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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Chapter 34

  靠在顶楼的围栏上,悠一看向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微微眯起了眼睛,突然有一种想跳下去的冲动,这来自于人的本能欲望。

  很凑巧,这里的顶层也正好是十七楼呢。

  如果自己现在真跳下去了,会发生些什么呢issac ester的马甲会被扒掉,那个女人势必将受到牵连,组织将会提前浮出水面。

  不得不说这种混乱的情形,光是想想就让他很激动啊。

  “喂,晃司。”悠一斜起唇角按下了备注为“金毛”的联系人,脸上的笑容阴森森的,“身为我的小助理,怎么我有活动都不见你出现啊,嗯”

  “悠、悠一。”晃司在接到悠一电话的瞬间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贝尔摩德那扇紧闭的房间门,声线都是颤抖的,“那个,我,我在帮你照顾贝尔摩德呢。”

  “哦照顾着照顾着就变成你的了,是不是啊”悠一承认自己是有意想要调戏一下小金毛的,顺便问候一下某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额,那个,完全是贝尔摩德强迫我的”晃司急忙岔开话题,“贝尔摩德的脚已经基本好了,她这段时间连门都没有出过,更没有和琴酒接触过。”

  “没有问你这个,我才不想知道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呢”想起某个男人,悠一眉头一跳,不是明明说好了他归属于情报部吗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任务,除了完成issac的通告之外,还有一个人要干掉。

  人在江湖混,必须要学会低调,所以悠一只准备了一个让他相当嫌弃的没有丝毫美感的计划。

  不过反正他们都不会知道是我杀的悠一表示,只要确保自己在警方和fbi眼中的形象是高大的就好。

  “好好好,反正我看着呢,你知道贝尔摩德这边没事就行哎呦”

  “嗯晃司你轻一点”女人娇媚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过来,完全吓呆了的晃司手一抖,耳边的手机便轻而易举地被人抽掉了。

  在对方毫无察觉的状况下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接近,女人再度证明了自己相当优秀的身手。

  “啊别,别打电话了,快继续。”贝尔摩德微微勾起红唇,抬手把伯莱塔22抵到晃司下巴上止住他的话语,继续在电话里模拟着那娇喘的声音。

  挂断电话,看着显然已经陷入狂暴状态的小家伙打来一个又一个的电话,贝尔摩德轻笑着拔出了电池,把安静下来的手机抛还给了晃司。

  “大姐你不害死我不高兴是不是”晃司蹲到地上抓着头发开始尖叫,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是一片绝望。

  “啊啦,淡定,你要对你们之间的友情抱有信心嘛。”贝尔摩德慵懒地坐到沙发一隅,愉快地看着在晃司的手机熄火之后自己的手机又疯狂地响了起来。

  按掉,按掉,再按掉,轻轻斜着红唇的女人索性把悠一的号码设置成了黑名单。

  然后在终于安静下来的世界里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某只金毛抓狂的模样。

  “贝尔摩德”晃司泪眼汪汪地爬过来。

  “嘘。”贝尔摩德竖起食指贴在唇边,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难道小家伙学会找别人借电话了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女人唇角动人的笑容在刹那间僵住了。

  贝尔摩德面无表情地按掉了电话,起身慢慢走出了屋子,机械得像一个被控制的提线木偶。

  “诶你要出去啊,我陪你一起”晃司急忙跟出去,却被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给拦下了。

  “贝尔摩德大人。”男人冲着贝尔摩德微微颔首。

  “”贝尔摩德没有说话,她独自坐上了那辆停在门口的黑色车子,水绿色的眼眸注视着很远的地方,眼神既冷冽又哀伤。

  车窗慢慢升起,晃司再看不到女人脸上的神情。

  要打电话给悠一吗晃司呆愣愣地看着手中早已分家的电池和电话,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否决掉了这个提议。

  “混蛋”悠一差点把手机从十七楼的楼顶扔下去,那天果然就应该掐死那个女人,他现在巴不得让她去做自由落体。

  不接电话最后还特么关机了呵呵,不就是呻吟吗,反正奥莉希亚就在旁边我也可以让她叫给你听啊,人家姑娘是俄罗斯人,学芭蕾的,要什么姿势就有什么姿势好不好

  “issac活动要开始了,快过来”经纪人先生向他挥手。

  深吸一口气,恢复了正常状态的悠一向着jack走过去,在他的示意之下笑眯眯地走过去挽起了奥莉希亚的手,她将是他本次在日本期间所有活动的女伴。

  华灯之下,携手走过红毯的俊男美女宛如一对璧人。

  悠一轻轻搂过少女裸露在外的肩膀,让她小鸟依人地偎在自己怀里。喂,那边的记者快多拍几张,那个女人看不到的话我会不高兴的。

  真是的,他又不是离了那个女人就没人要了,悠一心里满满都是怨念。

  再加之这种活动就是各种无聊g悠一深深地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都快练出笑肌来了。倒是旁边挽着自己胳膊的奥莉希亚一直挺高兴的,一双海蓝色的眼瞳望着悠一时总带着期许和兴奋。

  这种眼神让悠一有一种心底发毛的感觉,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jack交待过的事情。

  直到那个大胡子把自己扯过去,“东西准备好了吗”

  “什么东西”悠一一脸茫然,仍然是间歇性失忆的状态。

  “礼物,情人节礼物,今天是2月14日,情人节啊”jack无语地看着悠一,“我昨天才提醒过你的,你不会忘记了吧”

  “哦,这个呀,当然没有忘记啊。”是根本没有去想吧,那个女人又不在,自己过哪门子的情人节啊打发走了笑呵呵的终于放下一颗心的经纪人,悠一开始默默头疼自己等下要怎么办。

  手腕上的手表可以吗或者袖扣再不济可以送她自己的眼镜说这好歹是我贴身的东西请你千万不要嫌弃面对着那双干净无暇的海蓝色眼瞳,以及周围媒体虎视眈眈的闪光灯,悠一是真的做不出这种自毁星途的事情。

  最终,带着点掺杂了心酸和压抑的复杂感受,悠一拿出了那个紫色的小小礼盒,打开之后在闪光灯之下亲手将项链系在了女人雪白的脖颈上。

  在志保还给他之后,悠一就一直把这条项链带在身上,大概与一些人喜欢揭开自己已经结痂的伤口的特殊嗜好一般,刺辣的疼痛之后便是独特的快感。

  “谢谢,很漂亮的项链,我很喜欢。”

  可惜和你不是太相配手指捋过俄罗斯姑娘靓丽的金发,悠一挑起唇角配合地凝视着那双含着情愫的水蓝色眸子。

  这金色实在是太耀眼,也太深了,实在是不适合藏身于暗处的他。

  “啊”不远处的某张方桌旁爆发出一声尖叫,穿着浅色西装的男人面色狰狞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好奇,悠一牵着奥莉希亚,慢慢跟着人群移动过去。

  车子渐渐驶离了城区,显出了背靠绵延起伏山峦的别墅的剪影。

  贝尔摩德腰背笔直地坐在汽车后座上,安静地看着车窗外,挺立的松树、杉树不断变动的风景渐渐凝固在了一幢纯粹的欧式建筑之前。

  “到了,贝尔摩德大人。”打开车门的男人十分恭敬地低下腰。

  女人微微颔首,面色冷淡地走下了车,在那个人的心腹手下的引领之下缓缓在那间她极为熟悉的屋舍之间穿行。

  这里并不是贝尔摩德的家,她甚至都不曾在这栋建筑之中生活过,可是这里的每一块砖石木板,都不断带给她一种似是而非的复杂感受,除了墙壁上新添的照片,这里甚至连最细微的摆设都和贝尔摩德从小长大的家一模一样。

  狭长的廊道之间,高跟鞋踏过绘制着繁华图纹的地板,清脆利落的脚步声中,贝尔摩德不觉有些恍惚,两侧墙壁上悬挂着的零星照片似是要将她强行拉回无数次偷偷怀念过的童年时代,束着淡金色长发的小小sharon追逐着耐心陪伴妹妹玩耍的哥哥绕过黑曜石的立柱,一路欢声笑语。

  贝尔摩德的目光落在走廊尽头之处的油画之上,那是她十四岁时的画作,纤细伶仃的少女尚未长成,还敛着清纯的水绿色眼眸却早已找不到天真无邪,而是冷冷地透着嘲讽。

  浅淡的笑意,那时的小姑娘自以为已经见遍了人世间所有的阴暗,却笨拙得连情绪都不懂得隐藏,在小女孩尚且没有学会圆滑与事故的年纪,身旁年长她十岁的哥哥早已经长成了俊雅成熟的男人,静谧幽深的阴暗眼眸里似乎永远布满了阴谋与算计。

  这是被阴谋与搏杀早早催熟了的一对兄妹,那是最为煎熬的时刻,也是最为幸福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浅浅叹息,一心想要逃离的桎梏不一定拘着疼痛,满腔憧憬的远方未必都是鲜花。

  没有任何停留的,贝尔摩德直直地走过那幅几十年来都被保藏得很好的油画,没有丝毫的留念。

  她清楚地了解那个人一向奉行的叩桥不渡的原则,所常年停留的居所连天上的卫星经过时都会发出警报,这间别墅之中,怎么可能会没有监控摄像头呢

  贝尔摩德不想让那个人看见自己对过去的留念,即使她清楚的知道,他在这个日子里,绝对没有闲心去管其他的事情。

  女王昂首挺胸的背影高傲而决绝,却宛如一个游荡在人间的白色幽灵。

  “ ti ”穿着黑色修身燕尾服的俊雅绅士微微倾下身子,戴着白手套的手上稳稳地拖着一个木盘,其上摆放着一个装有两粒胶囊的小试管。

  保持着面无表情的冷淡神态,贝尔摩德拿起试管,推开了面前沉重的红木屋门。

  尖细的鞋跟在厚软的地毯上留下清晰的痕迹,步过曲折的小道,贝尔摩德无声地注视着坐在床上的男人。

  他生得和贝尔摩德很相像,淡金色的发,水绿色的眼眸,只是面部的线条更为冷硬而已,气质上更是有一种如出一辙的类似。

  他鬓角处新生出的白发和一双眼中的落寞忧郁让贝尔摩德有些难过,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个纵横四海叱咤风云的男人,眉梢眼角竟也爬上了细纹。

  现在,这位年华已逝却仍不损周身俊美风度的优雅绅士正痴痴地看着手中的照片,向来警醒敏感的男人竟然对有人走到了自己身边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贝尔摩德眼中所有的情绪也在看见那张照片的瞬间烟消云散。

  “boss”她的声音冷冰冰的。

  男人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照片上移开,似乎很不满有人打扰自己此时的缅怀,不耐烦的眼神却在看到贝尔摩德的刹那全然化为了乌有。

  “你终于回来了”

  贝尔摩德冷眼看着平日里素来稳重冷漠的男人此时此刻像个兴奋的孩子似的跑过来,抱住自己,将脸埋在自己的金发间。

  这个动作跟悠一对她撒娇时的很像,但是想到自己和这个男人,以及照片上的女人的关系,贝尔摩德只感觉到反胃和作呕。

  偏偏男人还那么固执地捧着她的脸,如获珍宝般细致地打量着,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俨然已经陷入了癫狂。

  微微闭了闭眼,贝尔摩德由着已经神志不清的男人把自己按翻在了床上,麻木地任凭他在自己身上动作着。

  男人的气息喷吐在身上,很热。

  贝尔摩德偏头看向落地窗外皎洁的月亮,她对时间的感触突然变得很奇怪。

  意识变得模糊,她的灵魂像是从身体上游离开一般,静静地浮在半空中俯视整个屋子,面色苍白没有表情的女人,已然陷入癫狂的男人,以及床脚处照片上赋予了两人血脉的美丽女人。

  像是里尔克十四行诗中的欧律狄刻,经过死亡浸染之后的女人对一切的所知所感都变得空洞,她不再是谁的谁,只是默然承受着这一切的根源。

  由身体内部传出的剧烈疼痛让贝尔摩德感觉全身似乎都已经麻痹了,这种疼痛与枪伤、刀伤都截然不同,让人打心底感到不适。

  随着动作终结,喘息着的男人渐渐恢复了理智,他似乎很是痛苦,摇晃着从床上翻下来,捂着脸一下子跪在了那张照片之前。

  身体麻木到失去知觉,贝尔摩德将死死攥在手心里的试管抛到男人面前,扶着墙壁与门框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

  她冲到抽水马桶旁边,几乎是跪倒在地,开始剧烈地呕吐,那种猛烈的恶心感似乎是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掏空,直到嘴中发苦,才堪堪地停下来。

  打开淋浴的喷头,贝尔摩德胡乱地抄起水漱干净口。接着,是洗浴,不带丝毫怜惜感地用力搓洗着那具足以令全天下男人都血脉喷张的美妙胴体,直至白嫩的肌肤开始泛红。

  “呵呵。”女人冷冷笑着,那如污泥般种覆盖了全身的肮脏感没有减少分毫,只能勉强带来些许心理上的宽慰。

  贝尔摩德推开浴室的门,直接赤裸着身子走了出去。

  男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脚旁是空了的试管。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神情忧郁而沉静,有些落寞地看着月亮。

  他转过脸想要跟贝尔摩德说话,目光却在撞上女人赤裸的胴体的瞬间慌忙地转开,重新盯着窗外的月亮。

  啊啦啊啦,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又有什么好装的精致绝美的面容之上溢满了讥讽的笑,贝尔摩德自顾自地走到床边,床头柜上已经摆放着管家准备好的全套的崭新衣物,散发着她惯用牌子的洗衣液的香气。

  她当着男人的面,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

  “那个男孩子的话,友彦替我见过了。”男人开了口,声音中包含着浓浓的疲倦,“是很不错的小伙子,你要喜欢的话,就和他好好的”

  “多谢。”贝尔摩德冷淡地终结了他尚未说完的话,推开门径自走出了别墅。

  夜里的风吹得有些冷,看到把手捂在男朋友大衣里嬉戏着路过的女孩,贝尔摩德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情人节,也顺便记起了自己的包和大衣都丢在那个人的别墅里没有拿。

  贝尔摩德站在路边,贴着曲线的小黑裙勾勒出女人曼妙的身姿,很漂亮,但此刻能她感受到的只有冷。

  她看着月亮轻轻地叹气,身体之中依旧有钝钝的疼痛感。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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