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
至此,一场腥风血雨就此落幕,而快马加鞭送塞外赶来的宁侯爷与宁辞砚则成了这场战役的至关重要的一部分。
沈阳伯特许宁侯爷可在家休养半年,同时替陈国训练上阵杀敌的兵将。
恭王倒台之后,平日里与恭王交好的大臣都战战兢兢唯恐皇上拿自己开刀,来个杀鸡儆猴。
于是纷纷上奏罪己书,言辞恳切,痛改前非,沈阳伯心中是想这些个蛀虫一并铲除的,可他不能,朝堂之事盘根错节,牵一发便动全身。
所以他装作大度圣明的模样,只将恭王心腹斩首,其他涉案之人的贬官,再次的便是克扣俸禄。
如此一来,朝中众臣非但没有对沈阳伯有怨言,还各个夸他有圣人的气度。
恭王已死,柳正枫便自然没有了再留在元安城的道理,采嬉与宁辞砚想着去送他一程,但却被他拒绝了。
“阿嬉,你为何放过了柳正枫我本以为你会杀了他替你哥哥报仇。”
采嬉摇摇头说“不是,我哥哥的仇与他无关,自然也不会要他性命。”
宁辞砚怜爱地摸着采嬉的脸说“阿嬉,有的时候你太过懂事让我心疼。”
恭王死了,采家众人的仇已经得报,只是不能替璎哥哥洗刷冤屈,所以采嬉心中仍然有些难以平复,宁辞砚知道她心中这个结,可真要替采璎洗刷冤屈,势必会牵扯进更为危险的事。
他不能,也不想。
难道真的要逼皇上承认当年的误判,亦或者是承认当年被恭王逼迫,不得不舍弃好友的性命,来保全自己的皇位
恭王的死让采嬉整颗心都安稳地长在自己胸口,但是寄容等人的任务已经完成,几人商量了一下,三日后便回国复命。
采嬉自然也是要回去的,因为虽然自己再怎么不情愿,也是该回晋国的。她心中极其不愿意再见到薛襄,也是极其不愿意与他再有任何纠葛。
宁辞砚眼里看着,可却无可奈何,“阿嬉,不如我陪你去,薛襄此人不好对付,若是想安全脱身,怎么也会脱层皮,若我在,也好有个应对。”
采嬉依靠在宁辞砚肩头,这薛襄有多么阴晴不定,反复无常她知晓,可当日为了复仇,已经答应了的事,如今要反悔,怎么说也是她们理亏。
“嗯,要是薛襄不肯放过我呢”
宁辞砚紧紧握住采嬉地手说“不会,无论什么事都有可以互相交换的条件,只是这条件我们能不能给的起而已。总要勉力一试对吗”
“好,攸宁,只要有你在我身旁我就不怕了。”说着,采嬉的头轻轻在宁辞砚肩头蹭了蹭。
宁辞砚此刻眼里皆是柔情,他心中隐隐有些没有缘由的慌乱,可却寻不到那个症结,无法对症下药。
恭王已除,那沈阳伯赐给他的成婚圣旨便已然生效,为避免夜长梦多,宁辞砚想着过两日便将她娶进门便好了。
“阿嬉。”
采嬉正枕着宁辞砚肩膀舒心地打着盹,“嗯”
宁辞砚转身,一把捧起采嬉的脸颊,逼迫她只能与自己对视,“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可愿意嫁我为妻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没有把握好,你这一辈子也只能与我捆在一起,就是死了,也必定要与我合葬一处。”
采嬉听了微微地绽放了一抹笑意,接着偏过头将自己更加贴近宁辞砚温热的掌心,“那我再回答你一次,求之不得。”
宁辞砚莞尔一笑,一把搂住采嬉,将她紧紧地贴近自己的胸膛,“阿嬉,我们成婚吧。”
“嗯。”
宁辞砚瞧着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格外的圆,连平日里觉得有些清冷的庭院,如今也觉得热闹了不少。
翌日
“夫人,二公子来看您了。”婢女将宁夫人轻轻摇醒,近些日子,夫人越来越嗜睡,先前在耳旁喊她还是有用的,如今只有轻轻摇她才会清醒。
府中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夫人时日无多了,可却没有哪个人戳破,没有人提便都装作不知道的模样,仍然照着往常伺候。好在侯爷回来了,奉旨休养半年,也能好好陪陪夫人。
婢女替宁夫人更衣洗漱完,宁侯爷也恰好来了。
宁侯爷见宁夫人一副无力的样子,心中微微叹息,“夫人,今日可好些了”
宁夫人挤了个笑容说道“好些了,多亏有你在我身旁。”
宁侯爷轻轻拍着宁夫人后背,装作看不出她勉强的样子,“攸宁今日说有要事要同你我二人说,我听下人说他与那西厢房的姑娘走的颇为亲近,我瞧着应该是好事将近了。”
宁夫人眼中顿时亮起了光芒,可只一瞬眉头便又皱起,“侯爷可见过那姑娘也不知家世品貌如何,可配的上我儿。”
宁侯爷叹了口气,说“家世便不强求了,只要是个好姑娘,攸宁又喜欢,那便答应了吧。”
这么些年,宁辞砚心中的怨怼他不是不知道,当时初为人父人母,意识不到,待明白过来,已然伤了攸宁,可此时无论做什么也无法弥补了。
宁夫人眼眶含泪,泪水还未滑落,便连忙拿着帕子掩着,生怕被宁侯爷瞧了去,平生担忧。
“我明白的,攸宁喜欢便好,我这辈子唯一的夙愿便是洗碗攸宁平平安安的,再娶个可心的姑娘相伴一生,便心满意足了。”
婢女见宁辞砚与采嬉来了,忙进屋内去传话,连带着对采嬉也恭敬了不少。
“侯爷、夫人,二公子与阿嬉姑娘来了。”
“快请进来。”
宁辞砚得了应准就拉着采嬉入了屋内,“攸宁给爹爹和娘亲请安。”说完,他示意身旁的采嬉随自己一起跪下。
“采嬉见过侯爷见过夫人。”
宁夫人仔细端量着采嬉的一举一动,虽然容貌不是上佳,但是却生的端庄,倒是个适合做主母的样子,况且举止话语丝毫挑不出一丝错处,还未仔细了解采嬉的情况,便已十分满意。
“快起来吧,攸宁还不快给娘介绍介绍。”
宁辞砚拉着采嬉坐于一旁,平日里张牙舞爪的采嬉,今日却跟小媳妇一样,连眼睛也不敢多抬一下。
“这是采嬉,是我想娶她为妻的姑娘。”
姓采宁侯爷与宁夫人一滞,这陈国姓采的少之又少,而他们唯一熟知的便只有被满门抄斩的那个。
“哪个采”宁侯爷问道。
采嬉想回答,可心里却明白她担忧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宁辞砚自然是护着她的,有些事情就算藏着也终将会浮于水面,还是一早便说开了最好,“她是采平识的女儿,我不在乎她到底是哪家的女儿,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妻。”
采平识好哇,这不把他气死便是不罢休了。
宁侯爷面色铁青说“这桩婚事我不答应,你就算去娶个青楼女子,也好过娶个罪臣之女。你是想把这家拆散了才罢手吗”
宁夫人担忧地看着宁辞砚又转头看了眼宁侯爷,这本该是件大喜之事,如今非要为些无关紧要的事闹的夫子情分都身份了,“侯爷,你就随了攸宁的愿吧,这姑娘我瞧着很好,既然攸宁喜欢,也就别为了什么身份门第毁了这桩姻缘。”
“夫人啊,这不是门第的事情,若是被皇上得知我们家的媳妇是那平识老儿的女儿,倒时候被有心人借题发挥,我宁家可就真的散了,你让我有何颜面去见宁家的列祖列宗啊。”
宁辞砚说“爹,她既然要嫁给我,便是我宁家的人了,当年采家长女采姀还不是因为嫁给了世子所以才免受灭顶之灾的吗”
这也不无道理,宁侯爷捋着胡子说“攸宁,我再问一句,你是非娶她不可若是我不答应呢”
宁辞砚坚定地说“是,我今生非她不娶,今日本就是带她来见过爹娘的,我已经向皇上求道赐婚的旨意,爹爹就算不答应也没办法了。”
“你孽障啊,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东西。你既然有了皇上的圣旨,我管不了你,可她永远不能踏进我宁家的门,成婚之后你就带着她离开宁府吧,往后生死不顾。”
宁夫人急了眼,忙拽着宁侯爷,劝说道“侯爷,你如今听我一句吧。当年你说阮相的女儿品貌双全,尤其是家世门第最适合我儿元白,能保元白今后仕途平顺,也顾不得元白是否愿意,就将雅儿抬进了门,可强扭的瓜到底甜不甜,你我二人心知肚明。如今,攸宁说要娶自己心上之人,侯爷又因为身份门第这些无关紧要之事想拆散他们二人。侯爷不是他们拆散了宁家,是我们啊,是我们亲手害了元白,又害了雅儿。如今元白下落不明,我也病痛缠身,这便是我的报应了。”说完便晕了过去
宁侯爷看宁夫人晕了过去,忙搂着宁夫人说“夫人,你醒醒啊,我错了,我答应你便是了。”
宁辞砚怎么也没想到娘会替他辩驳,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他心中颇为动容,以往那些细小的怨怼皆在此刻烟消云散。
“娘”
“夫人”
宁辞砚向慌乱做一团的众人吼道 “快将娘放在床榻上,你去将我的药箱拿来,都别围在这里,娘都要喘不过气了。”
宁辞砚细细地把过脉后,微微地送了口气,还好,没有恶化,只是适才激动了。
“攸宁,你娘可有大碍”
宁辞砚摇摇头,“没有什么大碍,还是老样子。只是我刚刚替娘诊脉,娘怕是时日无多了,爹你这半年好好陪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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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伯特许宁侯爷可在家休养半年,同时替陈国训练上阵杀敌的兵将。
恭王倒台之后,平日里与恭王交好的大臣都战战兢兢唯恐皇上拿自己开刀,来个杀鸡儆猴。
于是纷纷上奏罪己书,言辞恳切,痛改前非,沈阳伯心中是想这些个蛀虫一并铲除的,可他不能,朝堂之事盘根错节,牵一发便动全身。
所以他装作大度圣明的模样,只将恭王心腹斩首,其他涉案之人的贬官,再次的便是克扣俸禄。
如此一来,朝中众臣非但没有对沈阳伯有怨言,还各个夸他有圣人的气度。
恭王已死,柳正枫便自然没有了再留在元安城的道理,采嬉与宁辞砚想着去送他一程,但却被他拒绝了。
“阿嬉,你为何放过了柳正枫我本以为你会杀了他替你哥哥报仇。”
采嬉摇摇头说“不是,我哥哥的仇与他无关,自然也不会要他性命。”
宁辞砚怜爱地摸着采嬉的脸说“阿嬉,有的时候你太过懂事让我心疼。”
恭王死了,采家众人的仇已经得报,只是不能替璎哥哥洗刷冤屈,所以采嬉心中仍然有些难以平复,宁辞砚知道她心中这个结,可真要替采璎洗刷冤屈,势必会牵扯进更为危险的事。
他不能,也不想。
难道真的要逼皇上承认当年的误判,亦或者是承认当年被恭王逼迫,不得不舍弃好友的性命,来保全自己的皇位
恭王的死让采嬉整颗心都安稳地长在自己胸口,但是寄容等人的任务已经完成,几人商量了一下,三日后便回国复命。
采嬉自然也是要回去的,因为虽然自己再怎么不情愿,也是该回晋国的。她心中极其不愿意再见到薛襄,也是极其不愿意与他再有任何纠葛。
宁辞砚眼里看着,可却无可奈何,“阿嬉,不如我陪你去,薛襄此人不好对付,若是想安全脱身,怎么也会脱层皮,若我在,也好有个应对。”
采嬉依靠在宁辞砚肩头,这薛襄有多么阴晴不定,反复无常她知晓,可当日为了复仇,已经答应了的事,如今要反悔,怎么说也是她们理亏。
“嗯,要是薛襄不肯放过我呢”
宁辞砚紧紧握住采嬉地手说“不会,无论什么事都有可以互相交换的条件,只是这条件我们能不能给的起而已。总要勉力一试对吗”
“好,攸宁,只要有你在我身旁我就不怕了。”说着,采嬉的头轻轻在宁辞砚肩头蹭了蹭。
宁辞砚此刻眼里皆是柔情,他心中隐隐有些没有缘由的慌乱,可却寻不到那个症结,无法对症下药。
恭王已除,那沈阳伯赐给他的成婚圣旨便已然生效,为避免夜长梦多,宁辞砚想着过两日便将她娶进门便好了。
“阿嬉。”
采嬉正枕着宁辞砚肩膀舒心地打着盹,“嗯”
宁辞砚转身,一把捧起采嬉的脸颊,逼迫她只能与自己对视,“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可愿意嫁我为妻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没有把握好,你这一辈子也只能与我捆在一起,就是死了,也必定要与我合葬一处。”
采嬉听了微微地绽放了一抹笑意,接着偏过头将自己更加贴近宁辞砚温热的掌心,“那我再回答你一次,求之不得。”
宁辞砚莞尔一笑,一把搂住采嬉,将她紧紧地贴近自己的胸膛,“阿嬉,我们成婚吧。”
“嗯。”
宁辞砚瞧着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格外的圆,连平日里觉得有些清冷的庭院,如今也觉得热闹了不少。
翌日
“夫人,二公子来看您了。”婢女将宁夫人轻轻摇醒,近些日子,夫人越来越嗜睡,先前在耳旁喊她还是有用的,如今只有轻轻摇她才会清醒。
府中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夫人时日无多了,可却没有哪个人戳破,没有人提便都装作不知道的模样,仍然照着往常伺候。好在侯爷回来了,奉旨休养半年,也能好好陪陪夫人。
婢女替宁夫人更衣洗漱完,宁侯爷也恰好来了。
宁侯爷见宁夫人一副无力的样子,心中微微叹息,“夫人,今日可好些了”
宁夫人挤了个笑容说道“好些了,多亏有你在我身旁。”
宁侯爷轻轻拍着宁夫人后背,装作看不出她勉强的样子,“攸宁今日说有要事要同你我二人说,我听下人说他与那西厢房的姑娘走的颇为亲近,我瞧着应该是好事将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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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宁辞砚心中的怨怼他不是不知道,当时初为人父人母,意识不到,待明白过来,已然伤了攸宁,可此时无论做什么也无法弥补了。
宁夫人眼眶含泪,泪水还未滑落,便连忙拿着帕子掩着,生怕被宁侯爷瞧了去,平生担忧。
“我明白的,攸宁喜欢便好,我这辈子唯一的夙愿便是洗碗攸宁平平安安的,再娶个可心的姑娘相伴一生,便心满意足了。”
婢女见宁辞砚与采嬉来了,忙进屋内去传话,连带着对采嬉也恭敬了不少。
“侯爷、夫人,二公子与阿嬉姑娘来了。”
“快请进来。”
宁辞砚得了应准就拉着采嬉入了屋内,“攸宁给爹爹和娘亲请安。”说完,他示意身旁的采嬉随自己一起跪下。
“采嬉见过侯爷见过夫人。”
宁夫人仔细端量着采嬉的一举一动,虽然容貌不是上佳,但是却生的端庄,倒是个适合做主母的样子,况且举止话语丝毫挑不出一丝错处,还未仔细了解采嬉的情况,便已十分满意。
“快起来吧,攸宁还不快给娘介绍介绍。”
宁辞砚拉着采嬉坐于一旁,平日里张牙舞爪的采嬉,今日却跟小媳妇一样,连眼睛也不敢多抬一下。
“这是采嬉,是我想娶她为妻的姑娘。”
姓采宁侯爷与宁夫人一滞,这陈国姓采的少之又少,而他们唯一熟知的便只有被满门抄斩的那个。
“哪个采”宁侯爷问道。
采嬉想回答,可心里却明白她担忧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宁辞砚自然是护着她的,有些事情就算藏着也终将会浮于水面,还是一早便说开了最好,“她是采平识的女儿,我不在乎她到底是哪家的女儿,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妻。”
采平识好哇,这不把他气死便是不罢休了。
宁侯爷面色铁青说“这桩婚事我不答应,你就算去娶个青楼女子,也好过娶个罪臣之女。你是想把这家拆散了才罢手吗”
宁夫人担忧地看着宁辞砚又转头看了眼宁侯爷,这本该是件大喜之事,如今非要为些无关紧要的事闹的夫子情分都身份了,“侯爷,你就随了攸宁的愿吧,这姑娘我瞧着很好,既然攸宁喜欢,也就别为了什么身份门第毁了这桩姻缘。”
“夫人啊,这不是门第的事情,若是被皇上得知我们家的媳妇是那平识老儿的女儿,倒时候被有心人借题发挥,我宁家可就真的散了,你让我有何颜面去见宁家的列祖列宗啊。”
宁辞砚说“爹,她既然要嫁给我,便是我宁家的人了,当年采家长女采姀还不是因为嫁给了世子所以才免受灭顶之灾的吗”
这也不无道理,宁侯爷捋着胡子说“攸宁,我再问一句,你是非娶她不可若是我不答应呢”
宁辞砚坚定地说“是,我今生非她不娶,今日本就是带她来见过爹娘的,我已经向皇上求道赐婚的旨意,爹爹就算不答应也没办法了。”
“你孽障啊,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东西。你既然有了皇上的圣旨,我管不了你,可她永远不能踏进我宁家的门,成婚之后你就带着她离开宁府吧,往后生死不顾。”
宁夫人急了眼,忙拽着宁侯爷,劝说道“侯爷,你如今听我一句吧。当年你说阮相的女儿品貌双全,尤其是家世门第最适合我儿元白,能保元白今后仕途平顺,也顾不得元白是否愿意,就将雅儿抬进了门,可强扭的瓜到底甜不甜,你我二人心知肚明。如今,攸宁说要娶自己心上之人,侯爷又因为身份门第这些无关紧要之事想拆散他们二人。侯爷不是他们拆散了宁家,是我们啊,是我们亲手害了元白,又害了雅儿。如今元白下落不明,我也病痛缠身,这便是我的报应了。”说完便晕了过去
宁侯爷看宁夫人晕了过去,忙搂着宁夫人说“夫人,你醒醒啊,我错了,我答应你便是了。”
宁辞砚怎么也没想到娘会替他辩驳,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他心中颇为动容,以往那些细小的怨怼皆在此刻烟消云散。
“娘”
“夫人”
宁辞砚向慌乱做一团的众人吼道 “快将娘放在床榻上,你去将我的药箱拿来,都别围在这里,娘都要喘不过气了。”
宁辞砚细细地把过脉后,微微地送了口气,还好,没有恶化,只是适才激动了。
“攸宁,你娘可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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