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第3章
最光阴一直觉得苦境是天堂
哦，为什么连天堂这个词都是出自苦境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最光阴只能拿出自己身边的例子——城主与饮岁总会拿出各种各样苦境的名句相互挖苦讽刺。
如此更让他产生了不少对苦境人杰地灵的好奇之心。
然而，他入世时间选得当真不好，彼时，天地动荡，雷雨交加，山石滚滚而落，给本就凄惨的大地造成更多疮痍。
感受到时间消失，最光阴急急奔跑向目的地。
但见脚下地动山摇，眼前山石滚落，给本就难以安稳前行的百姓带来灭顶之灾。
这一幕的冲击着实不小。
时间的被迫剥离，离开人体成为空气中游离的光阴。
这让一贯以来在安逸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最光阴很是震惊，但震惊之余，他却有了那么一些别样的不忍情绪。
时间城主说：“怜悯世间的眼，才能透过世人捕捉到最完美的光阴。”
时间光使准则道：“看的悲欢离合多了，总能锻炼出冷漠的心，珍惜你曾经对生命消逝的不忍，那是使者们非常宝贵的财富。”
至于掠时者的准则，最光阴没有背过，但他做事向来随心。
当即，最光阴抽出背后骨刀，劈去一块即将砸到人的石块。
被救老叟千恩万谢：“年轻人，你真好，快逃吧，这里的山砸起来不留情的。”
最光阴却是道：“老伯，我没事，这里还有很多人需要帮忙，你先走吧。”
老叟却咳嗽了两声，因为这边大作的烟尘，他要讲话已经很难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字一顿地道：“此石来源天峰，地动一来，山石松动，必定坠落而砸人，方圆几里都难逃一劫，这里人太多，你一个个救根本救不过来。”
话语间最光阴已经又救了三五个人，只是有更多人在这场地动之中丧生。
老叟一直在最光阴身边，无形之中也有了那么些许的保障。
似乎看透了其中机巧，诸多从灾难之中幸存的人类也不四散逃离，他们聚集在最光阴的身边，反倒是大都没有再受到什么伤害。
最光阴的时间刀法当真高强，即便在这样混乱的地方，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保全大部分人。
然而，却是在某一刻，天边乍然出现一道白影，一刀横批，一刀纵劈，没见有怎样华丽的招式，却蓦然间吸引住了最光阴的视线。
“这刀法！”最光阴不自觉出口道。
幸亏这一波地动已然过了，不然年轻的掠时者就该手忙脚乱了。
听到他惊呼，不少人将眼睛投向了最光阴视线的终处。
那儿，定格在高空的白影尚未消失，刀气却透过空气劈砍山石，眨眼间，之前提供了无数落石的山在这一套刀法之中，化为灰烬。
最光阴忍不住道：“好刀法！”
“原来是九千胜大人啊！”老叟突然道。
“九千胜大人？”最光阴重复，他的视线仍旧投在高空那人的身上，仿佛黏住了一般。
“是的，每次出现灾害，九千胜大人都会出现帮助我们，好人啊！”
地动还在继续，然而却没有这样剧烈了。加之九千胜长时间的削砍，此刻松动的巨石似乎都在他的刀气之下消失了。
最光阴虽然获得了许多好人卡，但是他却没有什么欢喜的颜色。从小到大，他的性格一直偏静，也不知道该如何跟除了饮岁、时间城主之外的人交谈。
故而，面对这些百姓的千恩万谢，最光阴难免有了些许的窘迫。
只是，窘迫之情没有存在多久，最光阴看到了远处一闪而过的白影，似乎就是之前人说的什么九千胜大人。一时间，兴奋的情绪涌上脑门，他匆匆离开，跟随人而去。
一路而行，最光阴尾随九千胜来到了一座比武高台。
一位年轻侍者迎了上来，恭敬地道：“九千胜大人，主人等你许久了。”
九千胜一摇手中白折扇，笑起来的时候总有那么些许风.流的韵味，在此地的人有很多，见九千胜来了，都纷纷露出恭敬的神色，甚至让出了一条道让九千胜通行。
最光阴站在人群之外，看着对方走前而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离开——尽管他是掠时者，尽管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但他此刻还是选择了留在这里观看后续。
也不知道进去多久，高台之上终于出现了那道白色身影。
此地主人一身高贵华服，金丝绣锦加身，却似乎不及九千胜一分风华。他的面上透露出些许病态的苍白，行走间隐隐有几分气虚。
“我乃烈剑宗之主烈霖，今日请九千胜前往，实乃挑战九千胜之千胜。”
虽说早有消息传出，但此时说出，不免让人期待起了这次的战斗。
然而此刻，九千胜却是突然道：“要战九千胜定当奉陪，但此时确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别说九千胜了，就是隔着这样远的最光阴，都不难感受到烈霖的虚弱，他身上的时间已经快到尽头了。
可尽管九千胜多次表示不愿趁人之危，烈霖还是抽出了长剑：“话不多说，开始吧。”
“这”九千胜深深皱起了眉，“那好吧。”
刀剑相交，病体入剑的烈霖的确有两把刷子。他的剑锋凌厉，剑势如雨，刚中带柔，柔中藏刚，刚柔并济，变化无穷。
而九千胜，更是不逞多让，甫一出手，他的刀便显露出令人赞叹的刀势，刀气翻飞之间，一股雄浑之力透出。
似乎是旗鼓相当之局。
然而，以最光阴在时间城锻炼出来的眼力，只三眼，他便判断出这两人高下。
很显然，九千胜的刀法远远高出烈霖剑法。
而九千胜，一直在留手。
二人你来我往过了三十多招，战局刀势剑势终于有了变化。
兴许是因为病体拖久了还是怎地，烈霖经历最初的爆发过后，却逐渐显露后继无力的态势。
九千胜身形连闪，他出现在了烈霖身后，刀对脖颈，胜负已分。
“我输了。”
“承让。”九千胜道，“宗主不必逞强，此次九千胜胜之不武，带得来日.你病体痊愈，再寻我比试一场，告辞。”
收刀入鞘，九千胜走下高台，步履之间，却没有什么胜利的愉悦。他的白色折扇轻微晃动之间，显露出一丝的无奈。
最光阴仍旧跟在九千胜身后，两人一走一跟，有着时间秘法加持，最光阴自信这个世上大部分人都不可能发现自己。
手上蠢蠢欲动，他很想比试，但最光阴终究还是没有出手。
却是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九千胜留步。”
九千胜与最光阴都朝着声源望去，那是一个病弱少年，眉宇之间与之前比试的烈剑宗烈霖有着几分相似。
“在下烈剑宗少主烈霏，特来请教九千胜之招。”烈霏拔出长剑，“我们相杀吧。”
最光阴惊讶，原来苦境中人的比武都是这样干脆利落的吗？拔出剑就打斗，这很合他的胃口。
哪里像时间城。
还记得当初在时间城与饮岁请招，彼时高了最光阴三个头的饮岁言语推拒，言语推完一溜烟便没影了，实在被纠.缠得没办法，饮岁也要求最光阴把请招的各个流程走一轮。
比如拔刀以后先蹲着，等待对方答应，不答应就继续蹲着。
每每想要与时间城主、饮岁喂招，最光阴总要蹲上那么一个半个时辰。
思索间，九千胜与烈霏已然分出了胜负，长剑落地，少年正抱着自己流血的手跌坐在地上，他微微抬头，仰视着九千胜，眼中的情绪，复杂难明。
“你不适合用剑。”九千胜这样说道。
烈霏的眼眸闪烁了起来，那些强烈的情绪似乎都要喷薄而出。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看得人莫名其妙。
九千胜没有莫名其妙，因为事实上，这种眼神他看过太多次了，大部分输给他的人都会有这种不甘的情绪。
他只是随着自己的习惯，给对方一些建议。希望以自己眼光而提出的中肯建议，能弥补对方。
他道：“你可以”
话未说完，烈霏已然起身，飞速离开。
这速度，看得最光阴目瞪口呆，简直如同逃命一般。
白色折扇敲了敲掌心，九千胜叹了一口气，转身便走。
最光阴也有自己的事情，他无法一直跟着九千胜，看了好几场打斗过后，他终于收了心，与人分道。
最光阴练了会儿刀法过后，选择江边的一块地，他头枕着双手，躺在其间草坪之上：“九千胜大人”
真是一个嚣张的名字。
也是一个好厉害的人。
九千胜。
这也是自最光阴离开了时间城以后，记住的第一个名字。
九千胜。
一个刀法卓绝的刀客。
最光阴有些期待，他不自觉甩了甩自己手中毛茸茸的狗尾巴，心念一动，狗尾巴变成了兽骨刀。
阳光下，兽骨刀之上，似乎仍旧涌动着一股遗憾之意。
最光阴不是第一次发现，他也曾经询问过时间城主，但时间城主却说，这是一个绝世的时间刀客因为无法抵御天命而陨落后留下来的东西，只有与它最契合的人，才能握着它战斗。
最光阴感受其上的情绪，心中却逐渐升起一丝不喜。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夹杂着诸多晦暗的讯息，那是连时间天池都净化不了的憾恨。
最光阴非常嫌弃。
嫌弃之余，他举着刀在头顶比划了又比划
不好看，真的不好看。
饮岁曾经说过，一个卓越的刀者，一定要有一把中意的兵器
这个兵器最光阴很不中意。
所以他还不是一个卓越的刀者。
“我该给自己找一把新的刀！”最光阴说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把手中的兽骨刀往江上一抛，“先收在这里，等以后需要了我再回来取。”
反正他已经学会把武器变成狗尾巴的秘诀了，就算手中拿着其他武器，想要瞒过时间城主的眼睛也绝对没有问题。
远处一声‘噗通’。
最光阴起身，拍了拍衣物。
忽然，他一拍额头：“糟糕！”
身为掠时者，他光记得救人加上跟踪九千胜了，别说一些死亡之人身上晦暗的时间没有掠夺，就是那些游离在半空的时间，他也没有带走。
如今
自己袖里空空荡荡的，一个时计都没有。
最光阴自言自语道：“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说罢，他匆匆回去灾区。
死人不指望了，游离的光阴可别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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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阴一直觉得苦境是天堂
哦，为什么连天堂这个词都是出自苦境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最光阴只能拿出自己身边的例子——城主与饮岁总会拿出各种各样苦境的名句相互挖苦讽刺。
如此更让他产生了不少对苦境人杰地灵的好奇之心。
然而，他入世时间选得当真不好，彼时，天地动荡，雷雨交加，山石滚滚而落，给本就凄惨的大地造成更多疮痍。
感受到时间消失，最光阴急急奔跑向目的地。
但见脚下地动山摇，眼前山石滚落，给本就难以安稳前行的百姓带来灭顶之灾。
这一幕的冲击着实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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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一贯以来在安逸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最光阴很是震惊，但震惊之余，他却有了那么一些别样的不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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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光使准则道：“看的悲欢离合多了，总能锻炼出冷漠的心，珍惜你曾经对生命消逝的不忍，那是使者们非常宝贵的财富。”
至于掠时者的准则，最光阴没有背过，但他做事向来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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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阴却是道：“老伯，我没事，这里还有很多人需要帮忙，你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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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叟一直在最光阴身边，无形之中也有了那么些许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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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阴的时间刀法当真高强，即便在这样混乱的地方，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保全大部分人。
然而，却是在某一刻，天边乍然出现一道白影，一刀横批，一刀纵劈，没见有怎样华丽的招式，却蓦然间吸引住了最光阴的视线。
“这刀法！”最光阴不自觉出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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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阴忍不住道：“好刀法！”
“原来是九千胜大人啊！”老叟突然道。
“九千胜大人？”最光阴重复，他的视线仍旧投在高空那人的身上，仿佛黏住了一般。
“是的，每次出现灾害，九千胜大人都会出现帮助我们，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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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阴虽然获得了许多好人卡，但是他却没有什么欢喜的颜色。从小到大，他的性格一直偏静，也不知道该如何跟除了饮岁、时间城主之外的人交谈。
故而，面对这些百姓的千恩万谢，最光阴难免有了些许的窘迫。
只是，窘迫之情没有存在多久，最光阴看到了远处一闪而过的白影，似乎就是之前人说的什么九千胜大人。一时间，兴奋的情绪涌上脑门，他匆匆离开，跟随人而去。
一路而行，最光阴尾随九千胜来到了一座比武高台。
一位年轻侍者迎了上来，恭敬地道：“九千胜大人，主人等你许久了。”
九千胜一摇手中白折扇，笑起来的时候总有那么些许风.流的韵味，在此地的人有很多，见九千胜来了，都纷纷露出恭敬的神色，甚至让出了一条道让九千胜通行。
最光阴站在人群之外，看着对方走前而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离开——尽管他是掠时者，尽管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但他此刻还是选择了留在这里观看后续。
也不知道进去多久，高台之上终于出现了那道白色身影。
此地主人一身高贵华服，金丝绣锦加身，却似乎不及九千胜一分风华。他的面上透露出些许病态的苍白，行走间隐隐有几分气虚。
“我乃烈剑宗之主烈霖，今日请九千胜前往，实乃挑战九千胜之千胜。”
虽说早有消息传出，但此时说出，不免让人期待起了这次的战斗。
然而此刻，九千胜却是突然道：“要战九千胜定当奉陪，但此时确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别说九千胜了，就是隔着这样远的最光阴，都不难感受到烈霖的虚弱，他身上的时间已经快到尽头了。
可尽管九千胜多次表示不愿趁人之危，烈霖还是抽出了长剑：“话不多说，开始吧。”
“这”九千胜深深皱起了眉，“那好吧。”
刀剑相交，病体入剑的烈霖的确有两把刷子。他的剑锋凌厉，剑势如雨，刚中带柔，柔中藏刚，刚柔并济，变化无穷。
而九千胜，更是不逞多让，甫一出手，他的刀便显露出令人赞叹的刀势，刀气翻飞之间，一股雄浑之力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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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以最光阴在时间城锻炼出来的眼力，只三眼，他便判断出这两人高下。
很显然，九千胜的刀法远远高出烈霖剑法。
而九千胜，一直在留手。
二人你来我往过了三十多招，战局刀势剑势终于有了变化。
兴许是因为病体拖久了还是怎地，烈霖经历最初的爆发过后，却逐渐显露后继无力的态势。
九千胜身形连闪，他出现在了烈霖身后，刀对脖颈，胜负已分。
“我输了。”
“承让。”九千胜道，“宗主不必逞强，此次九千胜胜之不武，带得来日.你病体痊愈，再寻我比试一场，告辞。”
收刀入鞘，九千胜走下高台，步履之间，却没有什么胜利的愉悦。他的白色折扇轻微晃动之间，显露出一丝的无奈。
最光阴仍旧跟在九千胜身后，两人一走一跟，有着时间秘法加持，最光阴自信这个世上大部分人都不可能发现自己。
手上蠢蠢欲动，他很想比试，但最光阴终究还是没有出手。
却是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九千胜留步。”
九千胜与最光阴都朝着声源望去，那是一个病弱少年，眉宇之间与之前比试的烈剑宗烈霖有着几分相似。
“在下烈剑宗少主烈霏，特来请教九千胜之招。”烈霏拔出长剑，“我们相杀吧。”
最光阴惊讶，原来苦境中人的比武都是这样干脆利落的吗？拔出剑就打斗，这很合他的胃口。
哪里像时间城。
还记得当初在时间城与饮岁请招，彼时高了最光阴三个头的饮岁言语推拒，言语推完一溜烟便没影了，实在被纠.缠得没办法，饮岁也要求最光阴把请招的各个流程走一轮。
比如拔刀以后先蹲着，等待对方答应，不答应就继续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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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间，九千胜与烈霏已然分出了胜负，长剑落地，少年正抱着自己流血的手跌坐在地上，他微微抬头，仰视着九千胜，眼中的情绪，复杂难明。
“你不适合用剑。”九千胜这样说道。
烈霏的眼眸闪烁了起来，那些强烈的情绪似乎都要喷薄而出。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看得人莫名其妙。
九千胜没有莫名其妙，因为事实上，这种眼神他看过太多次了，大部分输给他的人都会有这种不甘的情绪。
他只是随着自己的习惯，给对方一些建议。希望以自己眼光而提出的中肯建议，能弥补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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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速度，看得最光阴目瞪口呆，简直如同逃命一般。
白色折扇敲了敲掌心，九千胜叹了一口气，转身便走。
最光阴也有自己的事情，他无法一直跟着九千胜，看了好几场打斗过后，他终于收了心，与人分道。
最光阴练了会儿刀法过后，选择江边的一块地，他头枕着双手，躺在其间草坪之上：“九千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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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个好厉害的人。
九千胜。
这也是自最光阴离开了时间城以后，记住的第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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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阴有些期待，他不自觉甩了甩自己手中毛茸茸的狗尾巴，心念一动，狗尾巴变成了兽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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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岁曾经说过，一个卓越的刀者，一定要有一把中意的兵器
这个兵器最光阴很不中意。
所以他还不是一个卓越的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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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掠时者，他光记得救人加上跟踪九千胜了，别说一些死亡之人身上晦暗的时间没有掠夺，就是那些游离在半空的时间，他也没有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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