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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疑云

  本章会在一天半后恢复正常, 给宝贝们带来不便请谅解啊。

  杨准一把鼻涕一把泪“句句属实。白指挥使对小人多加照顾, 恩重如山,小人却这样冤枉他,实在猪狗不如,良心难安, 王爷明鉴”

  他说的真情实感, 现场却出现了一瞬微妙的安静, 大家忍不住同时暗想那你刚才还要说那样的话,是不是有病

  唯一知道真相的白亦陵偷偷擦了擦冷汗。

  可惜这不过是初级礼包, 很快就失效了,杨准一头栽倒, 竟然当场晕了过去。另一头,陆启派去询问那个小厮的人回来了, 对方的回答证明了杨准说的都是真话。

  说了半天,本来以为案子有所进展, 结果成了一场闹剧, 陆启意兴阑珊,起身淡淡道“本王不过是凑巧碰上了这件事,做个见证。既然白指挥使实属无辜, 那么这桩案子本王也就不多嘴了。白指挥使, 你就好好办案吧。”

  这件事还有许多线索需要一一调查, 这个时候外面的天却已经隐隐暗下来了, 到了下衙的时候, 大家又寒暄了几句, 除了刘博以外,其余的人纷纷离开了王尚书府。

  这次,王尚书府里也没有人再提想把王尚书的尸体留在家中的事情了,任由北巡检司抬了回去。

  白亦陵跟他的属下们简单交代了几句后续任务,不当值的泽安卫们纷纷散去,他把陆屿从筐里掏出来,顶在自己的肩膀上。

  “遐光。”

  一人一狐,正打算离开,白亦陵就听见后面有人叫了自己的表字。

  这两个字语气淡淡的,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陆启。

  白亦陵转身走到陆启面前,拱了拱手“王爷。”

  他身形挺立,翩翩如竹,傍晚的微风下,浅色的衣袖在抬手间翻飞拂动,翩然若舞。

  陆启盯着他,想要从对方的眼中寻找到一丝前些日子的痴迷,但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冰凉。

  陆启忽然有点想哄他一下,说道“你今日怎么在本王面前拘束起来了可是因为生气我方才向着刘勃说话,没有帮着你”

  白亦陵放下手,笑了笑说道“王爷,我从来就没有期待过这一点,怎么会生气呢您多虑了。”

  陆启眉头一皱,脸上的表情立刻沉了“你今天胆子倒是不小。白亦陵,本王警告你,管好你自己的嘴。”

  白亦陵道“王爷不想听,臣就告退了。”

  “”陆启没好气地道,“说一半留一半的像什么样子,讲。”

  白亦陵也没有脾气,让走就走,让说就说“只是突然想开了而已。上次王爷说的话,我这一阵子反复思量,自觉先前行为乖张,实在惭愧。幸亏王爷大度,没有跟我计较。现在已经知错了。”

  陆启见他说了软话,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记得教训,以后做好你的本分便是。”

  白亦陵却幽幽地叹了口气“唉,可惜我做不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声叹息轻飘飘的,像一根丝,无端地将陆启的心提起一点,又重新放下来,撞在胸腔上,发出空洞的声音。

  因为他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启曾经对白亦陵说过,他对自己的爱慕是一种不敬与冒犯,自己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可以原谅他,但如果白亦陵还想留在自己身边,就不能再有这种心思。

  现在白亦陵跟他说,做不到。

  陆启蓦然抬眼,夜色朦胧,华灯初上,近在咫尺的面容模糊不清,唯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依稀仿佛深情。

  这一次,他的心里没有半分抵触与厌恶,刚刚开口想说什么的时候,白亦陵却坚决地说道“王爷放心,我不会在您跟前碍眼了,以后请王爷保重。”

  陆启没有说话。

  白亦陵心里却好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他想,这样就算是完事了吧,以后扯不上关系了吧

  好歹也草草翻了遍原著,陆启那点算盘,他现在也算想明白了,什么“可以留在身边,只要不动非分之想”,这话不就是扯淡么

  如果他真的喜欢陆启,那又怎么可能说停就停陆启无非是觉得对自己心存爱慕的属下忠心更有保障,舍不得放弃这颗棋,故意这么说罢了。

  就像训狗一样,拿来骨头不给吃,搁在半空中吊着。

  但他的话却给了白亦陵一个很好的借口,白亦陵如果直接跟陆启说不想给他办事了,要走,那么撕破脸的后果是陆启把他当成心腹大患,平白树敌,不划算。

  现在正好,你不是说我要是喜欢你就别留在我身边吗那行,我喜欢你,喜欢的忍不住,你让我走吧。

  这样一来好聚好散,陆启不用担心白亦陵离开之后会反过来害他,他自己说过的话,也不能自己打脸。

  两人一来一往,最后白亦陵把陆启噎住了。陆屿蹲在白亦陵的肩膀上,占据最有利吃瓜地势,他打量着对方冷沉的脸色,能够感觉到陆启呼之欲出的怒火。

  陆启被噎的胸口疼,他不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不当,反倒觉得白亦陵十分不明白道理,惆怅过后,更加恼怒。

  半晌,他哂笑一声,说道“本王看见那个荷包你还戴在身上,本想是想提点一番,现在看来倒是多余了。白指挥使很有自知之明。”

  这话说的还可以,逼格算是维持住了没掉,但陆屿分明看见自己这个皇叔脑门上的青筋都迸出来了,简直要对白亦陵刮目相看。

  他蹲在对方的肩膀上,这时候很想看看白亦陵的神情,角度却有些不合适。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王尚书府里无意中捕捉到了那个偷笑的缘故,陆屿老觉得白亦陵嘴上说的苦情一片,心里说不定正得意呢这小子似乎不是什么老实人。

  所以他真能听从陆启的吩咐,冒那么大的风险来刺杀自己

  疑惑尚未来得及生成清晰的答案,一股杀机骤然传来

  原来是方才陆启说完那“自知之明”四字之后,冷冷一笑,竟忽然抽出佩剑,向着白亦陵肩头的狐狸便刺了过去

  这一下突如其来,陆屿没想到他在旁边看个热闹吃瓜还能碍着人家的眼,目光骤冷,却不见慌乱。

  即使他现在身上有伤,遗传自母族那一边的法术还是可以动用一二的,陆启想杀他,也没那么简单。

  与陆屿不同的是,白亦陵听到陆启最后两句话的语气不对,便已经意识到了这个可能的后果他十岁那年曾经捡过一窝被风吹落树下的小鸟偷偷养起来,就被陆启令侍卫几脚踩死了。

  他认为那是软弱的表现。

  陆屿盯着那把长剑一寸寸接近自己,正想将它震断,剑尖却在距他面前还有几寸距离的时候停住了。

  白亦陵的手挡在他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平平夹住剑刃。

  这一剑虽然被他挡下,但由于陆启真气太盛,还是震裂了白亦陵的虎口,一道鲜血顺着他白皙的手腕滑落,滴落到了地面上。

  愕然的不光是陆启,还有陆屿。

  他内心深处还在把白亦陵当成需要提防的对象,没想到他会为自己挡下这一剑,此刻,陆屿能够清晰地看见对方的血滴砸碎在地面上,四溅开来。

  幸亏这个时候正赶上周围没有行人经过,否则看到这一幕,怕不是要以为又是一场当街杀人案,吓个半死。

  陆启手中拿着剑,冷冷盯紧白亦陵的眼睛,远处恭敬等待他的护卫们听不见两人说话,看到这一幕,简直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吓得跪了一地。

  白亦陵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抬起,夹住剑锋,两人对峙不动,长风浩浩,拂动广袖长发。

  僵持片刻之后,白亦陵将手松开,向后退了几步,躬身道“王爷恕罪。”

  陆屿从他身上跑下来,站在白亦陵和陆启之间,小脑袋仰着,瞪视陆启。

  一码归一码,不管白亦陵之前做过什么,这一剑却是为他挡的,如果陆启真的为此怪罪,陆屿不会袖手旁边。

  可是陆启似乎没有这个打算,他顿了顿,将手里的剑扔在一边,淡淡地说“连一只狐狸都舍不得,你真是越来越心慈手软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即使离开本王,你也会变成一个废物”

  白亦陵道“王爷错了。我将他捡回来,答应要喂养他,承诺既出,他对于我来说,就不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

  这是一只能赚积分的狐狸开玩笑,杀了他你赔我积分吗

  话说,刚才说的那句话,狐狸能听懂不加分不

  心里应该会稍微感动一下下吧。

  但对方的脚步停住了,然后弯下腰,将那只包子捡了起来,白亦陵顺着捡包子的手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临漳王陆启。

  陆启微笑着将包子放到他的手里,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白亦陵拿着包子,听见他身边的小厮询问他“王爷,您要是看重这小子,不如让小的去给他买几个干净的来”

  “多事。”少年陆启笑骂道,“这是人家打赢了的奖品,你买的算什么东西。”

  因为这句话,白亦陵乐意跟着他。后来他由不能见光的死士转入泽安卫中,并步步升迁,这一切与陆启的帮助也不无关系。

  可惜当年他太小,并没有因此看出陆启的性格。

  这个人善于用语言收买人心,却不愿意给出确切的承诺。白亦陵在他眼中也不过如同一只饿了可以果腹的包子一样,都是一件意外的奖品,需要时可以利用的工具。

  不管陆启的初衷是什么,最起码他对白亦陵的帮助也是真实存在的,因此白亦陵搏命救过他,也为他办过很多事情。

  在原著剧情中,陆启能够成功登基,靠的是篡改先帝遗诏,白亦陵一直对陆启忠心耿耿,并没有怀疑过他的作为,而是一直追随他,直到被他下令凌迟处死。

  其实随着接触的深入,现实中的白亦陵已经隐隐感到了陆启的野心,也打定主意要疏远他了,可惜杀千刀的韩宪就穿了过来,打乱他的所有节奏。

  “六哥” 闫洋见白亦陵出神,轻轻叫了一声。

  “嗯。”白亦陵笑了笑,闫洋被晃了下眼睛,又听对方道,“反正咱们也该去王府调查,他们要看尸体,就一起抬过去吧。对了,王大人的轿子先留在这里,我还要再看一下。”

  王家的轿夫将轿子原封不动地抬过来,白亦陵一颔首,向后挥了挥手,示意部分人先抬着尸体过去王家交代。

  他洗干净手,检查过轿子下来,一转身恰巧看见了街边小厮抢夺镰刀那间铁铺,于是走过去查看。

  铁铺的位置在主街道和一个小巷子的交叉路口之间,白亦陵走到铁铺门口,只见铁炉子里面烈火熊熊地燃烧着,热浪扑面而来。

  门内,一名铁匠正一下一下地对铁器进行锻打,旁边还有个少年为他呼呼拉着风箱,在这初冬季节,两人都打着赤膊,见到他之后连忙停手,面露惶恐之色。

  白亦陵笑了笑,见他们腾不出手来,便帮着在火炉里加了些炭,让铁匠们自便,自己又退出来了。

  白亦陵对于王畅的死因有了初步猜测,出了铁铺之后便打算穿过巷子,直接去王尚书府他的下属们已经先行过去等他了。

  白亦陵向前走了几步,忽然觉得脚腕好像被什么东西碰了碰。

  他停步,低头,只见一只巴掌大的小红狐狸就站在脚边,正抬起一只爪踩在他的靴面上,另一只爪杵了杵他的脚踝。

  白亦陵“”

  他居然觉得自己从这个姿势当中看出了些许“给老子站住”的意味。

  白亦陵忍不住弯下腰,仔细地打量对方,嘀咕道“怎么最近这么多的狐狸在大街上跑,还都是红色的是不是你们的窝被人端了”

  陆屿“”

  他转了个身,侧面的伤口露了出来。

  白亦陵“原来还是你。”

  积分 1。

  他觉得这玩意简直是邪了门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家里跑出来,又这么精准地找到自己的,还挺粘人。

  虽然狐狸表现的似乎有点傲慢,但积分泄露了他见到白亦陵其实很高兴的事实。

  白亦陵撕了块布,将他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带着陆屿一块去了王尚书府。

  晋国风气,重视门阀出身,死后尊荣,平民百姓也就算了,很多达官贵人家里牵扯到凶案之后,不愿声张,更是忌讳将亲人的尸体留在北巡检司。

  再加上王夫人刘氏又不是个善茬,凶悍的很,要不是这回王畅在大庭广众之下死的轰轰烈烈,恐怕查案时想看到他的尸体都难。

  当白亦陵带着狐狸赶到王尚书府的时候,府中的家丁仆役都已经被在他之前到达的差人聚集到了院子中间,正堂的大门敞开。

  常彦博正在同王夫人说话,王夫人坐在椅子上哭的撕心裂肺,根本就没有搭理他。

  王畅不敢纳妾,他和王夫人也只有一个女儿,就是跟白亦陵有过婚约的王海云,此刻她并没有出现在院子里。

  白亦陵找了个浅筐将小狐狸放了进去,又吩咐手下的人一一问讯王家下人,自己进了正堂。

  常彦博凑上来,用目光示意了一下王夫人的方向,低声道“只嚷着要看尸体,别的什么都不肯说。”

  白亦陵点点头,上前冲王夫人拱了拱手“泽安卫北巡检司指挥使白亦陵,为了调查王大人的死因而来,尸体随后就会送到,请夫人稍等。”

  王夫人扫了他一眼,目光中有些轻蔑,并未还礼。

  外人不知道,她可是早就听弟弟刘勃提起过,这个白亦陵明里风光无限,其实全靠临漳王提携,不过是被他养大的一条狗,根本就配不上女儿。也不知道现在婚约解除了没有

  这么一想,又不由记起在回来路上惨死的丈夫,王夫人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白亦陵不跟这等妇人计较,随意说了句“夫人节哀”,四下看看,问道“为何府上如此寒冷,不烧炭盆的么”

  常彦博刚才就觉得有点冷,只是没有多想,这时听白亦陵一说才发现。整个宽敞的前堂里面竟果真只摆了一个炭盆,王夫人和旁边伺候的丫鬟身上倒是都穿的挺厚。

  这可就奇了怪了,难道堂堂一个尚书大人家里,连充足的火炭都用不起不成那也不对啊,王夫人身上穿的貂裘暖靴可要比炭贵的多了。

  王夫人对白亦陵爱答不理,反倒是她身后的那个小丫鬟有点看不下去了。

  她觉得一个长得好看的人,不应该被冷落,

  于是小丫鬟代替自己的主人回答道“白大人,我家夫人身体异于常人,别处都无碍,只是自小便闻不得普通的炭火味,手上稍微沾一点炭末都要红肿,很久都消不掉。”

  常彦博惊讶地插嘴“那怎么办,冬天就这么冻着”

  王夫人一边哭一边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白亦陵忍笑,推了常彦博一把常彦博说话大大咧咧的,王夫人脾气又特别不好,估计刚才两人沟通的时候就不大愉快。

  小丫鬟道“大人说笑了,那自然不能。家里本来一直都在用着从波斯买来的碧火炭,只是近几天没有买到,所以其他房间可以烧普通炭,夫人这里不行。”

  白亦陵点了点头,碧火炭无烟无尘,波斯独有,王家大概一直是从那边过来的商贩手中购买。

  但是就在一个月之前,波斯与晋国中间的齐国内乱,以至商人们只能绕道,造成了中途耗时较长,货品供应不足。

  他又问道“王大人今日出门之前可有异状见过什么人”

  丫鬟伺候王氏夫妇的起居,对这点十分了解,不假思索道“没有。大人今日起的有些迟了,说是怕谢侯爷久等,未用早膳便出了府,没想到竟”

  她说到这里,看了王夫人一眼便不再多言。

  常彦博本来也不想看着这个凶巴巴的老女人,被白亦陵一推,就悄悄溜了。

  他走到了院子里,本来是想看看其他下人是否说了有用的信息,一出门却正好听见一个声音低低地道

  “王大人近两年的脾气越来越大,以前他是向来不会同夫人大声说话的,现在两人有时却还会发生口角都是为着些小事。”

  另一个声音道“好,知道了。”

  常彦博没出声,静静站在不远处等着那人把话说完,这才走出来,见到刚才跟下人问话的正是杨准。

  他把杨准叫住,问道“怎么,刚才那个丫头说王尚书与王夫人感情不好吗”

  杨准位阶较低,看到他行礼叫了一声“常领卫”,然后说道“不是,她说王大人近年来的性情变化很大,比先前暴躁了,不光对夫人,对谁都很凶。”

  常彦博“唔”了一声,正好这时寒风吹过,他打了个哆嗦,半开玩笑地说了句“不会是不让烧炭,冻的吧。”

  没想到杨准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府里冷,确实是阴气盛,易招鬼,王大人心烦气躁,说不定是另有什么原因。”

  常彦博刚才只是冷,听了他这话之后是发自内心地感到一股凉气升了上来,明明脑袋上还悬着大太阳,这府第在他眼中看来却是鬼影憧憧,诡异万分。

  他心里边害怕,哈哈笑了一声缓和气氛,笑声在院里回荡。

  “哈哈哈哈”

  路过的下人惊恐地看着他。

  杨准“”

  常彦博觉得很没面子,用手不轻不重地扇了杨准后脑勺一巴掌,半开玩笑似的骂道

  “咱他娘的可是办差的,怎么还在人家府上看起风水来了你小子快闭嘴吧,咱们指挥使最不耐烦听这些就算真是鬼犯下的案子,他也是要彻查到底的。”

  杨准身体微微一僵,跟着常彦博笑了笑,不再说话。

  房间里,白亦陵问了两个问题,又四下看看,这些话看似与王尚书的死亡毫不相干,但他的心中也确实有了一些端倪,又问道“敢问王尚书今日所穿这件外袍”

  他说到这里,王夫人也止住了哭声,皱眉道“白大人,你既然吃着皇粮就好好办差,我只关心杀我夫君的凶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这些问题东拉西扯的,跟案情根本就没有关系,还有完没完”

  对于这个差点成为自己女婿的年轻人,王夫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看上过,在她心里,白亦陵肯定惦记她闺女,为王家效劳也是理所当然,因此呼喝之间一点也不客气。

  白亦陵眉梢一扬,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忽然又走进来两个男子,其中后面那人身量稍微矮上一些,一进门就道“姐姐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说话的人相貌斯文秀气,正是不久之前闫洋刚刚跟白亦陵提过的王夫人亲弟刘勃,他一身素服,明显是已经知道了姐夫的死讯才赶过来的。

  白亦陵的目光直接越过刘勃,落到了他前面那个身穿浅紫色常服的男人身上。

  他眉目俊朗,长身玉立,气质清和温润,观之可亲中又不失威严,正是临漳王陆启。

  陆屿悄悄从筐子里探出一个脑袋,眼中带着思索,观察自己这位意外现身的皇叔。

  就在白亦陵看见陆启的一瞬间,时间凝滞,系统传来提醒声

  警报,检测到人物陆启出现异常情绪波动。

  宿主注意,如需开启上一任宿主的私设剧情,请用10积分兑换。

  白亦陵眉头微蹙。

  他知道什么是“私设剧情”,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不受原著控制的人物,性格的变化导致了很多脱离剧情的bug,韩宪到来之后,为了修正这些bug,就也不得不加上一些个人发挥。

  韩宪刚刚穿越成功时,由于身体被瞬间占用,不能习惯,自我意识受到严重压制,白亦陵在那段时间内的记忆是空白的,也不知道韩宪发挥了什么。

  现在看来,这个私设剧情肯定是跟陆启有关系了,不能掉以轻心。

  白亦陵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积分,兑换生存时长只能使用100以上的整数,他目前还有一些剩余,于是点头同意。

  系统好不容易做成了一笔生意,顿时兴奋。

  “咻咻咻”白亦陵眼前喷出了一大团好像烟花般的彩雾,任务框喜气洋洋地出现在了脑海中。

  系统荡漾道

  恭喜宿主私设剧情兑换成功

  私设剧情开启完成,“穿越者”韩宪曾对“原主角”陆启使用“你我只是玩玩”中级礼包。

  真是个不祥的名字。

  白亦陵“玩玩玩他,还是,玩我”

  答案毋庸置疑从来都是主角玩别人的份,怎么可能有人去玩主角呢

  但对方的脚步停住了,然后弯下腰,将那只包子捡了起来,白亦陵顺着捡包子的手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临漳王陆启。

  陆启微笑着将包子放到他的手里,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白亦陵拿着包子,听见他身边的小厮询问他“王爷,您要是看重这小子,不如让小的去给他买几个干净的来”

  “多事。”少年陆启笑骂道,“这是人家打赢了的奖品,你买的算什么东西。”

  因为这句话,白亦陵乐意跟着他。后来他由不能见光的死士转入泽安卫中,并步步升迁,这一切与陆启的帮助也不无关系。

  可惜当年他太小,并没有因此看出陆启的性格。

  这个人善于用语言收买人心,却不愿意给出确切的承诺。白亦陵在他眼中也不过如同一只饿了可以果腹的包子一样,都是一件意外的奖品,需要时可以利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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