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The chapter 13
the chater 13
一个模样周正的姑娘坐在客厅沙发上，何母正在给她泡茶。何冉和顾绪之坐在另一边，僵硬尴尬地仿佛两座塑像。
“过来聊聊天啊，”何母趁姑娘低头喝茶的时候对何冉飞去一个眼刀，意思是抓紧过来撑住场子要不老娘今天打死你。
何冉只好起身做到何母旁边，对着姑娘笑了笑“你好，我是何冉，周晓晓是吗很高兴见到你。”
顾绪之叫他这番话说得差点笑出来，这是何冉在要账的时候标准开场白。
何冉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顾绪之挑挑眉，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玩味的看何冉在那相亲。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不会是何冉喜欢的类型。
周晓晓留着利落的齐耳短发，像是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小萝莉，但是眉目间多出来一点跳脱活泼劲，一看就不是特别好对付的。眼睛很大，很有神，但太具有攻击性。
何冉正跟她聊着，发现对方人确实是还不错的，很健谈，不，甚至有点话痨。
“我听说你是z大毕业的，好巧，我也是”周晓晓笑着说，“说不定我还在你以前坐过的地方上过课呢。”
“是吗，那是挺巧的，”何冉礼貌地道，“你也在z大读的研究生还是另外考的”
“考的f大，因为我学医，z大医学不如f大，况且f大的教授都普遍很年轻，讲课质量也比那边好很多。”周晓晓嘚啵嘚啵说个不停，何冉暂时歇了下来，只需要微笑就可。
但很快他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要抽搐了，但是周晓晓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我在z大的时候正巧赶上峰会召开，我和几个同学一起想去参观，但是没有许可证都进不去我们就要了志愿者证书混了进去，真的是人山人海我至今还是忘不了啊，你当时毕业很多年了可能也没去吧我录了视频回头给你发一下你看看”
饶了我吧，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没人敢要她了。何冉收起了笑，他怕自己再笑下去真的会面部神经痉挛以致于面瘫。
“我毕业后就工作了，确实很少参加大学生的活动了。”何冉逮住时机插进去一句话，想让她停下来。
事与愿违，周晓晓眼睛一亮“你工作时间好长啊，我听说你在旻阳公司，这个公司很难进的啊，你是不是作为优秀毕业生被推送的我记得好像往届优秀毕业生榜单上有你的名字啊是不是”
“嗯。”何冉递给她一杯茶，怕她说得嗓子痛。
“那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比我大六届那个冉冉学长听说你当年金融精英全国赛打下了一等奖，还是建赛以来唯一一个带领团队赛满分通过的队长哇，见到真人了啊，你在我们学校很火啊”周晓晓惊呼出声，吓得何冉一哆嗦。
“是我是我”何冉无奈地道，“喝口水吧，休息一下等会出去吃饭，阿姨和叔叔来了吗”
周晓晓意犹未尽“他俩拜年去了，估计还要一会儿，我们继续说。”
别。求您。顾绪之和何冉都已经精疲力竭，此时还要睁着眼微笑着听周晓晓说完，心中已经无力吐槽。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晓晓因着父母在场才收敛一点，偶尔说几个段子笑话也都适可而止，没有把气氛搞得很尴尬。
倒是两边家长挺喜欢周晓晓，说她大方有趣，很合心意。
何冉闷头狂吃，偶尔抬头应和一下。一向擅长交际的顾少爷也鲜有的闭口不言。
他俩心照不宣表现得差一点，就不会有后续了吧。
一顿饭下来，何冉和顾绪之更是疲惫，加上在午后的阳光下一晒，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应付什么周晓晓了。
好在周晓晓下午也没打算再来，他们一家打算回周晓晓的姥姥家去拜个年，还要赶路，争取晚上之前到达。
互相留了微信以后，周晓晓就开心地和何冉说了再见，何冉也如释重负一般目送她上了车离开。回头的时候看见顾绪之靠在车门上，冷风吹得他额发轻轻拂动，扎在脑后的白金色头发也有些凌乱。
“走吧，回去了，下午带三黑出去护理一下，我妈晚上验收。”何冉走过去，相当自然地给他把头发别到耳后，温热的指尖触碰到顾绪之冰凉的脸，留下一阵痒酥酥的触感。
顾绪之偏偏头，顿了两秒“走吧那就，听从何部安排。”
何部这个称呼让何冉想起工作上的事情，于是坐在车上扭头对顾绪之道“你签证没过期吧，我们正月十五过了就走，收拾好东西啊。”
“没有，我办的长期的。”顾绪之戴上墨镜，以免被雪反射的光刺伤眼睛。
何冉点点头“那就好，你可别拖我后腿，要不扣你工资。”
顾绪之笑出了声“我去公司难道是因为缺钱吗”
“知道你不缺，”何冉再一次感受到了资本主义丑恶的嘴脸，“那你来干啥，快回家种地去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顾绪之脱口而出，“我家没地。”
何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变得有些诡异。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在哪这个问题细细一想就令人尴尬。
顾绪之也感受到了，此时正在心中谴责自己说什么不好非得说这一句。好像有点暗示过头了。
好在何三黑的到来拆解了这尴尬诡异的对话气氛。
它往后座上一趴，刚开始还老实本分，后来就开始造作，踩着何冉的肩膀去够方向盘，被何冉打了一下爪子还愤愤不平地抽了回来，一爪子怼在他脸上。停了一会又开始想蹿到前边，被卡在驾驶副驾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冲着两人嗷嗷地叫唤。
顾绪之看了一眼何冉，问他怎么办。何冉跟顾绪之对了一个眼神“抱到前边，按住它。”
顾绪之依言照做了，何三黑被顾绪之抱在怀里，舒舒服服地换了好几个姿势，一动不动了。
何冉看了一眼，发现何三黑给顾绪之蹭了一身的狗毛，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掉毛了，”顾绪之的大衣已经不忍直视，何冉不用想都知道顾少爷的衣服有多贵，“回头给你拿衣滚子滚一下，粘粘毛。”
顾绪之低头摸了摸何三黑，何三黑像只猫一样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不用了，不缺这一件。”顾绪之道，漫不经心地掸了掸毛。
何三黑还不知道自己又要去做“美容护理”，等到到了门口，看见熟悉的门面，何三黑才绝望地开始号叫，死死地扒住车门，一双狗眼瞪得又大又圆，尾巴直直地伸着，一副全神戒备的模样。
顾绪之看看何冉，想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就在他的注视下，何部长抓住何三黑的后颈皮，一只手拨开何三黑乱挥的爪子，就那么把体型不算小的何三黑单手提着进了门，动作干脆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顾绪之默默给三黑点了一个蜡，跟在何冉身后进了门。
刚开始洗澡剪毛都还算顺利，到最后剪指甲的时候何三黑就疯了一样想往外跑，要么就见谁都咬，就是不肯把爪子露出来。
迫不得已，何冉上去按住它，等着护理来剪指甲，但是何三黑张着嘴，虎视眈眈地看着护理小姑娘。
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可能也是新来的，碰上何三黑这种耍无赖死活不给动要不就咬人的，也是感觉到力不从心，特别是何三黑看起来凶凶的，她有点害怕，握着指甲钳的手都有点发抖。
僵持了一会，何三黑又开始焦躁。
何冉叹了一口气，对顾绪之道“你过来按着它，我来剪。”
顾绪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狗毛，认命地接过挣扎个不停的何三黑，把它抱在自己腿上，握住它的两个爪子递给何冉。
何三黑安安静静地缩在顾绪之怀里，跟刚才判若两狗。有时候还谄媚地抬头看看顾绪之，坐在屁股下的尾巴一下下的扫着他的膝盖。
“小样。现在老实了，刚才干啥呢，”何冉剪下左前爪的指甲，低下头继续剪右爪，微长的睫毛垂下去，偶尔颤一下，“重色轻友的小崽子。”
顾绪之闷闷地笑了一声，何三黑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亮亮的眼睛里倒映出来顾绪之的模样。
何冉动作很快，但是再抬头的时候何三黑已经睡着了。
顾绪之一边抱着它，一边玩着手机。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有了一种居家的温暖气息。
“回家吃饭吧。”何冉失神了一小会，马上回过神，对顾绪之轻声说道。
“嗯”顾绪之从消消乐中百忙里抽空回了一句，“好，回家吧。”
两个人的谈话非常自然，没有任何的停顿，彷佛已经进行过很多次，无数次的黄昏傍晚就这么对对方说“走吧，回家吃饭。”
没有丝毫不妥。
晚上临睡之前顾绪之突然叫住何冉“何冉。”
何冉刚刚关上了灯，还没回到床上，于是道“怎么了手机没拿”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只听得顾绪之道“我还能在你这住多久“
何冉沉默了一会儿，下定决心对顾绪之道“只要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你住多久都随意。行吧“
“你想问什么“顾绪之好像是笑了笑，但何冉听出来他有点紧张，“扒一扒我的情史还是盘问一下我得家产”
何冉走到床边给顾绪之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下，背对着顾绪之，过了一会才缓缓道
“神经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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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模样周正的姑娘坐在客厅沙发上，何母正在给她泡茶。何冉和顾绪之坐在另一边，僵硬尴尬地仿佛两座塑像。
“过来聊聊天啊，”何母趁姑娘低头喝茶的时候对何冉飞去一个眼刀，意思是抓紧过来撑住场子要不老娘今天打死你。
何冉只好起身做到何母旁边，对着姑娘笑了笑“你好，我是何冉，周晓晓是吗很高兴见到你。”
顾绪之叫他这番话说得差点笑出来，这是何冉在要账的时候标准开场白。
何冉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顾绪之挑挑眉，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玩味的看何冉在那相亲。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不会是何冉喜欢的类型。
周晓晓留着利落的齐耳短发，像是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小萝莉，但是眉目间多出来一点跳脱活泼劲，一看就不是特别好对付的。眼睛很大，很有神，但太具有攻击性。
何冉正跟她聊着，发现对方人确实是还不错的，很健谈，不，甚至有点话痨。
“我听说你是z大毕业的，好巧，我也是”周晓晓笑着说，“说不定我还在你以前坐过的地方上过课呢。”
“是吗，那是挺巧的，”何冉礼貌地道，“你也在z大读的研究生还是另外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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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周晓晓因着父母在场才收敛一点，偶尔说几个段子笑话也都适可而止，没有把气氛搞得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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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下来，何冉和顾绪之更是疲惫，加上在午后的阳光下一晒，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应付什么周晓晓了。
好在周晓晓下午也没打算再来，他们一家打算回周晓晓的姥姥家去拜个年，还要赶路，争取晚上之前到达。
互相留了微信以后，周晓晓就开心地和何冉说了再见，何冉也如释重负一般目送她上了车离开。回头的时候看见顾绪之靠在车门上，冷风吹得他额发轻轻拂动，扎在脑后的白金色头发也有些凌乱。
“走吧，回去了，下午带三黑出去护理一下，我妈晚上验收。”何冉走过去，相当自然地给他把头发别到耳后，温热的指尖触碰到顾绪之冰凉的脸，留下一阵痒酥酥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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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何三黑的到来拆解了这尴尬诡异的对话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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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绪之看看何冉，想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就在他的注视下，何部长抓住何三黑的后颈皮，一只手拨开何三黑乱挥的爪子，就那么把体型不算小的何三黑单手提着进了门，动作干脆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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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得已，何冉上去按住它，等着护理来剪指甲，但是何三黑张着嘴，虎视眈眈地看着护理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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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绪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狗毛，认命地接过挣扎个不停的何三黑，把它抱在自己腿上，握住它的两个爪子递给何冉。
何三黑安安静静地缩在顾绪之怀里，跟刚才判若两狗。有时候还谄媚地抬头看看顾绪之，坐在屁股下的尾巴一下下的扫着他的膝盖。
“小样。现在老实了，刚才干啥呢，”何冉剪下左前爪的指甲，低下头继续剪右爪，微长的睫毛垂下去，偶尔颤一下，“重色轻友的小崽子。”
顾绪之闷闷地笑了一声，何三黑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亮亮的眼睛里倒映出来顾绪之的模样。
何冉动作很快，但是再抬头的时候何三黑已经睡着了。
顾绪之一边抱着它，一边玩着手机。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有了一种居家的温暖气息。
“回家吃饭吧。”何冉失神了一小会，马上回过神，对顾绪之轻声说道。
“嗯”顾绪之从消消乐中百忙里抽空回了一句，“好，回家吧。”
两个人的谈话非常自然，没有任何的停顿，彷佛已经进行过很多次，无数次的黄昏傍晚就这么对对方说“走吧，回家吃饭。”
没有丝毫不妥。
晚上临睡之前顾绪之突然叫住何冉“何冉。”
何冉刚刚关上了灯，还没回到床上，于是道“怎么了手机没拿”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只听得顾绪之道“我还能在你这住多久“
何冉沉默了一会儿，下定决心对顾绪之道“只要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你住多久都随意。行吧“
“你想问什么“顾绪之好像是笑了笑，但何冉听出来他有点紧张，“扒一扒我的情史还是盘问一下我得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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