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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章 没得选择

  白起这货向来粗中有细,心眼多的像天上的星星,不然他也不可能带领一众十岁左右的孩子捉弄二十岁往上的成年人!才子小酒着重向卢爱霞介绍他们父亲的话,让他生疑,在一起四年,都不曾听到这俩货提过自己的父母,见了自己的母亲突然就说出来了,这叫什么?这叫事出反常必有妖!

  "什么什么意思?"小酒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充满无辜!

  "别特么跟我装!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白起看着小酒装作懵懂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

  小酒无奈的看向才子,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你已经在常胜叔叔面前作出了选择,那我们二人,也就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了!"才子插嘴,将来龙去脉一一叙说清楚:"我们出自军人世家,我的父亲,叫张弑,代号书生,和你的父亲,是战友是朋友更是兄弟!小酒的父亲叫韩刀,代号烈酒,同样是你父亲的生死兄弟!出自这样的红色家庭,我们自小被灌输保家卫国的理念,其实说来也悲哀,我们的路早就被安排的井井有条,跳脱不出!从军,是我们唯一的路,没得选择!自小就接触英烈的牺牲,那种为了祖国义无反顾的壮烈精神,深深震撼着我们,已经使得我们没有抗拒的心了!"说到这里,才子的内心,眼中,充满了对先辈狂热的敬仰,无以复加!

  "四年前,我们接受了一个任务,常胜叔叔和我们的父亲共同制定的一个任务,他们指派我和小酒来到少林寺,一方面陪你帮助你,成长变强,另一方面,也让我们自身好生跟着方丈爷爷学习本领,和你一同成长!可以这么说,我们二人是作为你的陪衬,他们说你将会是这条路上最耀眼的存在!到底为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说实话,我们也不甘过,你太弱,从第一天我和小酒二人给你下马威的第一刻开始,你就弱,相比我们,相比其他红色子弟,你的实力弱的不是一星半点,所以我们两个人可以在两个回合之内把你放翻!但任务一旦下达,无论对错,我们都要去执行,因为任务,是我们的第二生命,需要无条件的去服从,你可以认为这是迂腐,但任务就是任务,不得更改!"才子眼中透着一种浓浓的偏执!

  "出乎我们预料之外的,是你的成长和你的坚韧,还有你令我们都望尘莫及的天赋!不得不说,你是为战而生,是为这条路而生!短短四年时间,你将我脑中的知识掏的一干二净,将小酒十多年以来的格杀学得点滴不留,最为突出的是你的悟性和潜伏,更让我们刮目相看!四年来的朝夕相处,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实力已经追赶了上来,相比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我可以这么说,大部分的红色子弟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你已经隐隐有后来居上的实力!"一旁,小酒冲着白点头,充满了认可和赞同!才子抽出香烟,散给二人,继续开口!

  "慢慢的,我们一开始的不甘被磨平,对你的蔑视也逐渐被你的努力和收获冲击的烟消云散!渐渐地,我们也明白了,上级为何对我们下达如此对以前的我们来说不堪的任务!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为战而生,你的成就,将会是我们二人之上,将会是所有人之上,或许你还未察觉你自身的潜力!"说到这些,才子毫无沮丧感,满脸的风轻云淡,做出对白起最中肯的评价!

  "潜力?"白起疑惑!

  "难道你没有发觉,你对伪装潜伏有独特的天赋么?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少林寺,你失去理智之后做出的一系列举动,两击,将习武几十年的首座打成重伤!十几个首座都无法将发狂的你制服!那一次,我彻彻底底看到了你强悍到无以复加的爆发力,以及对格杀的敏感性,你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对攻击而来的拳脚最有效的反击,这种反应,令我望尘莫及!还有你那与生俱来的过目不忘,注定你在学习变强的路上事半功倍!"才子的语气,透漏出毫不掩饰的赞叹!

  白起摸了摸头:"我对那天发生的事,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当我醒来浑身乏力,难以动弹!"

  对于表面虽然风轻云淡,实则内心高傲的才子来说,可以做出如此之高的评价,白起还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不管你信与不信,四年来的朝夕相处,生死与共,我们已经将你当做了兄弟,当做了老大!"小酒洒脱,绽放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

  "小酒喜欢玩,虽说对格斗天赋绝伦,但始终不肯用心,而我,对这条路虽说没了反抗之心,但始终有些芥蒂,小事上来说,我只对和自己有关的事才提得起兴趣,介于以上两点,虽说我二人出众于大部分红色子弟,但始终不是最合格的领导者,而你的领导力,在你用最短的时间收复一干少林寺师兄弟的时候,已经体现出来,所以,你才是最适合这条路,也将会是这条路上最耀眼的存在!"才子把燃到末端的香烟扔掉,弹出一个潇洒的弧度!

  "至于我为什么对卢姨说出那些话,我想,卢姨会给你最好的答案,我们只能给你最初的铺垫,而重心,她才是最适合的人!"

  听到这里,白起隐隐觉得,一些事情,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为何你们不一开始就将这些和我说清楚?"白起发问,简单扼要!

  才子深深叹了口气,似不知该如何开口,猎枭白丁叛国的事实,对他们这种红色子弟来说,是最耻辱的事情,连提都不愿提!

  久久未语,气氛凝固,空气中布满了沉重,小酒咧嘴一笑,露出满嘴雪白的牙齿:"因为,我们两个人不能做出任何干预你人生走向的举动!如果你对从军当兵,没有任何兴趣,而我们将这一切告知你,会在无形之中对你形成道德绑架,从而对你的人生形成一定程度的影响,将来要是发生什么意外,你会对我们有所成见,这种成见一旦形成,终将会酿成大错!但现在,你在常胜叔叔面前已经作出了决定,这一切,自然而然对你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

  "那又为什么,事情的重心,要让我的母亲告诉我?"白起似有十万个为什么,再次问道!

  "因为,我们没有资格!"才子插嘴,抬起头,面色凝重!

  白起察觉到才子的严谨,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转身走到正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卢爱霞身旁

  看到白起离开,才子和小酒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心疼,"其实,虽说一开始每个人都口口声声吆喝着不能做出任何,有悖白起人生走向的决定,但每个人都在无形中将他绑在了这架战车之上,从瞒着他制定计划到启动计划,从一开始方丈爷爷用军方最严格的训练方式我们,再到常胜叔叔前几天对白起侧面的引导,再到今天我们对他说出的前因后果,再到他即将知道父亲叛国的事实,再到卢姨将要用忠诚把他打造成我们这一类人!这所有的所作所为,有任何一件事问过他的想法吗?说来,我们悲哀,他比我们更悲哀,需要背负的责任与负面情绪,更多!"小酒说完这些,眼中的心疼更多,从怀中抽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酒壶,狠狠灌了一口!

  "有些人的命,从出生就已经注定他要走上哪一条路!虽说是我们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更多的还是取决于他的决定,如果他可以对方丈爷爷的死无动于衷,如果他冷漠的像一块顽石,如果他没有出身在这种家庭,如果猎枭没有叛国,如果卢姨没有那种被深深刻在骨子里的忠诚,那他大可不必走向这条荆棘丛生生死由天的路!可惜,这个世界上,什么果都会有,就是没有如果!他的命,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注定,但也同样是他的选择!"才子起身,仰头看向炽热的太阳,依旧,满脸的风轻云淡!

  "妈,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暴怒声从厨房传出,惊天动地!

  而小酒露出了一个洒脱不羁的笑,迈着虚晃的脚步拉着才子离开了这个家,保持着笑容一成不变,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一滴咸又泛着苦涩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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