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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怼你喔

  本章会在一天半后恢复正常, 给宝贝们带来不便请谅解啊。

  杨准道:“小人有证据。”

  他从怀里拿出来一个荷包,恭恭敬敬双手呈上:“小人负责审问王大人的小厮,据他所言,这个荷包是在王大人下轿的时候从他身上掉出来的。小厮捡起来之后, 见王大人正在和谢侯爷说话,不敢打扰,就先收了起来, 没想到接下来王大人便出事了。这荷包正是白指挥使的东西,他前一阵子曾经佩过, 相信泽安卫的其他人也认得。”

  白亦陵并不认识杨准手里的荷包——他向来不喜欢在身上挂这么多鸡零狗碎的东西, 太妨碍行动。

  但刚要开口否认,白亦陵便发现,在杨准这样说过之后,不但同在大厅里面的常彦博没有反驳, 就连陆启都淡淡瞥了他一眼。

  这说明他们两个应该也见过自己带这个荷包, 得了,又是韩宪搞的鬼没跑。

  陆启身边的亲随把荷包打开, 发现里面是一块毫无花哨的白色绢布, 在上面用血写了一个“情”字。

  他的瞳孔又是微微一缩。

  刘勃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向常彦博说道:“敢问常领卫, 这个荷包真的是白指挥使的东西吗?”

  他又添了几句:“都说我姐夫是撞了厉鬼才会变成这样,我本来就在奇怪, 姐夫一生为官清廉, 一身正气, 又怎么可能沾惹邪祟之物呢?这东西古里古怪的,不会是用来诅咒的吧?”

  常彦博的确在白亦陵身上见过,而且也不止他一个人见过,就算想帮着隐瞒也没有办法。

  他向陆启说道:“王爷,虽然荷包的确跟白指挥使佩戴过的一个很像,但案发当时,臣也见到了那个小厮,却不曾听他说过什么。”

  杨准道:“因为我认出那个荷包之后,叮嘱他不要提起了。”

  常彦博怒目而视:“你——”

  倒不是他执意包庇白亦陵,而是大家同在北巡检司,朝夕相处,情同兄弟,谁都清楚白亦陵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退一万步讲,他自己本来就是当做死士培养起来的,就算真的想杀一个人,又哪里用得着这样的方法?

  杨准发现问题之后私自瞒下,此刻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口咬定凶手就是白亦陵,这一手玩的实在太阴。

  白亦陵在旁边叹了口气。

  他这叹气的声音实在有点大,不像是抒发忧愁,反倒刻意的有点像是在玩笑了。

  陆启道:“白指挥使,你有什么话要说?”

  白亦陵道:“王爷,王大人不是臣杀的。臣虽然不知道真凶是谁,却已经明白了王大人身上究竟为什么会突然着火。”

  杨准猛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白亦陵瞥过来的一眼,他一怔,心头忽然有些发凉。

  这案子如此诡异,又是刚刚发生,怎么可能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到端倪呢?

  可他毕竟是白亦陵

  他已经有些慌神了,却不能冲上去把白亦陵的嘴捂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说话。

  刘勃坐的离王大人的尸体很远,皱眉说道:“恕我直言,就算是知道了我姐夫身上为何突然着火,也未必就能证明这事与白指挥使无关。”

  白亦陵目光向他身后一扫,眼见时机已到,便笑着说:“可以的。刘公子,你回一下头。”

  刘勃疑惑道:“回头干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转头去看,眼角余光赫然瞥见一小簇不祥的火光骤然亮起!

  婢女们惊叫起来。

  火,又是火!

  周围没有可燃物,火花只是稍稍一爆,很快便熄灭了,距离刘勃更是还有一段距离,但王畅刚刚被大火烧死,尸体还在眼前摆着,人人都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刘勃吓得蹦了起来,退后了好几步。

  白亦陵笑了一声:“刘公子不必惊慌,这火可不是冲着你去的。”

  他走到刚才火焰燃烧的地方,看着地面上的痕迹说道:“刚才你和王爷还没过来的时候,我把王大人衣服上的一粒扣子放在了这个火盆旁边,没想到会吓着你,真是太抱歉了。”

  王夫人不喜欢炭,这是屋子里最远角落处的唯一一个火盆,要不是刘勃因为想躲离王尚书的尸体远一点,也不会站到那里去。

  刘勃惊魂未定,一肚子话想骂白亦陵,就是哆嗦着说不出来。白亦陵示意仵作将刚才扣子燃烧过后的残渣收集到了一个托盘里,又让常彦博从外面拿进来了另外一个托盘,一件披风,呈到陆启面前。

  陆启目光一扫,已经看出端底:“刚才起火的东西,就是这披风上的扣子?”

  他微微一顿,又道:“你的意思是,王大人的死因也在于身上的衣扣。”

  白亦陵道:“是。”

  他拿起王尚书的披风,向陆启展示,这披风的式样是上宽下窄,胸前缝着扣子,可以系上。

  白亦陵道:“方才王尚书的小厮说过一句话,他说‘王大人身上的火是从他胸口处冒出来的’,所以臣特意检查了一下尸体的胸口处,发现那里原本应该缝有扣子的地方已经化成了灰烬,尸体胸口对应的地方,皮肉被烧伤的程度明显要重于他处。”

  他说到这里,众人都下意识地看了那尸体一眼,又都以最快的速度移开了目光。

  他们实在无法想象,白亦陵这样一个秀美清逸的翩翩公子,究竟是如何仔仔细细检查这样一具恐怖的尸体的。

  白亦陵根本不当一回事,对于他来说,一动不动的死人最起码要比会杀人的活人可爱的多。

  他道:“王大人的这件披风,是我在检查他轿子的时候发现的,跟他身上所穿衣服的花纹c用料全部相同,应该是本来是同一身,臣推测可能中午阳光充足,并不算太冷,王大人就脱下来放在轿子里没穿。而他披风上这些完好无损的扣子中,便藏有玄机!”

  白亦陵一边说一边拿起一颗扣子和旁边的一柄小银刀,他用刀将那枚扣子外层的布料划开,里面的粉末顿时洒了出来。

  陆启知道这肯定不是白亦陵划开的第一颗扣子了:“这里面包的是什么?”

  白亦陵道:“什么都有。可以认出的有铜粉c碳粉c鱼骨末,剩下的尚待仔细分辨,但还有一点让臣在意——王府上目前所见的主子和下人,身上衣服均使用铜扣,唯有王大人这件衣服的扣子是丝绸制成的,十分少见。”

  铜末无法燃烧,火熄灭之后就沾在了王尚书的身上,炭末在生活中常见,同样容易分辨。

  白亦陵从韩宪的记忆中得知,鱼骨中有一种叫做“磷”的物质,极易燃烧,在现代也发生过有渔民将贝壳放在口袋里而身体起火的事情。

  只不过那是意外,现在遇到的情况却显然是人为。

  他头脑聪明,被韩宪压制的那段时间里,做不了别的事情,就翻看他记忆中的现代知识,现在虽然不能具体向在场的人解释,不过刚刚扣子起火的事情也已经足可以证明这一点了。

  白亦陵说道:“王大人和谢侯爷是站在一间铁铺外面说话的,旁边便是火烧正旺的炉子,那么会不会也是由于炉火高温引燃了王大人身上的扣子,这几天天气干燥,他的衣料偏偏又是极容易燃烧的丝绸,才会让人连救的时间都没有呢?”

  这一连串的推断环环相扣,惊奇莫测,偏偏又与证据c案情完全吻合,白亦陵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大厅中扫过,最起码所有的人在表面上都是一副很惊奇的样子。

  陆启抓住重点:“也就是说,这桩案子的关键点在于衣服。”

  白亦陵道:“是。”

  他踱了两步,走到杨准身边,冷不防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杨准还跪着,身体一颤。

  白亦陵微笑道:“诚如这位指证臣的杨从事所言,在王大人出事之前,臣曾经见过他,这衣服已经没有穿在他的身上,这一点谢侯应可证明。因此臣实属无辜,请王爷明鉴。”

  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不过王畅的死法也太古怪了一些,究竟是什么人恨极了他,竟然要让他死的这样惨?

  陆启看着白亦陵暗自估量,却不禁被他带跑了注意力。

  他突然觉得,白亦陵此时的笑容很漂亮,自信从容,这使得他原本就异常秀美的眉眼也因为这笑而显得愈发光华夺目,比起前一阵那副憔悴软弱的样子要讨人喜欢许多。

  陆启不由道:“白指挥使的解释确实合情合理。”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再一次冒了出来。

  白亦陵:“???”

  什么玩意?

  “你有没有爱上我”——这个礼包的名字实在独特,白亦陵想了一下,记起那好像是他达成“改变王谢联姻”成就之后,系统赠送的。

  所以说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不要随便打开啊!

  白亦陵刚刚要和系统说话,另一边的陆启已经开口道:“白指挥使的解释合情合理,但本王仍剩下一个疑问——你的荷包会落在王大人手里,这件事你要如何解释?”

  白亦陵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地上跪着的杨准一眼,与此同时,杨准也正好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杨准浑身一颤,目光中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白亦陵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

  杨准素来知道白亦陵容貌出众,但与之相对的,还是他雷厉风行的手段与行事风格,他对于这个上级敬畏还来不及,更没有心情去欣赏一个强硬男人的脸蛋。

  但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对方的眼神是如此蛊惑,他的声音是如此温柔,那俊美绝伦的外表,让杨准在迷恋的同时,升起了一股难言的痛苦和悔恨。

  ——他怎么可以诬陷这样一个完美c善良c纯洁美好的人儿呢!

  “王爷!指挥使!小人有罪,小人知错!”

  他现在总共也就20来分,那是快把一只毛发浓密的狐狸洗秃才换来的!

  白亦陵:“要命一条,积分没有。”

  系统:好抠的宿主。

  白亦陵:“闭嘴要积分吗?”

  系统:

  白亦陵:“闭嘴。”

  世界清净了。

  其实用不着系统的提示,虽然书中没有详写,但白亦陵曾经专职负责刺探情报,调查秘密,这位王小姐所谓的隐情,他凑巧还真的知道。

  他斟酌了一下词句,正要开口,就看见谢泰飞勉强扯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冲他说道:“遐儿”

  遐光是白亦陵的字。

  “请称呼白指挥使。”白亦陵道,“侯爷不要随便跟我拉关系。”

  打不过他,不能动手。

  谢泰飞深深吸气,再忍:“白指挥使,换婚这种事麻烦又影响声誉,我们也不愿意。其实是这样的,那两个孽障不争气,早就暗中有了私情,这事谁都没想到。”

  白亦陵没想到他扯了这么一个借口,差点笑出来:“哦?”

  谢泰飞诚恳地说:“是啊,你看,如果我不告诉你这件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那王小姐嫁过来,吃亏的人可是你。但是我哪能这么做!”

  他愈发温和:“你这孩子虽然从小不在我身边长大,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可能不向着你呢?把信物拿出来吧,成全了他们两个,也成全了你自己。我另外再给你找一门好亲事。”

  白亦陵眨了眨眼睛,微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谢泰飞连忙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他已经不想和这个性格强势的儿子打交道了,好不容易白亦陵的语气有了松动,谢泰飞也松了口气。

  然后他就听对方说道:“也是的,毕竟王小姐孩子都有了,我也应该成人之美”

  谢泰飞道:“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

  他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白亦陵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句话脱口就问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王尚书亦是张口结舌,愣在原地,后背瞬间就湿透了。

  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谢泰飞自己心里最清楚,什么王小姐和永定侯世子有私情,那根本就是托辞,是用来忽悠白亦陵的。

  联姻的真正的原因不过是最近谢家和王家有事需要一起合作,互相借力罢了,所以——

  没过门的儿媳妇怎么就会怀孕了?!

  谢泰飞愣了片刻猛然扭头,咆哮道:“王畅!”

  王尚书嘴唇颤抖,满头冷汗,卡了半天却只苍白地说了一句:“这c这是误会”

  但后面的话他却也说不出来了。

  王小姐把孩子打掉是几天前刚发生的事情,身体状况没办法掩饰,他根本不能否认。

  谢泰飞瞪着王畅,想起来这人前几天还殷勤备至百般奉承,跟他说要兄弟换亲,他更加疼爱次子,便也就答应了下来,原来真相竟然在这里。

  ——王畅这个老不要脸的,肯定是一方面觊觎侯夫人的位置,另一方面觉得二儿子谢玺比白亦陵好糊弄,所以才会弄出这么一件事来。

  欺人太甚!

  谢泰飞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指了王尚书半天,又问白亦陵:“孩子是c是c是你的?”

  白亦陵故意说道:“咦,不是你自己说的你儿子跟他闺女有私情吗?抱孙子是好事,干什么这么生气。”

  谢泰飞自己扯的淡,差点把他自己噎死。

  白亦陵眨了眨眼睛,又补充道:“再说了,我见她的次数大约还没有你多,与其往我身上栽赃,侯爷还不如说孩子是你的。如果真是那样也不失为一段佳话,我要提前恭喜您老树开花,府上喜添新丁啊!”

  毕竟关系到女子名节,白亦陵虽然压根不想娶这个王小姐,倒也没打算把这事到处宣扬,现在纯属谢泰飞和王尚书先撩者贱,可就怪不得他了。

  谢泰飞咬着牙根,也不知道骂白亦陵还是骂王尚书:“混账!”

  他拿起茶盅,想灌口茶让自己冷静一下,拿起来才想起白亦陵根本就没招待他,杯子是空的。

  谢泰飞放下杯子,闭目片刻,缓和了声气,对白亦陵说道:“算了,我知道你心里不满,不愿意让你弟弟跟王小姐结亲,但是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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