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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阴谋败露

  本章会在一天半后恢复正常, 给宝贝们带来不便请谅解啊。

  已经走出去两步的狐狸被白亦陵一把抱了回来,宝贝似的搂进怀里。

  “小狐狸。”白亦陵尽量让自己的笑容亲切自然, “看你的伤还没好, 要不然跟我回家吧?我养你, 可以给你好吃的,给你地方住。”

  对方背光而立, 冬日苍白的阳光从他身后溢出来,又映进自己的眼底。

  狐狸僵了片刻, 没有反抗,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似乎是默许了。

  于是白亦陵就将它带回了家。

  他回去之后让下人准备热水,亲自给狐狸擦洗了一番,其间小心地避开了伤口。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滴答答的积分声,令人心情愉悦。

  卧室外面传来轻轻地敲门声,一个人在外面喊了声“六爷”。

  白亦陵道:“是苑奴啊,进来吧。”

  有了丫鬟的打断, 他这才恋恋不舍地停下了手, 有点心虚的发现由于洗的太开心, 狐狸都快被自己洗秃了。

  白亦陵将掉落的红毛往床底下踢了踢, 没来得及查看自己现在有了多少积分, 一个小丫鬟已经走了进来。

  她行了一礼, 对白亦陵说道:“六爷, 您前一天约了永定侯和王大人来府上商议退亲的事,眼下这两位已经在外面上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了,催我来找您,您要见吗?”

  随着她的话,一个任务框弹了出来:

  【npc“苑奴”发布任务:大显身手,阻止王尚书与永定侯府联姻。

  奖励积分:200点。

  可兑换生命时长:一年。】

  (由于能量不足,现默认使用极简版页面。)

  除了任务框,系统还贴心地附上了这段情节发生之前的原著描写:

  【那小厮笑道:“我家侯爷说了,即使大公子不跟着他老人家姓谢,您终究也是侯爷的骨肉,子遵父命,无可厚非。这桩亲事不适合大公子,侯爷说改为二公子比较妥当,明日亲自来取订亲信物,大公子准备好了就是。”

  白亦陵犹豫片刻,他想,虽然永定侯将他送给了别人,多年不闻不问,但毕竟生恩大如天,不能不顾念亲情。

  白亦陵虽然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呐呐道:“好,我知道了。”

  小厮满意一笑,趾高气扬地走了。】

  白亦陵:“”

  这就是昨天穿越者韩宪刚刚干过的破事。

  就像他的丫鬟苑奴和原著里讲述的那样,这次上门退亲两个人,一个算是他未来老丈人,另一个,则是他亲爹。

  白亦陵的父亲是永定侯谢泰飞。白亦陵身为嫡长子,却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在未满三岁时就被他送人,连姓氏都改了,此后十余年从未回府,这门亲事是他刚出生不久定下的娃娃亲。

  他曾发誓这辈子跟谢家不相往来,但原著中设定却是“白亦陵虽被遗弃,内心仍然渴望有朝一日能够回家,最后屡屡遭到父母出卖”。

  这样一来,他的态度就成为了韩宪需要修改的bug之一。

  韩宪穿越以来,一直十分敬业,努力犯贱力争现眼,不但时常给永安侯府送上各种奇珍异宝,还会抽空亲自登门拜访,嘘寒问暖,孝顺的何止像亲生儿子,简直是个活脱脱的孙子。

  经过他的坚持,白亦陵跟父亲十几年没有缓和的双边关系有了长足进步,这幅积极认爹的姿态也给了谢泰飞很大的信心,认为白亦陵会听从他的吩咐。

  所以就在前一天,他派人上门通知,说是要将白亦陵的亲事转给他的亲生弟弟,也就是永定侯府的二公子谢玺。

  女方是户部尚书王畅的独生女儿,王小姐及时王家送给白亦陵一支玉簪作为信物,今天谢侯爷跟王尚书一同上门,除了签订文书之外,还要取回这支白玉簪。

  白亦陵在心里“呵呵”一声。

  但话是韩宪答应的,跟他可没关系,这两个人敢上门,那就别怕丢人现眼了。

  白亦陵笑了笑,说道:“你先去吧,不用回话,他们如果真有诚意,自然会等下去的。”

  他的态度与昨日相比大相径庭,苑奴有点意外,看了白亦陵一眼,只见他眉眼弯弯,唇角微翘,显然心情非常愉快。

  苑奴一个晃神,也觉得心情都敞亮起来:“这一个月来,都很少见六爷笑了。只要您高兴,做什么也使得。”

  “太少了,2点行吗?我再给你笑个。”

  系统:

  小丫鬟出去之后,白亦陵将狐狸擦干,放到椅子上的一个软垫子上面,顺了顺它的毛。这才不紧不慢地擦手c喝茶c换衣服。

  小狐狸懒洋洋地趴在垫子上,看样子像是在乖乖睡觉,眼睛却睁开了一条缝,悄悄打量着白亦陵。

  想起刚才丫鬟那句“六爷”,他心里琢磨,这个称呼,这处府第,原来是他——

  晋国泽安卫北巡检司的指挥使,白亦陵。

  “晋国四美,莫如六卫;遐方殊滟,光黛明辉。”

  晋都城里几乎人人都听过这句话,其中“四美”指的是晋国的四位美女,而这“六卫”指的却只有一个人,就是白亦陵,他表字遐光,正与诗合。

  晋国素来有好美之风,简单地来说就是一个看脸的国家,每年秋季都要举办品美夜宴,宴会一连举办七天,由本国和他国请来的各位文人雅士品评出四位美人列榜公示,是为一桩极为重要的盛事。

  然而就在三年之前,白亦陵刚刚正式上任,他负责护卫主持宴会的临漳王,因而也在品美夜宴当场。当时一群人吵嚷不休,都无法说服其余评委,从被选出来的四位美人中挑出冠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吴国素有“国手”之称的大画师常明吉眼光一扫,却正好看见了站在玉阶下面的白亦陵,顿时惊为天人。

  “这位公子!”传言中他当时猛然从席位上站起来,甚至连面前的酒水都打翻了,大喝一句,“才是当之无愧的众美之首!”

  最后,那场品美夜宴终于达成了统一意见,白亦陵时任泽安卫第六卫队队长,因此也就有了“四美不如六卫”的佳话,一直流传至今。

  不过他一开始身在晋国最大的特务机构任职,调任成为指挥使也只是近一年的事情,平时不靠脸吃饭,要见一面不容易,让很多人都心向往之,却没见过模样。

  今天只看着这张脸,倒是当得起传闻中的夸奖,可是

  他堂堂一国亲王,得父皇亲口称赞“众子之中,唯阿屿最肖朕躬”,隆恩盛宠,连从塞外回朝都要百官列迎——

  如今就是因为这个人,变成了一只狐狸!

  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跟他没完。

  他这样想着,代表诚实内心的系统却又给白亦陵增加了两点积分的好感度。

  眼看对方磨蹭半天,总算要出去见他爹了,淮王陆屿抖了抖耳朵,闭上眼睛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自己身上的毛少了许多。

  错觉吧。

  就在白亦陵溜溜达达向着前厅走的时候,退亲二人组谢泰飞和王尚书已经在他府里等候多时了。

  白府地段很好,修的也宽敞体面,凭他自己的俸禄买不起,还是皇上在去年御赐的——只可惜房子再好,也不能吃。

  谢泰飞和王尚书坐在正堂喝风,既没有人出来伺候,也没有茶水点心,等了半天,主人还没出来,他们倒是已经先饿了。

  王尚书记得这一阵他们父子好像关系还行,没想到白亦陵居然不管饭,他本来就没吃早饭,现在等了这么半天,头昏眼花,腹中空空,连梨花木的桌子看在眼里都仿佛脆饼那样可口。

  王尚书实在忍不住了,说道:“谢侯爷,这白指挥使怎么还没有回来?不如再找人去催一催吧。”

  谢泰飞的脸色也不好看,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只见门帘一掀,白亦陵身穿锦袍,头戴玉冠,一身便服翩然而入,更加显得容貌出众。

  王尚书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连自己之前都没有见过几面的准女婿,心里有些感慨。

  这人虽然不是在侯府里养大的,但是他的外貌才干,无一不比另外几个弟弟出众得多,要不是总归继承不了爵位,自己女儿的身上又存在某些问题,这门亲事他肯定也不愿意换。

  欣赏归欣赏,昨天明明说好了今日上门,却空等了这么久,王尚书心里有气,看着白亦陵进来也没有起身。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白指挥使还真是贵人事忙,劳烦你腾出空来接见,倒是本官打搅了。”

  比起他的阴阳怪气,谢泰飞就要直接的多了,开口就是训儿子的口气:“你明知道我们来了,为什么还磨磨蹭蹭的,耽误这么半天!”

  白亦陵心里“呦呵”一声,这两个人还真是仗着他最近脑子坏了脾气好,上门退亲居然还理直气壮。

  ——虽说从年龄资历品级论起,他比不上面前这两位,但是他可很凶的啊。

  白亦陵听了他们的话,莞尔一笑,大马金刀地在主位上一坐,问道:“二位是来干什么的?”

  谢泰飞还有别的事情,等了他这么半天已经很是不耐烦了,眼看现在白亦陵还在绕圈子,更是直皱眉头。

  他道:“行了,你也别装糊涂,昨天不是派小厮送过信了吗?你快点把定亲的簪子拿出来,这亲就算退了,我和王尚书还有其他要事,容不得你耽搁。”

  白亦陵微微挑眉,含笑道:“凭什么?”

  谢泰飞一愣:“你说什么?”

  白亦陵清清楚楚地道:“我说,你凭什么命令我退亲?凭什么责怪我来迟?凭什么坐在我的府中,还态度傲慢,指手画脚——这回听见了吗?”

  谢泰飞脑子里嗡嗡作响,气的差点晕倒,勃然大怒道:“我是你父亲!”

  白亦陵轻飘飘地道:“喔,下官却不敢当呢。”

  这白亦陵是不是突然疯了啊!

  他昨天答应小厮退回簪子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眼看这两父子见面之后不到三句话就怼起来了,王尚书顿时傻眼,他开始有些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翘起的二郎腿偷偷放了下来。

  白亦陵冷冰冰看了他一眼。

  “咳咳。”

  王尚书稍微挺直了脊背,屁股向凳子前面挪了挪,让自己的姿势显得客气一点,然后干咳两声,聊以壮胆。

  他换了副诚恳说教的语气:“白指挥使,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何必计较以前那些小事?徒然显得你自己胸襟狭窄。”

  白亦陵嗤笑一声,王尚书假装没听见,脖子缩回去半截,口气又软了一点:

  “那个咱们就事论事,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跟我家女儿也没见过几面,她自己不愿意嫁你,强求也不合适是不是白指挥使你前途无量,是我们家没福气,高攀不上啊。”

  白亦陵道:“王大人,你的废话太多了。”

  王尚书:“”

  白亦陵说道:“你要就事论事,那事实就是定亲是你们,退亲也是你们,我让你们久等,是你们活该。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王尚书完全被他的气势压住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只好维持着这个仿佛有点惊恐的表情看向谢泰飞。

  谢泰飞:“”

  他喘着气,觉得胸口堵得生疼。

  这也不光是愤怒,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面对着白亦陵的时候,谢泰飞心中的确是有些微心虚和愧疚的。

  ——毕竟这是他的长子,他却为了得到给妻子救命的药丸将这孩子送了出去,除了一条命之外,也从来没有给过他什么。

  就在双方同时沉默下来的时候,白亦陵的脑海中忽然又蹦出来了一个系统提示框:

  【任务关键:王小姐的秘密。

  请问宿主是否需要剧透?】

  白亦陵:“闭嘴要积分吗?”

  系统:

  白亦陵:“闭嘴。”

  世界清净了。

  其实用不着系统的提示,虽然书中没有详写,但白亦陵曾经专职负责刺探情报,调查秘密,这位王小姐所谓的隐情,他凑巧还真的知道。

  他斟酌了一下词句,正要开口,就看见谢泰飞勉强扯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冲他说道:“遐儿”

  遐光是白亦陵的字。

  “请称呼白指挥使。”白亦陵道,“侯爷不要随便跟我拉关系。”

  打不过他,不能动手。

  谢泰飞深深吸气,再忍:“白指挥使,换婚这种事麻烦又影响声誉,我们也不愿意。其实是这样的,那两个孽障不争气,早就暗中有了私情,这事谁都没想到。”

  白亦陵没想到他扯了这么一个借口,差点笑出来:“哦?”

  谢泰飞诚恳地说:“是啊,你看,如果我不告诉你这件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那王小姐嫁过来,吃亏的人可是你。但是我哪能这么做!”

  他愈发温和:“你这孩子虽然从小不在我身边长大,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可能不向着你呢?把信物拿出来吧,成全了他们两个,也成全了你自己。我另外再给你找一门好亲事。”

  白亦陵眨了眨眼睛,微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谢泰飞连忙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他已经不想和这个性格强势的儿子打交道了,好不容易白亦陵的语气有了松动,谢泰飞也松了口气。

  然后他就听对方说道:“也是的,毕竟王小姐孩子都有了,我也应该成人之美”

  谢泰飞道:“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

  他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白亦陵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句话脱口就问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王尚书亦是张口结舌,愣在原地,后背瞬间就湿透了。

  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谢泰飞自己心里最清楚,什么王小姐和永定侯世子有私情,那根本就是托辞,是用来忽悠白亦陵的。

  联姻的真正的原因不过是最近谢家和王家有事需要一起合作,互相借力罢了,所以——

  没过门的儿媳妇怎么就会怀孕了?!

  谢泰飞愣了片刻猛然扭头,咆哮道:“王畅!”

  王尚书嘴唇颤抖,满头冷汗,卡了半天却只苍白地说了一句:“这c这是误会”

  但后面的话他却也说不出来了。

  王小姐把孩子打掉是几天前刚发生的事情,身体状况没办法掩饰,他根本不能否认。

  谢泰飞瞪着王畅,想起来这人前几天还殷勤备至百般奉承,跟他说要兄弟换亲,他更加疼爱次子,便也就答应了下来,原来真相竟然在这里。

  ——王畅这个老不要脸的,肯定是一方面觊觎侯夫人的位置,另一方面觉得二儿子谢玺比白亦陵好糊弄,所以才会弄出这么一件事来。

  欺人太甚!

  谢泰飞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指了王尚书半天,又问白亦陵:“孩子是c是c是你的?”

  白亦陵故意说道:“咦,不是你自己说的你儿子跟他闺女有私情吗?抱孙子是好事,干什么这么生气。”

  谢泰飞自己扯的淡,差点把他自己噎死。

  白亦陵眨了眨眼睛,又补充道:“再说了,我见她的次数大约还没有你多,与其往我身上栽赃,侯爷还不如说孩子是你的。如果真是那样也不失为一段佳话,我要提前恭喜您老树开花,府上喜添新丁啊!”

  毕竟关系到女子名节,白亦陵虽然压根不想娶这个王小姐,倒也没打算把这事到处宣扬,现在纯属谢泰飞和王尚书先撩者贱,可就怪不得他了。

  谢泰飞咬着牙根,也不知道骂白亦陵还是骂王尚书:“混账!”

  他拿起茶盅,想灌口茶让自己冷静一下,拿起来才想起白亦陵根本就没招待他,杯子是空的。

  谢泰飞放下杯子,闭目片刻,缓和了声气,对白亦陵说道:“算了,我知道你心里不满,不愿意让你弟弟跟王小姐结亲,但是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多虑了,你们俩家结不结亲本来就跟我没关系。”

  看见谢泰飞一生气,白亦陵心情都好了,笑吟吟地说道:“别说你儿子娶王小姐,他就算娶猪娶狗娶王八,那都随你们的便。只要破事不在我府上说,我管你们的。”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扔到王尚书脚边,里面装的正是当初的定物:“喏,还你。”

  就在这时,系统有反应了:

  “咻咻咻!”白亦陵眼前喷出了一大团好像烟花般的彩雾,任务框喜气洋洋地出现在了脑海中。

  【谢玺原命运:便宜当爹,满头是绿。

  现命运:婚事被搅,清心寡欲。】

  (由于能量充足,现默认使用炫彩版页面。)

  白亦陵:“”

  他的事没办完,勉强在这浮夸的界面风格面前扛住了没崩,扬声道:“来人,送客!”

  谢泰飞脸丢的干干净净,用力一甩袖子,叹道:“生子不肖,我真是再也不想看见你这个忤逆的东西了!”

  说完之后,他生怕再次被怼,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王尚书灰溜溜地跟在后面。

  白亦陵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吁了一口气。

  这里,已经跟书中剧情的发展不一样了,他抢回了自己的身体,就也一定能够抢回自己的人生。

  两人很快就走的没了影,他也离开前厅,向自己的卧房走去,半路上正好碰见端着一盘食物的苑奴。

  白亦陵探头看了一眼,笑道:“今天要改在卧房吃饭吗?”

  苑奴见他要上手抓,连忙一躲,嗔道:“您的饭自然还没摆上。六爷,这是喂您捡回来那只狐狸的。”

  白亦陵这才想起来,自己房里还有只能挣积分的大宝贝,这狐狸可金贵,万万不能饿着!

  他把苑奴的托盘拿过来:“我喂吧。”

  他以前从来没有养过狐狸——在晋国,狐狸是一种神兽,代表着祥瑞与福泽。

  当今皇上从未立后,传言中就是因为他早年曾经邂逅一名狐仙,情根深种,但不能长相厮守。最后狐仙为他生下一个皇子就飘然离去,让皇帝念念不忘了很多年,那位皇子就是前些日子刚刚从塞外回到京都的五皇子陆屿。

  传说是真是假不太清楚,皇上的确特别疼爱这个儿子却是朝野上下有目共睹,在原剧情里面,炮灰白亦陵还和陆屿有过一段很坑爹的对手戏。

  陆屿既有皇上宠爱,自身也是智勇双全,他的存在无疑是主角陆启夺取皇位过程中的一块绊脚石,陆启为了除掉这个侄子,曾经在他回京的路上派人刺杀。

  他一开始想派专业杀手出身的白亦陵执行这次任务,但在当时的剧情发展进度当中,白亦陵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跟随陆启造反,所以婉言拒绝。

  但是他不愿意,陆启有其他的办法,他派了另一名属下扮成白亦陵的模样对陆屿行刺,那次行刺仅仅使陆屿受了重伤,没有彻底成功,却也让他误会了白亦陵才是真正的凶手。

  陆启心里清楚,白亦陵虽然不愿意跟着他造反,心里却记着他的恩情,不会出卖自己。这样一来,他就只能背下这个刺杀五皇子的黑锅,站在陆屿的对立面,一心一意为自己效力。

  陆屿和白亦陵误会了将近7年,直到白亦陵被处死之后才真相大白,但诡异的剧情就在这个时候再次跑偏了。

  白亦陵还依稀记得原文里面有几句话,说的是:

  作者的逻辑仿佛喂了狗,也不知道一直把白亦陵视为敌人的淮王为什么会因为他的死“受到了很大打击”,《锦绣山河》卡在了这个情节点上没有写下去,这个问题就成了一桩悬案。

  不过淮王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回,白亦陵得想办法弄明白刺杀陆屿的到底是谁,又是怎样冒充他的,掌握证据之后就绝对不能再让陆屿再把自己当成那个刺客,白白替别人背了黑锅。

  这样计划着,再一抬头,他的卧房已经到了。

  白亦陵收回发散的思维,进了自己的卧室,小狐狸还懒洋洋地趴着。

  他将托盘上一个还带着血丝的大鸡腿送到淮王殿下的嘴边,笑道:“来,吃吧。”

  陆屿:“”

  呕!

  狐狸这么珍贵,几乎不会有人捕捉饲养,白亦陵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狐狸吃鸡,天经地义。

  他有点不敢置信,这么大这么新鲜的鸡腿,怎么可能有狐狸不喜欢呢?

  白亦陵逗狗似的晃了晃手里的鸡腿:“你尝尝啊,真的很好吃!喏。”

  陆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几乎想质问这个大胆无礼的刺客——好吃你怎么不吃?!

  系统:

  白亦陵默默地将鸡腿放回到了托盘里。

  萦绕在鼻端的血腥气没有了,陆屿松了口气,心里又好笑又郁闷。

  好歹他当人的时候也算是体面讲究,怎么竟沦落到了让自己的仇人喂生鸡腿的地步。

  要不是因为他的偷袭,自己怎么会因为身受重伤而维持不住人形,只能以狐狸的状态出现。

  虽说那伤也是这个人上药包扎的。

  有意思,一个心狠手辣的刺客,会在街上为了只受伤狐狸的驻足。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此时的陆屿,潜意识里似乎已经隐隐感觉到,目前相处下来的白亦陵,好像和他曾经见过的那个刺客不大一样。

  白亦陵将托盘里的东西都试了个遍,狐狸始终不肯吃,只是姿态矜持地喝了点茶杯中的水。

  他也是无奈了,只好趁这小东西还给面子的没有生气扣积分时,放弃投喂的想法,自己去花厅用了午膳。

  他快要吃完的时候,府中的一名小厮忽然疾奔而至。

  白亦陵放下筷子:“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慌慌张张的。”

  “六爷!”小厮满面惊慌,“王畅王尚书死了!他c他是刚才在踊路大街中间走着走着,身上突然就着了火,自己烧死的!”

  【npc“尖叫小厮”发布任务:找出杀死王尚书的真凶。

  奖励积分:500点。

  可兑换生命时长:三年。】

  说完之后过了一会,肩膀上的小狐狸凑过来,轻轻地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脸。

  王尚书府被再次搜查的消息传来时,刘勃正在清道书院品茗玄谈。

  晋国赏美论道的风气非常盛行,常常有文人雅士在茶楼书院等地方聚会,很多王公贵族一方面为了向皇上展示自身醉心文学,无意权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获得良好的风评,常常也会参与其中。

  这场聚会正是临漳王陆启发起的,不得志的文人们为了在他面前展示自己,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有意讨好很受他青睐的刘勃。

  “刘公子文采出众,却没有文人身上的那股酸腐气,果然要让人称赞一句虎父无犬子。看你今天这身装扮,实在是英气逼人啊!”

  刘勃平时通常都是一身宽袍大袖的儒生打扮,今日穿了一身银白色的武生服,别有一番风采,可是听了对方的夸赞,他却没像以往那样显出欣喜之色,而是微微一怔,这才略显冷淡地说了一句:“谬赞。”

  这态度让夸他的人忍不住偷偷撇嘴——不过是仗着临漳王的宠爱,又不是他自己真的就有本事了,傲气什么呀。

  就在这场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刘勃的护卫悄悄来报,说是王尚书府被北巡检司给封了。

  这个消息让他大吃一惊,连忙去找陆启告状。

  陆启默然听他将小厮说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没有说话,刘勃又愤愤地说:“也不知道他们那些人是怎么办事的,发生了凶案不去好好地缉拿凶手,反倒总是跟我姐姐一个女人过不去!王尚书府就算没有了依靠,再怎样住的也是朝廷命官的家眷,说封就封,太过分了。”

  上一次白亦陵他们去查案子时,就是陆启给刘家撑了腰,刘勃本来是想得到他的赞同,不料陆启道:“北巡检司这样做了,总的有个理由,他们为什么突然封了王尚书府?”

  这一问,却把刘勃问住了——这个问题不光他不知道,就连前来报信的小厮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陆启瞥他一眼,淡淡地说:“不明就里之前,便不要胡乱说话。泽安卫权柄不小,成员中不乏勋贵出身,你这一句话说了,不知道就要得罪多少人。”

  就连已经把姓都改了的白亦陵,名字也还写在永定侯府一系的族谱上,是正正经经的侯府嫡长子。

  刘勃听他这话的语气不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在慌乱中又透出来了一股隐约的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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