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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女人之殇

  皇城云川,皇后甘丛月今日在后花园举办一次诗酒会。

  到场皆为后宫妃嫔和大臣命妇,如德妃慕宝华,宸嫔婉容,还有十公主轩辕喜妹。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就看这群华衣贵女,怎么渡过这时候稍长的诗酒会。

  “参见皇后娘娘。”众妃还有十公主c各宫女太监皆给皇后行礼。

  皇后安坐在凤椅上,唤着平身,“众位姐妹都是才刚入宫,本宫想着,后宫这几日都颇为疲乏,特此举办诗酒会,好好调养身心,免得将来闷出病来。”

  德妃此时坐在椅子上,咂了口西湖龙井,展颜,“皇后娘娘还似以前一样贴心的紧,这诗酒会啊,臣妾还记得是去年在王府的时候办的,现下早该如此了。”

  坐在德妃对面的宸嫔拿着手帕掩笑,接话,“德妃姐姐真是,嘴里砸着茶,却说想着酒,心口不一,待会得罚它三杯。”

  德妃一听此话,无奈的伸着手指,指了指她,“你呀你,哪都少不了你。”

  “好了,大家都知道,整个后宫就属你俩关系最好,就别在这姐妹情深了。”甘丛月柔柔笑着,随而又看着正在嗑瓜子的轩辕喜妹,问道:

  “还阳现下可还是无聊得紧?要不要将诗酒会提前?”还阳是她的封号,现在又是公共场合,自是要唤喜妹为还阳大公主。

  喜妹见皇后嫂嫂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移向自己,便停下嗑瓜子的动作,摇手道:“哎呀,皇后嫂嫂不是的,我只是喜欢嗑瓜子罢了。”

  宸嫔笑道,“还阳都已经成了大公主,怎的还你呀我的,该是本宫才对。”

  喜妹听此,嘟着嘴,撒娇道,“‘大’字都把我叫老了,我才十二三,还很年轻呢。”

  德妃无奈笑着,“这还阳,总是长不大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喜爱。”

  宸嫔瞧了瞧整个流徽榭的众人,终疑惑问:“诶,宣长公主怎的没来?”

  皇后经一提醒,才想起这事来,“本宫刚才太过高兴,都忘了说了,宣长公主今早就来提报说病了,便不来参与这次诗酒会。”

  这时有位宫妇阴阳怪气的说,“她当然不来了,世人都知自己的弟弟与皇帝争位不成,现在哪敢抛头露面,惹得人猜忌生嫌呢。”

  她这话甚是说出了大半妃嫔宫妇的心声,所以一时整个流徽榭都充斥着嘲讽的意味,而这时轩辕喜妹一把将桌上的瓜子推倒,那瓜子顿时撒了一地,她不服气的说:

  “人家怎样也是皇帝哥哥的姐姐,大梁的长公主,你们这般嚼舌根子,就不怕掉了脑袋。”

  还阳大公主一生气起来,便是颇有几分她皇帝哥哥的威严,况且她是皇帝最宠爱的妹妹,所以一时整个榭里的人噤住了声,不敢说话。

  “还阳别生气,我们就是这么一说。”德妃按理也是她的二嫂嫂,况且妃位大,但说话也是轻声轻语,生怕得罪了她。

  最后还是皇后镇住了场面,她站起身来,盈盈走到喜妹跟前,“还阳,勿要生气,几个姐妹并没有那意思,我们好好相处,好不好。”她宽慰她,喜妹平日倒是还挺喜欢这位皇后嫂嫂,于是也就不再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皇后嫂嫂”

  “是谁惹了我皇妹动怒?”

  这声音气势像是皇帝轩辕南溟。

  一众人这时吓的掉了胆,有些品级低的跪坐在地,有些品级高的行大礼,而皇后只用稍稍弯身,“参见皇帝,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抬手以示平身,直直往喜妹那走去,“喜妹,谁惹了你生气?”他最宠爱妹妹,于是乎现在的话中,倒是还有着几分震怒。

  皇帝这是要兴师问罪吗?一众嫔妃这心里别提有多忐忑,纷纷面面相觑。

  而皇后这时说,“没什么的,也就是平日里大家开玩笑惯了,你说是不是啊,还阳?”她虽得皇帝盛宠,但也是知道皇帝平日里最不想提的,便是轩辕鸣鼎和轩辕鹤汀两姐弟,现在扯谎而过,虽有些欺君,倒是也能让他平静些。

  皇帝只看了眼皇后,便又把目光驻在喜妹身上。这眼神就是在问她:皇后说的可是真的?

  喜妹听了皇后嫂嫂的话,便对皇帝摇摇头,“嗯,我没生气,皇帝哥哥请别担心。”

  她话里是这样说,但小孩子嘛,神情也是包不住情绪的。皇帝点点头,扫了眼一众宫妇,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径直坐上了刚才皇后坐的位置。

  没等众位妃嫔宫妇重新坐好位置,他便打趣说,“皇后今日举办诗酒会,怎的还不通知朕一声,教的朕在养心殿好一顿孤寂。”

  皇后蹲身,“臣妾只是觉得陛下近日国事颇繁,倒没知会陛下一声,还请责罚。”

  皇帝摆摆手,说不打紧,又看了看在场众人,才了然道,“原来是鹤汀皇姐不在,才使得皇妹发怒。”他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身前的紫金木长桌,一双凌厉的双眼倒也是像在想着什么。

  皇后听此有些意外,他怎的还主动提起她来了。她勉强扯出一笑,“宣长公主今日一早便称病,遂这诗酒会来不了。”

  喜妹这时说,“皇帝哥哥,我想去看看皇姐,上次见她还是去年的除夕夜呢,我想她了。”

  皇帝听此,倒也不急着回答,只是将刚才那敲着桌面的手,又转移到下巴上,摩擦着,“皇妹可当真是想她?”

  在场最了解轩辕南溟,且心思最为细腻的,除了马属之,就是打小就跟着他的段以惭,他猜想皇帝这时是不是有了什么打算。

  一直以来跟着皇帝的,都只能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现在掌印太监不是马属之,而是刘公公,所以马属之只能在榭外等候,不能贴身伺候皇帝。

  喜妹诚恳答道:“对啊对啊,我太想皇姐了,就让我出去见见皇姐吧。”当然,想皇姐是一方面,出宫找好玩的,就是另一方面的事了。

  皇帝心里已经有了算盘,便乐意答道,“既这样,那便明日出宫,去看看你皇姐,对了”他又看了眼李遇,“宫外危险,便让这里功夫最好的李遇侍卫,跟着你吧”

  李遇作揖,而喜妹心里虽不乐意有人跟着,但能出宫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事,于是便也不再多加强求,起身谢恩,“谢皇帝哥哥。”

  而皇城附近一处院落,一穿着红衣的女人立于黑瓦白墙的廊下,一双盈盈的美目犹如水波涟漪,注视着廊下那池清水。

  她体态纤瘦,但举手投足间,倒是颇显女人韵味。

  身后的仆从薰儿见着天色昏暗起来,便说:“长公主,奴婢瞧着天儿似要下雨了,当心湿了衣裳,凉了身子。”

  轩辕鹤汀没理她的话,独自吟起诗来,“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婢女没有读过书,只是依稀能从诗句里的“愁”字,模模糊糊感受着它的意思,“公主,可是觉得心里郁闷难解?”

  她微微一笑,抬手拾了拾宽大的衣袖,“薰儿,你不开心的时候,是怎么疏解的?”

  夏日的雨总是来得异常的快,这还没说几句话,眼前的碧湖便被淅淅沥沥的小雨荡起了点涟漪。

  薰儿想着公主的问题,片刻,才说道:“薰儿不开心的时候,常常会在府上那颗荔枝树下,讲给荔枝树听。”这是她的秘密,所以讲完后耳根子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那雨打在廊上的瓦片上,又从瓦沿边汇聚成一根根的细线,落到水面,轩辕鹤汀离的廊檐近,所以刚才拾摞好的衣袖又湿了。

  她叹息,“荔枝树啊,原来不止可以用药,生津,还可以用来排解情绪。”

  薰儿见她心绪越加低落,便担心问道,“公主要是实在烦闷的很,也可以和荔枝树,或者和我说说话。”

  她听此莞尔轻笑,转过头来看着她说,“傻丫头,我这不是正在和你说嘛。”

  薰儿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只是一想起皇宫那边的事,她刚才稍微疏解的情绪又烦闷了起来。

  这时薰儿看着天感叹:“今日下雨,幸好你今日没去诗酒会,要不然不是湿了身子,就是得在那皇宫住一晚,薰儿实在不想入宫,动不动就得被罚。”

  鹤汀也同样说道,“是啊,那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况且现在,于本宫而言,只要安生待在本宫的公主府,就够了。”

  她是一个出嫁多年的寡妇,她的驸马在入赘后不久就过世了,所以在先帝未驾崩之前,一直饱受克夫的非议,但碍于是先帝的女儿,便也就没有受到过多的白眼。

  只这轩辕南溟继位后,世人都知轩辕南溟和轩辕鸣鼎为了夺位,暗中兵戎相见,互相厮杀,水火不容,所以她这个政权败者的姐姐,自然又不受皇城待见了几分。

  所以今日她确是谎称染了风寒,不便参加那个诗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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