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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江湖恩怨

  老人慢慢开口了:“昔日,费家,虽不算有名的人家,但也生活过得安适自在。我们费家人不求些名啊,利啊,只想好好传下老祖宗的东西。可是,这世上,敦厚纯良的人不多,可心思邪恶的人,也不少。”

  老人的目光变了,变得防备,变得像一只被侵袭领地的幼兽。

  他的语气也开始含起了恨来:“你们说,世上奸诈的人怎么这么多?我们家虽不在意那些,但因本身实力,也有少数人知道。一日,两个落魄的江湖人因身无分文而请求留宿。家中人也没多想,就招了他们进来。”

  颜青想都不想说道:“引狼入室。”

  老人顿了一下,说:“对,那俩人本事不多,贪欲又强,还喜好搬弄是非。我们那时也靠老祖宗的功法才得以安身立命,这功法寻常人极难练成。其中一人看见了这功法,极为垂涎。当时也没做出什么大动作,那也没人在意。”

  老人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腿,才继续说道:“几年后,功法莫名被盗。我们努力地查找,引起了偷盗人的恐慌。他在功法上胡编乱造,还以极为高昂的价钱卖了出去。有不少人受了假功法的影响,少则重伤,多则殒命。渐渐地,江湖传出声讯,说是我们费家用心险恶,妄图一统江湖。这荒谬之词,竟有人信了。瞬间,无数武林人士纷纷要我们以命换命,甚至想将我们一家满门屠尽。面对这么多来人,费长老终觉事情不对,便让家眷出去躲躲,他们留下解决。后来,出去的家眷也留下不多,而当时年幼的我,连腿也没保住。”说完,老人没再说话,就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服。

  齐沉风开口了:“你想报仇,谁的仇?”

  老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洛城冯家。”

  洛城冯家,洛城较为有名的一个家族,但是却只在几十年前才出现。但那家族的实力,却是真的很强,背后还有洛水派的支撑,可不易去攻破。

  那老人看见齐沉风的眼神便知他在想什么:“筹谋了这么久,再难的,也没什么了。不然,无颜去见地下的老祖宗。”

  说完,他转头看向颜青:“现在,我需要身份。所以,你必须帮我。我知道这是为难你,但之后,你想做什么,我们费族人,会帮你。”

  老人也没说什么,对着外面喊道:“小桐,你送客人出去吧。”

  又是那个小男孩一溜烟地出来了,带着颜青和齐沉风他们出去。其实就在颜青在里面的时候,颜青就隐隐约约听见打斗的声音。

  颜青试探性地问道:“小桐?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啊?”

  “不知道,很早就在这里了。”

  “那你们,出去过吗?”

  “没有。”

  待颜青和齐沉风回到宅院,齐沉风向颜青问道:“他的话,你认为可信度为多少?”

  颜青想了一会:“半真半假吧。你想,一个只想复仇的人,会连太后都可以帮,连王爷都觊觎他的什么东西。那那个人,本性会有多少的纯良?”

  “最让人明白不了的,是他的目的。他究竟想要什么?当初那件事情发生,究竟有多少隐情?”齐沉风也沉眉思考着。

  颜青看着齐沉风,问了一个让人二丈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如果以后我们不能成亲,你会怎么办?”

  齐沉风还没成思虑中回过神来:“嗯?怎么问这个问题?”

  “就是如果我们不能成亲,你会怎么办?”颜青故意以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轻描谈写地说,完听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这个问题,可真难倒我了。放心,我根本不会让这一天来临的。”

  齐沉风坚定的语气让颜青闪了闪神,她故作轻松地笑道:“瞧我,说的什么话。现在天也快亮了,先回去歇会吧。反正现在,我们暂且是安的。”

  齐沉风闻言,点了点头:“你也不要想这么多了,桥到船头自然直。”

  颜青笑了笑:“嗯。”

  齐沉风转身先走了,他没发现,他身后的颜青看着他的背影卸下了所有的表情。

  没错,颜青此时真的想什么都不要想。本以为自己在这儿拥有简单的东西,可没想到,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简单。她该怎么面对齐沉风?是放下,还是压抑着为了自己的私欲让事情听之任之地发展。

  颜青不知站了多久,她笑了,可笑的时候,泪却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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