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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番外篇最美时光遇见你

  很多事情仿佛冥冥之中注定了的,有因就有果,冤有头债有主。

  离父亲去世已经过去了两年,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场设计好了的车祸场面,在国外带着的两年时光,她平息了情绪,对白应晨的恨也没有那么深刻。

  十五年前,白应晨的父母死于车祸,而她的父亲也死于车祸,不同的是,前者是主要原因,后者是导火索。

  父亲身体早就不行了,她一直都清楚,只是父亲一直隐瞒着她而已。

  虽然明白父亲的死不是出于车祸,但是陆雪还是没有办法立马释怀。

  画面斗转,眼前变成了仿佛老了十几岁的白应晨,也是她回国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有的事情总得解决才好。

  “你都忘了么?”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陆雪看着经过的学生,每一张年轻的面孔都散发着属于青春的味道,阳光又活力。

  而属于他们的青春已经消失了,又仿佛昨日一般。

  她收回了目光,打量他,他瘦了也黑了,眼窝深陷,整张脸憔悴不堪。

  她叹了一口气,像是寻常朋友般的开场白,“你过得怎么样?”

  白应晨看着她,深邃的眸子是她读不懂的情绪,那双眸子漆黑幽暗,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你在国外呆了两年,这两年你的变化很大,看来在国外呆的不错。”他说。

  她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嗯,在国外有朋友照顾,过得还不错。”

  至于这个朋友,不用她说出来,他也能猜到一个大概,他的心很痛,一年前,他才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那天是白老爷子下葬的日子,白母对他说了一对话,语重心长。

  “他对你一直会愧疚,他一直想方设法的补偿你,应辉有的,你也会有,应辉没有的,你也会有。你狠他也是应该的,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把你当儿子养,你总说他对你严厉,那是因为他奉行帮棍下出人才。”顿了顿,“雪儿和你哥离婚的事情,你不能怪你哥,你陆伯伯不许雪儿嫁给你,要不就和她断绝父女关系,雪儿没办法才答应婚礼。”

  他一直不信,“你在骗我,你们骗了我十几年,还想继续骗我吗?不可能!”

  画面斗转,他目光如炬,最后说了一句话,“对不起。”

  他欠她一个道歉,不只是为了她,同时也是为了自己。

  陆雪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包,正要说什么,眼前就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她顺着鞋子网上看,整个人还有些愣。

  “你说十分钟就好了,我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进来看看。”男人生的浓眉大眼五官俊郎清秀,身形高大,声音温温柔柔的。

  陆雪:“对不起,一时忘记了时间。”

  “没关系。”男人微笑,“你记性一向不太好,总得我来提醒。”

  白应晨看着眼前冒出来的男人,内心波涛汹涌,表面平静无波,淡然地打量。

  陆雪瞥了一眼白应晨,见他脸上没什么反应,心里不是什么味道,从包里拿出几张红票子放在桌子上,“AA制。”

  “走吧。”说完就转身,跟着男人一起离开。

  白应晨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眉头紧紧的一皱。

  走出咖啡厅的陆雪眼泪刷地充斥眼眶,刚才的平静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不是不在乎了吗?”身旁的人问。

  她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重新逼回去,“我哪里哭了,今天的风太大了,刺激的我眼睛不舒服。”

  这两年她在国外过的并不好,即使一直有人陪着她,可是一到某个日子,她会开始强烈的想起他。

  可是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多现实的问题恒古在两个人之间,她没有办法解决,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是努力也跨越不过的。

  “江宴,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人陪。”她坐在副座位,吸鼻子,“在国外你都陪我两年了,以前是我一个人,而现在我回国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现在就赶我走了?”江宴半开玩笑道,“过河拆桥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陆雪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甚至是把皮制的座驾弄湿,她心里愧疚。

  “对不起,我弄湿了你的车。”

  江宴脱了西装外套,披在陆雪的身上,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哭,永远那么的绅士,温柔的像是电视剧里的男主人,让人感觉不真实。

  陆雪有时候会想,如果她早一点遇见江宴,晚一点遇见白应晨,结局会不会是另外一种。

  她甚至想过如果当初她答应父亲出国念书,会不会遇见江宴,然后喜欢上他。

  “如果我四年前就出国,你说我会不会遇见你?”她问。

  江宴靠在方向盘上,慵懒地问她,“如果我早点遇见你,你会不会爱上我?”

  陆雪摇摇头,“不会,因为那个时候我爱上了别人。”

  “你说的别人是刚才的男人?”江宴想起刚才打量他的男人,摸了摸下巴,“长得挺漂亮的,就是比我差点。”

  一句话让原本难过极致的陆雪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明明知道不是他说的那样,她的心情瞬间好了。

  “江宴,我很庆幸刚出国就遇见了你,你让我觉得,原来男女之间也是会有纯友谊的。”

  江宴笑,笑容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我的荣幸。”

  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江宴坚持帮她把行李提进去,陆雪拿出钥匙开了门,房子已经两年没有住人,所以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陆雪抱歉道:“不好意思,家里有些乱,你把箱子放在这里就行,剩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

  江宴把行李箱放下,环视了一圈周围,一边观察一边卷起袖子。

  “我留下来打扫吧,你一个人也打扫不完。”

  “真不用,反正我也没事,我可以慢慢打扫,但是你回国不是有事吗,你还是去忙你的事情好了。”陆雪推辞道。

  江宴仿若未听,自顾自地进了厨房从里面接了一桶水出来,顺便扯了一旁的桌布,原本积了一层灰的桌布被这么一扯,空气中瞬间弥散浓郁的灰尘。

  陆雪忍不住捂住口鼻,“还是别弄了,你放那里吧。”

  江宴把其他盖着家具的布扯下来,房子里瞬间弥漫灰尘,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站起身,视线最后留在了紧闭着的窗户上,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打开了窗户,房间瞬间通透不少。

  整整打扫了一个下午,才收拾了客厅和两个房间。

  “休息一会吧,先喝口水。”陆雪端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江宴接过,仰头一口干了,把空的杯子还给她,“再来一杯。”

  “你先休息一会吧,其余的等明天再打扫也不迟。”

  江宴看了一眼时间,把手里的毛巾扔回了水桶,“行吧,先休息一会。”

  陆雪看着他满头大汗,原本整齐洁白的衬衫因为沾上灰尘的缘故变得灰白灰白,袖口处甚至是黑色的,有几分糙汉子的味道。

  她忍不住打趣道:“你这个样子倒是更像农民工了,根本不需要去伪装。”

  在国外的时候,为了显得不那么的“娘”气,他总是定时给自己做美黑,可惜的是不管他去做几次美黑,过一段时间又会美白回来,成为外国人眼中的“娘”炮。

  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嘲笑他,“你别再去美黑了,浪费金钱。”

  江宴不置可否,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嗯,随便做点吧,像在美国居住时煮的晚餐就不错。”她微笑道。

  江宴挑眉。

  “这里没设备,法式大餐是做不出来了,那估计得委屈陆大小姐,只能做地地道道的中国菜。”

  “那也行,就中国菜,江大厨看你的了。”

  “行,等着。”

  两个人调侃完,就开始准备晚餐,长时间相处下来两个人养成了一个默契,她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着手做饭。

  江宴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节骨分明,指甲修剪的整齐干净,她就这么盯着看,随口问。

  “住的地方找到了吗?”

  “没有。”

  “你在我家住下吧,房子很大,房间随便你挑,除了东边那一间。”

  江宴抬眼瞥了她一眼,也不客气,说:“好。”

  只简单的几句话就定下了,两个人相处总是简单又随意。

  说是煮地道的中国菜,江宴还是做了一份意大利拉面,两个人坐在桌子的想对面,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吃完饭,江宴收拾碗筷,陆雪看几眼,吃饱了身子懒不想动,每次都是他来整理,她永远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

  洗完碗筷,陆雪领着他去了二楼,江宴也没怎么挑,就随便选了其中一个,她离开之前说了一句,“晚安,早点睡。”

  “晚安。”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可不知怎么的,怎么也睡不着。

  大抵一个人的人生发生重大事故再次回到原地,都难以入眠。

  更何况前几个小时之前,她还遇见了白应晨。

  夜,越来越深。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

  陆雪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出来了,照的房间亮堂堂的。

  今夜月色很好,树影斑驳投射在落地窗上,她侧身躺着,看着嶙峋的树影,觉得像是一副静谧的水墨画。

  正发怔时,手机忽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失落,“喂。”

  “还没睡?”电话里传来江宴声音,他那头很安静,衬的他嗓音低沉磁性,格外好听。

  她趴在枕头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你怎么知道?”

  “你有认床的习惯,以前在美国经常失眠。”他失笑,“况且刚回国,你的情绪波动应该挺大的,那就更睡不着了。”

  陆雪伸出手指头在空气中比划着树影,说:“可是你别忘了这是我家。”

  江宴沉默了一会,良久才问:“难过了?”

  “有点。”她扯了扯嘴角,平躺着望着天花板,眼前浮现江宴的脸,想象着他在被窝里和她接电话,在美国的时候,他总是会在她睡不着的时候打电话和她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知道她什么时候睡不着。

  “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电话那头江宴轻轻地笑了一声。

  陆雪吸了吸鼻子,“好啊,不过我不要听以前那些,你得讲一些新颖的。”

  “好,只不过听完故事,你得付出点奖励。”他顿了顿,“比如一顿饭之类的……”

  陆雪扯了扯嘴角,“行,只要你讲的我开心了,给你做两顿都可以。”

  “那估计有点难度了。”江宴在那头“啧啧”了两声。

  陆雪失笑,“要讲赶紧讲,哪里这么多的废话。”

  江宴清咳了一声,“你还记得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我是不是给你的印象是街头画家,画着街头的流浪汉。”他说着说着噗嗤一声笑出来,“给你的第一印象似乎不太好。”

  陆雪没有说话,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刚经历失恋,你知道的,刚面临失恋的人情绪波动非常大,我就一气之下出了国,结果口袋里没钱,只好靠画画为生了,谁想你真的扔给我两个硬币,还是元为单位的,你知道在异国他乡看到同胞我有多么兴奋吗……”

  陆雪想起那段回忆忍不住笑,她当时确实把他当成流浪画家了,而且顺便给他了几个硬币,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邋里邋遢的流浪画家摇身一变变成了翩翩君子。

  她憋住笑,“你那时候的样子太让人印象深刻了。”

  “可不是,在国外呆了半个月,我差点饿死,还好遇见你,你收留了我才让我活下来。”

  他们这对单身男女同居两年,一直保持着朋友的关系,从未逾越。

  她忽然觉得今天晚上的江宴和以前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她笑了笑,“不过你也交了房租,所以拉平了。”

  “还好房租不贵,要不我这个流浪画家可支付不起房租了。”顿了顿,“现在还需要继续支付房租吗?”

  陆雪忽然有些困意,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说:“肯定要,而且双倍。”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江宴在电话那头感受到她的困意,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晚安,雪儿。”

  他的视线落在电话里的一条短信:江宴,我错了,你现在在哪里?

  目光顿了几秒钟,下一秒,毫不犹豫地把短信删除,把电话拉入黑名单,做完这一切,他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一早,陆雪在落地窗照射的阳光中清醒过来,虽然前一晚睡得晚,但是人的精神却不错,丝毫没有困乏之意。

  刷完牙洗完脸去客厅的时候,客厅桌子上摆上了早餐。

  江宴从厨房里端出一锅粥出来,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来,“醒的这么早。”

  陆雪眯着眼睛,“我今天起这么早可是为了做早餐,你抢了我的早餐。”

  “你可以中午做。”江宴盛了一碗白粥放在她面前。

  陆雪坐下来,接过他递过来的勺子,瘪瘪嘴,“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女儿,被你这个老父亲养着。”

  江宴挑眉,“你不是少女,我也不是中年男人,哪来的父女关系,我们就纯属房东和房客外加好朋友的关系。”

  陆雪懒得和他理论,低着头喝起粥来,拿了一块面包,撕了一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国内不像国外,你可当不了流浪画家,那你准备做什么工作?”

  江宴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半开玩笑说:“做不了流浪画家那就做贵公子呗。”

  “那好,贵公子,等会把房租付了。”

  “先欠着,以后还。”

  “……”

  #

  早饭过后陆雪打车去了墓园,白老爷子去世的时候她在国外没有回国,现在回国总是得祭奠一番表达心意。

  她买了一束百合放在墓碑前,站了一会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想撞上了拿着一束花走过来的白应辉。

  她愣住,对于这个前夫她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的,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叫住她。

  “雪儿。”

  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个称呼他喊了十几年,现在听起来格外的恶心。

  这个男人外表完美,内心却早已不是她年少时那个善良的灵魂了。

  她停住脚步,皱着眉头看着他,“白应辉,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这个昵称,因为恶心。”

  白应辉身子剧烈震了一下,嗓音里说不出的落寞,“对不起。”

  她真是厌恶了这三个字,白应晨和她说对不起,白应辉也和她说对不起,她又能和谁对不起,她也想说对不起,然后把所有的错误掩盖。

  “别说对不起,一声对不起不能掩藏你的错误,我也没有义务原谅你的对不起。”她狠下心说。

  说完就要走,白应辉看着她背影,极度开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