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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师妹冤当替死鬼(5)

  子桑美能被长生夺过双刀, 是因为她注意力不集中,一旦她注意力集中起来, 她和长生谁胜谁负,还是两说。

  长生的动作毫不留情, 她用右手的软刀削断了子桑美侧边的长发,顺便还割断了她脸上的面纱, 惊世容颜显露出来, 连外面的过路人都看呆了。

  然而此时绝世美女心里想的却是,得亏她躲得及时,不然被削断的就是她的脸骨了。

  子桑美靠着一张脸吃遍天下, 她的脸对她来说当然是最重要的,她回头看了一眼长生,突然明白过来,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要划伤她的脸。

  这还能忍

  子桑美的气势陡然增长, 她用上了修为, 大乘期的浩荡威压袭来,普通人直接被震晕了过去, 修士则头胀胸麻,五脏翻腾的要命,别说逃, 连动都动不了。

  刚才那群脑残修士的对手刚到这条街的街口, 就遭到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 他们心知里面是有老祖级别的高手在过招, 可他们腿软的要命,根本没法逃命。

  在这场浩荡威压里,能行动自如的只剩下不争和长生,前者是一点都没受到影响,后者受到了影响,也觉得难受,但她还能动,而且因为这点难受的感觉,她的怒意更胜,对子桑美的观感直接从负一百的好感度,降到了负一千。

  长生和子桑美又打了几十个回合,中间长生不慎,被子桑美夺回了一把刀,现在两人都有武器了,倒是可以好好的过过招了。

  不争又看了一会儿,在长生即将被子桑美伤到的时候,她加入战局,没两下就把子桑美逼得停下手来。

  停了手,子桑美脸上的戾气也没消散,她怒笑着看向不争,“真人这样做怕是不妥吧,真人高我两个境界,贸然插手,可是于我不公。”

  不争微微一笑,“子桑宗主高了长生九个境界,那就不是不公了”

  子桑美皱眉,掷地有声道“不可能”

  长生绝对不止是炼气期的修士,她的修为,分明

  这么一想,子桑美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震惊的看着长生,在她不满的注视下,一把拉过她的手,快速摸了一下她的脉象。

  居然只是炼气五层

  在她刚刚诊完脉的时候,不争就把长生的手拽了回来,然后用微冷的声音对子桑美说道“怎么,子桑宗主还不信我的话”

  子桑美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姿势三秒钟,然后才慢慢合上了嘴,她干笑道“真人说笑了,阿美不敢。是阿美有眼不识泰山,竟没发现长生是天睐之子。”

  天睐之子,是传说中的一种体质,这种人被天道青睐,生来就拥有出窍期以上的实力,不用修炼,就能一步登天。

  天睐之子只存在于传说中,虽然谁都没见过,但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传说,也知道天睐之子有诸多好处,其中最让人羡慕的好处就是,与之双修,修为增进可一日千里。

  子桑美看长生的目光顿时就不一样了,之前是用感兴趣的眼神看她,现在是用饿狼的眼神看她。

  不争把长生挡在身后,她声音微沉,意在警告,“子桑美,谨言,慎行。”

  不争对她的称呼都变了,子桑美很快回过神来,她在不争和长生两人之间眼波流转,没一会儿,她就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

  子桑美捂嘴轻笑,“真人也不早说,害得阿美误会,还与长生有了一番嫌隙。来来来,坐回去吧,长生,我再替你买一屉包子,就当是我赔罪了。”

  说完,子桑美就自顾自的坐回去了,长生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然后又看向不争,她问道“子桑美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表现的这么奇怪

  不争耳尖发红,她轻咳一声,“就是让你多吃包子的意思,回去吧,吃完饭咱们也该走了。”

  这地方山清水秀,旁边有一片高耸入云的连绵山脉,昨天不争才跟她说要在这里多停留一些时日,怎么现在又改主意了

  长生疑惑的看着不争,就快把她的脸也看红了。

  回到餐桌上,子桑美刚要叫店小二,却发现店小二被她的威压震晕了过去,估计没个两天两夜是醒不了了。

  子桑美“来,长生,你先吃这剩下的,一会儿过两条街,我再给你买新的去。”

  听她这意思,一会儿还是要跟着她们

  “子桑宗主来这里,难道不是有要紧事在身么”

  周围普通人都晕了,不普通的也都趁着神仙暂停打架,而四散逃命去了,现在倒是个说话的好时机。

  这样一来,子桑美也不用避着人,就这么大喇喇的回答“先前是有要紧事,我看上了妖王,一路尾随他来到这里,不过就在昨天晚上,我把他给跟丢了。”

  两百年不见,子桑美已经从原来的妖冶惑人,变成紧迫盯人了吗

  岁月是把杀猪刀,看来变的也不止她们婴梁宗主,还有子桑宗主啊

  一看听冰真人那表情,她就知道她误会了,听冰真人也不是外人,她干脆就把实情和盘托出,“我尾随妖王表面是看上了他的美色,实际是想弄清楚他最近究竟在干什么。”

  “妖族近来动作频繁,七宗十二门为了弄清事实,早做打算,便把我派了出来。”

  七宗十二门有自己的联络方式,都是由掌门和宗主出面,听冰真人只是一个坐镇山门的真人,不知道这些倒也正常。不争有些疑惑,“妖族近来有什么动作”

  一听她的问题,子桑美立刻愣了,“真人,您不知道永嘉派被灭门的事情”

  太知道了。

  不争回答的有些心虚,“知道是知道,可这件事不是还没确定是妖族做的么。”

  子桑美淡定抛出一句话,“他们已经承认了。”

  “什么”不争的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子桑美有一种自己消息很灵通的满足感,“是啊,就是五日前的事,妖王亲口承认,永嘉派是他派人下的狠手,因为永嘉派日前冲撞了他们王族的一位郡主。”

  不争的神情中带了不小的冲击,子桑美还以为她是被妖族的心狠手辣惊到了,她义愤填膺道“仅仅是一位郡主,就算是真冲撞了,也不至于灭人家满门啊更何况这件事有没有发生还是两说,永嘉派距离妖族王都九百多里,就是想冲撞,也太远了些。”

  不争和长生已经出来有三个月了,宗主的信十天一到,现在回信刚发出去,看来宗主还没来得及把这件事告诉她们。

  不争望向长生,真正的罪魁祸首正搅着醋碟里的醋,包子已经被她吃完了,接收到不争的视线,长生还以为她是想让自己也说两句。

  琢磨一会儿,长生淡淡道“说得是。”

  “对吧”有人附和,子桑美说的更起劲了,“从年初开始,妖族的动作就很多,人妖两族发生矛盾是每天都有的事,前阵子蛇族还和茅山派来了一场倾门之战,双方都是死伤惨重。本以为妖族能消停一会儿,没想到,他们居然直接灭了永嘉派”

  永嘉派明明是被长生灭的,妖王主动背起这口大黑锅,到底是想干什么

  不争只有听冰真人的回忆,而长生的回忆也就戛然而止在卢文心咽气的那一秒,后来发生的事,是系统用文字的形式发给她的,关于妖族如何,系统一个字都没提。

  思索半响,不争问子桑美,“妖王之后去哪了”

  子桑美也不确定,“他应该还没离开这个地方,我在他身上种了合欢种,如果他离开,我能感应到。只可惜合欢种只能知道对方离自己有多远,却不能知道具体的方位。”

  合欢种是合欢宗的独门秘法,种下种子,对方就能夜夜梦到自己,连白天发呆,想到的也会是自己;而自己也能知道对方离这里有多远,这样就能更快的赶到对方身边,对其诉诸衷肠。

  也就是说,这是合欢宗用来死缠烂打求交往的秘方。

  种下合欢种,子桑美也不好受,对方有多思念她,她就要受十倍百倍的思念之苦,即使她根本就不喜欢妖王,那她也会在合欢种的作用下对妖王那张人妖脸相思成疾。

  为了当好探子,子桑美也是够拼的

  不争对妖王认下永嘉灭门这口大黑锅有些在意,可她又不能丢下长生去调查妖王的阴谋,思来想去,不争还是决定,带着长生继续上路,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修士可日行千里,但长生不是修士,她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于是不争也随着她,慢悠悠的向前走着,穿过一片山林,不争看到一只兔子在远处的草丛里吃草,三瓣嘴一动一动的,可爱到让人想抱走。

  不争笑着指了指兔子,“长生,看那,多可爱啊。”

  长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认同的点了点头,“的确可爱,炖了一定很好吃。”

  不争“”

  最后,这只可爱的兔兔还是成了她们今天中午的午饭。

  不争跟个山野农妇一样,蹲在地上一点点扒拉着石锅下的火,锅里乳白色的兔子汤正不断翻滚着,一阵阵肉香传出来,不争不由承认,看来是真的很好吃。

  从储物戒里拿出她们带的碗,她先给长生盛了一碗,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不争已经辟谷,吃东西也不过是为了陪长生,今天她没什么胃口,就只是喝了一点汤,肉没吃,都留给长生了。

  看出她精神不是那么好,长生放下只喝了半碗的汤,“怎么了”

  不争听到问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没什么。”

  “就是感觉你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她们已经走过了很多地方,见到了很多的风土人情,那些能让其他人触动的美景、淳朴的风情、动容的场面,对长生来说,好像都是一样的枯燥乏味。

  长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那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么”

  不争轻轻眨眼,她抬起头,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有。”

  “什么”

  不争笑了,似乎对她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感到很好笑,“就是你啊。”

  她回答的那么快速、坚定,就好像是本能一样,长生内心深处的一根弦被拨动了一下,她垂下眼睛,细细品着这样的滋味,她突然觉得,这滋味不陌生,好像已经品尝过千百遍一般。

  “那你还喜欢什么”

  “这可就太多了,”不争托着下巴,细数起来,“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叶一露、一云一雾、一山一川。”

  “只要是和你一起走过的地方、一起见过的物件,我就都喜欢。”

  长生有些愣,她转过头,看了一遍不争刚刚说过的那些,她的视线从草木生灵上扫过,却没有不争说的那种感觉,她很努力的去看它们,想要找到相同的感觉,可不管怎么看,她都对它们没有丝毫的感觉,她好像体会不到生命的意义。

  盯着脚边的一株草发愣,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她被不争晃了一下,她抬起头,不争惊慌的看着她,“长生,你哭什么”

  长生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她抬起手,摸到脸上的水迹,她看着不争的眼睛,过了好久,才慢吞吞的回答道“我想喜欢它们,可是我不会。”

  因为失去了爱人,所以就失去了会爱的能力。

  对长生来说,不争是一切,没了不争,她就一无所有了。世界在她眼里褪色,万物在她心中死去,连她自己,也被多如牛毛的仇恨丝线缚成了一个巨大的茧,破不开、出不来,一日一日的,憋闷在里面,她想发泄,可她连怎么发泄都忘了,只能用手里的剑,用剑刃上滑过的炽热血液来体味这稍纵即逝的生命温度。

  她的记忆被系统封住,所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意思,反应过来以后,她也是一头雾水。

  但是,不争听懂了。

  她低下头,把自己的表情藏了起来,长生看不到她的脸,却能从她捏到发白的指尖看出她的情绪,不争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云锦织成的布料十分结实,放上千年都不会损坏、也不会发皱,可被不争这么一攥,这衣服就毁了,再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模样。

  长生好像能从她身上看到化成实质的悲苦,她的心底又是一颤,她伸出手,想让她把头抬起来,可不等她挨到不争,不争就自己抬起了头。

  她好像知道自己情绪不对,脸色不太好看,于是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怎么像笑的笑容,“喜欢我么”

  认真思考两秒,长生点点头。跟她在一起,她能平静下来,而且觉得日子有了过头,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不争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些,“那就够了,不用去喜欢别的东西,也不要听我的话,是我错了,我只是希望你喜欢它们,却不希望你为了喜欢它们而把自己弄得难过。在我心里,我最喜欢的是你,其他的都不重要。就做你最想做的事就好,不要迎合我,知道吗”

  长生有些犹豫,这样的她倒是有几分以前的样子了。

  “可我想做的事,你都不喜欢。”

  不争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我喜欢”

  她自打脸道“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喜欢,杀人也好,灭门也罢,只要是你想做的,那就去做。我要的,就是你活得顺心遂意,再也不去看人脸色、再也不用小心翼翼。”

  她费尽心思是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让长生过得舒心吗既然对她来说舒心的方法是杀人,那就去杀啊她再也不想看长生哭、再也不想看长生难过了。

  不争现在的想法就是典型的暴君思维,留下心理阴影的人,不止长生一个,还有她。她毕生的噩梦始于她死去的那天,终于第二次神魔大战的那天,从那天开始,噩梦结束了,而她的世界、也彻彻底底变成了阿鼻地狱。

  要是长生真开始随心所欲的过日子,那这个世界就完蛋了。

  好在她们之间,还有一个清醒的存在。

  系统在长生脑海里土拨鼠尖叫,“不行不许杀人不许灭门你要是把这个世界毁了,你知道重启它需要我多少能量吗我攒了多久才有这么一点啊不许杀人”

  虽说那些能量都不是它自己攒的吧

  但那也是辛辛苦苦得来的宝贵资源啊送长生下来一趟,还得搭上那么多能量,它亏不亏

  长生被它吵得头疼,可她又拿它没办法,只好连连答应,“我知道了,知道了别叫了”

  这些话她喊了出来,不争愣了一下,然后了然的看向她,“系统”

  长生不爽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它就是这个样子,你多担待一些吧。”不争的声音很温柔,安抚了长生焦躁的心情。

  但长生的脸还是有些臭,“怎么才能把它从我脑子里赶出去”

  这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做到,不争安慰她,“等离开这个世界,你就可以让它出去了,现在还不行,离开这个世界,还需要它来帮忙。”

  长生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不争轻笑,“真乖。”

  说完,她在长生的眉心落下一吻,繁杂的记忆碎片突然袭来,长生的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系统发现封印不稳,赶紧一屁股坐在封印上,把蠢蠢欲动的封印又按牢了。

  当晚,两人来到下一个村镇,在村子里唯一的客栈落脚,她们还是住在一起,外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夜晚,长生正熟睡着,突然,她听到有人叫她。

  那人叫的可不是她的本名,而是叫她原主的名字卢文心。

  长生瞬间睁开眼,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跑不争怀里去的,现在不争把她整个人都抱住了,她动一下,不争就能立刻发觉。

  她安静的躺在原处,没有动作,过了大概一分钟,那人又叫了她一声,单听声音,她听不出对方是谁,不过看不争熟睡的样子,她好像没听到那个声音。

  听冰真人的修为是渡劫期,能躲过她的耳目,看来这人相当厉害啊。

  长生慢慢把自己从她怀里挪出来,然后又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走到窗边,连衣服都没换,她就穿着一身中衣翻出去了。

  那个声音好像能指引方向,长生听着一声一声的呼唤,渐渐就来到了那人在的地方。

  看着对面陌生的身影,长生十分确定,自己没见过他,卢文心也没见过他。

  那人转过身来,他眉眼锋利,脸庞妖冶,眼尾一抹红色,为他添了几分雌雄莫辨的绝美。

  长生听不争说过,历代妖族的王,眼尾都有一抹红色印记,这是他们为王的证明。

  看她盯着自己眼角的王印,妖王知道她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可好长时间过去了,长生还是没有开口。

  长生的确纳闷妖王找她有什么事,可她更不爽他大半夜叫人的行为,要不是她被吵得睡不着,才不出来呢。

  半天她都没说话,妖王只好先打开话匣子。

  “卢文心,你近来跟着听冰真人,过得如何”

  长生回了他两个字,“还行。”

  妖王向她走近,他压低声音,语气轻挑,“那是因为她还不知道你是谁吧,婴梁宗上下都不知道你是卢文心,更不知道你曾经是永嘉派掌门的弟子。你说,他们要是发现,永嘉派还有活口,而且这个活口改名换姓投奔婴梁宗,会有什么想法”

  长生皱眉,“你什么意思。”

  妖王也不喜欢九曲十八弯的说话,他就喜欢单刀直入,这么一看,长生更合他的脾气了,“灭门永嘉派的罪过,孤替你认下了,放眼天下,只有孤有这个本事,能庇佑你。来我妖族,替妖族效力,如何”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长生,此时已经距离长生不过一步之遥,长生闻着他身上的冷香,突然感到一阵反胃。

  太难闻了。

  看她一副闻到狗屎的表情,妖王神色一僵,他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这么僵硬着,突然,他俩身后传来一声清冽的询问,“长生,你在这做什么呢”

  长生顿时回头,她身后五米远的地方,不争穿戴整齐,正用微笑对着她。

  长生看看距离特别近的妖王,再看看自己两袖清风的中衣,突然有种被捉奸的苍凉感。

  这下好了,她的表情也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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