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
白泫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看了房顶多久,心底里那种想杀人的欲望似乎并没有因为他强制自己出神而减弱。白泫坐起来时已经是午后, 走去窗边直接从窗口飞身而下。正在院中的徐东看白泫向外走去, 立即跟上说“少主, 您去哪里”
“我出去走走不要跟着我。”白泫一边走一边对徐东说, 步子也很急。
徐东怎会放心让白泫一个人出去, 紧跟着他的步子说“属下”
白泫猛的顿住步子回头看徐东的眼睛,道“我自己一个人出去, 去柳山别院散散心。不要跟着我。明日我自然会回来。听明白了吗”
“少爷”徐东刚说两个字就对上了白泫凌厉的眼神,只得低下头说“少爷凡事小心。”
白泫嗯了一声走出风居。徐东的确未敢跟上。索性柳山别院程叔在那里,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凌寒何时回来, 所以别院中始终要留个人守着。外人也不合适, 所以程叔最近是两头跑。
白泫骑上小厮牵来的马一路向柳山奔去。本想着快速的驰骋或许可让他的心情静下来,风在他的耳边呼啸而过, 可是丝毫都没有带走他的焦躁和妒忌的发狂的心情。仿佛起了生理反应般, 全身止不住的发抖。从他和宋逸感情开始之时,他始终都是被动的,换句话说是始终都是被重视被追捧的那个。即使是两年前他和宋逸反目,即使是他动了杀招, 用了毒箭, 宋逸在反击时也并未伤他。所以虽然他们两年未联系, 外人看来势同水火。可是在白泫的心里始终觉得他们还有希望。只要他参悟了清心诀的奥秘,只要帮助宋逸炼成火云掌。虽然这些很难, 可总比没有希望好, 宋逸会原谅他的, 只要他说出真相,白泫一直相信。
可今日宋逸娶亲的消息等于将他这两年维以努力的最大的动力完全掐灭,崩塌的不仅仅是他和宋逸的未来,还有他的希望和信仰。白泫心里将自己的矫情已经鄙视了几百遍,自己可以相亲,可以计划娶妻生子,为何宋逸不可以。可此时此刻,理智似乎根本就没有用。
一路狂奔,白泫到柳山的时候刚刚傍晚,程叔听到响声迎出来,看到白泫问“少主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白泫嗯了一声说“来住一晚。”
“可是遇到什么事了”程叔关心的问。
“程叔,让我一个人静静。”白泫说着走进主屋,程叔看着白泫长大,了解他的脾气没有再追问,只道“我刚做好了晚饭,一会儿端到少爷房中去。”
白泫嗯了一声,进屋刚把马鞭放下,程叔就端来了三菜一汤放到桌上,说“少主有事叫我。”白泫回头看着饭菜,走到桌边,似乎他今日还未吃什么,可是却丝毫感觉不到饿。看着桌上的饭菜半天,突然想起房中还有宋逸藏的酒。突然一种放纵一次又何妨的心思涌上心头,他此时此刻真的很想试试一醉解千愁的滋味。凭着记忆在主屋的角落找到一块活动的地板,抠开后里面确实还存着一小坛杜康。
白泫将酒坛抱出来,坐到桌边。直接将米饭倒进菜里,到了一碗酒一口喝下,那种从嗓子到胃像是被火烧一样的感觉竟让他真的一时间感到痛快。白泫抬起一只手搭在酒坛上轻轻敲了敲,摇头笑说“莫非痛快就是这个意思”
这是白泫第三次喝酒,前两次喝的都是黄酒,黄酒本身浓度并不高,烧心的感觉也没有白酒明显。此时此刻白泫却爱上了这种感觉,仿佛是真的只有身体上的疼,才能让脑中暂时忘却一般。三两碗下去,全身的毛孔的仿佛张开了似的,竟有些迷上了这种滋味。
一人一月,对月饮酒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泫的意识也渐渐的迟钝模糊起来,仿佛心里已经不那么苦了,竟也忘了自己刚才为何而苦。举起碗喃喃的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原来酒真是个好东西。”
“你不能再喝了。”突然有人抓住了白泫的手腕,阻止了他要继续喝酒的动作。白泫抬起头竟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人比之前更黑了。剑眉似乎更加挺立,眉心微微皱起,一道皱痕立在两眉之间。英气也骤然而出。看着白泫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和心疼。
“开什么玩笑。”白泫松开碗,半空中碗被宋逸稳稳接住,放在桌上。
看到碗并没有从半空摔下来,白泫歪头盯着碗半天,接着将脖子又转了半圈,看到的确有人正抓着他的手腕低头看他。站起来探头到宋逸脸前,左右观察良久。接着索性抬起自己另外一只自由的手,捏上了宋逸的脸颊,道“还真有人。”
宋逸了解白泫酒后的样子,松开他的手将他按在凳子上坐下。抬手将白泫刚才喝的碗中酒倒去角落,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水冲冲碗。夹了一些菜和饭到碗中,递到白泫面前,说“吃些东西,你至少两顿没吃了吧。”
白泫接过碗说“是三顿。”话语中透着些许委屈的情绪。
宋逸坐到他旁边,道“对不起,是我不对。”
“没关系。”白泫说着拿过碗慢慢吃,他还真的饿了。
见白泫这个反应,宋逸忍不住问“你可还记得为何要喝酒”
“你为何要伤心”白泫未回答反问道。
宋逸宠溺的笑说“我把伤心表现的那么明显吗不过是我先问你的,你回答。”酒后的白泫就像是个稚童一般,单纯可爱。对人毫无防范之心。
白泫想想说“不记得了。反正好像之前很难受,不过现在好多了。该你了。”
“看到你难过,我才伤心。”宋逸说着抬手用拇指轻轻的擦了擦白泫嘴角的菜渍,道“最初的想法是怕你为难一年后被逼娶他人,想先替你做了,减少你的压力。可是当下了这个决定后我就偷偷跑了出来,潜进上水城只是为了看你的反应。那时我才知道我是有私心的,为了两年前的事情,心存报复的心理,想看看你知道了这个消息是何反应。当然更怕你没反应。可见你现在的样子,我后悔了。原来我最怕的不是你不在乎,而是你伤心难过。此时的感觉比之前被你打伤还要难受。”
“那你要给我道歉啊。”白泫放下碗筷看着宋逸认真的说。
宋逸轻笑一声,将白泫一把拉近怀中,亲了亲他的耳,说“对,我得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惹你伤心了,对不起让你等了两年多,对不起我至今没有突破栖霞掌。”
白泫抬起头,看着宋逸微微笑了,眼睛弯成两道月牙,说“没关系,我信你。”
宋逸苦涩的笑出声,道“为了日后还能看到这么可爱的你,我会努力的。”说罢堵上白泫的唇,舌头伸进他的嘴中捕捉另外一条四处逃窜的小鱼。在宋逸的挑逗之下,白泫渐渐感觉身体有了反应,双手搂上了他的肩
第二日,白泫睁开眼睛时,已经快到午时,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屋内,晒的他半张脸有些热。脑子又沉又懵,后脑勺还有些疼。慢慢坐起来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后,低头看着自己穿戴整洁的衣服,抬头看向圆桌上的一片狼藉。白泫紧皱眉头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是真的有人来了,还是他做了一个肉欲横流的梦。下床顺着记忆去看角落,一点水都没有。到桌边看碗中并没有饭菜,而是白酒。白泫转头看向房门,的确是从里面反锁的。
“难道是梦”白泫懵懵的一下子做到凳子上。可是下面却隐隐的传来痛感。抬头看着桌上的酒坛子,拿起来晃了晃,里面几乎空了。白泫单手托着腮,看向黝黑的酒坛,微微提提嘴角,说“我真的有本事喝那么多第二日还能活着下床”
待白泫睡熟后,宋逸懊恼的坐在床边看他。原本只是想来偷偷看看他就走,原本只是看他喝太多想阻止他,原本只是想抱一抱他,原本只是想亲一下。可是所有的初心都崩塌了,用两年的时间建立起来故作冷漠坚强的硬壳,都在见到白泫时支离破碎。
宋逸翻箱倒柜找到了此前他留在柳山别院的药膏,上了药收拾完屋内的东西。未免白泫醒来还继续借酒消愁,宋逸索性将酒坛中的酒一饮而尽,翻窗狼狈的逃走。他对自己的荒唐行径是失望的,更怕白泫对他失望。尽量将自己出现的痕迹抹清,至于白泫能记住多少,这个他也左右不了,只希望白泫真的想起什么,全当是一个春梦罢了。
日夜兼程回到天机堂已经是五日后,武德院外改了容貌的林云珊如今是三十多岁的风韵徐娘,宋逸也给了她一个贴身大丫头的身份,林云珊为自己起了个新名字叫柳眉。宋逸曾经问过她多次本名叫什么,多少岁了,换回来的都是柳眉的白眼。
“白泫知道你成婚的消息,表现如何你可满意”柳眉转动着手中的扇子看着走过来的宋逸笑问。
宋逸走过她的身边,斜了她一眼说“你又知道”
柳眉笑说“我真的不想知道,可惜你太刻意,前脚对外发布要成婚的消息,后脚人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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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走走不要跟着我。”白泫一边走一边对徐东说, 步子也很急。
徐东怎会放心让白泫一个人出去, 紧跟着他的步子说“属下”
白泫猛的顿住步子回头看徐东的眼睛,道“我自己一个人出去, 去柳山别院散散心。不要跟着我。明日我自然会回来。听明白了吗”
“少爷”徐东刚说两个字就对上了白泫凌厉的眼神,只得低下头说“少爷凡事小心。”
白泫嗯了一声走出风居。徐东的确未敢跟上。索性柳山别院程叔在那里,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凌寒何时回来, 所以别院中始终要留个人守着。外人也不合适, 所以程叔最近是两头跑。
白泫骑上小厮牵来的马一路向柳山奔去。本想着快速的驰骋或许可让他的心情静下来,风在他的耳边呼啸而过, 可是丝毫都没有带走他的焦躁和妒忌的发狂的心情。仿佛起了生理反应般, 全身止不住的发抖。从他和宋逸感情开始之时,他始终都是被动的,换句话说是始终都是被重视被追捧的那个。即使是两年前他和宋逸反目,即使是他动了杀招, 用了毒箭, 宋逸在反击时也并未伤他。所以虽然他们两年未联系, 外人看来势同水火。可是在白泫的心里始终觉得他们还有希望。只要他参悟了清心诀的奥秘,只要帮助宋逸炼成火云掌。虽然这些很难, 可总比没有希望好, 宋逸会原谅他的, 只要他说出真相,白泫一直相信。
可今日宋逸娶亲的消息等于将他这两年维以努力的最大的动力完全掐灭,崩塌的不仅仅是他和宋逸的未来,还有他的希望和信仰。白泫心里将自己的矫情已经鄙视了几百遍,自己可以相亲,可以计划娶妻生子,为何宋逸不可以。可此时此刻,理智似乎根本就没有用。
一路狂奔,白泫到柳山的时候刚刚傍晚,程叔听到响声迎出来,看到白泫问“少主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白泫嗯了一声说“来住一晚。”
“可是遇到什么事了”程叔关心的问。
“程叔,让我一个人静静。”白泫说着走进主屋,程叔看着白泫长大,了解他的脾气没有再追问,只道“我刚做好了晚饭,一会儿端到少爷房中去。”
白泫嗯了一声,进屋刚把马鞭放下,程叔就端来了三菜一汤放到桌上,说“少主有事叫我。”白泫回头看着饭菜,走到桌边,似乎他今日还未吃什么,可是却丝毫感觉不到饿。看着桌上的饭菜半天,突然想起房中还有宋逸藏的酒。突然一种放纵一次又何妨的心思涌上心头,他此时此刻真的很想试试一醉解千愁的滋味。凭着记忆在主屋的角落找到一块活动的地板,抠开后里面确实还存着一小坛杜康。
白泫将酒坛抱出来,坐到桌边。直接将米饭倒进菜里,到了一碗酒一口喝下,那种从嗓子到胃像是被火烧一样的感觉竟让他真的一时间感到痛快。白泫抬起一只手搭在酒坛上轻轻敲了敲,摇头笑说“莫非痛快就是这个意思”
这是白泫第三次喝酒,前两次喝的都是黄酒,黄酒本身浓度并不高,烧心的感觉也没有白酒明显。此时此刻白泫却爱上了这种感觉,仿佛是真的只有身体上的疼,才能让脑中暂时忘却一般。三两碗下去,全身的毛孔的仿佛张开了似的,竟有些迷上了这种滋味。
一人一月,对月饮酒也不知过了多久,白泫的意识也渐渐的迟钝模糊起来,仿佛心里已经不那么苦了,竟也忘了自己刚才为何而苦。举起碗喃喃的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原来酒真是个好东西。”
“你不能再喝了。”突然有人抓住了白泫的手腕,阻止了他要继续喝酒的动作。白泫抬起头竟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人比之前更黑了。剑眉似乎更加挺立,眉心微微皱起,一道皱痕立在两眉之间。英气也骤然而出。看着白泫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和心疼。
“开什么玩笑。”白泫松开碗,半空中碗被宋逸稳稳接住,放在桌上。
看到碗并没有从半空摔下来,白泫歪头盯着碗半天,接着将脖子又转了半圈,看到的确有人正抓着他的手腕低头看他。站起来探头到宋逸脸前,左右观察良久。接着索性抬起自己另外一只自由的手,捏上了宋逸的脸颊,道“还真有人。”
宋逸了解白泫酒后的样子,松开他的手将他按在凳子上坐下。抬手将白泫刚才喝的碗中酒倒去角落,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水冲冲碗。夹了一些菜和饭到碗中,递到白泫面前,说“吃些东西,你至少两顿没吃了吧。”
白泫接过碗说“是三顿。”话语中透着些许委屈的情绪。
宋逸坐到他旁边,道“对不起,是我不对。”
“没关系。”白泫说着拿过碗慢慢吃,他还真的饿了。
见白泫这个反应,宋逸忍不住问“你可还记得为何要喝酒”
“你为何要伤心”白泫未回答反问道。
宋逸宠溺的笑说“我把伤心表现的那么明显吗不过是我先问你的,你回答。”酒后的白泫就像是个稚童一般,单纯可爱。对人毫无防范之心。
白泫想想说“不记得了。反正好像之前很难受,不过现在好多了。该你了。”
“看到你难过,我才伤心。”宋逸说着抬手用拇指轻轻的擦了擦白泫嘴角的菜渍,道“最初的想法是怕你为难一年后被逼娶他人,想先替你做了,减少你的压力。可是当下了这个决定后我就偷偷跑了出来,潜进上水城只是为了看你的反应。那时我才知道我是有私心的,为了两年前的事情,心存报复的心理,想看看你知道了这个消息是何反应。当然更怕你没反应。可见你现在的样子,我后悔了。原来我最怕的不是你不在乎,而是你伤心难过。此时的感觉比之前被你打伤还要难受。”
“那你要给我道歉啊。”白泫放下碗筷看着宋逸认真的说。
宋逸轻笑一声,将白泫一把拉近怀中,亲了亲他的耳,说“对,我得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惹你伤心了,对不起让你等了两年多,对不起我至今没有突破栖霞掌。”
白泫抬起头,看着宋逸微微笑了,眼睛弯成两道月牙,说“没关系,我信你。”
宋逸苦涩的笑出声,道“为了日后还能看到这么可爱的你,我会努力的。”说罢堵上白泫的唇,舌头伸进他的嘴中捕捉另外一条四处逃窜的小鱼。在宋逸的挑逗之下,白泫渐渐感觉身体有了反应,双手搂上了他的肩
第二日,白泫睁开眼睛时,已经快到午时,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屋内,晒的他半张脸有些热。脑子又沉又懵,后脑勺还有些疼。慢慢坐起来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后,低头看着自己穿戴整洁的衣服,抬头看向圆桌上的一片狼藉。白泫紧皱眉头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是真的有人来了,还是他做了一个肉欲横流的梦。下床顺着记忆去看角落,一点水都没有。到桌边看碗中并没有饭菜,而是白酒。白泫转头看向房门,的确是从里面反锁的。
“难道是梦”白泫懵懵的一下子做到凳子上。可是下面却隐隐的传来痛感。抬头看着桌上的酒坛子,拿起来晃了晃,里面几乎空了。白泫单手托着腮,看向黝黑的酒坛,微微提提嘴角,说“我真的有本事喝那么多第二日还能活着下床”
待白泫睡熟后,宋逸懊恼的坐在床边看他。原本只是想来偷偷看看他就走,原本只是看他喝太多想阻止他,原本只是想抱一抱他,原本只是想亲一下。可是所有的初心都崩塌了,用两年的时间建立起来故作冷漠坚强的硬壳,都在见到白泫时支离破碎。
宋逸翻箱倒柜找到了此前他留在柳山别院的药膏,上了药收拾完屋内的东西。未免白泫醒来还继续借酒消愁,宋逸索性将酒坛中的酒一饮而尽,翻窗狼狈的逃走。他对自己的荒唐行径是失望的,更怕白泫对他失望。尽量将自己出现的痕迹抹清,至于白泫能记住多少,这个他也左右不了,只希望白泫真的想起什么,全当是一个春梦罢了。
日夜兼程回到天机堂已经是五日后,武德院外改了容貌的林云珊如今是三十多岁的风韵徐娘,宋逸也给了她一个贴身大丫头的身份,林云珊为自己起了个新名字叫柳眉。宋逸曾经问过她多次本名叫什么,多少岁了,换回来的都是柳眉的白眼。
“白泫知道你成婚的消息,表现如何你可满意”柳眉转动着手中的扇子看着走过来的宋逸笑问。
宋逸走过她的身边,斜了她一眼说“你又知道”
柳眉笑说“我真的不想知道,可惜你太刻意,前脚对外发布要成婚的消息,后脚人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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