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5章 吃掉了
新一天的宁静，由一个报警电话扰乱。
洛河畔，是途径青夏最大的河流，两岸相隔数百米，涨潮时浪涛滚滚，亦是非常壮观。
不过青夏是一个常年干旱的地区，降雨量很少。上次看到涨潮，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儿了。
平时状态的洛河，宽度只有堤坝的一半不到。
洁白光滑的鹅卵石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石块儿，均匀的铺散在河坝下面。在不涨潮的时候，就是由鹅卵石铺就的沙滩。不论是在近处还是远处，都十分好看。
这里，也算是青夏城市中，最有代表性的景致。
多少年来，几乎没一天都有人来这里遛弯，或是晨练。
“什么人报的案？”马洛快速的迈动着步子，面色沉稳刚毅。
“尸体是被晨练的人发现的，通过死者身上的证件，以及数据库的对比。这个人叫做刘进南，三十岁，是明丰地产董事长的二儿子。”一旁的年轻警员拿着资料说道。
“尸体情况呢？”
“尸体身上有多处肌肉损失，多在后背脊椎处，并非是致命伤。除此之外，死者额头上的一块骨头被切掉了，切口平整均匀。脑内有同样有组织缺失？”
“组织缺失？”
“对，死者的脑前叶没有了。是被锋利的刀具切掉的，初步判断是医用手术刀。”
“这是致命伤吗？”
“不。”警员摇了摇头，“脑前叶组织的却是会影响死者的语言能力和注意力，不过因为刀工精准，并没有损伤到其他的脑组织。这种程度的损伤，只会让他看起来傻一些，不会致命。真正的死因，是因为颅内细菌感染。”
堤坝上围了许多人，各个年龄段都有，有胆大的凑得近一些，胆小的就站在堤坝上的小路上远眺。
堤坝上下是一个六十度左右的斜坡，表面经过处理有一个个蜂巢一样的六边形。
因为楼梯很少，心急之下，大家都是从堤坝的斜坡上下去的。
因为那些“蜂巢”的缘故，有足够的着力点，许多人都是小心的从斜坡下去的。
马洛亦是如此。
他从小就经常来这里玩，那个时候很喜欢在这种斜坡上来回爬，如今哪怕因为成长之后再难有这样的童趣，但走在上面仍是毫无压力。
远远的封锁线就拉开了，看到了马洛之后警戒的警员敬了一个礼，就将其让了进去。
相关民警正在现场取证拍照。
在取证完毕之前，没有人会动现场，所以这还是被发现时的样子。
马洛走到近前，看到的是一个西装革履却沾满尘土的男人。他的五官比较立体，好像有些混血基因，有区别于常人的一种独特气质。
他的脸上很脏，沾了厚厚的一层灰，还有泥。
他的额头上被用利器割掉了一个十厘米长的口子，长方形的，透过这个天窗很轻易的就可以看到里面的脑组织。
正如所见，在前端有一个位置有一些缺失。这不需要多么精深的医学知识，只要看到大脑结构图，知道知道大脑的形状，就能轻易ide发现那一块儿缺失。
“证物已经被我们的同事带走检查了，上面有一些血渍和指纹，希望那是凶手的。”
马洛蹲了下来，在没有触碰尸体的情况下看了看前额的伤口，说道：“不会有线索的。”
“什么？”
“在钱包和证件上不会有证据的。”
“为什么？”警员表示不解，“钱包和证件一般都只有持有者本人去触碰。虽然上面的血迹和指纹有可能是死者的，但也有可能是凶手的啊。”
“钱包里有什么东西，多少钱，你知道吗？”
“嗯······”警员翻看着资料：“钱包是很出名的私人订制，原材料是犀牛皮。里面除了身份证驾驶证之外，还有几张不同银行的储蓄和信用卡。里面还有两千一百块的现金，算上前面收集的零钱，以及侧边拉链里放着的硬币。折合下来有将近三千块。”
“你不是有疑惑吗，跟我来吧。”马洛招呼一声，在鹅卵石上走着，好似旁若无人。
“钱包里光现金就有三千多，钱包更是值钱，光是一个私人订制就得小几万。衣服的袖口上有一个“l”，那是裁缝的标志。能有标志的裁缝，一套西装最起码五万。如果是为了钱的话，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都拿走，而是在钱包上留下那样明显的证据？
“而且更重要的是，额头上的切口平整，脑前叶的切除也是很规范，没有任何挑剔。这样的手术水平，应该是职业医生无疑，而且有几年以上的工作经验。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上面的指纹和血迹？”
“八成是自己的，他的左手臂有一块肌肉没了，血水流到了指尖。”
没过多久，警员接到了电话，随后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挂掉电话之后，他认真的看向马洛，说道：“检查结果出来了，指纹和血迹都和死者相吻合。”
这不是什么难推断的地方，即便这位后生的眼中有崇拜的光芒，但是马洛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多自豪。
“肌肉缺失，脑前叶缺失，刀法精湛的职业医生，不为杀人，却致人死亡······”马洛沉吟着，将目前发现的信息概括并尝试统计。他转过头，四处找找，在距离死者头部三米左右的距离发现了一小滴新鲜血液，血小板已经凝结了。
“那么，这就是他过来的方向了。”
照理说，这滴血应该是在靠近死者脚的位置，因为他不能把血液滴在没有去过的地方，一定是他来的方向，也就是脚的方向。不过死者是仰面朝天的躺着的，考虑到摔倒的因素，很可能是忽然眩晕向后昏倒。
“从这个方向开始搜寻，死者是从这边过来的，另外请求调用警犬，他这副样子不可能走太久，应该就在附近三公里之内。”马洛拉过警员吩咐道。
命令执行的很快，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小警员就拉上了两个同事去寻找线索，并且跟局里打了电话申请调用警犬。
“身份、伤口、死亡地点、原因······”马洛摸着下巴，在努力思索凶手行凶的动机。
······
“为了吃。”王峰看了一下现场照片说道。
“为了吃？”马洛皱了皱眉。
“嗯，几处肌肉缺失都是最鲜嫩肉质最好的地方，而且凶手的手术水平很高，除了自己要的，没有额外损伤到其他的任何地方。那是一个对生活要求很高的人，我想他是一个知名的医生，家里条件应该很优渥。他喜欢吃，但不喜欢将就的吃，那是一个追求特殊美食的人。他不仅自己吃，还给死者分享。等你的尸检报告吧，我想死者的肚子里肯定有自己的肉，而且是嚼的很烂的那种。”
听着王峰的分析，马洛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的胃里的确有自己的身体组织。”
“那不就结喽，医术高明、条件优渥、喜欢并擅长烹饪。根据现场观察没有抛尸的嫌疑。死者没有浸水，衣服还算干燥，代表他是自己走过来的。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发现自己的伤口的原因，很明显，一个没有脑前叶的人，不伦做出什么荒唐事都不意外。”
“那么我的部署？”
“没有问题，针对这个方向追查下去就行了。不过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因为你可能找到的是一个空房子，或者直接断掉线索。我研读过许多心理学方面的书籍，也看过不少与之相关的影视资料。我知道这种人并不好抓，因为这种人的心思绝对足够缜密，即便是一些异食癖，也无法改变他聪明的事实。
“目前为止你需要记住几个要点。一，犯人是一个医生，出色的外科医生，平日里谈吐温文尔雅，甚至可能是一个好好先生。二，他擅长烹饪，而且对食材有严格的要求。不出意外这是一个处女座，有强迫症。三，凶手会再次作案。”
“你怎么确定凶手还会作案？”马洛问道。
王峰松了松肩，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他要进食。”说完，王峰补充了一句：“堵了，你最好对死者的身份和日常生活习惯都进行全面的调查，这可能会成为重要的线索。”
“我知道了。”
断掉了微信电话，马洛感觉头脑晴朗了许多，他很庆幸自己有一个这样的朋友，也很庆幸自己跟这样的人是朋友。
他现在比起过去已经进步很多了，不过因为资质受限，许多事情还是想象不到。
至少王峰一看到尸体的情况就猜测道凶手的意图，而马洛还是什么都不敢想。说白了就是一句话，解脱不开。
马洛嘟囔着，随后叫过来一个小年轻，说道：“你帮我查一下刘进南的生活作息和饮食状况，一有消息立刻回复我。”
小年轻点了点头就快步跑开了。
没有等很久，马洛就和几个同事一起将死者押送回去。
马洛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勤于思考，一点就透。
有些命令在他说出口的时候头脑清晰，可一旦过去一些时间，就是一脸懵逼。
目前的线索只能得到十分有限的信息，马洛还需要切合实际的东西。现在的话，该说的话也说了，该做的事都做了。剩下的就看检查结果是怎么回事了。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
只要等到对方忍不住再次犯案，他就有跟过的机会跟进。
马洛就像是一个启蒙阶段的孩子一样，拼命的汲取着知识，并疯狂的磨炼自己的意识。他已经十分出色了，只是有一些作案手法他根本不敢想象。
他不像王峰，有那么丰富且变态的思维，那是不局限于常规的思路。而马洛更多是针对常规，针对常理。
他们两个，一个有着天马行空的想象，一个则是墨守成规，守规矩的几乎有些迂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马洛一旦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案子，就会主动寻求王峰的帮助。
请别人帮忙，有一个意思就是，我不行，你行。这是主动承认自己的不足，承认对方比自己强。
对一些自尊心比较强的人来说，这无疑是比死亡还更要命的事情。
不过马洛显然没有这个想法，他的脑子里永远都只有一个思维模式。那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破案。
贤位由能人者居之，马洛至少知道运用自己手里的资源，而不是为了所谓的面子，闭口不言，或者一通胡编。
王芳的案子，已经按照老张预先估计的形式发展下去了，记者已经参与了进来，而且在网络上的影响非常大。
目前上级已经开始重视，并在拟定相关批文，只要手续一下来，就是一场大型的“捉妖现场”。
届时青夏的黑恶势力就又是一次清洗。
马洛其实没有做什么，就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现在就是在等着，一旦批文下来，就对青夏进行一次大清洗。他倒是要看看，在阳光照到的地方，究竟还有多少的黑暗。
或许是青夏时运不佳，或者是马洛buff惊人，可以带来百分之三百的嘲讽。
总之在他工作的这些日子，找上他的最次都是拐卖，动不动就死人，而且每一次都可算是连环作案。
若不是他的工作效率还算高，总是能在半个月之内破案，恐怕早就被淘汰掉了。
因为他的许多案子王峰都有参与，许多次接电话的时候，王峰都有将其备注改成“目暮警官”的冲动。
只要再积攒一下，王峰本身都可以拍续集了。
将尸体运回，并稳稳的放在了冷库里。马洛没有离开，而是一个活人坐在冷库里。
他现在卡到了一个瓶颈。
他已经知道了如何整理和归纳线索，知道如何利用资源，用手段为正义争取手段。
但是他的思维模式还是有太大的局限性，换句话来讲，就是他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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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畔，是途径青夏最大的河流，两岸相隔数百米，涨潮时浪涛滚滚，亦是非常壮观。
不过青夏是一个常年干旱的地区，降雨量很少。上次看到涨潮，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儿了。
平时状态的洛河，宽度只有堤坝的一半不到。
洁白光滑的鹅卵石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石块儿，均匀的铺散在河坝下面。在不涨潮的时候，就是由鹅卵石铺就的沙滩。不论是在近处还是远处，都十分好看。
这里，也算是青夏城市中，最有代表性的景致。
多少年来，几乎没一天都有人来这里遛弯，或是晨练。
“什么人报的案？”马洛快速的迈动着步子，面色沉稳刚毅。
“尸体是被晨练的人发现的，通过死者身上的证件，以及数据库的对比。这个人叫做刘进南，三十岁，是明丰地产董事长的二儿子。”一旁的年轻警员拿着资料说道。
“尸体情况呢？”
“尸体身上有多处肌肉损失，多在后背脊椎处，并非是致命伤。除此之外，死者额头上的一块骨头被切掉了，切口平整均匀。脑内有同样有组织缺失？”
“组织缺失？”
“对，死者的脑前叶没有了。是被锋利的刀具切掉的，初步判断是医用手术刀。”
“这是致命伤吗？”
“不。”警员摇了摇头，“脑前叶组织的却是会影响死者的语言能力和注意力，不过因为刀工精准，并没有损伤到其他的脑组织。这种程度的损伤，只会让他看起来傻一些，不会致命。真正的死因，是因为颅内细菌感染。”
堤坝上围了许多人，各个年龄段都有，有胆大的凑得近一些，胆小的就站在堤坝上的小路上远眺。
堤坝上下是一个六十度左右的斜坡，表面经过处理有一个个蜂巢一样的六边形。
因为楼梯很少，心急之下，大家都是从堤坝的斜坡上下去的。
因为那些“蜂巢”的缘故，有足够的着力点，许多人都是小心的从斜坡下去的。
马洛亦是如此。
他从小就经常来这里玩，那个时候很喜欢在这种斜坡上来回爬，如今哪怕因为成长之后再难有这样的童趣，但走在上面仍是毫无压力。
远远的封锁线就拉开了，看到了马洛之后警戒的警员敬了一个礼，就将其让了进去。
相关民警正在现场取证拍照。
在取证完毕之前，没有人会动现场，所以这还是被发现时的样子。
马洛走到近前，看到的是一个西装革履却沾满尘土的男人。他的五官比较立体，好像有些混血基因，有区别于常人的一种独特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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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所见，在前端有一个位置有一些缺失。这不需要多么精深的医学知识，只要看到大脑结构图，知道知道大脑的形状，就能轻易ide发现那一块儿缺失。
“证物已经被我们的同事带走检查了，上面有一些血渍和指纹，希望那是凶手的。”
马洛蹲了下来，在没有触碰尸体的情况下看了看前额的伤口，说道：“不会有线索的。”
“什么？”
“在钱包和证件上不会有证据的。”
“为什么？”警员表示不解，“钱包和证件一般都只有持有者本人去触碰。虽然上面的血迹和指纹有可能是死者的，但也有可能是凶手的啊。”
“钱包里有什么东西，多少钱，你知道吗？”
“嗯······”警员翻看着资料：“钱包是很出名的私人订制，原材料是犀牛皮。里面除了身份证驾驶证之外，还有几张不同银行的储蓄和信用卡。里面还有两千一百块的现金，算上前面收集的零钱，以及侧边拉链里放着的硬币。折合下来有将近三千块。”
“你不是有疑惑吗，跟我来吧。”马洛招呼一声，在鹅卵石上走着，好似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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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更重要的是，额头上的切口平整，脑前叶的切除也是很规范，没有任何挑剔。这样的手术水平，应该是职业医生无疑，而且有几年以上的工作经验。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上面的指纹和血迹？”
“八成是自己的，他的左手臂有一块肌肉没了，血水流到了指尖。”
没过多久，警员接到了电话，随后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挂掉电话之后，他认真的看向马洛，说道：“检查结果出来了，指纹和血迹都和死者相吻合。”
这不是什么难推断的地方，即便这位后生的眼中有崇拜的光芒，但是马洛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多自豪。
“肌肉缺失，脑前叶缺失，刀法精湛的职业医生，不为杀人，却致人死亡······”马洛沉吟着，将目前发现的信息概括并尝试统计。他转过头，四处找找，在距离死者头部三米左右的距离发现了一小滴新鲜血液，血小板已经凝结了。
“那么，这就是他过来的方向了。”
照理说，这滴血应该是在靠近死者脚的位置，因为他不能把血液滴在没有去过的地方，一定是他来的方向，也就是脚的方向。不过死者是仰面朝天的躺着的，考虑到摔倒的因素，很可能是忽然眩晕向后昏倒。
“从这个方向开始搜寻，死者是从这边过来的，另外请求调用警犬，他这副样子不可能走太久，应该就在附近三公里之内。”马洛拉过警员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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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伤口、死亡地点、原因······”马洛摸着下巴，在努力思索凶手行凶的动机。
······
“为了吃。”王峰看了一下现场照片说道。
“为了吃？”马洛皱了皱眉。
“嗯，几处肌肉缺失都是最鲜嫩肉质最好的地方，而且凶手的手术水平很高，除了自己要的，没有额外损伤到其他的任何地方。那是一个对生活要求很高的人，我想他是一个知名的医生，家里条件应该很优渥。他喜欢吃，但不喜欢将就的吃，那是一个追求特殊美食的人。他不仅自己吃，还给死者分享。等你的尸检报告吧，我想死者的肚子里肯定有自己的肉，而且是嚼的很烂的那种。”
听着王峰的分析，马洛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的胃里的确有自己的身体组织。”
“那不就结喽，医术高明、条件优渥、喜欢并擅长烹饪。根据现场观察没有抛尸的嫌疑。死者没有浸水，衣服还算干燥，代表他是自己走过来的。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发现自己的伤口的原因，很明显，一个没有脑前叶的人，不伦做出什么荒唐事都不意外。”
“那么我的部署？”
“没有问题，针对这个方向追查下去就行了。不过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因为你可能找到的是一个空房子，或者直接断掉线索。我研读过许多心理学方面的书籍，也看过不少与之相关的影视资料。我知道这种人并不好抓，因为这种人的心思绝对足够缜密，即便是一些异食癖，也无法改变他聪明的事实。
“目前为止你需要记住几个要点。一，犯人是一个医生，出色的外科医生，平日里谈吐温文尔雅，甚至可能是一个好好先生。二，他擅长烹饪，而且对食材有严格的要求。不出意外这是一个处女座，有强迫症。三，凶手会再次作案。”
“你怎么确定凶手还会作案？”马洛问道。
王峰松了松肩，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他要进食。”说完，王峰补充了一句：“堵了，你最好对死者的身份和日常生活习惯都进行全面的调查，这可能会成为重要的线索。”
“我知道了。”
断掉了微信电话，马洛感觉头脑晴朗了许多，他很庆幸自己有一个这样的朋友，也很庆幸自己跟这样的人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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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王峰一看到尸体的情况就猜测道凶手的意图，而马洛还是什么都不敢想。说白了就是一句话，解脱不开。
马洛嘟囔着，随后叫过来一个小年轻，说道：“你帮我查一下刘进南的生活作息和饮食状况，一有消息立刻回复我。”
小年轻点了点头就快步跑开了。
没有等很久，马洛就和几个同事一起将死者押送回去。
马洛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勤于思考，一点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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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线索只能得到十分有限的信息，马洛还需要切合实际的东西。现在的话，该说的话也说了，该做的事都做了。剩下的就看检查结果是怎么回事了。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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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洛就像是一个启蒙阶段的孩子一样，拼命的汲取着知识，并疯狂的磨炼自己的意识。他已经十分出色了，只是有一些作案手法他根本不敢想象。
他不像王峰，有那么丰富且变态的思维，那是不局限于常规的思路。而马洛更多是针对常规，针对常理。
他们两个，一个有着天马行空的想象，一个则是墨守成规，守规矩的几乎有些迂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马洛一旦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案子，就会主动寻求王峰的帮助。
请别人帮忙，有一个意思就是，我不行，你行。这是主动承认自己的不足，承认对方比自己强。
对一些自尊心比较强的人来说，这无疑是比死亡还更要命的事情。
不过马洛显然没有这个想法，他的脑子里永远都只有一个思维模式。那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破案。
贤位由能人者居之，马洛至少知道运用自己手里的资源，而不是为了所谓的面子，闭口不言，或者一通胡编。
王芳的案子，已经按照老张预先估计的形式发展下去了，记者已经参与了进来，而且在网络上的影响非常大。
目前上级已经开始重视，并在拟定相关批文，只要手续一下来，就是一场大型的“捉妖现场”。
届时青夏的黑恶势力就又是一次清洗。
马洛其实没有做什么，就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现在就是在等着，一旦批文下来，就对青夏进行一次大清洗。他倒是要看看，在阳光照到的地方，究竟还有多少的黑暗。
或许是青夏时运不佳，或者是马洛buff惊人，可以带来百分之三百的嘲讽。
总之在他工作的这些日子，找上他的最次都是拐卖，动不动就死人，而且每一次都可算是连环作案。
若不是他的工作效率还算高，总是能在半个月之内破案，恐怕早就被淘汰掉了。
因为他的许多案子王峰都有参与，许多次接电话的时候，王峰都有将其备注改成“目暮警官”的冲动。
只要再积攒一下，王峰本身都可以拍续集了。
将尸体运回，并稳稳的放在了冷库里。马洛没有离开，而是一个活人坐在冷库里。
他现在卡到了一个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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