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祝娜娜眸子微动, 却把脸侧过去, 没有说话。
平心而论，祝娜娜长相其实不错，只是这会儿, 她被周致打的骨头错位，脸上伤痕纵横交错，还未消肿, 形容着实有些可怖。
病房里静悄悄的，带着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味道，点滴管里液体悄无声息地往下掉。
见状，宋塔塔也不逼她，她安安静静地看了会儿书, 看下时间，到了快午饭的点“吃点什么”
祝娜娜依旧一言不发，闭眼假寐。宋塔塔耸了耸肩，径自道“那我随便买了。”
手刚挨上门把手, 门忽得被人从外推开, 宋塔塔一下不防，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
祝娜娜在身后短促地“哼”了一声，有些着急, 像是在提醒她。
宋塔塔嘴角轻轻勾了一下, 没回头, 只问来人“什么事”
是个护士, 看起来像是个冒失的实习生，正满脸慌乱地朝宋塔塔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宋塔塔摇了摇头，等对方看了祝娜娜的情况，表明一切都好，她才放心出了门。
祝娜娜闭着眼睛，恍惚觉得快睡着了，好似做了个梦，梦里周致铁拳一下下砸在她脸上，痛苦像冷水，渗入骨缝，她飘在空中看到自己脑袋爆裂，瘫在地上如同死物。
浑身发抖，满背冷汗，她牙齿开始战栗起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祝娜娜吃力地睁开双眼，就见宋塔塔立在床前，仍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嘴上却说“我扶你起来吃饭”
祝娜娜忽然眼眶发热，喉头发紧，她慌乱地别过了头。
宋塔塔皱了皱眉，也不去劝慰她，伸手替她把病床升起来，给她背后垫了个软垫，扶着她坐了起来。然后又把床上桌卡好，饭菜一个个摆出来“吃吧。”
祝娜娜拿着勺子，慢吞吞地舀起粥来。
口腔里也受了伤，被热粥一烫，钻心的痛，祝娜娜疼的脸色扭曲一瞬，又牵扯到别的痛处，苦不堪言，却忍着不发一言。
宋塔塔又坐回沙发上，细微的翻书声响起。
祝娜娜顿了顿，说话时有些含混不清“你，你不吃吗”
“没胃口。”
祝娜娜知道她在等她开口，忽然也没了胃口，她慢慢放下了勺子。
她终于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来茫城。
不就是失了恋，对方出轨找了比她有钱的人家，反而讥讽她天天只能拿自己的表妹吹嘘，自己却什么都不是，有个有钱亲戚，还不是一分钱都捞不着，被人耻笑。
从小祝娜娜就讨厌别人拿宋塔塔与她比较，她曾经走在宋塔塔前面，却忽然被人超了车，人家坐了飞机一飞冲天，自己却只能骑着脚踏车努力上班，还要忍受老板的性骚扰。
来了茫城第一天，就遇到周致这个金大腿，她不无得意，觉得自己果然是蒙尘的珍珠，不过是差一个被发现的契机。
可结果不说也罢。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这个事情，我答应过你妈妈和我爸爸，不会说的。”
宋塔塔坐直身体，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开了口，倒也没那么难了，祝娜娜缓缓地为她讲了一个故事。
祝锦从小便是个美人胚子，又是独生子女，父母也对她如珠似宝。
她从小成绩就好，于是祝父便想要送女儿出国留学，但那是一大笔钱，他们家怎么能拿的出来祝父决定下海经商。
一个老实人，拿了全部积蓄出来，满腔热血要干一份事业，却别骗的血本无归，甚至身上背了一大笔债。
祝父一夜白头，走投无路之下跳楼自杀，祝母不堪重负，追随而去。
一夜之间，祝锦失怙失恃，花季少女，身上却背了巨额债务，没有学上，亲戚四散，没有一个人敢沾染上她。
只有祝娜娜的父亲施以援手，却也只能给她几顿饱饭吃，其他的再无从帮起。
祝锦走投无路，要钱的人扬言要抓她去卖身，她咬着牙跪在对方面前苦苦哀求，才求得几天的宽限。
那一夜好长又好短，祝锦环着肩在地上坐了一晚上，然后拨出了一个电话。
那女孩是曾经的初中同学，祝锦温柔，待她好，她初中毕业就下了海，两人却也一直都有联络。
祝锦垂着头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不敢看周围的环境，光怪陆离，暧昧滋生，这里对她来说未知又可怕。
妈妈竟然素颜，锐利的眼神在祝锦进门的一瞬就把她上下扫射了个遍，而后颔首道“还不错。”像在品评一件货物。
她随手扔了个照片过来，挑着眉梢“这是给你安排的客人，晚上装的嫩一点，他喜欢雏。”
又一拍脑袋，“哦，我忘了，你本来就是个雏。”
祝锦满脸通红，讷讷无言，手心都被她掐的出血。她低头看了看照片，一个秃顶男人，啤酒肚倒没想象中那么大，但也足够鲜嫩的少女恶心的了。
晚上，她洗了澡，同学交给她一张房卡，笑说“很多出来找乐子的男人，都不行的，你就当被蚊子咬了一口，很快就结束。”
祝锦对她扯出个木然地笑，对方有些怜悯地叹了口气。
她刷开了房门，里面空无一人，祝锦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不敢吭声，默默等待。
直等到夜半，才忽听“滴”地一声，祝锦霎时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腾地一下站起来，嘴角紧抿，脊背挺得笔直。
男人带着一身酒气，似乎没注意到房里有人，他把门关上，靠在门板上，扯松了领带，长长地吁一口气。
“您您好。”祝锦紧紧捏着衣角，声音都在抖。
男人眸光一动，抬头看过来，拧着眉沉声说“你是谁”
祝锦也想问，这人是谁与那张照片相比，此人身材高大，脸庞俊美，不似是会的人。
她看了看手里的房卡“这里是1006房吧”
男人点头，大步朝她走来，带着难以忽视的压迫，她正要开口说话，忽然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那位妈妈有个奇怪的癖好，自己手下的姑娘，都用同一种香。
祝锦看错了他，他不是不，只是很少罢了，当下一闻，便知道这女孩身份，虽然她嫩的像个初中生，宋春明心底暗暗嗤笑，初中生下海的也不少，谁知道是不是演出来的，毕竟有些客人就好这口。
想到这里，他眼眸微动，刚才走时底下的人问他要不要给他安排，他拒绝了，只是对方也太过识相，早就给自己送了一个过来。
没什么好拒绝的，行乐而已，宋春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嘴唇探过来“我是谁我是能让你快活的人。”
祝锦觉得她同学在骗她，什么蚊子咬她痛的浑身战栗。
宋春明出奇的有耐心，一直亲吻着安抚她，祝锦在羞耻里，微微红了脸。宋春明他，可真英俊啊
那一夜之后，祝锦很快坠入爱河。
宋春明替她还了债，说要娶她，要供她上大学，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祝锦高兴极了，她把一颗心全都系在他身上，突然有一天，她发现自己例假迟迟未到，验过之后，两道杠。
她又是惶恐又是欣喜，雀跃着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她想要这个孩子，就算宋春明反对，她也一定要，虽然她才十七岁。
但祝锦何曾想过自己会家破人亡，她也从没想过，宋春明会欺骗她。
她看到宋春明牵着一个女人和小孩，走在街上，那男孩笑着喊他爸爸，喊那女人妈妈。
祝锦抖着手捂住嘴，心想我要信他，最起码也要亲口问问他。
问来的结果当然是撕心裂肺的，宋春明冷漠的看着她，字字讥讽“我会养你一辈子，你想要一个家，我当然可以给你，只是缺了那张结婚证，有那么重要么”
祝锦逃了。
纵使软弱，她也从未想要做过小三，那对宋春明的妻子不公。
在祝娜娜父亲的帮助下，她生下了一个女孩。
犹豫了很久，才决定仍让她从父姓，取名宋塔塔。
后来祝锦也后悔过，如果让她就姓了祝，也许她不会被接回宋家。
但生活的轨迹从不按照某个人的设想来走，宋塔塔仍是被接回了宋家。
宋春明威胁她，为了父女感情，为了宋塔塔拥有完整的父爱，最好把当年的事情完全埋葬，就当做她祝锦，就是个为人所不齿的小三。
祝锦答应了。
祝娜娜看着两眼含泪的宋塔塔，有些艰难地说“这是我爸之前喝醉酒，不小心和我妈妈说的，我也是偷听来的也许并不是真的。”
宋塔塔凄然一笑。
“谢谢。”她哑着嗓子，面色木然，“我已经交代过医生好好关照你，你就安心养伤吧。我先走了。”
她拿起外套，平静地关上门，冲进洗手间的一个空隔间，才捂住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电话嗡嗡震动，她泪眼婆娑地拿出来，是纪行止，忽然软弱，她接通“四叔四叔。”
纪行止一听她在哭，立刻方寸大乱，他压抑着声音轻声哄她“宝宝，宝贝，你在哪”
纪行止连闯四五个红灯，车开出了生死时速的架势，心里后悔的要命，就算宋塔塔要求自己去和祝娜娜谈，他也要坚持陪她的。
他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瞬间几声惊呼，有人尖声骂他“流氓啊”
纪行止充耳不闻，大声喊“宝宝，你在哪”
宋塔塔轻轻打开卡扣，门开了，纪行止眉间几分戾气，在看到她时刹那变成隐隐心痛，他长臂一伸将她抱进怀里，声音暗哑“别怕，四叔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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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娜娜眸子微动, 却把脸侧过去, 没有说话。
平心而论，祝娜娜长相其实不错，只是这会儿, 她被周致打的骨头错位，脸上伤痕纵横交错，还未消肿, 形容着实有些可怖。
病房里静悄悄的，带着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味道，点滴管里液体悄无声息地往下掉。
见状，宋塔塔也不逼她，她安安静静地看了会儿书, 看下时间，到了快午饭的点“吃点什么”
祝娜娜依旧一言不发，闭眼假寐。宋塔塔耸了耸肩，径自道“那我随便买了。”
手刚挨上门把手, 门忽得被人从外推开, 宋塔塔一下不防，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
祝娜娜在身后短促地“哼”了一声，有些着急, 像是在提醒她。
宋塔塔嘴角轻轻勾了一下, 没回头, 只问来人“什么事”
是个护士, 看起来像是个冒失的实习生，正满脸慌乱地朝宋塔塔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宋塔塔摇了摇头，等对方看了祝娜娜的情况，表明一切都好，她才放心出了门。
祝娜娜闭着眼睛，恍惚觉得快睡着了，好似做了个梦，梦里周致铁拳一下下砸在她脸上，痛苦像冷水，渗入骨缝，她飘在空中看到自己脑袋爆裂，瘫在地上如同死物。
浑身发抖，满背冷汗，她牙齿开始战栗起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祝娜娜吃力地睁开双眼，就见宋塔塔立在床前，仍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嘴上却说“我扶你起来吃饭”
祝娜娜忽然眼眶发热，喉头发紧，她慌乱地别过了头。
宋塔塔皱了皱眉，也不去劝慰她，伸手替她把病床升起来，给她背后垫了个软垫，扶着她坐了起来。然后又把床上桌卡好，饭菜一个个摆出来“吃吧。”
祝娜娜拿着勺子，慢吞吞地舀起粥来。
口腔里也受了伤，被热粥一烫，钻心的痛，祝娜娜疼的脸色扭曲一瞬，又牵扯到别的痛处，苦不堪言，却忍着不发一言。
宋塔塔又坐回沙发上，细微的翻书声响起。
祝娜娜顿了顿，说话时有些含混不清“你，你不吃吗”
“没胃口。”
祝娜娜知道她在等她开口，忽然也没了胃口，她慢慢放下了勺子。
她终于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来茫城。
不就是失了恋，对方出轨找了比她有钱的人家，反而讥讽她天天只能拿自己的表妹吹嘘，自己却什么都不是，有个有钱亲戚，还不是一分钱都捞不着，被人耻笑。
从小祝娜娜就讨厌别人拿宋塔塔与她比较，她曾经走在宋塔塔前面，却忽然被人超了车，人家坐了飞机一飞冲天，自己却只能骑着脚踏车努力上班，还要忍受老板的性骚扰。
来了茫城第一天，就遇到周致这个金大腿，她不无得意，觉得自己果然是蒙尘的珍珠，不过是差一个被发现的契机。
可结果不说也罢。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这个事情，我答应过你妈妈和我爸爸，不会说的。”
宋塔塔坐直身体，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开了口，倒也没那么难了，祝娜娜缓缓地为她讲了一个故事。
祝锦从小便是个美人胚子，又是独生子女，父母也对她如珠似宝。
她从小成绩就好，于是祝父便想要送女儿出国留学，但那是一大笔钱，他们家怎么能拿的出来祝父决定下海经商。
一个老实人，拿了全部积蓄出来，满腔热血要干一份事业，却别骗的血本无归，甚至身上背了一大笔债。
祝父一夜白头，走投无路之下跳楼自杀，祝母不堪重负，追随而去。
一夜之间，祝锦失怙失恃，花季少女，身上却背了巨额债务，没有学上，亲戚四散，没有一个人敢沾染上她。
只有祝娜娜的父亲施以援手，却也只能给她几顿饱饭吃，其他的再无从帮起。
祝锦走投无路，要钱的人扬言要抓她去卖身，她咬着牙跪在对方面前苦苦哀求，才求得几天的宽限。
那一夜好长又好短，祝锦环着肩在地上坐了一晚上，然后拨出了一个电话。
那女孩是曾经的初中同学，祝锦温柔，待她好，她初中毕业就下了海，两人却也一直都有联络。
祝锦垂着头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不敢看周围的环境，光怪陆离，暧昧滋生，这里对她来说未知又可怕。
妈妈竟然素颜，锐利的眼神在祝锦进门的一瞬就把她上下扫射了个遍，而后颔首道“还不错。”像在品评一件货物。
她随手扔了个照片过来，挑着眉梢“这是给你安排的客人，晚上装的嫩一点，他喜欢雏。”
又一拍脑袋，“哦，我忘了，你本来就是个雏。”
祝锦满脸通红，讷讷无言，手心都被她掐的出血。她低头看了看照片，一个秃顶男人，啤酒肚倒没想象中那么大，但也足够鲜嫩的少女恶心的了。
晚上，她洗了澡，同学交给她一张房卡，笑说“很多出来找乐子的男人，都不行的，你就当被蚊子咬了一口，很快就结束。”
祝锦对她扯出个木然地笑，对方有些怜悯地叹了口气。
她刷开了房门，里面空无一人，祝锦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不敢吭声，默默等待。
直等到夜半，才忽听“滴”地一声，祝锦霎时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腾地一下站起来，嘴角紧抿，脊背挺得笔直。
男人带着一身酒气，似乎没注意到房里有人，他把门关上，靠在门板上，扯松了领带，长长地吁一口气。
“您您好。”祝锦紧紧捏着衣角，声音都在抖。
男人眸光一动，抬头看过来，拧着眉沉声说“你是谁”
祝锦也想问，这人是谁与那张照片相比，此人身材高大，脸庞俊美，不似是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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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妈妈有个奇怪的癖好，自己手下的姑娘，都用同一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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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眼眸微动，刚才走时底下的人问他要不要给他安排，他拒绝了，只是对方也太过识相，早就给自己送了一个过来。
没什么好拒绝的，行乐而已，宋春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嘴唇探过来“我是谁我是能让你快活的人。”
祝锦觉得她同学在骗她，什么蚊子咬她痛的浑身战栗。
宋春明出奇的有耐心，一直亲吻着安抚她，祝锦在羞耻里，微微红了脸。宋春明他，可真英俊啊
那一夜之后，祝锦很快坠入爱河。
宋春明替她还了债，说要娶她，要供她上大学，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祝锦高兴极了，她把一颗心全都系在他身上，突然有一天，她发现自己例假迟迟未到，验过之后，两道杠。
她又是惶恐又是欣喜，雀跃着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她想要这个孩子，就算宋春明反对，她也一定要，虽然她才十七岁。
但祝锦何曾想过自己会家破人亡，她也从没想过，宋春明会欺骗她。
她看到宋春明牵着一个女人和小孩，走在街上，那男孩笑着喊他爸爸，喊那女人妈妈。
祝锦抖着手捂住嘴，心想我要信他，最起码也要亲口问问他。
问来的结果当然是撕心裂肺的，宋春明冷漠的看着她，字字讥讽“我会养你一辈子，你想要一个家，我当然可以给你，只是缺了那张结婚证，有那么重要么”
祝锦逃了。
纵使软弱，她也从未想要做过小三，那对宋春明的妻子不公。
在祝娜娜父亲的帮助下，她生下了一个女孩。
犹豫了很久，才决定仍让她从父姓，取名宋塔塔。
后来祝锦也后悔过，如果让她就姓了祝，也许她不会被接回宋家。
但生活的轨迹从不按照某个人的设想来走，宋塔塔仍是被接回了宋家。
宋春明威胁她，为了父女感情，为了宋塔塔拥有完整的父爱，最好把当年的事情完全埋葬，就当做她祝锦，就是个为人所不齿的小三。
祝锦答应了。
祝娜娜看着两眼含泪的宋塔塔，有些艰难地说“这是我爸之前喝醉酒，不小心和我妈妈说的，我也是偷听来的也许并不是真的。”
宋塔塔凄然一笑。
“谢谢。”她哑着嗓子，面色木然，“我已经交代过医生好好关照你，你就安心养伤吧。我先走了。”
她拿起外套，平静地关上门，冲进洗手间的一个空隔间，才捂住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电话嗡嗡震动，她泪眼婆娑地拿出来，是纪行止，忽然软弱，她接通“四叔四叔。”
纪行止一听她在哭，立刻方寸大乱，他压抑着声音轻声哄她“宝宝，宝贝，你在哪”
纪行止连闯四五个红灯，车开出了生死时速的架势，心里后悔的要命，就算宋塔塔要求自己去和祝娜娜谈，他也要坚持陪她的。
他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瞬间几声惊呼，有人尖声骂他“流氓啊”
纪行止充耳不闻，大声喊“宝宝，你在哪”
宋塔塔轻轻打开卡扣，门开了，纪行止眉间几分戾气，在看到她时刹那变成隐隐心痛，他长臂一伸将她抱进怀里，声音暗哑“别怕，四叔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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