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到底有几个老公(24)
这段时间贺峥因为加班的缘故,所以下班的时间不太规律,华嘉年原本还能自己看表掐着点在他回家之前做饭,现在也不行了。
贺峥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不过在听到他的话后又变成了了然。现在还没到天开始热起来的时候,华嘉年想了想,对贺峥说“要不然咱们晚上吃火锅吧。”
贺峥换了拖鞋走进来,闻言便点头说了句好。
系统说“哼。”
华嘉年有点哭笑不得地问“你又怎么了”
系统说“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来的认识你也好,聊天也好,陪你也好,还是想吃火锅也好”
华嘉年“”
系统眼巴巴地说“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为什么轮到我的时候就没有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华嘉年“”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吃不了多少东西,但华嘉年在厨房和冰箱里看了一圈没找到适合涮火锅的食材,便区对面的超市里买了点新鲜的蔬菜和牛肉卷。
他对着一盒盒用保鲜膜包好的食材挑挑拣拣,系统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这些一模一样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可选的。结账的时候,华嘉年路过货架又看到了不少酒,红的白的都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两瓶。
火锅底料是他从林父林母那带回来的,据说味道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太辣了。但在吃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华嘉年也好长时间没吃过火锅了,一时之间还真有些怀念。
以前不觉得,但在这样陌生的世界里还能吃到熟悉的美食,倒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安慰了。
加热过后,沸腾的汤料散发出一阵阵浓香,整个屋里都充满了火锅那带着辣味的香气。即使是这样味重的底料也没能盖过食材原本的味道,让人惊艳的鲜美层层叠叠地在味蕾上炸开。肉片在锅中煮了一会便吸满了汤汁,入口软嫩滑爽,唇齿留香。
贺峥虽然平时不怎么吃味道重的东西,但也不讨厌。就像他从来没吃过路边摊的小吃,小时候是家里人不允许,长大了是不感兴趣。但华嘉年这么说了,他也愿意去尝试那些他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东西。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饭,最后还是华嘉年先忍不住笑着放下筷子从购物袋里翻出他买的酒,一人满上一杯“喝点吗”
先是吃了辣然后又喝了酒,不说华嘉年,连贺峥的脸上都明显地泛起了红。他敛着眉眼端端正正地坐在对面,眼睫眨动间那双幽深的眼睛眼神不再锐利,而是透出了一种格外平和的温柔。
华嘉年看着看着不由得发起了呆,最后还是在系统的催促声中回过神。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一路滑下,逐渐就能品出那火烧似的感觉,华嘉年一喝酒整个人就有点呆滞,智商好像也跟着酒一起被喝进了肚子里。于是他缓了一会,才道“不就是裁员了吗,工作没了再找就好。别想那么多了,快吃快吃。”
贺峥见状反握住他拽住自己袖子的手,十指相扣,手指嵌在对方的指缝里紧紧地贴合着。华嘉年很顺从地被他牵住,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你不在意”他凑近华嘉年的耳边低声问道,也不知道问的是工作,还是其他的事。这个姿势实在有点亲密,他说话的时候,呼吸便喷吐在他的耳廓,华嘉年握着筷子的手抖了抖,莹白的耳垂也渐渐地红了。
他的眼神飘忽着,但还是记得要回答问题。于是思考过后便一字一句认真道“没,没关系啊,反正我也没有稳定的工作,咱们半斤八两”
贺峥“”
他不说话,华嘉年有点不太高兴地甩了甩手“快松开,热。”
贺峥这才松开手,看着他慢悠悠地把剩下的酒喝完。吃火锅用的时间比较长,等他们吃完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华嘉年喝得有点多,懒着不愿意动,贺峥便主动收拾起了桌子。
华嘉年托着腮看他捡桌子,贺峥从来没在他面前示过弱,不叫苦不叫累,好像这个人就不知道什么是拒绝。他说“你不累吗”
贺峥却没直接回答“你不累吗”
华嘉年听到这忍不住笑了一下,忽然间他心下一动,鬼使神差地问道“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电视声混杂着火锅汤里翻滚着的气泡咕噜咕噜地破裂。隔着一层玻璃窗,外面是喧嚷的人声,楼道间里有人开门关门,各种细碎的声响融在了一起。贺峥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华嘉年一个字也没听清。不过贺峥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也不再追问。看着贺峥的背影,他打了个呵欠,又觉得有些困倦,于是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
那天发生的一切仿佛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谁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然而事情往往未必会按照人们想象中的方向发展,没多久他就开始察觉出了不对,因为贺峥找不到工作了。
如果是平时,华嘉年倒是会觉得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非常悠闲,让人心生向往,不用上班不用早起的日子简直就是世界的宝藏。
但之后的日子里贺峥又给别的公司投过简历,然而几乎全被拒绝了,唯一一家录用他的没过多长时间也辞退了他。
在发现事情好像脱离掌控之后华嘉年立刻就去找了系统。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只是这个猜测让他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去面对。但系统的沉默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
他说“是谭文柏么”
系统犹豫了一下,说“是。”
华嘉年坐在沙发上,忽然间觉得很累,还有点想抽烟。成年后他很少再感觉到茫然。年少时期的茫然是因为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产生了犹豫。试探着往前走时,就好像身前身后都是迷雾,随时可能迷失方向跌入深渊。
他想方设法地和所有人都撇清了关系,唯独没能及时推开贺峥。就是这么一时的心软,却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大错,让他所有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
他有些疑惑,疑惑的是为什么他的努力都像是垂死挣扎。他已经尽了全力,也看到了希望,但命运却还是在沿着最初的轨迹走,于是便把一切又无情地推回了原状。
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没能回忆起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但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比起后悔,更重要的是面对眼前的问题,其他的都可以日后再说。
华嘉年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从刚刚那种无措中镇定下来,他便慢慢地发现了过去日子里他从未放在心上的细节比如,过完年他们回来之后,谭文柏就再也没有给他发过短信。
一开始他以为是谭文柏已经放弃了,像他这样的有钱人要什么没有,随便掏出一张卡来就有一大群俊男美女争前恐后地扑上去,见过的美人比吃过的饭还多,犯不着在他一个人身上吊死。
但把眼前的一切联系起来后,华嘉年才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谭文柏的执着,他的固执比起贺峥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要什么绝对不会轻易放手更何况他其实从头到尾就没给过谭文柏一个解释。
这么想着,华嘉年才发现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拨通了,只是对面一直没有人说话,他也就没注意到。他抿了抿嘴唇,试探着叫了一声谭文柏的名字。
虽然谭文柏没说话,但华嘉年还是听见了他浅浅的呼吸声。确定了他一直在听着电话,便直接开门见山道“有什么事你能不能冲着我来”
谭文柏却嗤笑一声“他出什么事就都是我干的”
华嘉年心想装,你再给我装。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谭文柏便懒洋洋地开口道“不过确实是我干的。”
华嘉年“”
“你不是说你跟他只是朋友吗,”谭文柏反问道,“你紧张什么呢,他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
华嘉年听到这不由得有些生气。其实他对谭文柏的态度一直很复杂,平心而论他算得上是一个相当合格的恋人,英俊多金还专一专情。
优越的家境让他从出生起便站在了很多人奋斗一辈子也碰不到的高度,被人众星捧月般让着供着。
然而或许也是因为如此,他和林琅有些微妙的相似。林琅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会被原谅,然而谭文柏不需要别人的原谅,即使是做错了什么,他也从不觉得自己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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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峥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不过在听到他的话后又变成了了然。现在还没到天开始热起来的时候,华嘉年想了想,对贺峥说“要不然咱们晚上吃火锅吧。”
贺峥换了拖鞋走进来,闻言便点头说了句好。
系统说“哼。”
华嘉年有点哭笑不得地问“你又怎么了”
系统说“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来的认识你也好,聊天也好,陪你也好,还是想吃火锅也好”
华嘉年“”
系统眼巴巴地说“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为什么轮到我的时候就没有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华嘉年“”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吃不了多少东西,但华嘉年在厨房和冰箱里看了一圈没找到适合涮火锅的食材,便区对面的超市里买了点新鲜的蔬菜和牛肉卷。
他对着一盒盒用保鲜膜包好的食材挑挑拣拣,系统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这些一模一样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可选的。结账的时候,华嘉年路过货架又看到了不少酒,红的白的都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两瓶。
火锅底料是他从林父林母那带回来的,据说味道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太辣了。但在吃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华嘉年也好长时间没吃过火锅了,一时之间还真有些怀念。
以前不觉得,但在这样陌生的世界里还能吃到熟悉的美食,倒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安慰了。
加热过后,沸腾的汤料散发出一阵阵浓香,整个屋里都充满了火锅那带着辣味的香气。即使是这样味重的底料也没能盖过食材原本的味道,让人惊艳的鲜美层层叠叠地在味蕾上炸开。肉片在锅中煮了一会便吸满了汤汁,入口软嫩滑爽,唇齿留香。
贺峥虽然平时不怎么吃味道重的东西,但也不讨厌。就像他从来没吃过路边摊的小吃,小时候是家里人不允许,长大了是不感兴趣。但华嘉年这么说了,他也愿意去尝试那些他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东西。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饭,最后还是华嘉年先忍不住笑着放下筷子从购物袋里翻出他买的酒,一人满上一杯“喝点吗”
先是吃了辣然后又喝了酒,不说华嘉年,连贺峥的脸上都明显地泛起了红。他敛着眉眼端端正正地坐在对面,眼睫眨动间那双幽深的眼睛眼神不再锐利,而是透出了一种格外平和的温柔。
华嘉年看着看着不由得发起了呆,最后还是在系统的催促声中回过神。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一路滑下,逐渐就能品出那火烧似的感觉,华嘉年一喝酒整个人就有点呆滞,智商好像也跟着酒一起被喝进了肚子里。于是他缓了一会,才道“不就是裁员了吗,工作没了再找就好。别想那么多了,快吃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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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意”他凑近华嘉年的耳边低声问道,也不知道问的是工作,还是其他的事。这个姿势实在有点亲密,他说话的时候,呼吸便喷吐在他的耳廓,华嘉年握着筷子的手抖了抖,莹白的耳垂也渐渐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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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峥“”
他不说话,华嘉年有点不太高兴地甩了甩手“快松开,热。”
贺峥这才松开手,看着他慢悠悠地把剩下的酒喝完。吃火锅用的时间比较长,等他们吃完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华嘉年喝得有点多,懒着不愿意动,贺峥便主动收拾起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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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现事情好像脱离掌控之后华嘉年立刻就去找了系统。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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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以为是谭文柏已经放弃了,像他这样的有钱人要什么没有,随便掏出一张卡来就有一大群俊男美女争前恐后地扑上去,见过的美人比吃过的饭还多,犯不着在他一个人身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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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谭文柏便懒洋洋地开口道“不过确实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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