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林安竽睡醒的时候苏夜磬又不在了，昨晚强烈的酒精刺激让她有点头疼，但大脑很清醒，大概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今天要去干什么。
床上还残留着熟悉的味道，让林安竽迟迟无法从床上离开。几次翻出苏夜磬的电话，盯着屏幕上的名字直到手机黑屏，如此反复。
林安竽一直在床上赖到中午，然后强迫自己爬起来。仔仔细细梳洗一遍，将脸上的憔悴用化妆品遮盖住，看着自己在镜子里一点一点焕发出光彩。
离开酒店，打车直奔机场。
办好登机手续后，时间还有富余，林安竽在机场里随意地逛着，最后进了一家咖啡厅，要了一杯咖啡，然后坐着愣愣出神。
临近飞机起飞，林安竽起身离开咖啡厅，将一口未喝的咖啡留在桌上。
——————————-
两个半小时之后，林安竽站在了另一座城市的机场外。天色已暗，天边挂着橙色的夕阳，远处的城市风景已能让她觉得眼熟，却因为不一样的颜色又显出极度的陌生。
林安竽拿出手机，翻出一个电话，毫不犹豫地拨通。
“我还有个会要开，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等我吧。”对方的声音放得很轻，刻意地将声音压低，却说得平静而自然，仿佛在跟一个老朋友约见面的地方。
林安竽挂掉电话，打车去市里。
车子开进街区的时候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各色灯光将夜晚的城市照出迷幻的意境。
找到咖啡厅，林安竽要了今天的第二杯咖啡，继续坐着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来一个人，林安竽收回没有焦点的目光，将视线落在对面的人身上。
还是那优雅的微笑，温和的眼眸，气质从容，永远都游刃有余。
“晚饭吃了吗？”温柔的语气，仿佛在询问自己的恋人。
“没有。”林安竽看一眼面前冷掉的咖啡，想象着将咖啡喝进嘴里的味道。
“想吃什么？”
“都可以。”
咖啡被留在桌上，两个人起身离开。
车里的气味是淡淡的花香，不知道什么花，总之是好闻的。林安竽摆弄着夹在出风口处的小小的香薰瓶，把里面的藤枝又插回去。
边上开车的人瞟了几次这边，并不找话题缓解车内的沉默。
车子越开周围越不像是有餐厅的样子，等林安竽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车子已经拐进了一个小区内。
“这里有餐厅？”林安竽看着一栋栋高层住宅，生出一丝疑惑。
“吃饭不一定要去餐厅。”
车子开进一栋楼里的地下停车场，开过数个空着的车位后，终于在一个车位上停下。
林安竽大概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她心情复杂地跟着下车，跟着往电梯方向走，想问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电梯上到15层，林安竽沉默地跟着走，在某一扇门前停下，看着门被打开，看着开门的人进屋开灯，灯光照亮屋里，干净整齐的玄关展现在眼前。
“进来吧。”
“”看着女人笑得温和的面容，林安竽迈不动腿。
对方静静地等着，并不催促。林安竽知道，事到如今，再纠结就虚伪了，可心底总还有一抹挣扎在拽着她，让她不敢迈进这门里。
许久之后，门里的人终于开口，挂着淡淡的笑意，柔声道：“这么不愿意的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林安竽面无表情地对上那人的目光，片刻后，扬起一丝笑意，抬腿迈进屋里：“如果我真的转身走了，简总打算怎么办？”
“也不会怎么办。”简燚转身拿拖鞋，轻轻放到林安竽面前，然后给自己也拿了一双。
招呼林安竽随意坐后，简燚脱了身上的西装随意地扔到沙发上，然后去倒了水来，放在茶几上。
林安竽没有坐，视线追着简燚的身影将屋里看了一圈。看到简燚挽了衬衫袖子进厨房后，忍不住跟了过去。
拿着锅在接水的简燚见林安竽出现在厨房门口，微笑着询问：“意面可以吗？”
“嗯。”
“很快就好。”简燚将装好水的锅架到电磁炉上，按下开关，电磁炉发出滋滋的声音。
林安竽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穿了白衬衫西装裤的简燚熟练地做着意大利面，那姿态和坐在办公室里批文件时的模样居然没有冲突。
靠着门框，林安竽亲眼看着简燚煮出了两盘精致的意大利面，端出来招呼她到餐厅去。
看着面前的意大利面，再看一眼对面将衬衫袖子挽出帅气样子的简燚，林安竽找不到词来夸赞。
拿起叉子之前，简燚柔声问道：“需要点酒吗？”
“不了。”
“这么坚强呀。”轻柔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调侃。
林安竽不想理她，拿了叉子卷面条。
意大利面很好吃，林安竽一口接一口，将一盘面吃个干净。简燚坐在对面，早就放了叉子，静静地看着林安竽吃。
待林安竽终于将叉子放下，简燚起身去给她倒了杯热奶茶。
两个人隔着餐桌各自喝着奶茶，林安竽抱着杯子，终于打破沉默：“简总为什么愿意接这单生意？”
“因为我是个生意人。”简燚的眼里闪过一些让人捕捉不到的情绪。
“”
“林经理的企划很有赌一把的价值，但这毕竟是场赌注，既然要担风险，那自然需要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林安竽怔怔地看着简燚不带玩笑的神情，片刻后，扬起轻轻的笑意：“简总到底是个温柔的人，还是个奸商呢？”
“都是。林经理又是为什么想做这单生意？”
林安竽的笑意不带温度，故意漫不经心：“展会做起来，也想搞个什么设计师评选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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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还残留着熟悉的味道，让林安竽迟迟无法从床上离开。几次翻出苏夜磬的电话，盯着屏幕上的名字直到手机黑屏，如此反复。
林安竽一直在床上赖到中午，然后强迫自己爬起来。仔仔细细梳洗一遍，将脸上的憔悴用化妆品遮盖住，看着自己在镜子里一点一点焕发出光彩。
离开酒店，打车直奔机场。
办好登机手续后，时间还有富余，林安竽在机场里随意地逛着，最后进了一家咖啡厅，要了一杯咖啡，然后坐着愣愣出神。
临近飞机起飞，林安竽起身离开咖啡厅，将一口未喝的咖啡留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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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半小时之后，林安竽站在了另一座城市的机场外。天色已暗，天边挂着橙色的夕阳，远处的城市风景已能让她觉得眼熟，却因为不一样的颜色又显出极度的陌生。
林安竽拿出手机，翻出一个电话，毫不犹豫地拨通。
“我还有个会要开，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等我吧。”对方的声音放得很轻，刻意地将声音压低，却说得平静而自然，仿佛在跟一个老朋友约见面的地方。
林安竽挂掉电话，打车去市里。
车子开进街区的时候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各色灯光将夜晚的城市照出迷幻的意境。
找到咖啡厅，林安竽要了今天的第二杯咖啡，继续坐着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来一个人，林安竽收回没有焦点的目光，将视线落在对面的人身上。
还是那优雅的微笑，温和的眼眸，气质从容，永远都游刃有余。
“晚饭吃了吗？”温柔的语气，仿佛在询问自己的恋人。
“没有。”林安竽看一眼面前冷掉的咖啡，想象着将咖啡喝进嘴里的味道。
“想吃什么？”
“都可以。”
咖啡被留在桌上，两个人起身离开。
车里的气味是淡淡的花香，不知道什么花，总之是好闻的。林安竽摆弄着夹在出风口处的小小的香薰瓶，把里面的藤枝又插回去。
边上开车的人瞟了几次这边，并不找话题缓解车内的沉默。
车子越开周围越不像是有餐厅的样子，等林安竽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车子已经拐进了一个小区内。
“这里有餐厅？”林安竽看着一栋栋高层住宅，生出一丝疑惑。
“吃饭不一定要去餐厅。”
车子开进一栋楼里的地下停车场，开过数个空着的车位后，终于在一个车位上停下。
林安竽大概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她心情复杂地跟着下车，跟着往电梯方向走，想问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电梯上到15层，林安竽沉默地跟着走，在某一扇门前停下，看着门被打开，看着开门的人进屋开灯，灯光照亮屋里，干净整齐的玄关展现在眼前。
“进来吧。”
“”看着女人笑得温和的面容，林安竽迈不动腿。
对方静静地等着，并不催促。林安竽知道，事到如今，再纠结就虚伪了，可心底总还有一抹挣扎在拽着她，让她不敢迈进这门里。
许久之后，门里的人终于开口，挂着淡淡的笑意，柔声道：“这么不愿意的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林安竽面无表情地对上那人的目光，片刻后，扬起一丝笑意，抬腿迈进屋里：“如果我真的转身走了，简总打算怎么办？”
“也不会怎么办。”简燚转身拿拖鞋，轻轻放到林安竽面前，然后给自己也拿了一双。
招呼林安竽随意坐后，简燚脱了身上的西装随意地扔到沙发上，然后去倒了水来，放在茶几上。
林安竽没有坐，视线追着简燚的身影将屋里看了一圈。看到简燚挽了衬衫袖子进厨房后，忍不住跟了过去。
拿着锅在接水的简燚见林安竽出现在厨房门口，微笑着询问：“意面可以吗？”
“嗯。”
“很快就好。”简燚将装好水的锅架到电磁炉上，按下开关，电磁炉发出滋滋的声音。
林安竽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穿了白衬衫西装裤的简燚熟练地做着意大利面，那姿态和坐在办公室里批文件时的模样居然没有冲突。
靠着门框，林安竽亲眼看着简燚煮出了两盘精致的意大利面，端出来招呼她到餐厅去。
看着面前的意大利面，再看一眼对面将衬衫袖子挽出帅气样子的简燚，林安竽找不到词来夸赞。
拿起叉子之前，简燚柔声问道：“需要点酒吗？”
“不了。”
“这么坚强呀。”轻柔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调侃。
林安竽不想理她，拿了叉子卷面条。
意大利面很好吃，林安竽一口接一口，将一盘面吃个干净。简燚坐在对面，早就放了叉子，静静地看着林安竽吃。
待林安竽终于将叉子放下，简燚起身去给她倒了杯热奶茶。
两个人隔着餐桌各自喝着奶茶，林安竽抱着杯子，终于打破沉默：“简总为什么愿意接这单生意？”
“因为我是个生意人。”简燚的眼里闪过一些让人捕捉不到的情绪。
“”
“林经理的企划很有赌一把的价值，但这毕竟是场赌注，既然要担风险，那自然需要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林安竽怔怔地看着简燚不带玩笑的神情，片刻后，扬起轻轻的笑意：“简总到底是个温柔的人，还是个奸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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