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第16章
夜深了，南音窝在厚厚的被子里，扭来扭去都睡不着。
她简直不能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那些真的只是她的一场梦吗？那个男人真的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只是她胡思乱想出来的白日梦？可她请他吃下的那顿饭呢？地铁上他把她圈进怀里的那一刻？还有手机上抹也抹不掉的故宫门票？她清楚地记得他在熙和门上一跃而过的身影
这些，真的只是梦吗？
南音郁闷，扭动手里的被角。
再也睡不下去，她翻身趿了毛茸茸拖鞋下床。
新家里很安静，隔壁房的舒展姐姐正在沉睡。她悄悄一个人再一次推开隔断间的小门门里黑漆漆的，除了透过窗扇投在地板上的白淡月光，一切很安静。
她犹记得男人怀中揽着胖万历沉沉睡去的模样难道只是个梦吗？只是梦吗？连查到的锦衣卫族谱上都没有他的姓名，难道他真的像学历史的姑娘所说的战死了？
南音头脑一片混乱。
却又一片疯狂。
头脑里像是进了两只小人，在她的左右不停拉扯，吵得不可开交。
南音烦了，拍自己脑袋：“算了算了，不想了！管他是我自己的一场梦，还是他已经战死了，跟我有什么相关！清醒一点啊，宋南音！”
南音摇摇头，拍着自己的脸颊就往客厅里走过去。
她决定深夜来一支冰淇淋，把那些烦心事全都扔出去。
于是南音蹑手蹑脚地往客厅里走过去，但因为时间太晚了，她没敢打开灯。就这么小小心地凑到冰箱旁边——
忽然，冰箱旁传来一阵平稳而均匀的呼噜声。
妈也，大晚上见鬼了？而且还是个守着冰箱的冰箱鬼？不对，怎么这鬼圆溜溜胖乎乎的南音眯着眼睛蹲下身子一瞧，居然正是大橘猫胖万历，没了那个老帅哥的怀抱，它竟选择睡在放它猫罐头的冰箱边，也实在太鸡贼了！
南音悄悄低头看了看胖万历，万历估计做了个好梦，不仅睡得呼呼，连打出来的小呼噜都带着惬意的调调。唉，看看，这世道，人活得还没有喵爽了！
南音叹气，猫低身子悄悄地朝胖万历伸出小爪子——
她的小爪子，拎住胖万历肉乎乎的小猫爪麻烦你挪挪贵ji一 ji一，让姐姐我开个门。
南音的小手刚抓住胖万历的小ji一 ji一，这机灵小鬼儿咻地一下就醒了。夜晚里贼溜溜的两只大眼睛啊，冒着绿光盯住宋南音！
南音被猫儿瞪得心头一颤，简直还来不及撤回自己的手手呢，就说时迟那时快，胖万历唰地起身，朝着南音伸出去的“罪恶的小爪子”就是狠狠地——
“啊！”幽深寂静的黑夜里，新居客厅里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啪。
被叫声惊醒的舒展打开灯，揉着朦胧的睡眼：“怎么了你？”
趴在客厅地板上，又被胖万历痛揍了一巴掌的小南音，惨兮兮地举着自己红了的细手腕：“展姐，救命”
一
舒展大半夜被南音搞精神了。从房间里拿了药水棉棒，给她擦了一下被胖万历痛揍的手腕，很是无奈地摇摇头：“没有破皮，万历也一直有打疫苗，应该没什么事。但是保险起见你还是明天去社区防疫打一针疫苗，你和万历很不对付吗？每天一见它就被它一通乱揍。”
南音惨兮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特别和我不对眼啊难不成它是母的，怕和我它抢帅哥？”
舒展斜她一眼：“你有帅哥吗，它就和你抢？”
南音怔一下。又小心地笑了。
“舒展姐，最近几天你一直忙也没来得及问你，”南音好奇：“你不是说去了新医院吗？怎么后来变成宠物医院了？你原来学的不是兽医科啊。”
舒展：“为了爱情。”
“哈？”
舒展朝着当真的小姑娘瞪过去，大笑：“音音，你还真好骗，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了啊。万一以后被别人骗走了怎么办。”
南音一愣，忽然觉得难道她也是被他骗了吗？
舒展收起药箱：“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我在人群里呆烦了，与其每天都要累死累活的工作，还要处理医院里复杂的人际关系，我还不如找个舒服的环境，只需要跟小动物们沟通就好了。”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还没有人与动物之间来得更加真诚和温暖。”舒展随手摸了摸卧在脚边又沉沉睡去的胖万历。
胖万历居然不醒，还舒服地呼噜两声。
唉，人比人，活脱脱气死人呐。
南音若有所思。
舒展把药品全都收拾好，扣上药箱：“对了音音，你辞职也快一周了，没去面新的医院吗？如果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不如先找份零散的工作做做？要不然你的房租，你的生活费”
“要的要的！”南音突然被舒展敲醒，“我现在交完房租已经是穷光蛋了，展姐姐有没有什么零碎的工作介绍我？”
舒展笑：“我正有个朋友，是大百货公司的化妆品柜台经理，她说手下有两个员工都因为生二胎辞职了，现在柜上正需要人手，你要不要过去帮个忙？上班时间下午四点到晚上九点，不忙，工资也还一k，可以吃个小提成。你想去吗？”
“化妆品柜台？就是柜姐？”南音问。
“是啊，挺知名的牌子，流量应该不成问题。”舒展劝她，“我看你平时也爱弄些眼影口红的，你应该有兴趣吧？”
“有有有！”南音连忙说，“我昨天翻自己的衣兜，觉得比我的脸都干净。我还想是不是应该跑去b站c小红书微信开个什么美妆公众号，也自己剪个小视频呢。”
“你要当美妆博主？”舒展惊讶。
南音点点头。
“化成鬼的博主谁要看。”舒展摇头，“不过，万圣节你挺合适出镜的。”
南音：“展姐姐！”
舒展笑着提着药箱就跑：“行了，不和你啰嗦了，记得处理伤口，明天一早发地址给你。”
南音点点头。
舒展才一要开门，宋南音的小手又伸进了冰箱。
舒展摇头：“宝宝，再吃就变成猪女孩了！”
“没关系，猪女孩也能起飞的！”南音手握冰淇淋，吐出舌头。
一
三天以后。
南音打理好自己的一切，通过舒展的介绍，真的进了大百货公司的化妆品柜台。这是一间挺有名的国际品牌，在彩妆界也算是级别的，因而大到粉底彩盘，小到眉笔眼线，真真是应有尽有。品牌最拳头的产品居然是系列口红，色彩从1号排到465号，简直是囊括了天底下所有的口红颜色。
南音第一次进柜台，就被经理要求全面背讼口红色号和名称，南音背得是晕天晕地，但是还是十分开心。
哪个姑娘看到琳琅满目的彩妆不是心花怒放的，尤其是南音这个年纪。
所以她每天上班都元气十足，笑容满面，特别招顾客喜欢。
这天下午上班，她刚刚整理好柜面，就听到背后有人小声的议论。南音条件反射，立刻招呼：
“欢迎光临！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您”
南音一转头。
身后站在柜面上的两个人立刻瞪大了眼睛。
“我就说是她吧？你的那个那个什么前女友！”有个打扮十分时髦的女孩子一下子叫起来，特别不客气地揪了身边的男生一把。
男生一脸撞见鬼的表情，还有意无意地翻了个白眼。
不是她的“前”男友龙翱翔，又会是谁？
南音怔了一下。
龙翱翔却拉拉身边的姑娘：“行了，这么晦气的牌子咱们还是别买了，去看看别家。”
姑娘不乐意了：“这怎么行！我今天就是冲这牌子来的！我闺蜜说了，这家的口红系列是最响当当的，刚出的400号颜色最适合秋冬，而且别家都没有。我就要买这家！怎么，看见你前女友，就怂了？”
“谁怂了！”龙翱翔一翻眼睛：“不就是个前什么嘛，买买买，我喜欢你我爱你，你要多少我都买！”
姑娘心花怒放，当着南音的面，扒过龙翱翔来就呱唧亲了一大口。
南音全身鸡皮疙瘩乱晃，差点掉下一层来。
不过这时她才发现，原来跟在龙翱翔身边的这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上次“东南西北中”的小南！哎呀，居然在发现了龙翱翔劈出一桌麻将搭子了还和他在一起，是真爱啊！而且龙傲天大人说什么，我爱你多少他都买？！
南音姑娘微微地弯起月芽般的笑笑眼，眼角里突然闪出一丝“绝杀”的光芒。
“欢迎光临！”南音大大方方地朝着两人打招呼，拿出十二分的热情：“美女是想要买口红是吗？是喜欢我们家新出的400号斩男色是吗？美女今天真是来着了！”
南音上前，一把拍在口红台上，“400号断货很久了，今天刚刚来了最新的礼盒款。美女要不要看看？”
“是吗？”小南见宋南音不计过往依然热情，自己也迎上去：“有货了吗？什么礼盒拿出来看看！”
南音神秘一笑，转身就打开柜下的橱门。
“这次都是特别好的大礼盒，专门为圣诞节预售的，美女来的正是时候，快来挑挑。”
南音弯腰，直接把一大捧大大小小各种各样，长长短短的口红礼盒全都抱了出来。
龙翱翔在旁边一愣。
南音已经把礼盒打开——
最少的一只盒子十支口红，再次中档十九支，再往上二十九支，最最夸张的一盒长得快连柜台都摆不开，里面整整齐齐排了五十支各种色号的口红！
小南的眼睛都花掉了。
南音在旁边甜甜介绍：“我家的400号现在只有礼盒套装，美女需要哪一盒？不过不知美女听过我家口红礼盒的传说没，说买一支口红只是‘一心一意’，两只就是‘心心相印’，九只可是‘长长久久’，二十九支就是‘白头到老’，五十九支可就是‘永不分离’了！”
“先生这么喜欢美女，”南音笑得脸上像绽开了一朵灿烂的向日葵，“一定希望和美女爱情甜美，永不分离了！”
“所以先生，您需要买哪一盒？”南音提高声线，笑容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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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简直不能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那些真的只是她的一场梦吗？那个男人真的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只是她胡思乱想出来的白日梦？可她请他吃下的那顿饭呢？地铁上他把她圈进怀里的那一刻？还有手机上抹也抹不掉的故宫门票？她清楚地记得他在熙和门上一跃而过的身影
这些，真的只是梦吗？
南音郁闷，扭动手里的被角。
再也睡不下去，她翻身趿了毛茸茸拖鞋下床。
新家里很安静，隔壁房的舒展姐姐正在沉睡。她悄悄一个人再一次推开隔断间的小门门里黑漆漆的，除了透过窗扇投在地板上的白淡月光，一切很安静。
她犹记得男人怀中揽着胖万历沉沉睡去的模样难道只是个梦吗？只是梦吗？连查到的锦衣卫族谱上都没有他的姓名，难道他真的像学历史的姑娘所说的战死了？
南音头脑一片混乱。
却又一片疯狂。
头脑里像是进了两只小人，在她的左右不停拉扯，吵得不可开交。
南音烦了，拍自己脑袋：“算了算了，不想了！管他是我自己的一场梦，还是他已经战死了，跟我有什么相关！清醒一点啊，宋南音！”
南音摇摇头，拍着自己的脸颊就往客厅里走过去。
她决定深夜来一支冰淇淋，把那些烦心事全都扔出去。
于是南音蹑手蹑脚地往客厅里走过去，但因为时间太晚了，她没敢打开灯。就这么小小心地凑到冰箱旁边——
忽然，冰箱旁传来一阵平稳而均匀的呼噜声。
妈也，大晚上见鬼了？而且还是个守着冰箱的冰箱鬼？不对，怎么这鬼圆溜溜胖乎乎的南音眯着眼睛蹲下身子一瞧，居然正是大橘猫胖万历，没了那个老帅哥的怀抱，它竟选择睡在放它猫罐头的冰箱边，也实在太鸡贼了！
南音悄悄低头看了看胖万历，万历估计做了个好梦，不仅睡得呼呼，连打出来的小呼噜都带着惬意的调调。唉，看看，这世道，人活得还没有喵爽了！
南音叹气，猫低身子悄悄地朝胖万历伸出小爪子——
她的小爪子，拎住胖万历肉乎乎的小猫爪麻烦你挪挪贵ji一 ji一，让姐姐我开个门。
南音的小手刚抓住胖万历的小ji一 ji一，这机灵小鬼儿咻地一下就醒了。夜晚里贼溜溜的两只大眼睛啊，冒着绿光盯住宋南音！
南音被猫儿瞪得心头一颤，简直还来不及撤回自己的手手呢，就说时迟那时快，胖万历唰地起身，朝着南音伸出去的“罪恶的小爪子”就是狠狠地——
“啊！”幽深寂静的黑夜里，新居客厅里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啪。
被叫声惊醒的舒展打开灯，揉着朦胧的睡眼：“怎么了你？”
趴在客厅地板上，又被胖万历痛揍了一巴掌的小南音，惨兮兮地举着自己红了的细手腕：“展姐，救命”
一
舒展大半夜被南音搞精神了。从房间里拿了药水棉棒，给她擦了一下被胖万历痛揍的手腕，很是无奈地摇摇头：“没有破皮，万历也一直有打疫苗，应该没什么事。但是保险起见你还是明天去社区防疫打一针疫苗，你和万历很不对付吗？每天一见它就被它一通乱揍。”
南音惨兮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特别和我不对眼啊难不成它是母的，怕和我它抢帅哥？”
舒展斜她一眼：“你有帅哥吗，它就和你抢？”
南音怔一下。又小心地笑了。
“舒展姐，最近几天你一直忙也没来得及问你，”南音好奇：“你不是说去了新医院吗？怎么后来变成宠物医院了？你原来学的不是兽医科啊。”
舒展：“为了爱情。”
“哈？”
舒展朝着当真的小姑娘瞪过去，大笑：“音音，你还真好骗，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了啊。万一以后被别人骗走了怎么办。”
南音一愣，忽然觉得难道她也是被他骗了吗？
舒展收起药箱：“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我在人群里呆烦了，与其每天都要累死累活的工作，还要处理医院里复杂的人际关系，我还不如找个舒服的环境，只需要跟小动物们沟通就好了。”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还没有人与动物之间来得更加真诚和温暖。”舒展随手摸了摸卧在脚边又沉沉睡去的胖万历。
胖万历居然不醒，还舒服地呼噜两声。
唉，人比人，活脱脱气死人呐。
南音若有所思。
舒展把药品全都收拾好，扣上药箱：“对了音音，你辞职也快一周了，没去面新的医院吗？如果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不如先找份零散的工作做做？要不然你的房租，你的生活费”
“要的要的！”南音突然被舒展敲醒，“我现在交完房租已经是穷光蛋了，展姐姐有没有什么零碎的工作介绍我？”
舒展笑：“我正有个朋友，是大百货公司的化妆品柜台经理，她说手下有两个员工都因为生二胎辞职了，现在柜上正需要人手，你要不要过去帮个忙？上班时间下午四点到晚上九点，不忙，工资也还一k，可以吃个小提成。你想去吗？”
“化妆品柜台？就是柜姐？”南音问。
“是啊，挺知名的牌子，流量应该不成问题。”舒展劝她，“我看你平时也爱弄些眼影口红的，你应该有兴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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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点点头。
“化成鬼的博主谁要看。”舒展摇头，“不过，万圣节你挺合适出镜的。”
南音：“展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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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第一次进柜台，就被经理要求全面背讼口红色号和名称，南音背得是晕天晕地，但是还是十分开心。
哪个姑娘看到琳琅满目的彩妆不是心花怒放的，尤其是南音这个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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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一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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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是她吧？你的那个那个什么前女友！”有个打扮十分时髦的女孩子一下子叫起来，特别不客气地揪了身边的男生一把。
男生一脸撞见鬼的表情，还有意无意地翻了个白眼。
不是她的“前”男友龙翱翔，又会是谁？
南音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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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乐意了：“这怎么行！我今天就是冲这牌子来的！我闺蜜说了，这家的口红系列是最响当当的，刚出的400号颜色最适合秋冬，而且别家都没有。我就要买这家！怎么，看见你前女友，就怂了？”
“谁怂了！”龙翱翔一翻眼睛：“不就是个前什么嘛，买买买，我喜欢你我爱你，你要多少我都买！”
姑娘心花怒放，当着南音的面，扒过龙翱翔来就呱唧亲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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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时她才发现，原来跟在龙翱翔身边的这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上次“东南西北中”的小南！哎呀，居然在发现了龙翱翔劈出一桌麻将搭子了还和他在一起，是真爱啊！而且龙傲天大人说什么，我爱你多少他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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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上前，一把拍在口红台上，“400号断货很久了，今天刚刚来了最新的礼盒款。美女要不要看看？”
“是吗？”小南见宋南音不计过往依然热情，自己也迎上去：“有货了吗？什么礼盒拿出来看看！”
南音神秘一笑，转身就打开柜下的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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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弯腰，直接把一大捧大大小小各种各样，长长短短的口红礼盒全都抱了出来。
龙翱翔在旁边一愣。
南音已经把礼盒打开——
最少的一只盒子十支口红，再次中档十九支，再往上二十九支，最最夸张的一盒长得快连柜台都摆不开，里面整整齐齐排了五十支各种色号的口红！
小南的眼睛都花掉了。
南音在旁边甜甜介绍：“我家的400号现在只有礼盒套装，美女需要哪一盒？不过不知美女听过我家口红礼盒的传说没，说买一支口红只是‘一心一意’，两只就是‘心心相印’，九只可是‘长长久久’，二十九支就是‘白头到老’，五十九支可就是‘永不分离’了！”
“先生这么喜欢美女，”南音笑得脸上像绽开了一朵灿烂的向日葵，“一定希望和美女爱情甜美，永不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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