革的四项规定。根据规定，从1986年10月1日起，国营企业招收工人须面向社会、公开招收、全面考核、择优录用，同时，必须实行劳动合同制，子女顶替等制度废止。
发表评论，称此规定标志着在中国实行达30多年的“铁饭碗”劳资关系的改变。
本来子女顶替这一种社会现象逐渐式微，但这几年随着就业形势的严峻，一些行业、部门提出要求恢复子女顶替制度，有了反弹的架势。所以这一份通知，明确表示不得搞内招、顶替，终结了“接班”现象。
到底什么时候彻底结束，没人能说得清楚，但是确实是过去了，阳阳身处其间也是被折磨的欲仙欲死，但是悄然间一切都不一样了。
……
“二床的阳阳，晚饭不要吃了，明天检查要空腹”
“不是早饭吗？”阳阳奇怪的问，这个张月小护士为啥看自己的眼神那么不善呢？
“告诉你晚饭就是晚饭，爱信不信”，说完一扭头就出去了。
这不和你对话，阳阳就没法判断，真还是假，阳阳纠结了。
临床的哈哈大笑，“是不是得罪了她？”
“空腹一般是晚上十点以后就可以了，这是要让你不吃晚饭呀。”
阳阳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但阳阳即使听了张志秋的话，也是将信将疑，这些年大家可是没少折腾，早些年的红茶菌，后来的喝酒吃生鸡蛋，再后来的安利保健品，再后来……这些年大家几乎把自己当白鼠来喂养了，谁知道医学的理论会不会变，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是没病，阳阳也就放下了这件事，留下了一脑门的问题。
“你是公费？还是自费？”张志秋不解的问阳阳。
阳阳也不知道自己算公费还是自费了，王经理承诺报销的一千块钱，到了这好像也坚持不了几天。
“公费就公费，没啥不好意思的，可你不准备点票子，到时候很多都不能报，我看有时候你不向人要票子，有啥路子没有，共享一下”看着阳阳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志秋想差了。
“我算自费”，阳阳也想明白了，一千块在整个费用里占的比例太少了。
“不想说就不说，没必要撒谎吧？”张志秋有点不高兴了，脸也变得严肃了。
“我真的没理由撒谎，有必要吗？我不是本地人，你认为我能有路子？”阳阳这时候知道解释已经没用了，只好采取反问的方式。
“哪不对呀！你为啥跑到了高级病房？你这是钱多了，没地方花呀？”还是不太相信。
“啊！这就算高级了？”阳阳也吓了一跳，这时候高级病房还是权力的代表。
阳阳环视一圈，就是两张床，一个卫生间，也没其他的了，这高级在哪？当然了其他的房间都是四个人左右，卫生间是公用的，平时来个家属也是挤得不行了，经常是走廊里全是人。
“而且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自费公费还牵扯到你的用药和检查，像你这么多的检查，就是可能考虑你是公费的原因，现在什么贵，就是这些进口的机器，你的这些检查起码一多半自费是不会做的，这还不算，很多进口药，你要是不太在意钱的话，这些医生可是拼命的给你开“。
阳阳不知道这是医药很混乱的一段时间，“看病难看病贵”是主流，“大病致贫”的现象时有发生，唯一的区别就是你看得起看不起，药物都是没有最贵的只有更贵的，而且大量的天价药物的利润，都消耗在中间环节，暴力的倍数，估计马克思都要瞠目结舌的，而这里面消费的主体，就是能报销的，后面开始出现“以药养医”，庙穷和尚富的局面。
“我也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当时就是急于来看病，有哪间就安排哪间，问到是问我了，我也说就能报一千块，其他的都不能报”
“你这个不好说了，但是你只要住在这里面，得到特殊关照还是肯定的，毕竟这和他们的奖金挂钩，你不可避免的挨宰”
“不用那么委婉，也就是一到这里就显示你长了个挨宰的脑袋，人傻钱多速来呗”，这下知道为啥都要推荐到别家去检查了，既然你没提出异议，那么不宰你宰谁。
“哈哈，就这个意思，你这还是刚检查，后面还有用药，不过你这个状态，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还是安心的做完吧，后面多注意就行”
阳阳能回答的只有苦笑了，到了医院只要你不想回家硬挨，那么你只有认可掏钱，其实今后十年的时间，几乎是回扣最盛的一段时间。
“护士我没得罪你吧，为啥给我排到高级病房”阳阳想起哪个安排病房的小张护士。
“当时没有，我不问你了，想要就哪间”，理直气壮的样子，让阳阳的话憋回到肚子里。
“可是你安排到哪里，我的检查费你看看都要多少了，我都要看不起了病了”阳阳只好变化策略。
“我给你写上是自费了，可是医生还是给你安排那么多的检查，我也没办法”看着阳阳这一次的目光有点躲闪，明显她也是知道医院里的这些猫腻的。
阳阳发现还真拿人家没办法，现在是有空床位，可是人家就说当时没有了你有啥办法
“小如你看啥呢”
“就是瘦了点，但是看上去长的还行”
“你花痴，你没看来的时候，瘦得像鬼一样”，小张护士张牙舞爪的比划着，这位可是暴力女，最喜欢的是金庸的黄蓉，可是最爱的武功却是少林龙爪手。
“啊！是不是这个原因你给他排到高级病房的”。充满了八卦，戏谑的看着自己的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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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啥，我一个外地来这里的，住在宿舍，找也要找个当地有房的，要不然如何生存呀”。
“李大夫好呀”
“李大夫喜欢的是你，要是我有你的家庭”小如羡慕的看着小张护士。
一会两个人就打闹在了一起
“问的咋样？”看着阳阳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张志秋问。
“就说没有病房了”阳阳悻悻的说。
“这也有可能，毕竟医院也要利益最大化，谁让你小子穿得那么好来着”
“我这也穿的好奥……”
说到一半阳阳想起来，这一次洗髓以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长个了，而且肩膀也宽了，现在由一米七长到一米七三了，这不换了金子第一件事到了南京路买了一身衣服，要么真的没法见人了。
还剩七天就三十了，阳阳的耳朵都一阵发热，估计是陈秀云念叨自己了，阳阳基本上已经看不出和以前的太多的不同，就是有时候行动剧烈了点才有一些反应。
阳阳也有点归心似箭了，但是这一次住院，阳阳也领教了现代医学的威力，所以阳阳也要尽可能的恢复得好点，但是出院前还是有很多事情好干的。都说“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阳阳实在是忍不住锦衣的诱惑，这要看还乡对你有多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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